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之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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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想炸尸啊?!

严次又做梦了,这回他梦见自己到了一个仙气环绕的山涧。能感受到有轻风拂过他面庞,吹起额头上的发丝。

四周有着葱郁的花草树木,虫鸣鸟叫之声。他好奇地四处打量,打算寻找下这貌似仙镜一般的地方还能有什么东西?

他就那么漫无目的地走着,寻着。

突然,他听见了一声声微弱的类似于蛇吐信子的声音。他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想在这被白雾笼罩的山间寻找出声响的来源。

寻声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一棵大枣木树下。枣树十分巨大,树顶高耸直冲云霄,以严次现在的身形,被庞大的枣树衬托得犹如地上的蝼蚁。

诡异的声响就是从这棵树的树顶处传来,严次抬头寻探,盘枝错节的树顶严丝合缝,他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想走的念头刚起,便被头顶上方传来的剧烈摩擦声打断。

霎时间,一条墨色巨蟒从天而将,在快砸到严次前被卡在头顶二米左右的树杈上。下坠的重力加上被卡住七寸的黑蟒,疼的蛇身盘动不停。

严次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了一下,又忽的想起多年前那个人也是与巨蟒相斗,后死于巨蟒体重优势的压倒性下。

思及至此,连忙后退躲闪,远离得这棵巨枣树与这条巨蟒远远的。他这时才注意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因为所有的动植物都大的惊人,而只有他小的可怜,习惯性忽略作为男人不能说自己小的事实。

黑蟒蛇头朝向严次这边,睁着一双腥红的蛇眼,吐着蛇信,怎么看都那么的不怀好意。

这时远处的天空中快速地闪过几道银色闪电,轰隆隆的雷声也从远处传来。雷声之大,响破天际,镇摄万物。

黑蟒也被雷声惊的不停地在树杈上扭动,似乎这雷声中蕴含着什么让它觉得可怕的能量。

随着雷声闪电的逼进,巨蟒也越发的挣*扎的厉害,却不知,越是着急就越是挣脱不下来,急的蛇眼是更加的红了几分。

严次也察觉出了这雷声的问题,连忙奔逃出雷电可能击中的犯围。

他年幼时就曾听闻,万物皆有灵,一旦某中物种要进化,就必然会遭受雷劫之击,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但只要能活,他日并不会平凡于世。

听着身后树木被劈断,还有重物摔落在地的声音传来,严次不敢回头,只能咬着牙不停地往前狂奔。

嘭!嘭嘭……

严次是被一阵阵的嘭嘭声吵醒的,睁开惺忪睡眼,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两秒后才想起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刚才的梦过于真实,让他都差点沦陷。

严次从椅子上起身,他奇怪自己什么时候睡上来的。还有身上被人贴了张符咒,写的太潦草不认识。

拿眼扫过停尸间,却发现张一行后背紧贴墙壁,死死地盯着发出声音的来处。

见严次醒了,张一行冲严次小声的嘘了一声,示意他静音。

严次会意拿眼瞟去,便瞧见一个五颜六色衣裙的女鬼,在不停地,旁若无人地朝着先前盘据过灰雾的,盖着白布的尸体上一遍遍,一次次地撞!

相信有人会奇怪,五颜六色衣裙的女鬼?

因为严次他们所看到的女鬼,身上所穿的鬼服在不停地变换着七八种颜色。由此可见,这只鬼不简单,并且一身的煞气还十分逼人。也难怪张一行会紧靠墙不敢惊动于她,所以严次现在姿势也停在刚刚苏醒时的状态。

女鬼眼神迷茫,不停的做着同一个动作。只见她锲而不舍地往白布底下的尸体上撞,她每撞一下,铁床便会又发出嘭的一声。

随着每一次的撞击,女鬼的脸上开始露出悲哀的神色,双眼开始流出血泪而来。要不是因为她已经往厉鬼上发展,严次他们可能还会同情一番。

随着女鬼撞击的频率越发的快速,太平间内所留的夜灯也是更加地闪烁不停。

封院长、老李他们自然也是听到了响声。只因先前有严次的叮嘱,让他们今晚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切勿轻举妄动。

所有人也只好焦躁地看着走廊顶上那些个闪的跟夜店里特效似的灯光,焦虑地听着停尸房里的动静。

严次紧张地瞧着女鬼许久,却发现她的重点没放在他们的身上,暗松了口气。

又想起先前拿来,就被放在一角的那碗米饭。想着不能浪费的优良传统,便冲张一行使了个眼色。

张一行似乎也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也默许了严次的举动,悄悄地顺手递了支短香。

严次将水倒入碗中,搅拌一二,又将短香插入从医院厨房处顺来的萝卜头上,至此算是成功了一半。

“姑娘,尘归尘,土归土,何必还要妄留于世间,白白遭受痛苦?”

这下一半,便是劝其入黄泉。

女鬼停下撞击的动作,僵硬扭脖,转过头来。痴傻地望了望张一行这边,突然脸色剧变,竟将自己的嘴角咧的老大。

这还没完,彩衣女鬼又将自己的鬼手伸进囗里,咀嚼起来,从黑曜石般的双目中溢出更多血泪,滑落她的脸颊。她似乎是在用行动想告诉严次他们些什么?又像是在示威?

严次只感觉这次自己又做了无用功,而一边的张一行却是没有掉以轻心。

正在俩人想用什么法子让女鬼稍分神,将她收服时,状况突变。只见刚刚还在表演“自吃鬼”的女鬼,却是突然眼神一变,朝着一面墙壁就冲了上去。

可惜,墙上先前早已被张一行用灵符设了个“困阵”,任凭女鬼的鬼身再厉害,却也是被符咒阵的女鬼一身焦黑。

“天助我也,快!趁她病要她命!就是现在!”早已等候多时的张一行,急忙冲严次大声道。并从身边拿过“收魂伞”朝女鬼扔去,同时将桃木刀扔给严次。

严次也在瞬间进入戒备状态,伸手迅速接过张一行扔过来的刀,身体快速闪到没有贴符的门口严防死守。

张一行将油纸伞往半空一丢,手作剑指,慌忙驱动咒语,“急急如律令!”

油纸伞便奇异地竖立于女鬼头顶半空,随着张一行念出的咒语,伞中闪出一道金芒将女鬼笼罩。但女鬼却是十分狠厉,她不顾鬼身的伤痛更是在金光照射到她之前,朝着没贴任何符纸,手执木刀的严次这边袭击而来!

严次眼中突的闪过一丝寒芒,抬手便冲急弛而来的女鬼一个猛砍!将女鬼又逼进伞中光芒之内。

张一行也趁此机会,取出一张“困符”将女鬼暂行压制一两秒,之后他们是有惊无险地将女鬼收入伞中。

“刚才她怎么会忽然撞墙?”张一行松了口气问道,“不过,也是幸亏有这一下,否则咱俩不重伤才怪。”

“嗯”,严次也回应道,“之前我出去时并未瞧见外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张一行将伞捆好放入随身包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又将剩于符纸揭下。

张一行转头,“我怎么感觉这个女鬼……这墙,撞的不一般?”

严次心下沉吟片刻,抬头与张一行对视,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了那句话。

“招魂!(招魂!)”

“恐怕那个人已经打草惊蛇了,我先去阻止他,”严次冲张一行说道,便夺门而出。

张一行也赶紧将东西收拾好,临出门前,他又回去好奇地揭开那张床上的白布单,想看看女鬼生前的模样。谁知,才掀开白布一角,手却是一顿。

这白布下的却是个年轻男子,长像清瘦。放下白布单,张一行朝男尸道歉,“不好意思,有怪莫怪。”

话说外面等待的老李他们见严次闪身出门时,刚要动嘴想问问,事情是不是办完了?但严次却没有心思再搭理他们,更何况时间紧迫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老李他们的身上。

迟疑间,严次早已刷的一下奔向楼梯口。张一行也在严次离开后不久,也快步走了出来。

封院长抓准时机向张一行问道:“道长,这事情是否解决了?”

“解决?呵!”张一行冷哼一声,瞪了众一眼,“事情麻烦大了!”

封院长一听事情有变,便还想再次追问,却被张一行制止打断。

“停!有什么事待会儿再问,现在外面有人搞鬼,我朋友已经去拦截了,你们先和我跟上!老李,一会儿可能还得需要你们帮忙。”

老李应下,便招呼着带来的俩名警察一起跟上。等了快一晚上了,他们那冷却的热血却是被一下子给点燃了,个个更是摩拳擦掌。

严次提着木刀顺着烟还带给他的感应,来到医院一幽暗僻静之处。

先前有女鬼煞气的压制,烟还没敢出来,而女鬼被收后,烟还这才舒口气。

随着严次的离近,却见不远处的空地场上,有着一个正在摆坛做法的黄衣道士,身边有个举着“招魂幡”打下手的小徒弟。

还有一对中年夫妻,中年男人一直在安抚着怀中哭的泣涕涟涟的妻子。

严次撇见那黄衣道人手拿桃木剑,脚踏‘收魂罡’,口中叨叨地念着咒语。

“天催催,地催催,日夜游神将魂追,不催他人魂,不追他人魄,急追xx魂魄來,急兴xx通感应,摄魂感应法顶灵,通灵感应和合來,急急如……。”

严次心中无明火起,飞奔过去,一个飞腿踹翻了法坛!

黄衣道人被人踹翻法坛打断作法,起初还有点蒙逼,待看清楚眼前踢他场子的严次相貌后,气得嘴边两撇小八字胡翘得老高。

一边打下手的小学徒见师傅被人踢场子,也气的面红耳赤。大吼了一声,便举起手中的木棍朝严次头顶招呼而来。

严次闪身险躲而过。只因刚才他在踢翻台子时,原先还在丈夫怀里哭的伤悲,貌似柔弱的中年女人却如同厉鬼附身般,恶狠狠地冲他袭击而来。

秉承着尊老爱幼的品德,严次任凭她在身上捶打。但在躲避间为避免双方受伤,严次只好将中年女人拎着胳膊甩向一边。

.中年妇女摔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指着严次就破口大骂!她的丈夫在一旁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女人便也指着丈夫一起骂来。

严次赤目瞪着小学徒,小学徒刚刚是脑袋一热,现在那一股劲也消的七七八八了,被对方这么一瞪便也紧张地不时捏紧棍子。

黄衣道人见家徒落了下风,不悦问道:“小兄弟!贫道与你何仇怨,你要来捣乱?”

严次不答,红着眼,脚下不停地往地上的东西踩去!

见严次不答,黄衣道人横眉一竖抄起手中的桃木剑,舞了一个剑花,便朝严次刺来……

张一行带着老李、封院长一行人赶到时,看到现场混乱的一幕,个个不由得哑然。

拖着中年女人胳膊的中年男人,满地撒野打滚,哀嚎连连的中年妇女。

一边举着杆木棍,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

一黄衣道人满脸淤青,抱着严次的一条大腿哭得稀里哗啦,涕泪横流。还有作势要举拳头再次打人的严次。

“次次!拳下留人!”张一行连忙喊道。

“严先生,住手!”老李急忙出囗制止,严次的暴行。

严次举着拳头,闻声回头。

这一回头,张一行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严次双目赤红,面无表情却是满脸的泪水。他见是张一行来了,两眼一闭,腿一软,便昏倒在了地上。

抱着严次大腿的黄衣道人,见警察来了,他又刚好处于弱势,本想反咬一口。可谁知,被他抱着大腿的男人更绝,直接昏了?昏了!

让他接下来的戏该怎么编?

一口老血哽在咽喉,两眼一翻,也假装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