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赋是如何被发现的
下面我以自身的经历为例,来说明发现天赋的过程有多么神奇。我常常会被人问及我的天赋是什么、我是何时发现自己的天赋的。我的故事听起来荒诞不经,但它可以很好地说明这些普适的原则。
我几乎对所有事情都相当有天资,只是我对绝大多数天资都没有持之以恒。十几岁时,我似乎能感觉到,一位世界级的音乐天才就潜伏在我身体里。但是,当我发现那些真正的钢琴家都用双手弹奏时,我便默默放弃了,要知道,我只喜欢用几根手指头乱弹。另外,我还可以轻松地用吉他即兴弹奏,并且很快就掌握了齐柏林飞船乐队(Led Zeppelin)那首经典曲目《全部的爱》(Whole Lotta Love)的前奏。当我把整首曲子听完后,我决定还是把吉他演奏事业留给吉米·佩奇(Jimmy Page)。况且,弹吉他很伤手指呀!
在更小的时候,我喜欢画画,但在学校里为了集中精力学习其他东西,我不得不中断了对艺术的追求。在从一个少年成长为青年的岁月里,我喜欢摆弄和修理各种东西,经常在五金商店里研究各式各样的刳刨机和钻头。后来,我又喜欢上了烹饪,在我的孩子们很小时,我的糕点手艺不错,名气不大但实至名归,至少在我的孩子眼里是这样。
总而言之,从协奏曲到烹饪,我有过很多人生选择。当然,拥有多种特长比专精一项更容易让人无所适从,后来,我认识到了这一点。我年幼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天赋是什么,也不知道天赋是否曾经降临于我身上。
现在,我知道我的天赋就是与人进行交流和合作。我花了很多时间在各地旅行、与不同的人交流,通过不同媒介与更多的人建立联系。小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天赋居然会是这样的,也没有料到我会认识这些人。
我1950年出生于英国利物浦,自小在一个温暖欢乐的大家庭里长大。我总是独自玩耍,这主要缘于当时的环境:20世纪50年代早期的欧洲和美国,小儿麻痹症正肆虐蔓延,所有父母都担心自己的孩子会感染上这种瘟疫。我4岁时得了这种病。一夜之间,我从一个健康活泼的小孩几乎变成了瘫痪儿,接下来的8个月我都是在医院的隔离病房里度过的。出院时,我的双腿依然装有支架,只能坐在轮椅上,而且必须靠双拐才能行走。
那时的我真是个无比可爱的小孩。5岁时,虽然带着矫形器,却难掩我的小卷发和灿烂微笑所散发出的迷人气息。然而,那时的我口齿不清,早餐想要“一杯咖灰(啡)和一片烤咩(面)包”的时候,都没人理会我。因为口齿不清,3岁以后,每周我都会被送到一位语言老师那里进行矫正训练。据说,我就是在那位老师家里感染小儿麻痹症的,因为亲朋好友中没有一个人得过这种病。
我小时候非常安静,是个天生的观察者和聆听者,我非常喜欢就那么安静地坐着,关注那些不起眼的事物。我还喜欢做一些手工艺品和解决一些实际问题。我当时最喜欢上木工课。在家时,我会花几个小时组装轮船、飞机和历史人物的模型,然后给它们上漆。我甚至可以整个下午都在后院里,用地上的任何东西发明一些幻想游戏。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与我现在的状况联系起来,而我现在是一位在全球范围内被公众关注的演讲者。就像天下所有的故事一样,我毫不自知的才华首先被别人发现了。
13岁时,我的表姐布伦达结婚了,两个哥哥与表哥一起准备了一个搞笑节目,他们扮成女人,演唱热门歌曲,这个组合还起了名字叫“苏打水”。他们需要一个人报幕,哥哥就推荐了我。我很意外,其他人也是如此。但是最后,我做到了,尽管内心慌乱无比。
我惊呆了,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我的家人们竟是如此欢乐!他们完全不介意“主持人”身上装有支架、说话结结巴巴,着实沉浸在狂喜之中。我想,人必须面对并打破自己的恐惧,而非回避,否则它会一直困扰着我们。
那真是一个奇妙的夜晚,我的角色居然受到了好评。这个临时组合引起了一阵轰动,还受邀去全英各地的俱乐部和剧场演出。只是担心怕惹怒了不喜欢酸味的人们,我的两个哥哥把队名改成了“苏打姐妹”。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们开始做全英巡回表演,并参加了一些顶级比赛。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我也可以面对公众。
高中时,我参与了许多场喜剧的演出,甚至导演了其中几部。到我上大学时,我在表演和导演方面的品位已颇具水准。虽然我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我常常被邀请去参加辩论赛和演讲比赛。一旦站上演讲台,我就能很快地放松下来并非常享受,到现在依然如此。我的职业就是要面对不同的人群进行演讲,并与他们合作。尽管我在演讲之前非常紧张,但从站上台的一瞬间开始,时间就会在我的演讲中飞逝。
如果你找到了自己的天赋,那么你对时间的感知就会发生变化。如果你投身到自己热爱的事情中,一个小时就像是5分钟一样快。我妻子特里总说,从我下班回来时的状态就知道我一天都干了些什么。如果我回家时看起来似乎老了10岁,那当天一定是开会了或者处理行政事务了;但是如果我哪天回来神采奕奕,一定是作了演讲或者主持了研讨会。顺应天赋会让你精力充沛,除此之外的事就都是在消耗你的能量。那么,你该如何开始寻找你自己的天赋之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