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故人不知风面
白依天这次是白衣人的视角,她依旧跪在美妇人面前,白依天偷偷抬起头打量美妇人,却也在这时听到了她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好好守着他们,你会见到想见的人的。我困了,下去吧!”美妇人摸摸肚子冲白依天摆手。
白依天行礼起身离开,她这时才知道,自己只有视角,没有控制身的能力。
还是那个捂着心口拉着姑娘逃跑的梦镜,因为不是第一次梦到,所以之后的发展白依天还是能预料到的。
又是攀爬塔楼,但让白依天吐血的是“他”爬到一半,身体控制权就变成自己了。
白依天抬头看看头上那个姑娘的腿,又低头看下方的怪物,一瞬间眼前发黑,仿佛间有面目不堪的“人”在下方冲她龇牙嘲笑。
她不敢多想,只好催促着上方的姑娘爬快点,然后自己抖着腿也慢慢的往上爬。
这一次的运气没有上次的好,那些叠罗汉的怪物距离他们只有一层楼了。
姑娘吓得动都不敢动,白依天没法子,打算死马当作活马医学着上一次白衣人的处理方法来解决这个事情。
她伸出右手在眼前晃了晃,没想到的是,没有将木牌晃出来,去晃出了一部手机,白依天想哭的心都有。
这是一部她没见过的手机型号,机身通体金黄,外壳上还有一朵莲花,机身较小,是一部翻盖手机。
就在这时,怪物的爪子快碰到她的脚,白依天一个不留神往下方摔去。
白依天掉落前也不忘嘱咐上面的人赶紧爬。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衣人醒了,白依天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又回到了塔上,而手机却如同上次木牌落入怪物堆。
手机的质量貌似很不错,从几十楼的高度往下坠都没有摔坏,反而再落地后自动播放起音乐来。
这次手机的作用,竟然比上次木牌的效果好,所有的怪物在听到音乐后如潮水般褪去。
白依天也在梦中失去了感知,又重梦中苏醒。
“你们让我缓缓,我再想想。”白依天看着墙深吸气。
严次点头:“不急,你慢慢想。”作为一名合格的倾听者,认真的听人倾诉,这是基本的礼貌。
“目前最后一个梦,就是前几天梦到的,说真的”白依天看向张一行:“张先生真的很像我梦里那个帮我的小道长。”
“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张一行抿了一口茶,忽悠道。
白依天听摆轻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放下又开始说起她那最后一个梦。
“前几天,那天啊我又做了17岁那年的梦。梦里还是那条街,还是那三个人。老太太还是又带着小孩慢悠悠的向我走来,我当时心里怕的要死,刚好旁边有两个人卖东西,我假装买东西,我想等人过去了应该就安全了吧?可……可是”白依天咬唇。
“可是那个老太太在带人到我身边后她就不走了,不走了,你们知道吗?我一回头,就看到那个小男孩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还好还好有一个好心的小道长过来帮我解围。但让我想不通的是,我看向老太太怀里的小孩却发现老太太怀里的婴儿已经长成一个两三岁的小丫头了。后来我的梦也就醒了。”
“所以你想问我们些什么?”严次见白依天将梦说完,适时提问。
“我想问,你们觉不得觉我的前世有可能是那个白衣人?要不然我为什么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白依天问。
严次回答:“听完你的梦,我并未感觉出那是你前世的梦,不过,我猜想你能问这个问题应该是有某些方面的验证吧?”
“嗯”白依天点头,“你猜对了一半,这些年来,我有很多次上网查询都没有我想要的结果,一直到有一次我在听某个灵异节目回播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女孩的梦。她的梦几乎跟我做的那个梦重叠。”
张一行听到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王雅菊则一直端着茶杯,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至于烟还她可没兴趣听人说故事,在店里的每一个顾客身上飘来飘去的玩。
“当时那个女孩跟主播说她曾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梦见自己爬一座望不到头的高塔,一位穿白衣的古代人带着她爬,她说她感觉那塔很像十八层地狱,但是他们在塔的外面,爬到一半她就没有记忆了,等再次有记忆的时候,她回到了地面。那个女孩问白衣人叫什么名字?白衣人人只是笑笑对她说当清风从你身边拂过,那边就是我。然后就消失了,后来主播问女孩还见过白衣人吗?女孩说每天有那么多风从她身边飘过,她哪知道哪一股风是他?”说到这白依天似乎信心倍增。
“所以通过这个事,我有理由怀疑,我就是那个白衣人。我想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又发生过什么事?唉~说真的,是不是我前世是犯了什么事?所以才导致我现在那么惨。”
“那你有没有因为这些梦?在现实生活上受到影响?”严次追问。
“影不影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小就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较敏感,我跟大菊当年也是在某灵异贴子上认识的。”
“能方便说一下吗?”
“可以”
八岁那年白衣天跟着父母去吃老乡家孩子满月酒,她还记得那一天,她问那个阿姨的小宝宝叫什么名字?
那个阿姨也告诉了她,孩子叫“如意”。
小小的她当时就开口说:“如意这个名字很好听,阿姨,小宝宝姓什么呀?”
“呵呵,姓吴。”那个阿姨抱着怀里的婴儿笑呵呵回道。
“吴如意,无如意,等于不如意。阿姨,这个名字不好,你得给小宝宝换名字。”小白依天掰着手指认真的对那个阿姨说。
要说她当年也是童言无忌,随随便便就说出这些事情,后来她在一想想,当时那个阿姨的脸色可不好看。
那个时候的的她压根没接触过关于名字的吉凶和对一个人的影响,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无师自通。
还有也是在她17那年,她周末放学回家,她读的是寄宿学校。
当时天色已晚,她就家楼下拐角的地方看见一个身穿红衣脸色特别白的熟人,这是她的一个长辈,以前经常能看到。
那个长辈她就站在角落里,出于礼貌白依天就像她问了声好,可是那个长辈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她就心想难道是自己看错人了?怂着肩膀就爬楼回家了。
回到家她发现家里的气氛很奇怪,不像以往她每周末回来,家里人都特别开心。
反而是妈妈手上多了一根红绳,弟弟脖子上挂上了银锁链。
她问爸爸:“家里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爸给了给她递了一根布条,“什么都别问,系上。”
她弟弟偷偷在她耳边告诉:“姐,家里经常来咱家的那个亲戚,你知道的,一星期前落水死了,今天是她的头七,因为知道你要回来,怕你害怕就没提前告诉你。”
白依天这才想起来,一星期前不就是七夕节吗?上个星期她没回家,那今天……是七月半?
她打了个寒颤,然后又偷偷的将她在楼下的事情跟他弟弟说了。
弟弟虽然也表现的很害怕,但还是拍拍自己的胸*脯说:“没事,姐,我保护你!”
两个月后,白依天陪着朋友去金银加工店买东西,她看中了一个银制八卦吊坠,朋友问她干嘛没事买这个东西,明明别的更好看。
当时她盯着八卦吊坠又脱口而出:“哦!最近家里有些不太平。”
第二天回家,从父母口中得知,离家不远的地方因为家里大人没看好,有个小孩不小心掉掉进小区广场旁边的小池塘淹死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的是,我那时能感受到一些不寻常的事儿,也总能莫名其妙的说出一些我本不应该知道的事。从小我每次只要帮助别人,之后总会莫名其妙的倒霉。”
“咳,白姑娘可听贫道一言?”张一行忍不住开口。
白依天有些意外:“你是道士?”
“怎么不像吗?”
张一行整整身上衣服,好吧!他承认今天出门没穿道袍。
白依天的情绪有些不稳,拥有过来人经验的王雅菊连忙给她倒茶,安抚白依天那激荡的小心情。
“贫道曾听说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童子命的男孩有个喜欢的女孩,他帮那个女孩挡了好几次灾,后来又用自己的生命力帮女孩挡了最后一次大灾,又将身上所有的钱给女孩包了一个结婚份子钱,你们的情况有点类似,但是贫道现在不好说你是不是童子命。”
“挡灾?”白依天不解地问:“跟生命力有什么关系?”
“是啊,贫道说的那个故事中的男孩他是主动去给人挡灾,主动奉献生命力。就像玩游戏一样,当别人遇到危险,你使用身体当肉盾,游戏介面上自然会显现出你的掉血值,不过嘛!别人是主动,你则可能属于被动技能。以后啊,别什么人都帮忙,别人没啥事儿,你倒是被坑的不轻,想想你失去的,可是身上的‘血’啊!”
“时间久了会怎么样?”
“寿命缩短,或者缺胳膊少腿。”张一行对白依天露出一口大白牙。
白依天显然没有被吓到,“那我的这些能力会不会跟前世有关?”
“所谓的前世今生皆是虚言,就算那是你的前世又如何?你有可能是他,而他却不是你,你有你的生活,何必为了前尘多苦恼?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珍惜当下才最主要。要是信得过贫道,给你推荐一位心理医生,价格保证公道。”
白依天苦笑摇头:“我不想看,我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执着吗?因为我忘不了那个孩子看我的眼神,他让我每次回忆都十分愧疚。”白依天闭眼面露哀色。
张一行跟严次对视,看来,她是隐瞒了一些事啊。但是是人家的私事,她愿不愿意说在于她,他们也不好多管。
王雅菊却是只能一边安慰朋友,一边冲严次他们挤眼色。
兄得!不是说好了吗?给点力呀!
严次接搜到信号,随后又将锅甩给张一行:“其实你这个事说也好说,我这朋友帮你算上一算既可,但是得提前跟你说好,结果如何你得自己思量。”
白依天连忙点头,张一行瞪了严次一眼便开始了他的忽悠大计。
问了白依天的生辰八字,星座属相,装模作样地算了几次,再次睁开眼,目光凌厉盯向白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