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的荒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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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开拓坦途路 重回学校

时间已经是到了公元一千九百七十四年的一个秋天。单衣服还没有穿上几天呢,到了又该加衣服的季节了。让严朝阳感到不适的是,这单衣服也就是穿了四十来天,这一早一晚的又显现出特别的凉嗖嗖的感觉。严朝阳出来走了一会儿,觉得不行啊!还得回去穿上衬衣和衬裤吧。树叶也是一样的才绿了几天,现在那是一片焦黄,严朝阳赶着马儿在那大河套里走来走去的,马和牛都在那如饥似饿的大口大口的吃着黄了草尖的霜黄草。严朝阳在马背上向河套的远方望去,什么都在变黄了,那也真是秋高气爽。多只百灵鸟在半空中扇动着它那有力的翅膀,嘴里在吉流吉流唱着它那悦耳动听的“我的太阳”。它们又好像在比赛唱歌似的,一只鸟嘴刚停下,另一只紧接着就在那高唱,河套里变成了百灵鸟相互唱歌的大剧场。那红色的、还有绿色的、黄色的、紫色的、浅白色的树叶够成了多种多样的姿态,那才叫万紫千红呢。真就是像画家用画笔描绘出来的一模一样,层林尽染这四个字也太贴切了。这样的变化在严朝阳的想像中,也就是一天的过程,他在想昨天放马的时候还是一片占绿呢,今天早晨来到这河套为什么又是另一种景像?这也真是让严朝阳对现实的小河套产生了无限的遐想,是不是昨天没有太留意这个地方的微妙变化?哎呀!总而言之就是时间过的太快了!

严朝阳带着十分伤感的心情,把那些吃草的牛马都圈了回去。他来到了耿占国家,可是那耿占国还没有回来呢。包金花还在给耿占国做饭,孩子们上学也没有吃饭就走了。

今天我叔叔回来晚了,每天他都是先回来。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呢?严朝阳说

不知道呢,他从来没有回来这么晚的时候,今天这是怎么了。包金花说

我去看看,我骑着马也快,看一看我叔叔是什么情况?严朝阳说着骑上了大马就直奔修造厂大院

哎呀你怎么来了,我和厂长干了一仗。这不是还有几天就要过八月节了。厂长非得要杀我放的那个小黑牛,他说那个小黑牛胖。我不让他们杀那头牛,那小黑牛干活可好了。我让他们杀那头老黄牛,厂长说那头牛没有肉。我是坚决的不让他们杀那头小黑牛,让我干就不让你们杀那头小黑牛。耿占国气愤的说

叔叔你可别生气了,人家那是厂长,一个工厂都是人家说了算。他要杀那头小黑牛,你就让他们杀吧,咱们拧不过人家。严朝阳这样解劝着耿占国说

事也是这么一回事,我想一个过中秋节,肉那个东西多吃一口和少吃一口都是一样的。那小黑牛可认干活了,杀了它以后怎么干活。那头老黄牛没有人愿意用它,走路还慢那是不打都不走。耿占国说

行了咱们回家让我婶子泡一杯茶,好好和喝点茶,给你也顺顺气怎么样?严朝阳说

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管这些没有用的事,真是多余!他都杀了于我有什么关系呢,当时就是一点也想不开哟!耿占国说

现在你想明白了,想明白就好了。消一消气咱们喝一会茶,又该放牛了。他要是都把你的牛杀了,你也没有牛放了。好好的过一顿八月节,多买点牛肉咱们你俩好好的喝上两盅,严朝阳说

过完了节这学生也快要开学了,他们还没有打完草吗?严朝阳又说

快了!别的小队都撤点了,就是那八队还没有打完呢,我听说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打草的机械刀停了好几天了,就是那搂草的还有那骑“故斯”的没有停,骑“故斯”的都是最后撤回来。耿占国说

还有三天就要过节了,今年过完节就开学了。咱们也该去放牛去了,你也得儿去看一看去。这么长的时间要是杀也早把你的牛杀了,没有杀了你还得去放!严朝阳说

走吧,杀不杀也得去看一看,咱们还有工钱呢!耿占国说

建设队这边都在忙着整自己家的房子,都是起早贪黑的干。白天小队是一个人也不给假,这时候也正是忙的时候。

严宝胜的那个房子也起了一米多高的插泥底座,这是严宝胜用了两个晚上,在小队里找了四个同伙利用帮工的形势干起来的。所为的帮工也就是换工,你帮我干一个工,你有活时再叫我去帮助你再干一个工。

严朝阳放了半天的马,剩下的半天就在家里盖房子,做一些利所能及的准备工作。门套子和窗户套子也没有那么合适的材料呀,都是用小圆木从中间锯开就这么对付上了。什么也没有,那才叫一穷二白呢。上房盖的木头都是孟根其其格和严富珍从西岚山上扛回来的,柳树条子也是严朝阳早就从大河套里用小爬犁拉回来的。现在盖这间房子的木料都已经备齐了,这个房子的主垮度是五米,副垮度为七米,都是竟剩的尺寸。严宝胜和严朝阳经过了几天的努力,把这个房框是起来了。没有木匠给做梁托也是个难事,建设队就那么两个木匠,小队里还在天天的忙呢,根本就没有时间给个人做托架子。严宝胜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有等着吧!

大菜园里的那些干活的都得到了中午,他们都在自己热着自己的饭。这些都是嫌回家远,在家里早晨就把中午的饭都做好了。也就是从五天前开始的,小园屋子没有盖好时,都是走着上下班。现在小园屋盖好了,在这个屋子里,搭上了火墙子,也搭上了锅台,这才能热饭,这几天的人们就不愿意跑着回家了。有些人还是没有带饭,他们还是跑着回家去吃饭。都吃完了饭了,人们也是各找一个角落休息了。

王师傅我求你点事呀?严宝胜向着王木匠说道

看看严叔叔你说的,咱们爷们还用说求吗!大叔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小王木匠说

我那房框子都码起来了,就是梁托还没有做呢,想求你一早一晚的去帮助我做几排架子。严宝胜说

那你房框子都起来了,还没有做梁托呢,那要是赶上雨天不就完了吗?咱们今天晚上,下了班就去做,这个事可不能耽误。王木匠说

那可是太好了,我这得儿先说一声谢谢你!严宝胜说

咱们还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这事你怎么不早点说呢。我怎么挤时间也得儿给你把梁托做上,这要是着了雨,你的房框不是白码了。王木匠说

到了晚上王木匠没有回家,直接的就背着他的那套木匠家伙来到了严宝胜家。严宝胜回来时也是帮助王木匠拿着一些家伙,来到了严宝胜的大房框子前。王木匠放下家伙式,拿起了尺子,就去量房子的长度。紧接就开始测量梁托的长度,怎么使用最好。

叔叔你这四排架子,我都给你调拢好了。咱们也不歇着,那些做梁托用的大钉子、还有兜袢、还有插根;罗丝,吊金你都准备好了没有?这些材料要是都齐全,一会我就给你做上,你要是有人找人上托都趟淌。王木匠说

这些东西我是都做了,我在商业局的洪炉原铁匠那里做的。那个铁匠说有了兜袢就不用做那么长的大吊金了,我也不知道对不对。这些东西是我昨天做完的,我都没有往回拿,都在这大坯垛里呢。严宝胜说着就去拿出来了

就是这些呀,你也是按照四排架子做的,这什么都是四个,插根儿罗丝是八个。那咱们就开始做梁托,我先调拢一下,好做!王木匠笑着说

这严宝胜也顾不上回家找人了,只好给小王木匠打下手了。做木匠活打下手也是得一个好人了,没有眼力架的人干不了。严宝胜在这焦急万分的时刻,孟根其其格扛着一大背柳树条子过来了。

我就是等着你们来,我这就等不来人了。你把柳树条子放下,回家做饭去了,小王木匠我们下班就来到这房场做托架子,这都做了两排了,一会儿就做完了。严宝胜说

都是自己家的人还做什么饭呀,一会做完了我回家去吃饭,你们可去找人上托吧!王木匠说

今天都这都快黑了,咱们做完了梁托就去吃饭,明天我再找人上梁托了。严宝胜说

梁托是做好了,四排架子规规整整的都立在那了。严宝胜收拾着王木匠的木工家伙,准备去西岚山的地窨子房子里吃饭。可是这王木匠那是怎么也不想去,这爷两个就开始撕扒起来了。王木匠最后还是去了小西岚山的小地窨严宝胜大叔家吃了一顿晚饭!

到了西岚山的小地窨子房里,小王木匠看到的是。从山坡一旁挖的顺山势而成形,迎西朝东的一间小小的泥盖房子。小房子的顶多也就是三十多平,就迎东侧有一个小窗户不太大,也就是半个平,这可能也是多估了。严大婶也就是孟根其其格在小山墙外面的小锅台边,点着小煤油灯烙着白面饼。一进了屋子,那才叫和进了窖洞差不多。严宝胜客气的把小王木匠让到了里屋,坐在小土炕上。那炕头上还坐着严宝胜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小屋子点着一盏小煤油灯,一点也没有显得亮多少。

那位木匠师傅你回腿往里点,这可把你给累够戗。严宝胜的老母亲王素兰说

大奶奶我不累呀,年轻轻的干这么点小活儿算什么。小王木匠说

给你先喝上一碗白开水,咱们马上就吃饭。严宝胜端着一大碗白开水晃晃荡荡地递到小王木匠的桌子前面(小炕桌),小炕桌上的一角还是放着一盏小煤油灯,为这间小屋子照明用的。

叔叔你别这么麻烦,咱们都是一个生产小队的人,以后咱们共事的时候不是多了吗!小王木匠说

来吧咱们吃饭,单饼和土豆丝。咱们新来乍道的,也没有菜园子,什么菜也没有。严宝胜谦虚的说道

大叔叔这个大春天的,都是一样的,家家都是这样的。小王木匠打着圆场说道

正这么说着呢,也都快吃完饭了。严富友和严富珍他们去河套挖野菜回来了,他们是放了学去的,挖回来的野菜有山葱子,还有苣卖菜、婆婆丁,整整挖回来两筐。

你们先少摘一点,洗一洗拿上来。再晚了一会儿,你王叔叔就吃完了饭了。严宝胜说

爸爸我知道了,这就拿上来了,你们先吃着,我再去洗就供上你们吃了。严富珍说

这大夏天的吃点这些野菜对人的健康有好处,我们那个她也是天天去挖这些小野菜。不然的话大春天的,就是夏天也没有什么菜吃。小王木匠说

你们也快上来吃吧,我这就吃完了。这可没有少吃,我吃了三张大饼,这饼多大呢。小王木匠说

你王叔咱们家里这才叫一穷二白呢,什么也没有你可吃饱。孟根其其格说

大婶子我可吃了不少,你这么费事,给我烙这么好吃的大白面饼,你说我能吃不饱吗!大叔你快叫孩子们上来吃饭吧,我吃完了,我也回家了,以后有木匠活的时候你给我一个信。小木匠说

这可让你受累了,以后有活就找你。那不再待一会儿再走吗?严宝胜说

我不待了,让孩子们快上来吃饭。这天也不早了,都干了一天的活,吃完饭好睡觉吧。小王木匠说

严宝胜和孟根其其格把小王木匠送走,回到了家,他们一家子也吃点饭也都各自的睡觉了。

咱们明天上午就找上两个人上托,早晨早一点去上托,就那么四排架子,等到上班的时候都上完了。整好他大哥明天是上午休息,下午才去放马呢。严宝胜躺在炕上和孟根其其格说

我们明天早一点起来,我去找小刘还有小赵,他们都行一叫就来。孟根其其格说

两个就够用了,咱们家里还有三个人。咱们的钉子都有吗?老何少雨木匠给咱们的钉子还有不少呢,他从基建上给咱们拿来的。严宝胜说

那钉子你再盖一个房子也用不完,一个房子你才用几根钉子呀,那么一小水桶呢。孟根其其格说

东方的鱼肚皮才刚要有点泛出丝丝的白光,天空还是在那种微灰色笼罩着。孟根其其格就起来了,她去把小刘和小赵都叫了起来。严宝胜也把家里的两个儿子都叫了起来,严朝阳和严富友也从睡梦中醒来。他们都在那微睁着惺忪的睡眼穿着他们的衣服,来帮工的两个邻居都来了。

哎呀!看一看你两个叔叔都来了,你们俩还没有穿好了衣服呢。孟根其其格说着严朝阳他们

走吧,我们也是马上就到,我们跑的快。严富友说

叔叔你听我的,咱们一会儿就上完,就这么四排架好上,小托又不是那么粗。先找上四根四米多长的小杆子做捧杆,再找上点两米多长的斜拉杆,也得八九根吧。三寸的钉子,两把錘头,斜拉杆最好是找那种板皮,它好钉钉子。这些都找完了放在一块,我要用的时候好顺手能找到。现在咱们就去抬梁托,把梁托都抬到房框子里,这样好往上上。再找四根大一点的杆子,把前后的大墙给它们都支上。一会儿上梁托时,一用上劲儿怕它往外闪呀!把大绳拿上,房子上面就得两个人,前排一个人后排一个人。还得找一根长杆子,放到大山墙那边,一会儿支梁托用。上面就得儿我和小赵两个人,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你们四个在下面一头两个人拿捧杆,一会上来梁托,你们用捧杆支梁托,听我的就行了,现在我是怎么说你们也是不明白。咱们先把梁托都搭在大墙上,我们在上面给它们四个均等一下。先是斜着上一头,把这头稳定好了,咱们再上另一头。先就这么立人朝下放着,一会儿一起往上支。先把边托支起来,去拿着杆子支立人的那个尖,另外的人去支梁托的斜杈,一点一点的慢慢使劲儿。去一个人出外看一看立人的尖直不直,再把外面的小杆子给我,我就钉上钉子就牢固了。小刘说

看着你指挥的这么好上呀,我以前可难够戗,心中也没有一点谱。你这是以前上过吧,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容易就上上一排架子了。严宝胜向着小刘说

叔叔我婶婶找我就算是找对了人,我干过这些活儿,这要是没有干过的,他干到中午也干不完。咱们也歇过来了,上第二排第三排就好上多了。小刘说

还是刚才咱们上梁托的那种方式,上第二排。我们俩先量一量尺寸,上来立好了看一看两个立人是不是在一条线上。看好了我就要钉钉子了,把斜杈一钉上就稳定了。小刘又说

第三排和第四排更是好上了,一点也没有费劲就上完了。

你们俩跟着我回去吃饭,我到家就做好,也不耽误你们上班。孟根其其格向着小刘和小赵说

婶子我们不去你们家吃饭了,干这么点活吃什么饭呀!你们在这收拾收拾就准备上檩子吧,这天气也没有准,说不定哪天就下雨呢!小刘随说着随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干了这么多活一口饭也不吃。孟根其其格自言自语地说

咱们也回家吧,孩子们吃点饭也该上学了,我还得上河套大菜园子干活去。你在家里收拾一下,咱们一早一晚的就把房木檩子钉上,把头层棚上完了,我还得找一个车拉一车马粪,上黑棚用一车要是不够就得拉两车,要是上的太薄了冬天太冷,那可是真的要遭罪了!严宝胜说

一个阳光高照的早晨,建设队的大菜园子,新盖好的菜园子休息屋里。一个一个的菜社的社员们,闲聊着昨天所听到的故事。男社员们还老习惯,进了小园屋子总是先点上一棵烟。吧嗒吧嗒的慢慢的细品着大汗烟的韵味,时尔也插上别人讲的故事中两句。这人稀稀拉拉的也是越聚越多了。小小的园屋子哪有板凳什么的,都是随地找一把干草呀、还有一些破木头头子呀靠着墙边、墙角的就随地而坐了。原本打算是在这园屋子里搭上两排大通铺,可是木匠又给抽调到农业点上去盖房子。那搭大通铺的事呀,不知道又拖到猴年马月去了。

你们男的就在那老实的抽一会儿烟就不行吗?愿意说话自己就起一个头,非得抢我们的话说呀?卜丽丽说

我听着你们讲的就不对,你们要是讲对了,我们才不愿意接你们的话题呢!王占成说

我们怎么讲你们就怎么听得了,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我讲的都是对,你知道我讲的是什么话题呀、你知道我讲的是谁家的事呀、你就出来当啷就是一杠子。卜丽丽这样怼王占成

我是不知道你讲的是什么话题,我怎么听着就是那么别牛呢!王占成说

那你讲的不别牛,你给我们讲一会儿,也让我们听一听,你讲的顺留!卜丽丽说

咱们也别讲了,一会儿歇着咱们接着上回那不别牛的事儿。咱们的人也都到齐了,也出去伸伸身了。咱们还是原来的那种干法,男的还是去打池子,一定要把韭菜池子找平,不然上水可就难了。打韭菜池子的麻线还是得儿康占春老哥主持,这就得你的眼睛去把关了。一定要把池子打直了,可不能整的七扭八歪的。咱们这五了女的去种韭菜,一会到地里让康占春老哥给你们好好的讲一讲,要点多少韭菜籽。严宝胜说

小菜园子里的这二十来个人都在紧张的忙乎着打池子的打池子,种韭菜的韭菜的,那可真是一翻劳动的景象。这五个妇女更是高兴的无法形容,她们哼哼起了“鲜花盛开的村庄”,她们唱的那是很好听了。几个男社员也把手中的活给停下来,听她们的小调。

你们是在哪里学的歌,怎么这么好听,你们还能再给我们唱一曲吗?郝才说

我们可不唱了,再唱就影响咱们干活了,一会咱们的老严宝胜队长该喊了,还不快点干活呀?李桂淑说

咱们唱着歌干着活儿,这活儿还不少干,还听着小调。郝才说

你是咋想的,你咋就想的这么美呢,你想听歌没有人给你唱。赵小芳说

咱们今天得把这些韭菜种完,下午就干别的活儿了,你们可别广唱歌忘了干活。严宝胜说

听听老队长又嫌护咱们干的慢了,快一点干吧,这也快整完了,上午这儿点活儿准干完。李桂淑说

严朝阳上午没有回家,他把牛圈上就去了耿占国家了。耿占国和包金花正好在小园子里摘豆角,都摘了半筐了。耿占国看到了严朝阳来了,他拍一拍手里的泥土,和严朝阳走进了小屋子。

你来了正好,中午就别回去吃饭了,一会儿你婶婶就炖豆角子。你把牛马赶出来就让它们在河套里吃吧,你来家里吃饭。咱们到屋里去喝一会儿水,也快要到了放牛的时间了。耿占国说

叔叔我昨天听小周说,这到了秋天了,马上就要上冻了,干不了活的时候就要刷人了。我可能在这块是要占不住了,那些大多数都是他们的家属。要是先动也得儿动我们这样的,我们是谁也靠不上谁的。今天你们的大学生还在睡懒觉吗?严朝阳说

没有!她今天起来的很早,吃完了早晨饭去了同学家问数学题去了。这不是一夏天也不着急,这是要开学了,还有好多的作业都没有写呢。刷人还得儿几天吧,这才刚入秋呀,还得儿个八月的上冻,先干着吧!两个孩子明天也回来了,就等个十来天就开学了。耿占国说

这两个人正说着说着的耿淑青喜笑颜开的唱着歌曲从外边蹦蹦跳跳的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作业本。

你这是有喜事了,怎么就是这么高兴呢,又是唱歌又是蹦蹦跳跳。严朝阳看着耿淑青说

我当然是高兴了,我的作业今天都写完了,原来不会儿的那几道题这回也作上了。耿淑青笑着说

咱们也该去放牛去,这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都快要卸车了。耿占国说

那咱们就走吧,我们那十一点半就都卸车了。严朝阳说

你把牛马都赶出来,放到河套里的大树林子里,让它们去吃吧,你就骑着马回来吃饭。耿占国说

这些事儿也都是一瞬间的事儿,严朝阳回到了单位的大牛圈里,把牛马都赶到了河套。让那些牛马在柳树墩子里一面吃着草,还得一面的乘着凉。耿占国的牛也赶到那里,他们俩人一同走回到耿占国家。到了家一看包金花和耿淑青已经把豆角子炖到锅里,把桌子也摆好了,也就是等着耿占国和严朝阳回来吃饭了。

你们回来的可真快,好像出去也没有几分钟呢。你们走了我就和我妈妈做饭,这菜也就是刚下锅十分钟,你们就回来了,真的就是这么一个时间。耿淑青笑着说

我们也知道今天有好吃的,那回来还不是快的。你说呢大学生,严朝阳笑着说

我看也是你就是冲着吃来的,你就没有别的意思了?我想是不应该这样的,你说的是真话吗?耿淑青问严朝阳说

是呀!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你想听到是什么意思呢?严朝阳反问着说

你是一个最坏的人,我就不想说了。耿淑青笑着说

别那么说你的哥哥,你那么说人家不怕人家生气吗?包金花说

我才不怕那些事呢,就怕他生不过来的气。以后的气可多了,他愿意生气就叫他生吧!耿淑青说

看看让婶婶说的了,我就那么点度量吗,小妹妹说那么两句我就生气?严朝阳说

来吧,咱们俩还是喝上一杯,你看怎么样?耿占国说

爸爸你别让他喝酒了,这大中午的,那不是越喝越热吗?耿淑青说

叔叔我不喝酒,你自己喝点,你也不要喝多,这天也是太热。严朝阳说

你这是真话吗?我听着好像不是那么发自内心的话呢?耿淑青讽刺的说

就是你不相信我,叔叔和婶婶都相信我。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也是没有一点办法了。严朝阳瞅着耿淑青说

快点好好的吃饭吧,吃着饭你俩也不闲着。小严是听话的孩子,从来也没有听到这孩子有什么狂言炸语的。耿占国说

是啊!这孩子就是老实巴焦的,没有那些狂言炸语的。包金花也是向着严朝阳说

哎哟我的妈哟,你们就夸吧,再夸一会人家孩子就找不到北了。耿淑青笑着说

看你没有大没有小的,那不是你小哥哥吗?还人家孩子人家孩子的叫着,也不怕你的小哥哥生气呀!包金花说

看让婶婶说的,我没有生气的,我还能和小淑青一般见识的吗。她说我的时候我就当没有听见,我也就不生气了。严朝阳笑着说

四个人的中午饭,在这说话中间的,也就是一个小时就完事了。耿占国喝酒的比吃饭的还快,他喝了一杯酒。就开始吃饭,还是他先吃完的。

咱们在这躺一小会儿,就去找牛还赶趟。大中午的还躺一小会儿,也解解乏。耿占国说

严朝阳多日来,那是上午上班,下午就在房子那干活,下午要是上班,他上午就在房子那里干活。这房子的外形也都干完了,下一步就是在里面干活了,窗户和门还没有找到木匠。房子里面的火墙子也没有找到瓦匠,现在都在忙着干活。小队里也是有两个路生的瓦匠,也是请不了假。那些正式的瓦匠排一个月也是排不上班的,也只好找那几个路生的瓦匠。让他们抽一点时间,晚上来给搭一下火墙子。搭火墙子还得儿带上炕,这就更难了。有的瓦匠那是只会搭火墙子,不会搭带炕的。小队那边就有两个人会搭,一个人是成手,咱们还排不上班,这个人的班都排出去一个月都多了。只好从那个路生的瓦匠那边排着,在他那也得个十天八天的。

严朝阳这几天只好在屋里挖一个大地窖,这个大地窖得能放这七八口子人一冬天吃的土豆子,怎么也得容纳三四千斤吧!把从地窖挖出来的土,用来抹里外的墙皮,都是抹两遍。干这些活都是赶到好时候了,夏天的暑假严富友和严富珍严富荣也能来房子的地方帮助严朝阳端一些泥什么的。他们都一起干,他们能干多少就干多少。那也是进度快的一种原因。

时间到了九月的头一天,严富友和严富珍都开学了,他们一上学就没有打零杂的了,那干活就慢多了。严朝阳也就是半天的时间,那就干不多少的了。就着暑假这一个来月,也算是把一个房子盖起来了。在昨天由小高瓦匠把火墙子带炕用了三个晚上算是搭完了,经过两天的烧火,也算是有点花达脸了。门和窗户都没有,这四敞大开的那火炕干的也快。下一步也就是做窗户和门了,小王木匠已经答应了,也就是在几天之内利用晚上的时间来给做,

树上的树叶根本也没有看几天的绿色,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它已经变成了黄色。早晨起来的冻,那是一天比一天大,泥水活在上午的十点都干不了了。严朝阳从原来的放马,也被小队长拿下来干零活了。让他赶着一个老牛车给基建的工地从一个大机井那边往回拉水,供基建工地上用。一天拉回来两车水,也就是上午一大桶水,下午也是一大桶水,这一桶是两吨的容量。

严宝胜的新家也算是做的都差不多了,里外的墙皮都抹了两遍。火墙子和火炕都搭好了。这时候不让严朝阳放马了,家里的活也干不上了。严朝阳给基建工地拉了三天的水,管工地的那个小队长在早晨上班时告诉严朝阳,你今天不要去拉水了。你去办公室把账算一下,你就不要来上班了,咱们这冬天用不了这么多人。

你明天就不要来这里上班了,咱们这冬天用不了这么多人,那些人还得儿往下刷呢。小队长说

我干活时不是都说好了吗,冬天也不减人的。严朝阳说

现在咱们这有变化,上面传达下来的文件,我们也想留下你们,让我们也是为难。你去办公室把你这个月的工资算一下,过了年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要是有活我们还是优先找你们来。小队长说

严朝阳听到了小队长这一翻话,那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现在对于严朝阳的家来说,正是用钱的时候,他们的小家那是四角朝天。也叫一穷二白,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严朝阳在办公室算完了工资,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他的妈妈看到了儿子今天怎么在这半天晌的时候回来了,也觉得有些不对。但是看到严朝阳的脸色,一点笑膜样也没有,垂头丧气的,她也是不敢问什么了。

妈我今天没有活干了,那里不用我了。这也到了冬天了,他们不用人了。严朝阳向他的妈妈说

不用就不用吧,去了姑家有姨家,再慢慢的去找吧。怎么着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这冬天也是不好找活了,这也没有办法呀。现在就是这样,饿不死一只眼的家雀儿。孟根其其格说

中午都回到家吃饭了,严宝胜看着严朝阳怎么是提前回来了,又看了看严朝阳的脸色,也觉得是不对劲儿。也没有说什么,到了小外屋去问孟根其其格去了。这时的孟根其其格正在做着饭,中午饭是吃单饼,还有土豆丝。

今天他大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呀?每天这时候他是回不来的。严宝胜小声的问

你可别说了,他大哥那块没有活干了,回来挺长的时间了,那不是在那犯愁呢。孟根其其格说

到了吃中午的时候了,一家人都围在小炕桌旁,开始吃土豆丝圈着单饼。只有严富国没有在家,他还在建设队的作业点了耙地,上冻也是快耙不了了。

爸爸我没有活干了,从基建队下来了,那里到了冬天开始减人了。严朝阳说

那下来咱们也没有办法,下来就下来吧。再一点一点的找吧!严宝胜说

这到了冬天了,哪还有用人的地方呀?就得待一个大冬天,我一天一天的干临时工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想去县城念书去,也不知道那里要不要。那里距咱们这里有四十公里,明天早晨就得老早的去大街里去找车,这里没有公共汽车。那公共汽车有时间来,有时间还不来,就得找那些敞车子,和司机好好的说一说坐在车子上面。那个小镇子,叫小溪镇,那所中学也叫小溪中学。严朝阳说

那里的事我是不了解,只有去看一看再说。那里的学生要是没有位置也不能要,只有去一趟才知道。严宝胜说

那我明天就去看一看,不让上学就再回来呗!要是让上学就好了,以后就按照知识青年的待遇分配了。严朝阳说

初秋的早晨,地面上有一层白白的霜雪。小树上和小草上都挂满了那白白的一层薄霜,严朝阳迎着一轮火红的朝阳,扛着他的行装走在那白白的霜地上。这次去求学一切都是未知的,无论如何也得往下走了。他向着红太阳的方向,走下了他们家住的那小山岗子。他扛着行装有意无意的再回头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地窨子,看到了他的妈妈还在那小地窨子门前站着呢。他放下肩膀上扛的行礼,向他的妈妈大声的喊去!

你快点回去吧,外面太冷了,我到那看看,是不是能上学,要是不能上学我明天后天的就回来了。严朝阳大声的喊到又向他的妈妈挥了挥手

他的妈妈也在向他招手,并且也说了些什么也是听不清楚。严朝阳又挥挥手,扛起了行礼向着那红太阳的地方走去。

严朝阳来到了汽车去小溪镇的必经之路的路口,看到还有两个人也是在等车。三个人经过相互的一说,目标都是小溪镇。一个上午也没有一辆车经过这里,那两个人回去吃饭了。严朝阳离家也远就不吃饭了,一直的在那个路口等下去了。

冬天的暖阳也就是下午的两三点钟,这时候还算是有点暖和气。严朝阳和那两个陌生人还在那去往小溪镇,所有的汽车、马车的必经路口等车。在中午的时分也是过了两辆拉煤的大马车,严朝阳他们没有招手,不想坐大马车,它是太慢了。要是到小溪镇也得两个多小时,天气又冷。还是坐汽车快一些,也就是四十分钟。

突然从那边来了一辆蓝色的大汽车,那个司机看到了路边有等车的人。他就提前冒股狼烟的加上了速度。路过他们时怎么招手,那个司机就象是没有看见一样,一溜烟似的跑上了山岗。

又是过来一辆大拖拉机,也就是大胶轮车。这个大胶轮车装了一车煤,看到了前面的三个人招手截车,那个司机就停下了车。下来问我们是上哪里去的,我们都一个一个的讲明了去的地方。司机千叮咛万嘱咐的,答应我们都上车吧,你们不怕煤脏就行,你们要坐好把住,千万可别掉下去。

在煤车上,严朝阳已经了解到了,这个车是小溪镇中学的车。这是那两个人当中的一个人说的,这个人原来是坐过他的车。严朝阳想这次就直接的坐到中学再下车了,胶轮车要比汽车慢多了,也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拖拉机停在一溜很长的房子门前停下来了,这两个人说,这就是小溪中学,咱们下车吧。

严朝阳下了拖拉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小溪镇的中学。正面一排长长的大砖房,侧面还是一排很长的大木头垛。小溪中学的操场还是很大的,可是对面好像还是有一排更长的房子,那就是小溪镇的小学。因为那小学门前有不少的小孩子们在上体育课,老师领着孩子们在踢足球。严朝阳扛起了行礼,按照门牌上的字找到了校长办公室。他把行礼往门外一放,他就进了校长的办公室。进了校长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得到了屋内人员的允许,他进了办公室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就是校长吧,我是转学过来的,我来上学来了。(说着把自己的转学介绍信也递了上去)严朝阳说

你稍等一小会儿,现在老师还在上课。一会儿老师下课出来,我去找老师给你安排宿舍。校长说

在这校长的办公室,在这个时间校长问一问,怎么要转学的?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们家有几口人?根据你的书本,你们在学校学习的课程比这边要提前一些,咱们的课程基本是一样的。

正这这么说着这些,外边的下课铃声响了。那个校长说,我去看一看老师们是不是都回来了。

这位就是你们班的王老师,一会儿你给咱们班的这位新来的同学,安排宿舍和其它的一些事宜。这个校长说

那咱们走吧,你带来行礼没有?王老师问严朝阳说

老师我行礼都带来了,书也带来了。严朝阳说

我去找一个同学,帮助你去找宿舍,换一些钱票。王老师说

严朝阳和王老师都在那办公室外面站着,看着一些同学们在那操场上跑来跑去的。突然,有一个大个子的同学跑过来了。王老师叫住这个同学,郝明你过来一下,你把咱们班新来的严朝阳同学,送回到宿舍,再帮助他找管理员老师换一些钱票。咱们明天就正式上课了,书先借着同学们的看,现在学校也没有正式课本了。

走吧,我帮助你扛着行礼,咱们先去宿舍,把行礼都打开。我再领着你去换钱票,还得找管理员刘老师。郝明说

严朝阳跟着郝明来到了学生们住的大宿舍,整整的一个大通铺。还是上下两层的,上面的一层都住满了,下面的这层住的学生就少多了,没有几个学生住下面。这些学生都是从乡下和各个建设单位来的,严朝阳和郝明把行礼都打开,下铺有空位的,还正好挨着那个认识的郝明同学。严朝阳认真的看了看这两层的大通铺,这是对面铺。上面的一面就睡了十八个学生,那面也是十八个学生。可是下面就没有那么多了,两面和起来才十五个学生。严朝阳想这要是睡满了,这个大宿舍也得睡四十多人。这样的宿舍一共有五个,三个男生宿舍,有两个女生宿舍。

你看什么呢,咱们的厕所是在外面的东侧。咱们去换钱票去吧,一会就要开饭了,你有饭盒子吗?郝明问严朝阳

我没有饭盒子,那可怎么办?严朝阳说

咱们快去商店买吧,一会去晚了商店就下班了。郝明说

严朝阳和郝明一路小跑来到了,小溪镇的百货公司。商店的店员正在数钱呢,也就是很快就下班了。他们的行动真是快了一拍,要是慢一点点,严朝阳的饭盒子都买不上。他们俩手里拿着饭盒子,往回走还得去找管理员刘老师换钱票去。严朝阳这一切都办的妥当之后,看到别的同学已经从学校的食堂买饭回来了。

走吧,咱们也去买饭去,我领着你去学校的食堂。晚上可能是土豆子汤和馒头,你自己要莫着能吃几个馒头你就买几个馒头。郝明说

我知道了,我就买一个土豆子汤和两个馒头就够了。严朝阳说

买饭的学生挺多的,排了挺长的两大排。严朝阳和郝明排在最后面,可是这学生还是在陆陆续续的往这边来。学校的食堂开了两个窗口,左边的是男学生买饭的窗口,中间是做饭的工友们一个来回走的门,右边是女学生的窗口。两边的人都是很多的,这女学生们排的队伍要比男学生们长点,这也就说明了女学生要比男学生多。学生们买饭的大厅空荡荡的,什么桌子凳子的都没有。那个大厅长度也得有五十多米,宽也得有十来米。学生们买上饭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去吃,吃完了饭自己去烧水的大茶炉子打热水刷饭盒子。学校的水房子里就有两个大茶炉子,有校工友专门烧水。这大宿舍有两个大火炉子,白天没有人专烧火。到了晚上,有工友专门来烧炉子的。不管是男宿舍还是女生宿舍,都是一个中年男人在来回的进出烧炉子。女生的宿舍也不挂门,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晚上没有公用的油灯,也没有什么电灯,就是自己要是用蜡,自己去商店里买,你自己点到几点都可以,也没有息灯的说法。更是没有一位老师来管理这个大宿舍,烧炉子用煤都是工友自己挑进去的。严朝阳买了两个馒头一个菜汤才花了一角三分钱,一个馒头是四分钱二两粮票。

早晨的饭更是简单,一份大米粥二分钱,要一两粮票,一份咸菜一分钱(大卜留克切成小条子)两个大馒头。一共才花了一角一分钱,五两粮票。

吃完了饭严朝阳开始准备着去上课了,头一天什么规则也不知道。由郝明领着严朝阳走进了教室,这个大教室可是好宽敞。有五十来个学生,女学生略多出男学生一些。从座位上就能看的出来,都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有的座位就是坐了两个女生。这样的话就一目了然了,还有四个坐都是坐的女生。这里的学校是和别处的学校不一样,他们是半天制。没有自习的课程,半天都是老师自己讲课。下半天是让同学们自己在家里学习和写作业,可是在学校的这个大环境里,同学们哪有学习的心呀!就是写作业,学生们都是趴在自己的行礼上写。都是在玩着什么,看杂志的看杂志,看小说的看小说。有几个同学在一起说话,有的同学约上几个去逛商店。

中午的学校的伙食是,馒头、炒土豆片子。炒土豆片子是一份两角五分钱,能看到有两片肉,这就是学校食堂的中午饭。在学校食堂吃一天的饭,五角钱就足够用的。

时间长了严朝阳和整个宿舍里的人都熟悉了,有一个同学和严朝阳还谈起了老乡。这样两个同事就更亲密了,这个同学的饭都是让严朝阳给他买回来。可是买回来也行,因为是老乡吗。可是他也知道严朝阳家是新来这里的,家庭的条件不是那么宽裕。每次让严朝阳买饭,都不让严朝阳自己花钱,都是他把钱拿够了。这个同学的名字叫代永杰,他对严朝阳那是相当的好。

严朝阳所在的学习班级为四年一班,他们班的班长和学习委员都找严朝阳谈过话,让严朝阳把学习的空气鼓的浓浓的。你是新来到咱们班的,有些同学还是不那么熟悉。下了课要多和这些同学交流,在课上和课下都要活跃一点。他们看到严朝阳的几次交作业中,他的物理作业比较整洁,让严朝阳做了物理科代表,就是收一收物理作业,有后进的学生帮一帮他们。

现在的学习不是那么紧张,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写有方向性的文章。有时还得用大白纸写好后都挂在墙上,有关用的纸墨和毛笔都是学习发给的。还利用一定的时间学习特定的文章,学习完了还得组织学生们在课堂上讨论。那时候老师总是在课堂上讲,同学们发言一定要踊跃。如果有不发言的同学那就要看他对学习文章的态度问题,要上升到你的思想问题。要是严重了我就要交到校方处理,到那时候我是保不了你。

严朝阳和代永杰同时都住在下铺,两个人又是铺挨着铺。说话也逐步地多了起来,代永杰的一些小事也是由严朝阳为他办理。一个星期天,代永杰叫严朝阳为他往外邮寄一笔款子。

你去邮局把我的这些钱给我邮寄到这个地址那边,要在简短的附言中写明(可着这些钱买一把小提琴)代永杰向着严朝阳交待这个任务说

这个任务我一定能完成,我这就去。严朝阳风趣的说

大冬天的小溪镇上,都走在那白茫茫的雪地上。一迈步就听着吱嘎吱嘎的脚步声,邮局距离小溪中学挺远的,要说里程吗,也得有二里地吧!十来点钟的小溪镇的大街上,稍走上几步就是白毛霜霜的。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在大街上行走。偶尔也就看到二马拉着的四轮子水车,从你的身边掠过。也许那赶四轮子水车的人是怕水冻到水车里呀,还是他们为了把那几家子的水送完好早点下班?这个小溪镇无论是冬天还是夏日,都是用马拉的四轮车或者是牛拉的四轮水车往各户送水。这里没有水井,就是那么一个山泉子供着这个小溪镇的一万多口人的常年用水。路面在一个冬天里都是雪道,再让这些拉水车一压,像镜子面一样的溜滑溜滑的。严朝阳迈着小步子细心如鼠的往前走,就是怕稍不留神就闹一个大仰巴插。

严朝阳来到了邮局,和服务员要了一张汇单。他认认真真把代永杰所给的地址都按照汇款单的要求填好,把钱和汇款单也一同的递交给了服务员。经过审核后,给他在收条上加盖了邮局的一枚黑色的代年月日的章子,一切都办好回到了小溪中学的宿舍。把邮钱的手续,都一同的递到代永杰的手里。

没有事的,你说咱们俩还谁跟谁呀,我要是不相信你,我能让你去办这个事吗?代永杰说

你再相信我,那我就得按照程序办啦,那就更不能大意了。严朝阳说

你快暖和暖和吧,这也又该去食堂打饭了。代永杰说

打饭还是得一小会儿的,今天是星期天,学校的食堂是两顿饭,学校的食堂又该改善生活了。严朝阳说

他们改善什么咱们就吃什么,你不要可惜钱,让你买你就买吧!代永杰说

星期天的饭我就自己花钱买就行了,星期天死贵的不用你的钱买了。严朝阳说

我给你拿四元钱怎么改善我觉得也用不了,你就拿着这些钱去买吧。不用你拿钱,你们家才来到这里几天。怎么着我们家比你们早来了十来年呢,你去买吧。代永杰说

今天中午学校食堂的伙食是,猪肉炖土豆子,一人份是八角钱,两个馒头是八分钱,一共是八角八分钱。严朝阳买完了饭,把剩余的钱如数的都交给了代永杰。

你这不是有点外了,没用了你就装在兜里咱们下一次买不是还用呢吗?代永杰说

我不装呀,我装来装去的就忘记了,还你装着吧,下一次买你再拿呗!严朝阳说

那好吧下一次买饭还是我拿,咱们开始吃饭,看看今天的大炖猪肉加土豆。代永杰说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在小溪中学学习,严朝阳已经正式的融入了学习的生活。利用星期天的一点时间,他给远在老家的同学写几封信,也告诉了他在这小溪中学的学习情况。把这几封信邮走,他想找一个车回家看看,也告诉家里的人,让他们都放心,自己在小溪中学学习挺好的,也把学习的一些细节的事情向他们介绍一下。这里的交通习惯就是上路口去堵车,看到来车就招手,不管是汽车还是大胶轮车,都可以招手。要是司机停了车,和司机说明了去向。他们要是愿意拉上你就让你上车了,他们要是不愿意拉上你,有的是理由说去别的地方。

严朝阳回到了家把这上学的前前后后都向家里的人,从头到尾的一一的述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