第85章 血肉战场
时间回拨到几个小时之前。
西伯利亚与北冰洋的交界，那处低矮庄园的中，电脑幽暗的灯光照亮了地下室，上面是时五传回的情报。
时五他开始行动了，这个消息伊尔知道，杉诗也同样知道。
但伊尔却不为所动，他在屋子中沉默着思考，脑海中充斥了放弃的想法，是的，人们已经不再那么憎恨林一了，他也自然是要……
“咚！咚！咚！”地下室外传来的敲门声，伊尔不用猜测，就知道我敲门的人是谁，“进来吧！”他说道，现在庄语之中，除了杉诗，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我老爹去禁魔区了。”门被推开，杉诗没进来，而是依靠在门框上。
“知道！”伊尔低垂着脑袋。
“你不去帮他嘛！你们约定好的！这是杀死那个人最后的机会了！”杉诗并非在意伊尔是否前往，他只是担心自己老爹的安慰罢了，毕竟林一的实力在她的认知之外，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如果这次，时五他死了，那么你就永远失去杀死林一的机会。而你的余生，就会像只老鼠样，蜷缩在这个寒冷阴暗的角落，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番嘲讽让伊尔眼神一亮，但他还未起身，神色又黯淡了下来，“可是我……”
杉诗打断了他，“我知道，这一年，世人受了林一的恩惠，已经不想杀他的。”伊尔的弱点杉诗早就分析过了，这事在之前也就有了先兆，只是没想到，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爆发了，“但是你是独立的个体啊！伊尔大人，是他们决定了你，还是你决定了他们；你是他们的代言人，还是他们的傀儡。”
“我明白……但……”伊尔还想为自己辩护什么。
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杉诗结束了自己的劝说，出了门。她没有动怒，也没有发火，屋子中仅留下她走时最后一句话的回响，。
“忠于自己一次吧！伊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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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结果。
从结果看，之前杉诗的那番劝说没有白费功夫，在最关键的时刻，伊尔来救场了。
在林一的嘲讽声中，伊尔出现在了时五的身旁，对于这位盟友，他也确实有些对不住，“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时五点点头，咽喉的痛苦让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个间隙让林一拔出那些穿刺了自己身体的金属尖刺，伤势也在瞬间恢复。
他看着尖刺上残留的血迹，发了一小会儿呆，目光渐渐阴冷：“没想到，你居然也背叛了！你居然也从他手中得到了力量！”
这次的进攻效果也是伊尔没有想到的，毕竟在上次决斗中，他可是破不了林一防御的。
时五利用木系的能力快速治愈自己的咽喉，他轻咳了两声，冷笑着解释，“难道你还没发现吗？你已经被我感染了，林一盟。，之前的那一小节碎木，已经变成分子，隐匿在了你的身体中，它们是得到了你的认可的，他是你的一部分，也是听凭我控制的一部分。”
之前，林一感受到麻醉粉末时，时五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如果林一的身体完全抵御了外界，那他应该是感觉不到这些无色无味的东西的，然后他经过精神力的一番仔细筛查，发现的这些漏洞。这些树枝的分子，伴随着林一的重生，也混进了他的身体中。
论起攻击性，伊尔可比时五强太多了，他也不墨迹，金属尖刺如同森林般拔地而起，将林一再次分尸。
但不一会儿，在金属森林中，林一又重生了，
“你以为这样能杀死我！”他张狂地笑着，“即便你们攻破了我的防御又怎么样？说到底，你们仍然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那你就在这痛苦地狱中，无限的轮回吧！”时五继续攻击。
虽然他嘴上叫嚣，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干扰还能维持多久，一旦那些分子失效，那么林一就会再次无敌，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彻底输了。
这或许就是神明和凡人开得玩笑吧！他让如此癫狂者，如此罪恶滔天的囚徒，拥有了根本无法被人磨灭的能力。
时五越发悲观，而林一那头则越发愤怒。
他重复着被杀、分尸、复活的循环，之前时五的嚣张，终于让他再也难以克制心中的怒火了。林一没有大喊大叫，而是阴着脸，声音如同蛇语：“你们跟我了我这么久，是吃定了我的弱项——缺乏进攻性吧！不过，我的目标是要杀死神啊！又这么会没有进攻的手段，那现在，那就让你们来见识见识，我的力量。”
林一话音落下。
“蹭！”
从地下突然蹿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时五的脚裸，时五奋力挣开，才发现那仅仅是一条断臂。
与此同时，地面开始渗出血迹，天花板上开始低落未知的粘液，而眼前的林一，身体不断膨胀。不是那种有规律的膨胀，而是像一堆腐肉般，胡乱地堆积在一起。
那些东西从土壤、从金属中抽取元素，它们拼凑成人的身体，但拼凑的仅仅是一个部分，或手、或足、或口、或眼。眼前，这就是一只由人体器官拼成而巨大怪物，肮脏、恶心、邪恶。
伊尔猜出了这招的根底，是分身术，彻底暴走的分身术，不过，他也不管不顾，继续自己的尖刺攻击。
变成怪物后的林一喋喋不休，话语不断被重复，逻辑开始混乱：“其实我一直在等待，看看你们是否有杀死我的方法，因为这样就能证明，你们比我强，这样我们，就拥有更加庞大的力量去面对那位神，但是事实却让我无比心寒，你们背叛了！”
伊尔的攻击依然有效，可现在，林一太大了，即便砍下他的躯体，似乎没有影响。
等到两人想稍微撤退下时，换个空间，才猛然返现，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被裹挟在了林一的血肉中。
物质不断被转化成肉体，失去了外界物质作为攻击的手段，伊尔时五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
“吾之血肉，皆听吾命；吾之手足，皆斩无敌。”林一无数张嘴巴在梵唱，刺耳的声音宣布着死刑。
这憎恶邪恶的一幕，几乎激发起了时五心中的野兽，他双眼慢慢变红，意识已经到了游离的边缘。
但很快，伊尔拉住了他，他反问时五，“你相信我嘛？相信我就不要反抗。”
时五微微恢复了些许意识，木讷地点了点头，或许他根本没听明白伊尔说了什么！
“蹭！”伊尔的手掌穿刺了时五的胸膛。
痛苦让时五瞬间清醒，他瞪大了眼看向伊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