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族婚礼
“布劳斯,你就别整天把那些脑袋里没根筋的小伙子犯得错往自己身上放了。”林畅武苦笑着侧移了一步让开了布劳斯的鞠躬,对年轻血族他能不在乎对方的脸色,但是布劳斯在血族中一直是支持巡夜人的,这可不能甩脸子。
“子不孝,父之过,他们在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作为一个德国人布劳斯已经在东方生活了近一个世纪了,对东方文化很熟悉。
“行了行了,不提那些事了,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新人们怎么样。”林畅武换了个话题,把话题引到了今晚将要举行的婚礼上。
“还能怎么样,激动,好奇,你知道的,族内对于分享灵魂这件事一直管的很严,现在他们有机会亲自感受一下了。”布劳斯提到后辈们将要完成人生大事时笑得很开心,仿佛将要结婚的是他自己一样。
“教廷的人也来了?”正当两人为新人们开心时,林畅武突然看到了穿着黑袍子带着挂链的教廷人士。
“不请自来的恶客,他们只能在庄园花园中待着。”布劳斯厌恶的看着那些教廷人士,眼中充满了敌视和仇恨,随着时代变迁,教廷和异族之间早就不是你死我活的状态了,但数千年流传下来的记忆依然让双方互相厌恶。
“圣斯托克法令里的管束条律么,这帮人跟以前一样让人讨厌。”林畅武想起了四十年前教廷与所有地下势力签订的圣斯托克法令,规划了异族与人类共存的方式与未来。
无视教廷人士看叛徒一样的眼光进了庄园主厅,林畅武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跟血族现任族长聊天的张建国。
“向您致意,安卡雷斯族长。”
“啊欢迎,本地的两位巡夜人都到了,让我们入场吧。”安卡雷斯看到林畅武也到了后立刻就邀请他们两人进入婚礼现场了。
走进婚礼现场后,两人毫无意外的成为了焦点,全场只有他们两个不是血族。
“一如既往的热情啊,对吧。”林畅武用胳膊肘顶了顶张建国。
全场的血族分成了明显的两派,年轻人毫无例外地露出了他们的利齿,年长的血族则举杯向两人致意。
“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要不我们上阳台去?”张建国看了看大厅里无事发生,拿起一盘食物走向了阳台。
“这个庄园真是够大的,不管来几次都这么觉得。”来到阳台后林畅武看着这个广阔的庄园感叹道。
“这个庄园你觉得如果我们两个要从正门冲进来的话你觉得可能么?”张建国看了看庄园的构造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喂喂,今天是婚礼啊要不要这么煞风景?”
“这是工作,血族是本地经济力量最强的异族,我们有必要对他们多加防备,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平时我们可没机会进来。”张建国一阵见血的点出了问题的关键和林畅武最不喜欢的一件事。
“一边保护他们一边想着怎么干掉他们,巡夜人真是个矛盾的职业啊。”林畅武耸着肩膀吐槽着现状,但是在张建国执着的目光下还是开始正经的分析起来。
“光靠我们两个硬冲是肯定冲不进来的,大门上的两处符文分别是‘压制’和‘拒绝’,是纯粹的硬防御,不用高于符文力量的攻击是肯定砸不开的,就我们两人的话连大门都进不来就会被对方用人海淹没了,围墙上那些雕像是血雕像,将血族的血灌入雕像内作为引子来驱动的,想从围墙进来势必会遭到他们的攻击,这是欢畅之宴的技术,我们剿灭欢畅之宴后这个技术从不明渠道流出到了所有血族密党中了。”林畅武顺着大门和外墙挨个给张建国说明庄园的防护措施。
“像个堡垒一样啊这座庄园,内部呢?”
“阵眼是花园正中心的亭子,从那个亭子像蜘蛛网一样延伸出来的网络驱动着整个花园的防御措施,很有信心啊,把阵眼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花园内的防御措施基本都是人偶与石像,少数几个地方使用符文,至于主厅,我没看到任何防御手段。”林畅武把目光转回到花园内部四下扫视着。
“结论是?”
“本地存在的六个巡夜人合力能冲开外部防御,但是没有外力帮助,没办法歼灭内部的守军,反而可能被歼灭。”
“裹尸布教团呢?”
“全教团五千名猎魔人出动的话能彻底砸开这个堡垒,但教团和本地血族会同归于尽,裹尸布教团不擅长这种复杂地带的单对单战斗,他们只能用人数去消耗血族,血族的根据地会被砸掉,裹尸布教团会死伤几千人。”
两人正讨论如何突破血族庄园的防御时,婚礼正式开始了,两人只好离开阳台进入到大厅中,此时大厅正中间是将要成婚的新人们,司仪正在介绍几位新人的过去。
血族的婚礼一般情况下十分无聊,由于寿命极长加之无法生育,所以血族社会非常重视自身的过去,他们会仔细记录每一年发生的事,然后在各种重大集会上宣读出来表示自己经历过的漫长岁月,碰上那种活了上千年的老家伙,宣读仪式甚至会进行一个周之久,所以年纪越大的血族人缘越差,因为大家都不太乐意坐那听上好几天的过去,幸好这次结婚的都是一两百年的年轻人,过去没有那么长。
“一次这么多对新人成婚,难怪教廷的人这么紧张。”林畅武通过窗户看到了站在花园内的教廷人士,笑着说道。
“说到底教廷还是不愿意这些异族重新强大起来的。”张建国摇了摇头把注意力从窗户外重新转移到了婚礼本身上。
“两位,我注意到你们在婚礼开始前一直在讨论我们庄园的防御。”说这话呢血族伯爵同时也是管家布劳斯的兄长布劳斯‘冯’卡斯庭靠近他们两个开始攀谈起来。
“工作嘛毕竟,血族把自己居住的地方修建的如此坚固,我们不上点心不行啊。”林畅武一如既往直白的点出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很高兴我们并不敌对,猎魔人才是我们主要的防御对象,我们刚刚听说裹尸布教团到达的消息,所以不得不提高了防御标准。”
“尊敬的伯爵,您能介绍一下关于那些雕像上使用的欢畅之宴的技术么?”林畅武指了指外面花园中的雕像。
“当然,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您是怎么看出来那是欢畅之宴一派的技术的?”
“欢畅之宴是我带着人剿灭的。”
这句话一出场面立刻冷了下来,伯爵愣了好久没有说话。
“请原谅伯爵阁下,我的同僚过于直白了。”张建国看着情况不对只好出来打圆场。
“当然当然,您的直白让我有些···难以招架,不过欢畅之宴那群疯子确实应该被消灭,要不我们出去说?”伯爵看了眼大厅里正在宣读的司仪,示意两人可否出去谈,两人同意了。
走出大厅后三人来到了花园中最大的雕像边上,感应到了周围有高阶血族的气息,雕像的眼睛开始散发出血红色的光。
“欢畅之宴一直致力于将血液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他们通过对各种事物输血来测试血液的亲和力,最后得出结论只有死物才能有效地保存血液中的力量,于是他们开始尝试驱使石像,通过在石像内雕出管道来模拟生物体内的血管,用符文来模拟心脏,最后的产物就是这些雕塑。”伯爵抚摸着雕塑粗糙的外表给两人介绍雕塑的来历。
“跟我们和教廷的推论一样,如果欢畅之宴不研究这类技术的话,他们本来能活很久的。”林畅武听完后幽幽的说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伯爵没有发言,倒是张建国显得很奇怪。
“怎么老张?你还没明白么?”林畅武一脸以外的看着张建国,张建国想了想老实的摇了摇头。
“血液对于血族而言意味着什么?”
“货币和···灵魂?”张建国想了想,说出了谁都知道的知识点。
“欢畅之宴的这个技术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在创造生命啊,将血族的血液灌输进死物中,通过符文来模仿生理器官进而使血液得以循环。”
张建国听完林畅武的解释一脸惊悚的挪了几步,他是纯粹的战斗人员,对于技术类的东西一窍不通“这些雕像是···血族?”
“是的,除了无法自行获取血液外这些雕像确实可以算作是血族。”林畅武对张建国的结论点了点头。
“我只知道欢畅之宴是因为无休止的猎杀人类和内部亲族间频繁的分享灵魂而被···”
“实际上欢畅之宴内部几乎没有开过血之宴,他们只是一群另类的科学家而已。”一直没开口的伯爵突然开口回答了张建国的疑问。
“如果他们不大量的狩猎人类的话,他们本可以隐藏起来,但是数量众多的失踪事件使的猎魔人和教廷都把目光盯向了他们。”林畅武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另外两人都知道他没说的部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