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谈论
萧勤懊恼了一番，也不想理会纳兰若德。他回望了一眼人山人海的学堂，道：“看来，我只能等到他们下学了。”
“不试试我教你的法子？”
“你以为我傻啊！”萧勤又挖了纳兰若德一眼，道：“我们好不容易撑到现在，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是认识的。”
“嗯，看来你没有忘记。这点做得很好！”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萧勤问道。他见纳兰若德根本不感兴趣，便自顾自的说：“真想给你那张白皙皙的脸画上一个五指印！”
纳兰若德勾唇：“嗯，那你来吧！”
萧勤‘嗤’了一声，站了起来。他眯眼看着纳兰若德，然后用衣袖使劲的擦自己的脸和手，道：“别开玩笑了，你是笃定我不敢。不过，用我身上的弟子服擦脸擦手，我还是敢的。”
纳兰若德‘哦’了一声便没有下文。
萧勤疑惑的盯了他半晌，问道：“你不介意我把你衣服当成脸帕和手帕用吗？”
“你身上的衣服都不是我的，我为何要介意？”纳兰若德见萧勤没点反应，便又继续道：“你知道的，我的东西只能是我自己碰。”
“院长来了！”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学堂外的人都躁动了起来，纷纷往门口挤去。
萧勤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群挤离了纳兰若德十几步远。他不耐的抬起手臂，对着拥挤过来的人又推又挡，似乎那些火气都往他们身上撒了去。
吴生臂弯里夹着书，姿态悠然的缓缓走来。吕先生跟在他身后，满脸笑容的他不知对吴生说了什么，逗得吴生也跟着笑。
此刻的吴生，在众弟子眼里，就是一位和蔼的中年人。
“你们都挤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回学堂去！”吕先生对众弟子呵斥道。
吴生抬手，示意吕先生稍安勿躁。后者往后退了一步，他便向前走了一步，道：“今日例外，你们想要留下，便留下吧！”
话落，众弟子欢呼雀跃了一番。被挤在人群中的萧勤，偷偷不屑的挖了吴生一眼后，使出浑身的力气在人群中左拐右弯，好不容易钻出人群的萧勤又再次和纳兰若德坐在了一起。
萧勤直勾勾的盯着纳兰若德，连眨眼也没有眨的那种虎视眈眈。
纳兰若德与之对视，道：“我应该算是美男子，但你也没必要这样盯着我看，别人会误会，知道吗？”
“真想把你这张云淡风轻的脸面画上几条猫胡子！”
“那你来啊！”
萧勤‘哼’了一声，气也似乎消了些。他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家院长为什么在学堂里那么受欢迎。他明明在五年前做了那样上不了台面的事。”
纳兰若德随着萧勤的视线望向进了学堂的吴生，回答道：“是啊，我也想不通。不过，他不是我家院长！”
“嘿！”
“今天勋阳找过我。也跟我提了提五年前的事情，我还没有滤清呢，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不过也好，能让我们早点接触吴生这个院长。”
“你今天见过勋阳了？”萧勤一脸羡慕：“芷曦妹妹你见着了吗？”
纳兰若德斜看萧勤：“见着了也不想告诉你。”
“你这不是告诉了吗？怎么样，芷曦妹妹过的还好吗？胖了还是瘦了？对了，长高了多少？”萧勤一个劲的问。
“这件事滤过！”纳兰若德将书盖向萧勤的脸，却刚好被后者用手挡掉。前者勾唇，凑到萧勤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萧勤瞬间震惊的瞪大眼睛。
“你觉得有可能吗？”纳兰若德问道。
“这是本来的事实，还是勋阳的认为？”
“这是我的认为。”
“那勋阳知道你的认为吗？”
纳兰若德点头：“勋阳说，他一定会查清楚。”
“查清楚是必须要查清楚，但是他叔叔都死了五年了，这，存在着很大的困难。”
“如果真的有必要，我想何伯伯肯定会同意开棺验尸。”
萧勤皱眉：“难道当年就没有验过尸？”
“这层我不太清楚，我是从勋阳说的话里推测出来。具体一点的事情，还是要勋阳来说。”
“好了，好了，大白天的，我们就不要说出那些令人惊悚的字眼。”萧勤抱着双臂，还时不时的搓了搓。
纳兰若德不甚在意。他眯起眼睛再次望向吴生：“还有一点我敢肯定，吴生的背后，肯定有人！”
“所以勋阳今日找你，是因为吴生？”
“是。勋阳说查到了一件事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不然他也不会叫我先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萧勤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今日会那么感兴趣的来这里凑热闹。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纳兰若德。”
纳兰若德轻笑了一声：“怎么？你还记得当年，勋阳易容成芷曦妹妹的事？呵呵，想起那时的你，还真笨。”
“那不都是你们合起伙来欺满我！不然我肯定不会在你们面前出那么大的丑。”
“咦！你不提这事我还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纳兰若德扳住萧勤的肩膀，说：“易容成吴生身边能亲近他的下人，这样便能潜入他家里进行调查！”
“易容术？”萧勤满脸的不可置信：“芷曦妹妹的易容术又进步了？”
“何止，那手法简直是巧夺天工！”
“哇！我想让芷曦妹妹帮我易容！”萧勤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脸的视死如归道：“若德，细作这个任务，我要自荐。”
纳兰若德收回双手：“得了吧！你最适合的任务是善后。”
“细作也有可能成为我的擅长。”
“你闭嘴！”纳兰若德一说，萧勤就真的闭上了嘴。前者又道：“你不就是因为喜欢芷曦妹妹嘛！”
萧勤被说得脸有些泛红，想要用手捂住纳兰若德的嘴，却被后者像拍苍蝇那般拍掉了。
“我劝你最好把这种想法放到芷曦及笄之后再想。要是你现在就想提，勋阳第一个反对”纳兰若德道。
“为什么？我又不是坏人！”萧勤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