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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馆里
没精打采的侍者无事可干,
整天倚着我的肩膀,掰手指头:
“在我的家乡,多雨的季节快来临了,
刮风,大太阳,下雨,
人们把这叫做邋遢天。”
(饶舌,淌口水,像个马屁股,
我请你,至少,别把口水溅在汤里。)
“拂水的杨柳,树莓上长满嫩芽,
骤雨中我们就在那里躲避。
那时我七岁,她更小,
她浑身湿透,我送给她一枝报春花。”
她背心上尽是污渍。
“我搔她痒痒,逗她笑。
一时间我感到了力量和欢乐。”
不过,老色鬼,在这个年纪上……
“先生,事情是困难的。
一条大狗走过来,在我们身边蹭来蹭去;
我害怕,半路上我离开了。
真可惜。”
不过这样,你有了你的秃鹫!
去吧,去抹平你脸上的皱纹;
呐,我的叉子,把你的头洗洗干净。
你何必像我一样为我的经历掏钱?
这里十个“苏”,付澡费。
腓尼基人,弗莱巴斯,在陷于困难的两个星期里,
忘却了海鸥的鸣叫和科努瓦耶的波涛,
忘却了所有利润的损失和船上装载的锡块:
海底涌起一阵巨浪,把他冲得很远,
转瞬间又把他卷回到昔日的生活。
你想想,这真是一场痛苦的遭遇;
那时候,他可是一个身材高高的漂亮男人。
徐知勉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