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到达苏州
“出发。”罹诀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夜蒹葭一行人,宋祁渊坐在马车里,目光有些微沉,大概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吧!
今天一大早,夜蒹葭就急着让人收拾行李出发,问为什么?她也不回答,只管着收拾包袱,把一行人都给弄晕了。
到了走的时候,夜蒹葭刚准备把宋祁渊扶上马车的时候,宋祁渊不答应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马车,让人看了,不得笑话死,夜蒹葭也不理会,只管着把宋祁渊往马车上塞,一个人塞不动,还找了房六一起,费了好一烦功夫才塞进去了。
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么一出。
宋祁渊从衣袖里掏出笛子,刚准备吹,可放在嘴边时,却停了下来,只把笛子放在手中把玩,一圈又一圈的旋转着,竟也玩出了不一样的风采。
“小子,要想过此路,留下买命钱。”一大群穿着粗布衣裳的山贼挡住了继续前进的路。
“哦?要钱吗?我给你。”罹诀说着,从苏扶游那儿要了袋银子,解了开了来。
山贼们瞧了,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
罹诀看着,从袋子里掏出些碎银,一甩手,碎银一下子仿佛有生命一般,打在了山贼们的腿上、胳膊上。
“靠,这小子你是不想活了,看老子不把比砍个稀巴烂。”说着,举着自己二三十斤的大坎刀,冲着罹诀去了。
罹诀看了,嘿嘿一笑,总算是开窍了,在青山镇也真是够窝囊的,打不过山贼头子,还打不过这小啰啰吗?
一脚垮下马,抽出沙华剑,用着自己觉得无比高深的剑法,刷、刷、刷,把那小啰啰击倒在地,再也醒不过来,其他人瞧了,连忙向着身后跑去,不跑?当傻子吗?是准备当剑下亡魂吗?他们可不乐意,至于那个早就死的有些透彻的小啰啰,早就被他们忘在哪儿,等着喂野兽了。
夜蒹葭从腰间掏出个火折子,扔到了那人身上,虽说是烧了,可也总比被人野兽吃了好。
“走。”
青山镇距离苏州不过一天的路程,到了夜晚,也到了。
这苏州不如杭州清秀雅致,可却热闹非凡,虽是已经月上枝头,可路上的行人倒还是挺多的。
赶了一天的路,随便找了家还算不错的客栈,住了下来,倒也不是说要省钱,而是太累了,就想到头就睡,什么心也别擦,这就更好了。
夜蒹葭进了屋子,沐浴之后,反而没了困意,站在窗前,看着街上的行人,心里突然生出一些烦闷,这种感觉,自从知道了其他大陆入侵,就有了这种感觉,如今看来,只有尽快找到,才能解了自己心中的烦闷。
一夜好梦。
“蒹葭,听说今个苏州有杂耍,我们去看看。”说着,罹诀托着夜蒹葭走了出去,其他人看了,也跟了上去。
“罹诀,我还没吃早饭。”夜蒹葭道,她实在不想罹诀托着自己了,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受。
“没事,你看,前面不是有家买吃食的吗?”罹诀指着前方的一个小摊位道。
“老板,来五碗混沌。”说着,往桌子上扔了几颗碎银。
老板看了,乐呵呵的笑了,“好嘞!”说着,手脚麻利的把混沌做好,一一端了上来。
“谢谢。”夜蒹葭手里拿着汤勺,尧了口混沌轻轻的吹了起来,等温度差不多了,放在嘴里吃了起来,味道鲜美,肉量也很足,老板也是很大方的,自己之前吃的混沌都是皮多肉少,远不及这家,连忙对着老板开口道:“老板,再来一碗。”
老板听了,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心想:这女娃娃,胃口真好。
“恩公,我找了你好久,不知那位恩公在哪儿?”一个少年拉着房六的袖子,有些激动的道。
“你是?”房六有些疑惑,这人是谁?自己不认识他,为何要叫自己恩公,看这位公子翩翩少年郎的样子,家里一定过的还不错,可为何,要叫自己恩公。
“恩公,你不记得我了,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了,你和另一位恩公救了我母亲的性命,你想起来了吗?”少年不死心的道。
“哦,是你啊!你母亲怎么样了,身体可还好啊?”房六想起来了,这位公子是当年蒹葭化名为慕青那会儿结识的。
“拖二位恩公的福,我母亲身体还算康健,就是一心惦记着就她性命的你们。”少年说着,竟有些伤感,摸了摸泪。
“那行,你家在哪儿?我去看看也就是了。”房六不忍心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郎,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却也是孝子啊!
“谢谢恩公,我娘知道了,他定然是很开心的。”少年喜极而泣,望着夜蒹葭,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眼熟,可实在是想不出来,也就放弃了。
“娘,恩公来了,你快来看,你不是想了好久,念叨了好久那?”
“阿京回来了,你说什么?恩公来了,你看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哟!这些是?”看着阿京身后的五个人,一个她是认识的,而另外四个,却也是不认识的。
“这位便是恩公,而其他几位,都是恩公的朋友。”阿京解释道。
“这样啊!快些进来,喝杯茶水,屋内简陋,各位不要见怪才好。”说着,进了里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几杯茶,一一端到了几人手中。
虽说,大早上的,喝茶,有些奇怪,可也不好剥了老人家的面子。
夜蒹葭看着这老人,虽说精神比之前要好,可到底是病了一场的人。
这茶有些陈年了,而且还是街道店铺上几文前一两的茶,自是不能和以前喝的相提并论了。
“夫人,可容我把把脉催,我从幼时便开始学了些医理,懂得一些粗浅的。”站在一旁的罹诀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声,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罹诀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还有这么一手,自然惊奇。
“既然您这么说,那就诊诊吧!也还安了各位的心。”阿京母亲说着,把衣袖往上扒了扒,示意罹诀把脉。
平常人把脉没那么多规矩,只顾着病好了便是。
“夫人脉象有些慢,应该是气血亏虚所致,倒也不是什么大的毛病,开些药就好了。”罹诀把完脉,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