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有个男人很爱你 至少不要让他很伤心

天又开始下雨，这是一个多梅雨的季节和城市，她很爱这个城市，她依旧为出国奔走着，各种的补习班和辅导课程，她在麻痹自己，她期望这样能忘记文东忘记他说“不”的脸。“雅心，你怎么在这。”是陈晨，用他那略带尖的声音大喊。她笑笑，说真是巧啊。“我在这补习。你呢?”“我住这里啊，到我家坐坐，我女朋友也在。”她没有拒绝。他们走了十分钟，一句话也没有说。陈晨给她开道，雨还在下，陈晨身上已被雨打得全身湿透了。默默的走在前面，她就这样跟着他，一种很安全的感觉，但她知道那不是爱。他们走过了一个很旧很高的楼梯，就在一单元一楼不用爬很高，陈晨说着。她没有回应。打开门，一个个子很高，很洋气的女孩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对雅心很友善。雅心乘女孩倒水时轻声对陈晨说，很漂亮，你很有福气啊。陈晨笑，不语。坐了一会，她起身要走。陈晨起身给她开门，说要和她一起走，女孩没有阻止，她道别的时候看到女孩有些难过。下楼了，她问陈晨是不是欺负女孩了。陈晨说，她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你。雅心有些尴尬。“那你带我来干什么？”“她想见见你。”“你个白痴”。她说完就走了。她一个人越走越快，她不知道陈晨有没有跟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回头。他已不再。那是最后一次见陈晨和他交谈。他就像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痕迹在她的世界里，当然她也没有去想他。她偶尔也会上网，会跟朴亮在QQ上聊天。朴亮让她回去找他们，说他们都很想念她。她都拒绝了。朴亮晚上又在雅心的空间里留言，还发了以前的照片给她看，她心很痛。他们是真的想念她。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勇气回去。朴亮告诉雅心说陈晨订婚了，不出国了。问她要不要回来看看。她沉默不语，心里很想回去祝福他，是陈晨帮自己开启了新的生活。第二天下午，她上完最后一节，在学校门口等公车。这是唯一一个能通到市区的公交站，人们都纷纷焦急的眼神朝她投来。她穿了一身黑的衣服，黑得发亮的长发在阳光照射下格格不入。他们都投来有些异样的眼光，她没有搭理只是自己在一旁安静等着。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有些不开心，看到一个个子不高很瘦小的男生在她身边，她不认识他。他主动说自己的名字，说在上大课的时候见过。雅心礼貌的笑笑，车来了，她没有说再见就走了。来到市中心，她还要再坐一个小时的公交才能到那个地方。一路上荣荣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她都没有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夏天江城的晚上很凉爽，还会看到有星星在空中点缀着。她到宿舍找到朴亮，朴亮很高兴带她去吃饭，她也很开心，这么熟悉的地方，她竟然在走廊上走了3遍。晚饭后，朴亮告诉雅心陈晨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酒吧，他让她自己去，他不喜欢那种地方。朴亮陪雅心走到校门口，指了指校门口斜对面的地方，只看见茂密的树丛后依稀能看见些光亮。朴亮回去了，她一个人走在昏黄的路灯下，路灯把她的影子渐渐的拉长，然后又消失又出现。她站在酒吧门口，听见里面有歌声还有很多人捧场的声音。有一扇很厚的玻璃门，上面挂了圣诞的剪纸和一个很大的铃铛，金色的铃铛在射灯下照得很美。她推门进去，是陈诚在唱。他背对着她，并不知道是她进来了。很多年后，那歌的旋律在她脑海里依然会想起。偶然在KTV唱歌，她的脑海里也会浮现当晚陈晨的背影。

她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有一个中年女人在吧台里对雅心喊。“美女，喝酒还是找人？”“找人。”她回答。陈晨突然不唱了，回过头看见她，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找吧台的女人要了两瓶酒坐到了她对面。“不知道你喝不喝啤酒，还是想喝点别的，我去买。”陈晨看着她的脸满是笑容。她拿起啤酒就喝。“就这个，很好喝。”她笑笑。很久他们都没有说话。酒吧里满是人，大家唱歌喝酒聊天，还有女人的大声调情。男人都像疯了一样的喝酒，喝完了吐吐完了再喝。她问陈晨，为什么这些人会这样。陈晨说他们有的是大学教授，有的是上班族。晚上就在这买醉。有句话叫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她大笑。陈晨自己也喝了很多酒。凌晨1点。大家都散去了。只剩下吧台里那个中年的女人和两个陪酒的小妹。陈晨已经喝得烂醉不停的说着，却没人听得清他说什么。他突然拿着酒瓶冲了出去。所有人都疯狂的去追。他跑到宽大的马路上，不停地原地转圈，然后就这样趟在了马路中间。中年妇女不停的拉拽他，他根本听不进去。雅心看着躺在马路上的陈诚，慢慢蹲下去，抢走了他的酒瓶扇了他一巴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第二天，陈晨给她打电话道歉，她说以后不要再喝了，陈晨答应她了。几天后，雅心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雅心，我是小雯姐，我们见过的。”“我们是在陈晨店里见的吧。”“对啊，你还记得，真好。”“有什么事吗？”“陈晨明天过生日，她想叫你来，又不敢给你打电话，你要不过来一趟吧，他很想你。”“我明天有课，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我尽量吧。”“那好，我们等你。”小雯姐挂了电话。她在宿舍里发呆了很久，她想自己去实在是不合适。当天小雯姐又不停给她打电话。最后，她出现了。正赶上陈晨在切蛋糕。她看到他的女朋友也在，挽着陈晨的手。陈晨满脸的蛋糕，像孩子一样的笑容。她走进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她转身想走，陈晨连忙拽住了她。“你别走，陪我去洗手间。”她被陈晨拉着走。在洗手间里，她碰到那天在酒吧里一个陪酒的小妹。她很漂亮，一副乖巧的模样，很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姐姐，你来啦。你再不来陈晨就想死你啦。”她有些尴尬，笑笑。陈晨在门外喊，小妹拉着她的手出来，陈晨已经洗好脸，露出一脸惊喜的模样。她看到他这样，不禁也乐出来了。“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你为我笑的这么开心。”陈晨轻柔的说。“你少臭美，是小妹漂亮，又会说话我才笑的。”雅心又回到很严肃的表情。“只要你在我就很高兴。这是什么？”陈晨握住她包上一只黄色的跳跳虎挂件。“这么像我，送给我吧。”陈晨握住不放手。“你喜欢就送给你吧，反正我也没来得及买礼物.”她一边说一遍从包上小心的取下来。“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陈晨拿着跳跳虎一个劲的在脸上比划，一直问是不是他们俩很像。她就是笑而不语。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陈晨，后来听说他中途休学了，又有人说他到处做生意赚钱了又赔钱了。跳跳虎也再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