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云开雾散
当杜宁平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家中，在当初结婚时自己的新房内，旁边唐丽容已经睡着了。外面还依稀传来几个孩子的声音。
杜宁平见唐丽容在身边睡着，不忍心把她惊醒，就没有出声。
可唐丽容毕竟是随时能惊醒的，这不，杜宁平稍微有点动静，唐丽容就醒了。看着杜宁平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着心疼，高兴道：“平哥，你醒了！”
杜宁平微微一笑：“丽容，辛苦你了！”
唐丽容道：“这有什么，你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差点就去见……”唐丽容见杜宁平刚醒，而且从鬼门关刚回来，感觉“阎王爷”这不太吉利，就闭口不说了。
杜宁平见唐丽容话到嘴边不说了，加上唐丽容这也憔悴了许多，就玩笑道：“我是去见了阎王爷，不过他说啊，我和你还有八十年的阳寿，这才过了二十多年，要让我在人间再和你过完这八十年，才能去和他聊聊天。”
唐丽容见他刚醒就这样玩笑，她知道杜宁平可不是这样胡说八道的人，知道是在逗自己开心，说道：“你呀，别贫嘴，下次要小心一些，你这次足足昏死过去十来天了，还在这里满嘴的胡说八道！”
杜宁平惊道：“我昏过去十来天？”
唐丽容道：“今天是第十一天了！”
他们二人说话，外面的人自然听到了，一众人全部都进来了。
小孩子跑得最快，杜贤花和杜如玉姐弟两个跑到杜宁平床前都高兴不已。
南宫月华南宫月桂莫如兰杜思远都进来了，两个老人听到后也进来看望。
房间里面瞬间挤得慢慢的全是人。
杜宁平当下见了南宫月华和南宫月桂，知道她二人在自己中箭前的举动，说道：“多谢二位姐姐救命之恩，若不是你们，我……”
南宫月桂道：“兄弟说那里话来，不必如此！”
南宫月华也道：“是啊，兄弟你是福寿绵长的人，何必说这些！”
杜宁平知道她们是在客气，可是如果没有南宫月桂和杜国安出声示警，南宫月华飞来的冰剑，只怕自己早就当场毙命。莫如兰在旁边道：“兄弟是大福之人，有上天保佑，今后必定大富大贵。”
杜思远也道：“兄弟不仅有上天保佑，而且还有勇有谋，连大都督都夸赞你呢！”
杜宁平想起杜国安，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干出这么多的事情，因为他的野心，常州这次阵亡的士兵，已经接近十万人。
可是当时若不是他和南宫月桂出声示警，自己怎能幸免，而且他对自己，始终还是不错的。
南宫月华猜到他在想什么，说道：“杜国安来看过你两次！”
这一说，杜宁平也不知道该怎么看待杜国安了，他肯有心来看自己两次，应该还是关心自己的，也不知道他心中，自己是什么样的分量！
杜宁平不愿再聊再想到杜国安，看到大哥杜思远，才注意到，大哥胸口也多了两道伤口，疤痕还是血红色的，说道：“大哥你的胸口……”
杜思远赶紧道：“没事，小伤而已！”
南宫月桂道：“杜大哥在西门也是受了重伤，胸口被砍了两刀，你昏迷之后，萨珊又进攻了西门一次，如今萨珊依然还在常州外面虎视眈眈！”
杜宁平见得大哥也受了伤，心里也不好受。
杜思远道：“唉，这点小伤跟兄弟比起来，好多了，不要这么多顾虑！”
莫如兰道：“你呀，说什么话，但愿你们兄弟两个，都平平安安的，打完仗回来一家人团聚。”
杜思远只得对莫如兰一笑。
见大人的话聊得差不多了，唐丽燕道：“平哥哥，等你打跑了那些萨珊人，就不要去军队了，带我和姐姐去玩好不好？”
杜宁平赶紧道：“好好好，等我打跑了萨珊人，就带燕子和你姐姐去到处玩！”
哪知道杜贤花说道：“等叔叔不打仗了，也要带我和小玉去玩，还有星繁妹妹和星河弟弟！”
杜宁平赶紧又说道：“好好好，到时候我一定把你们都带去，好不好！”
看着一众孩子这样天真，几个大人的心情也被小孩子带好了起来。
王奶奶此时说道：“大家都出去吧，小平刚刚醒过来，他受伤的地方又是脖子，现在尽量少说话！”转身对杜宁平道：“小平啊，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不然大家在这儿，和你说个没完！”
杜宁平连连道谢！
众人这才想起，杜宁平伤到脖子，还没有痊愈，应当少说话。于是大人带着孩子就纷纷退出房间，只留下唐丽容一个人照看杜宁平。
杜宁平又休息了五天左右，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见大哥杜思远前两日就回到西门了，自己就准备回到军中。
莫如兰劝道：“兄弟，大都督准了你一个月休息，还有十多天呢，何不再养一些时日？”
杜宁平道：“大嫂，如今这萨珊大军，还在城外，我身为军人，自然要尽自己的力量守住常州，免得落入他人之手。”
莫如兰道：“你呀，跟你大哥一个模样，都是同样的话。”
转头对唐丽容道：“两位姐姐还没有回来，等她们回来，告诉她们一声！”
唐丽容道：“这个自然，平哥，到了前面，自己万万小心，千万不要……”
不吉利的话始终不能说出口。
杜宁平道：“放心，你夫君我福大命大，你和大嫂也要保重，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打退萨珊人了！”
然后就出发去北门，回归到军中。
杜国安有些时日没有去看杜宁平了，也不知道他情况如何，正沉吟之际，见杜宁平已经自己回来，自然是高兴不已，就命杜宁平和自己一起防守北门。
杜国安道：“兄弟几番立下大功，如今你已经是我一人之下了，官职就不能再往上升了，要想升，就只能让我梁国皇帝陛下给你加官进爵了，就只能赐你黄金一百两，如今战乱时节，常州又被萧伯恭诈走五百万两，加上伤亡军士的抚恤，常州府库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一百两不足酬劳你的军功，但是也望你理解！”
杜宁平想起那些阵亡的将士，到目前为止，常州最起码阵亡了十三万左右的士兵，这一切都是因为杜国安的野心，可是他又不是那么的……
杜宁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道：“大都督，如今府库空虚，今后说不定还有大的用度，这一百两黄金也放到府库中吧，我家中也还有几十两银子，尚能维持一年半载的。”
杜国安道：“兄弟如此为常州着想，我也不好强加与你，那我就收回去了！”
说到赏赐，杜宁平想起了胡万胜，对杜国安道：“都督，南门的老将军胡万胜，在南门献计给末将，末将才能在南门大破萨珊军，中秋佳节的南门大胜，老将军功不可没，他托我向都督要点银两，他好卸甲归田！”
本来是怕杜国安会强留胡万胜在军中效劳的，但是想来想去，这始终是别人的功劳，自己不能据为己有。
哪知杜国安道：“兄弟，老将军已经过世了！”
杜宁平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杜国安道：“就是中秋佳节晚上，他命令副将守南门，自己混在了你的军中，交战中身中三刀，战死，我已经厚葬，老将军无后，这赏赐，也不知道赏给谁了！”
杜宁平唏嘘不已，老将军戎马一生，老了马革裹尸，或许，这就是军人的宿命吧！
杜宁平又和杜国安又无关紧要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回到了杜国安给自己安排的军营内。
一进自己的营帐，杜国安已经给自己配备了一些东西，自己毕竟也是将军了。
门口一个士兵进来，对杜宁平道：“将军，我叫付荣，是大都督调来当你的亲兵的，还有一个大都督调给你的亲兵，叫王富强，他去给你拿你的盔甲和兵器去了！”
杜宁平疑惑道：“亲兵？什么意思？”
付荣道：“将军你不知道，大都督说上次你带头冲锋陷阵的时候，就是因为没有亲兵挡在前面，所以中了暗箭，说将军你如今是常州的顶梁柱，不能再有丝毫闪失，今后若是再有暗箭，我二人要替你挡！”
杜宁平这也自然知道，这是杜国安给自己的死侍，自己有危险，他们二人就要替自己挡这份危险。自己也不便拒绝，不然怕杜国安不高兴。
想到杜国安这样对自己，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他，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站在他对立面的。
回到军中，连续十多天，萨珊军虽然新增了五万援兵，可是也没有攻城的迹象。
杜宁平是将军，自然不用像普通士兵的时候那样夜晚要去站哨岗。
白天骑着马练习枪法，晚上查一遍哨岗，睡到第二天继续练习枪法，如此持续了十多天，萨珊兵依旧没有动静。
临近十月，天气逐渐寒冷。
唐丽容期间来给自己送了两套冬衣，杜宁平一看那衣服上的又紧又密的针线，就知道是唐丽容缝的。不由得好生感激。
然后到了十月初一那天，众军都已经穿上了冬衣。城外萨珊军营帐还在，看来还是没有离开。
可是夜晚时分，南宫月华和南宫月桂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同样一袭白衣，四十来岁的女人。
女人长得有些大家闺秀嫁出去的妇人一样，杜宁平早些时候就听南宫月华说过，大师姐南宫月音早就来到这西部调查了，眼前这妇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南宫月音了。
对南宫月华道：“月华姐姐，这位莫非就是你和月桂姐姐的大师姐，南宫月音姐姐？”
南宫月桂笑道：“嗯，不错，你还是聪明，这就是我大师姐，南宫月音！”
南宫月音道：“我回来的时候沿途听说，常州有一个小将军，人中龙凤，今日一看，果然！”
杜宁平知道南宫月音是在夸自己，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谦虚道“姐姐说笑了，我这又那里称得上人中龙凤了！切莫让人笑掉大牙！”
南宫月华道：“兄弟，这次来是有紧要事情和你说！”
杜宁平见南宫月华脸色严肃了起来，于是就叫帐外士兵散开。
士兵走后，南宫月华道：“兄弟，萨珊已经在昨晚上退兵了！”
杜宁平惊讶道：“昨晚上？是因为什么退兵了？”
南宫月桂道：“几方面的原因吧，一来当时围攻的四家，张子丰被我打发走了，萧伯恭和索敏俊被你用计退走，萨珊一家虽然兵力强盛，但是几番进攻都没有得手，南门偷袭失败，他们也损失了不少人，这是其一，其二是天气变冷，大军消耗实在太大，最重要的是这第三点，默斯翰开始对萨珊下手了！”
杜宁平不由得有些意外，萨珊国力强盛，默斯翰虽然统一了坎尼亚半岛和希齐尔半岛等地方，可是实力也顶多和萨珊差不多，不知道为何要如此大胃口，向萨珊动手！
杜宁平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南宫月音道：“绝对可靠，我在两国边关处看见了，默斯翰手下的赫拉士兵，个个骁勇善战，现在囤积在萨珊维尼湖周边，应该是过冬之后，便要和萨珊开战了！”
杜宁平感叹道：“哎，这会两个大国交战，只怕是死的人更多了！”
南宫月音道：“这种事，谁知道呢！某些人狼子野心，就要害得人家破人亡！”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西魏的索敏俊，已经被魏王罢官了，如今这个号称西魏帅才的人，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带着老母亲和兄弟回家种地了！”
杜宁平和南宫月华同时道：“难道是因为不娶魏王女儿的缘故吗？”
杜宁平惊讶的看着南宫月华，不知道她何时对索敏俊的消息这么敏感了！
南宫月华见杜宁平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脸红，她和杜宁平说出同样的话，是因为这个事情，还是当时她提着杜宁平去索敏俊军营时偷听索敏俊和索敏臣谈话知道的。
南宫月音和南宫月桂见师妹这副模样，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有杜宁平大概猜到了！
南宫月音没有管这个，接着说道：“这个我也打探清楚了，这事情也是各方面原因吧，据说头两年魏王两次向索敏俊说把云音郡主许配给索敏俊，这索敏俊听说是偏要找一个和自己有意的，拒绝了魏王，这一国之君被手下将领拒绝，自然记在心里，加上攻打常州这事，索敏俊就有些拒绝出兵，但是最后还是出兵了，然而在常州虽然凭借谋略打败了萧伯恭，但是被萧伯恭摆了一道，自己也损失了一万人左右，而且在常州一无所获，加上兄弟你派人散布谣言，说索敏俊心怀不轨，魏王就要求索敏俊撤兵，索敏俊撤兵回去后，魏王再次试探，又给索敏俊提到了云音郡主，索敏俊又拒绝了，你们想，一个君王被手下将领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那里还忍得住，于是索敏俊就被罢官归田了！”
杜宁平感叹道：“没想到这人还是一个这么有脾气的人！”
南宫月华就不知道在想什么！杜宁平见她入迷，不禁忍不住笑了一下，这琉璃阁阁主，估计也是沉迷在索敏俊的脸上了！
南宫月华听得杜宁平一笑，柳眉倒竖，假装生气的警告了一下！
南宫月音和南宫月桂见二人这副有些搞笑的模样，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南宫月桂接着话头道：“现在唯独九师妹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她查得怎么样了！”
提到九师妹，南宫月华才说道：“按理由她应该在大师姐前面回来，怎么现在还没有来，前些日她给我的信上说什么还有事情要查清楚！也不知道她在干嘛！”
南宫月音道：“掌门师妹不必担忧，我们师姐妹九人中，除了你和二师妹，就是她武功最高了，想来始终是她才二十岁，孩子心性，贪玩了些也未可知！”
南宫月华道：“她贪玩最好，要不是信上是她的笔迹，我可是十分担心，她第一次和我们出来，没有见过世面，人心险恶，即使她武功再高，也毕竟江湖经验不足。”
南宫月桂也劝说道：“掌门师妹不要太过于担心了，九师妹有多机灵，你是知道的，大家都说你们二人是我们琉璃阁的两个机灵鬼呢！”
南宫月华在二人劝说下也没有说什么。
杜宁平却是听得出神，这九师妹南宫月兔，才二十岁，居然有这等本事，二十岁在武功上就是顶尖一流高手！杜宁平都不知道是琉璃阁武功独到还是这些琉璃阁弟子天赋异禀了，自己练了十多年，连别人皮毛都不如，自己这个顶多算得上是强身健体！
说道：“这九师妹这么厉害，什么时候各位姐姐让我见见！”
南宫月华玩笑道：“你已经有一个丽容妹子了，还在想什么？”
杜宁平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姐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们这师妹在我看来这么厉害，怎么那么琉璃阁的人武功都这么高强，年纪越小反而武功特别高，你看就比如你们这个师妹……”
三人见杜宁平这急着解释的样子，都忍不住好笑。
南宫月桂道：“兄弟你着急解释干嘛？你和丽容妹子我们又不是不知道，结婚到现在，都还是以礼相待呢！这是我掌门师妹在逗你呢！”
杜宁平这才明白过来，刚才自己忍不住笑了南宫月华因为索敏俊而入迷，现在南宫月华也是捉弄自己一下。
不过又想起，月桂姐姐是怎么知道自己和丽容如今还没有同房的！估计多半是月华姐姐套出了丽容的话，然后南宫月桂也知道了！
四人笑过之后，南宫月华脸色正经了起来：“兄弟，如今还有一事，杜国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常州真的不能再让他做主了，他早晚还会为了自己的野心乱来的！”
杜宁平道：“这些日子我也想过，他这常州之主的位置是皇上封的，我们夺了，于理不合，我想最近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捅破窗户纸，直接了当的给他说明白此间利害，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我们再做计议！”
南宫月华立刻道：“不可，这有些危险，万一他知道事情败露，要杀你灭口怎么办？”
南宫月桂道：“是啊，你这样太冒险了，如果他当真还是执迷不悟，不仅仅要杀你灭口，恐怕大哥大嫂一家人，还有丽容妹子……”
杜宁平当时立刻惊醒，这一层倒是没有想到，幸亏自己没有莽撞，自己一人无所谓，可是连累家人，这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然后杜宁平道：“那各位姐姐，你们说该怎么办？”
南宫月华道：“你尽量多想想，有没有其它办法，如果非得给他挑明了说，你要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在明理暗里都要保你周全！我两位师姐也会给你和大哥的家人安排好退路。”
杜宁平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萨珊退兵的消息第二天常州众将就知道了，毕竟这是早晚的事！
杜国安当然是先把消息散出去，让常州百姓知道，以安定民心。
这次常州府库几乎耗空，军民伤亡近二十万，近百万人口的常州，短短的两个月多，损失了十五万左右人口。
那些阵亡的士兵，如果知道是他们效忠的大都督，为了自己的野心，导致如今常州的这副光景，他们地下有知，会怎么想？
那些阵亡士兵的家人，他们如果知道了真相，他们又会作何感想？
杜宁平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看着常州城内那些如今比过年还要高兴的常州士兵和百姓，他真的怕他们知道这一切！
想起那个偏僻的大山深处，还在制作出那些害人害己的芙蓉花粉，杜宁平的忧愁更深，这样一来，他反而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每天练习枪法的时候，想到这些问题，不禁就想发泄，用来练习的木人，几天后换成了一个周身全部钢铁包裹的铁人。
十月初五的当天，南宫月华师姐妹三人来向杜宁平辞行。
杜宁平问道：“三位姐姐这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南宫月华道：“如今常州的难关已经渡过，我们师姐妹几个也不能在此逗留，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况且我们这九师妹，我实在放心不下，想让大师姐去看看。”
杜宁平很敬佩她们，虽然是女流，但是，她们就因为先阁主的遗训，从能走出琉璃阁的那天起，每天都在为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奔忙，她们却认为这是她们该做的。
“侠”之一字，他们琉璃阁的弟子，都在用一生的时间履行。
杜宁平道：“那么各位姐姐，何时回来看看？”
南宫月桂道：“兄弟不必挂怀，我们到年节时间一定回来，我们师姐妹三人都已经和你们家里人商量好了！”
杜宁平黯然，忽然之间觉得她们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舍不得她们离开，南宫月桂和南宫月华，那是多次帮助自己，特别是南宫月华，那一箭，若不是她卓绝的武功，恐怕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只得说道：“望各位姐姐早点回来，我和丽容还有大哥大嫂扫榻以待。”
南宫月华嘱咐道：“兄弟，我们走后，杜国安的事，你千万不要鲁莽，等我们回来之后再说，千万为家人着想！”
杜宁平点了点头。
三人对杜宁平微微一笑，就走了，她们刚到常州门口，杜国安知道她们要离开常州，感激南宫月华和南宫月桂二人的帮忙，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当即为三人准备了三匹好马，每人一百两银子。
南宫月华和南宫月桂看着那些银子，感觉到说不出的肮脏，决计不要，但是杜国安非得让她们收下，于是三人要了马匹，银子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要。
杜国安见三人收了马，也算是给了面子，银子就不强压给人了。
琉璃阁虽然轻功盖世，但是有马匹代步，还是比自己用轻功受累的好。
三人出了城门，也各自道别。
三人看着手中拿着的，还是唐丽容和莫如兰姐妹两个给她们做的冬衣。南宫月音倒是觉得没什么，因为她已经在大汉嫁了人，这种家庭的天伦之乐，享受了十多年，自然觉得没什么！
但是南宫月华和南宫月桂心里却是暖暖的，这种第一次有人像家人一样关心的感觉，她们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三人各自叮嘱了几句之后，各自朝各自的目的地纵马奔去。
很多人的一生，都是聚少离多。
可是那些别离，是为了日后更好的相聚。
琉璃阁的弟子已经习惯了，比如南宫月华，上次见到大师姐，还是两年前。
但是她把这些人放进心中，就感觉他们一直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