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的荒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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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回乡建设新农村 砥砺前行

小虎虎都过了三个春秋了,这时间真是也没有法的去说了。小虎虎整天的跟着奶奶出去玩,他虽然说是个三岁的小孩子,可是他在严宝胜的家里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的小弟弟都三个多月了。孟根其其格给小虎虎的弟弟取了一个名字叫“虎牛”,也是盼望着他又有小老虎的那种精神,又得儿像老黄牛那样的壮实。孟根其其格没有时间看护小虎虎了,她的时间都是让虎牛给占用了。虎虎就得儿自己去玩,王素兰要是开会回来的早,就领着小虎虎出去玩那么一会儿,她要是回来的晚也就只好在家里做饭,小虎虎就自己在洋学堂的大院子里面玩。严宝胜不在是第三小组的组长了,他从今年的群众大会选举中,他当选上第七生产队的队长了,他领导着第七生产队的全体社员,正在向着党交给他们的大生产运动大踏步猛进。

一场群众的大会正在南山村的第七生产队进行,这是今年选举大队的妇联主任代表的一次会议。宣传委员金德勇首先在开会之前作了简短的发言,之后他宣布让咱们新到任的区长郝清江讲话,大家欢迎!

王素兰已经连任了五届大队的妇联主任的这个位置,经过她本人的再三要求,她年岁已高,体力也不行了,不再担任妇联主任的这个职务。这次大家要认真的选出新的一届妇联主任这一职位,要选出年轻有为的妇女来担任这个职务。还得要求有文化,思想先进,有道德,口才要好立场坚定的人来带领我们大队的妇女一起的为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而努力的去拼搏!

一会儿就让金德勇下去统计一下咱们小队来的总人数,顺便的也再摸下底。看看不来的人数都有谁,也要记一下,这些人是不是经常缺席。我就说这么多了,一会统计完了人数就无记名投票。郝清江的话讲完了

下面大家都静静,我开始统计人数,我统计完了人数,咱们就开始无记名投票。金德勇说

经过了一阵子的操杂声之后,选票已经统计完成。年轻有为的使桂香当选为新一届的大队妇联主任。使桂香四十三岁,在夜校学习三年,成绩已经达到初小的水平。她学习认真,立场坚定有一定的思想觉悟,是一个很好的苗子。

下面让我们的区长作总结性的讲话,大家都来欢迎。金德勇说

今天经过咱们第七生产队全体社员的一齐努力,把咱们大队的新一届妇联主任选举产生,她就是咱们本村的使桂香同志。使桂香同志立场坚定,爱憎分明、工作能吃苦、有文化,希望她能带领我们的广大妇女走向更美好的社会主义康庄大道理。我的话讲完了!郝清江区长说

今天咱们第七生产队的群众大会就开到这里,散会!金德勇说

王素兰不再担任妇联主任之后,可是这家里的事儿可是不少。领着虎虎、抱着虎牛,还得要做两顿饭(中午、晚上的饭)。虽然是累了点,可是这心里总是充满着美好的希望。可是孟根其其格这边又有了事情,虽然她还天天去社里干活。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说,两个月也没有来月经了,这是不是又有了孩子了?这让王素兰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在内心里想,这两个我还看不过来呢,怎么又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想终归是想呀,还得接受这个现实呀!一个羊也是赶着,两个羊也是放。生出来我就得儿看着,这比当妇联主任也是累多了。

虎牛刚满两岁多那么十二天,这第三个又出生了。这可也是有点快了点,小二才刚要扎叭扎叭的会走,还没有走的那么稳呢,这小三就又见面了。这个事真是让王素兰只有那招架之功,没有那一点的还手之力。她们还是得给小三起一个名字吧,她们想来想去的。怎么也想不出来,让严宝胜给孩子起一个小名吧!他是更没有一点的头绪,也不知道从何处着手。

我又想好了一个名字,让小三叫“虎猛”,因为小三出生时来的相当的快,真是像是一只凶猛的大老虎。咱们家的小三就叫虎猛了!孟根其其格笑着说

你这是生了一窝子虎羔子,再有孩子你还得好好的想一想呢。严宝胜开着玩笑的说

再有孩子我还能起出来名字,就像是你呢,什么也都不会,你在部队里的书都念到哪去了?孟根其其格笑着说

书是有不少,都在肚子里呢,就是没有学起名字的书。严宝胜说

情况有了转变,大队的主任(后来升任大队的书记)和副主任(后来升任大队的副书记)找到了严宝胜。

现在咱们大队的小孩子到了入学的时间了,马上盖学校又不是一砖一瓦就能盖上的。我们大队已经考虑了好久了,今天我们俩来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想把你们现在住的洋学堂先借给大队用一下。大队也是作学校用,大队把房子都找好了,就是南山村的那个地主家的长工住的那个房子,也是不错的。你们去修理一下就能住,你们搬出去学校也该开学了。

当时给我妈时不是都说好了吗,现在你们是不是又想往回要呀?严宝胜这样的问两个书记

不是不是的,我们俩不是说来吗,是和你们换一下,就是解决一下燃眉之急吗。先让咱们村子的小孩子都上了学,马上就盖学校,学校盖好了学生们都搬到新的学校去了,这个洋学堂还是你们家的。大队的牟振林书记说

那我们得几天搬出去呀,时间短了可修理不完,那个房子我知道多少年都没有人住了。严宝胜说

没有人住是没有人住,不过那个房子不错呀,那是九檩的房子,可着南山村你找吧,没有几家有这么好的房子。咱们学校是三月的一日开学,这才二月的二十二日,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你们怎么也能搬过去吧!副书记郅富仁说

你是从部队里回来的,咱们部队的思想觉悟还是有的,咱们的好传统不能丢,你说呢严宝胜同志。大队的书记牟振林给严宝胜讲上了政治课

你给我说的这些我们在部队里的连指导员,那要是讲起这些来三个小时都不带重复一句的。我们那个连指导员他叫邵治文,那个人是相当的能说,我们回来时他就升上团长了。咱们说了半天了,那个地方我前一个来月的时间里去过,那是锅台和炕都没有,你给我七天能搬过去吗?我们又不会整这些东西。我看就这么几天是整不完的,我答应能去时间短了我们可搬不过去。严宝胜说

我看是这样吧,那个火炕和锅台的事,我们负责给你找人搭上。我们现在就招手找人给你们去搭火炕还有锅台,你看这么办怎么样?牟振林书记说

这样可是好呗,我也不知道谁会搭炕,也不知道谁搭的炕好烧,你们知道就帮助我找一下更好呀!那就这样吧,你们俩也别在这苦口婆心来商量了,就这么定吧,咱们还是以国家的利益为重吧,把我个人的小利益放在后面,你们明天就找人搭火炕和锅台。那个东西早一点搭上好早烧干了,搭的晚了怕是到了七天烧不干。严宝胜说

就这样吧,我们也走了,明天我们就找人去搭火炕和锅台。牟振林和郅富仁说

在这七天里,孟根其其格天天的小三才满了月不几天,就去新房子那边,看着这两个人干活,也就是让这两个人把活干的仔细一点,把炕也要搭的好烧一点。不然的话那是一烧火就是冒烟咕咚的,天长日久可真是不好受。她在那新的房子那边,都要把小虎虎领上,让他在那新房子的大院子里玩。他们把火炕和锅台都搭好了,孟根其其格得儿天天去烧火,让火炕得儿快一点干了,也好快一点搬过来,给人家学校到出来洋学堂好让孩子们上学呀!

妈妈咱们家那个大房子比这个好多了,咱们不上这里来行不行呀?虎虎这样的问妈妈

不行呀,你爸爸都说好了,那个房子让小孩子们上那里去学习去。你再过两年也要上那里去学习文化课,好好的念书。你念好了书才知道国家的大事,拿过来报纸你就会看了。要是不念书那是一个大字也不认识,那不是就和我们一样了吗?孟根其其格一边烧着炕一边和虎虎瞎叨叨着

妈妈,咱们还能回去吗?这个房子可没有咱们那个学校好呀!虎虎说

这个事我也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你爸爸是和大队里的官是怎么说的。孟根其其格说

咱们那么好的一个房子,就换这么一个破泥房子,是不是咱们不合适呀?虎虎问妈妈

是啊,我也是知道不合适的,可是大队的当官的非得要换,你的爸爸也是没有办法的。孟根其其格这样无奈的说

就是这样虎虎天天的和妈妈来收拾这个大泥的房子,有时间非得要给妈妈端泥。他的妈妈只好把脸子放下来凶他一顿才算是完事。

她们开始搬家了,那是大队里给她们派来了两个人,还有一挂牛车。这两个人是帮助孟根其其格她们来搬家的,给她们赶大牛车的。她们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从那宽阔的洋学堂搬进了那土坯房,孩子不乐意,大人也是宁着头皮搬的。搬入了新家,一切都得儿从头再来,有很多个不适应,都得儿慢慢的去体会,慢慢的去适应。

孟根其其格在这新房子又收拾了三天,也算是都归拢的差不多了。其它的就等以后慢慢的住着收拾吧,孟根其其格也要去到队里干活去了。

孟根其其格的小三刚出了满月还不到一个整月呢,她就到小队里去劳动,上午要歇上两歇。可是在这两歇中,别人都坐在地头上歇着,孟根其其格都都要一路小跑三里多地回来给孩子喂奶。一个来回就是六里地的路,一个孩子都要送奶就多达三个多月。这三个孩子都是这样送奶喂大的,一个孩子粗略的算了一下就得六百多里路,合计是三百多公里。那么这三个孩子下来,孟根其其格就是走了近一千多公里。这才是仅仅的三个孩子,那么以后还要生出来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孟根其其格她要走多少公里?

随着这三个孩子的见了世面,严宝胜和孟根其其格的矛盾也是越来大了。先是小吵小骂的,到了后来严宝胜就大打出手了,两句话说不到头就动了手。原因都是这三个孩子的事儿,小孩子晚上不让孟根其其格睡觉,一会哭了一会又尿了,一个晚上就是这样起来躺下的。早晨起不来,做饭一定是晚。严宝胜在小队里当的是小队长,处处都得起一个带头的作用。这饭要是一晚了,他的脾气那就是来了。他还不帮助孟根其其格做一点家务的活,这家里的事都是孟根其其格一个人去干。一但晚了饭挨骂的挨打的也是孟根其其格,王素兰虽然是在长辈的位置上,她的儿子什么活也不干,反而还强势压人。她总是浮皮潦草说那么根本就不管用的话,在人们看来也就算是她说了,她的礼节是到了。孟根其其格以后的生活也就得儿这样哭哭泣泣的过下去。

虎虎已经是七岁多了,孟根其其格的第四个孩子出生了。这个孩子出生也没有给孟根其其格带来什么好的运气,她是一个小女孩子。前三个都是小子孩,可是这个小姑娘应该是让孟根其其格高兴才对,可是孟根其其格根本就高兴不起来。这四个孩子把孟根其其格追的像丢了魂一样,还得要到大地里参加劳动,还得一天要起大早做饭。严宝胜的脾气那是越来越差了,动不动的就是破口大骂,孟根其其格要是稍一还嘴,那准是大打出手.这让孟根其其格联想到,从小就受后爹的气,可是这嫁到老严家好日子没过上三两年,这又受上丈夫的气了。还能怎么往下过呢?现在是新社会,也允许过不到一块的两口子能离婚,可是这还有四个孩子,虎虎都快八岁了,都要上学了。不离吧,就是这样的一直受严宝胜的气。这才叫事到此间好为难,孟根其其格反复的想来想去的,还是就这么往下过吧。孩子大了就好了,再说了我离了去哪里呢?去后爹那里不行,还有哪里能接受我呢?

不管怎么样,还得给我们的这个心肝宝贝女儿起上一个好听的小名。孟根其其格自言自语的说

这名字还是不好起了,那也得起呀,别人不会给我们的女儿起名字的。孟根其其格还是自言自语的说

哎呀!我可想好了,这个名字给一个小姑娘叫也挺好听的。就叫她小虎女!向虎羔子一样的小姑娘,这不是很好听的吗?孟根其其格还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年的春天说到就到了,那可是比说话还快呢。三月一日南山村的小学校正式开学了,在前两天王素兰就给虎虎买了学习用品。总之,入学的那些东西是都买了,大白纸买了五张,五分钱一张,铅笔买了五根,一只铅笔三分钱。白纸昨天晚上虎虎就和他的奶奶把纸都用线剪好了,他的奶奶又用白线给他钉好了,书包是自己家做的,小孩子吗,给什么就拿什么,也不知道好坏。

一早晨吃完了饭,虎虎都把书包装好了。他的妈妈让虎虎的奶奶看着虎猛和虎女,她送虎虎上学去。因为是第一次上学,虎虎的妈妈要亲自的送一趟。明天都熟悉了,虎虎就能跟着同学们一起走了。到了学校得到小学的校长办公室报个名字,校长问你们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呀?孟根其其格说

我们家的孩子叫虎虎,这还是我在月子时给孩子起的名字呢。孟根其其格对着校长闫风军说

这可不行呀,你今天就先这么的叫着吧,明天得让他的爸爸给他起一个好听的名字。那好吧,你把虎虎留到这,嫂子你就回去吧。我们也就要上课了,我领着虎虎去教室。闫风军这样的说道

虎虎妈妈回去了,你在这要听老师的话,中午放学跟着同学们一起回家。孟根其其格说着就走出了校长的办公室

这校长领着虎虎刚走进教室,可是这虎虎哇的一声,随哭着随着跑出了教室。这时他的妈妈还没有走出学校的大院,一看到这虎虎怎么哭的这样呀?

虎虎你哭什么呀?你有话就说,你为什么要哭呢?孟根其其格问着小虎虎说

这时的闫风军校长也跟着小虎虎的后面追了出来,走到孟根其其格的面前。

哎呀!你们的这个孩子看到你走,他就哇的一声哭着追出来的,可能是怕你走远他找不到家吧?闫风军校长这样说

走吧!上学去,我能总是在这里陪着你呀,我就没点活吗?孟根其其格又领着虎虎进了教室

嫂子你让你家的孩子靠着他认识的小孩子坐下,你就回去吧。那个小孩子是你们家的邻居,是不是呀嫂子?闫风军问道

这是我们家西院的孩子,他们俩虽然认识,就是没有在一起玩过。你也认识咱们西院的孩子,你们放了学一起回家,这回你可得在这好好的学习,听老师的话。孟根其其格这样嘱咐着虎虎说

可是这虎虎是什么也不说,他的妈妈让他挨着他的同学坐下,他就挨着他们家邻居的孩子坐了。他的妈妈不能出去,他还能好好的坐在教室里。他的妈妈要是不走,人家老师也是没有法讲课呀。老师还是示意让他的妈妈慢慢的出去,看他会是怎么样?他的妈妈刚走出教室的门口,这虎虎又是和刚才一样,哇的一声就跑出去了。这时他的妈妈才走到学校的院子中心,老师出来说道理。

嫂子你先把虎虎领回去吧,这样下去可能是一上午也上不了课的,让他回去你们好好的问一问他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家里都说好了,你明天再把虎虎送来,你们再给他起上一个好听的名字。闫风军校长说

孟根其其格在前面走,这虎虎就在后面一步一步的紧跟着。她的妈妈当时也是气的不行,也不想和小虎虎多说上一句话。

到家就开始做中午饭了,也是没有时间达理小虎虎。她的奶奶也不知道个一二,问小虎虎!

你们今天都上的是什么课呀?你能听懂你们老师的讲的课吗?你今天回来怎么哭来呀,是不是你们的老师凶你来呀?王素兰问着小虎虎说

这小虎虎就是许述进了曹营那是一言也不发,这王素兰觉得这事儿可能是不对,到了外屋去问孟根其其格去了。

严宝胜媳妇今天的孩子哭什么,是不是那个校长凶他来呀?王素兰问道

别说这个事儿了,我是没有法子说这个事儿,你还是让虎虎他自己说一说吧。孟根其其格生气的说

我在那问了他多少遍了,他是一声也不出,就是在那摘眼泪。王素兰说

他呀!我看是没有脸说,开始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去上学的。可是他到了学校,也行,老师让他坐下,他也知道坐下,可是我这一走他就哇哇的哭着跑了出来,他上学还得儿我在他的身边陪着他,我走他就走。第二次送进教室,老师让他找一个认识的邻居家小孩子一起坐。可是他坐下也是正常,老师让我偷偷的走开。可是我刚走到学校的大院子中间,他又是哇哇哇的哭着追了出来。我这又领着他去找闫风军校长,闫风军说嫂子你还是把虎虎领回去吧。否则,我们这个半天也影响别的学生上课学习,你说让我生气吧,我当时真想给他一顿脚。孟根其其格这样生气地说

咱们在家里不是说的都挺好的吗?他也是愿意去上学的,让我给他买铅笔、买小刀、买格尺、买橡皮、买大白纸这些东西都是他让我买的,不然我是不知道买这些东西的。他就是听咱们邻居家的那个“长站”说的呀!“长站”就是邻居家的那个小孩子。王素兰说

一会儿吃饭时看看他爸爸问他上学来没有?看他怎么说吧?孟根其其格说

这婆媳两个人正唠嗑唠的正欢的时候,严宝胜下工回来吃饭了。看到她们说的正欢时,又看了看虎虎。虎虎挨着炕沿边在那站着呢,一声也没有在那低头达拉脑的在想什么。

你们今天把孩子送到学校了吗?老师是怎么说的?你给他起的是什么名字?严宝胜问

可别说这些事儿了,你这一问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们娘俩刚才不就是说这个事呢吗,你这是进屋了我们才停下来。你听着吧,我把今天上学的事再给你说一遍。孟根其其格说

不去就不去呗,从明天起背上大花篓,拿上捡粪的粪插子,上山去给我捡牛粪去,咱们家今年的柴火也不够烧的,也就是烧到七月份就得儿吃生小米子。严宝胜说

对!反正是让他上学念书他也是打着掉掉的不去,就把他打到奴才行去就对了。王素兰也是气势凶凶的说到

果真是这样的,严宝胜根本就不勉强虎虎去上学,上山去拾柴吧,现在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去吧,虎虎到大自然中也许能找到不上学的真理!

虎虎一天要捡两大花篓筐的牛粪呀、马粪呀还有驴粪什么的,上午一大花篓,下午也是一大花篓。一个仅仅八岁的孩子,这整日的和上工一样的劳动,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别人家的小孩都在学校里吸吮课本里的营养,小虎虎穿着一双家做的,(那个时期根本就买不起鞋)已经都露了大拇指头的大口鞋。却走在南山村那漫荒野草中沙丘里,爬上那多座高低不等的小山上。要一担走进了那蒺藜窝区,那蒺藜扎到了大拇指头上,那可是钻心的疼痛。虎虎站在那,用粪插子柱在地上,一只手抓紧插杆,一只手把蒺藜拔出。继续的在那牛群马群所经过的踪迹中,寻找着他的小背篓所要的东西......

春去秋来寒至署往,不管是酷热的炎夏,还是冰霜雪地冷冬。虎虎顶着炎炎的酷热,冒着雨雪交加的寒风,没有一天停止过捡粪拾柴的任务。虎虎没有走那万水千山,却经历过那千难万险的锤炼。没有经历过那枪林弹雨的洗礼,却经历过那多少个雪雨风霜的极端怪天。

这个幼小的心灵,就像是一棵含苞含苞欲放的花蕾,在那得不到正确的引导的家庭里,被摧残的已经失去了年代的意义!

原因就是妈妈没有文化,对孩子那是百般的溺爱。孟根其其格在家的时候,总是领着虎虎在她的身边玩,不让虎虎和邻居家的小孩子玩。生怕别人家的孩子把小虎虎打了,更怕小虎虎和别人家的孩子打仗小虎虎吃了亏。爸爸把心思都投入到第七生产队上,怎么把第七生产队的一切事物都要搞上去,一点时间也没有放在家里,好好的管一管孩子。一直到上学的那一天起,小虎虎长到八岁没有和一家孩子玩过一次。所以,也导致了小虎虎在上学时感觉到的各种不适应。这些不适应包括在学校的那几分钟里,他感觉到学生们在读书时操音过大,不知道怎么样和老师说话,还没有见过陌生的的讲话,也接受不了陌生人的问话。总之,小虎虎都是不适应,他就是在家里孤独惯了,过不了这群体的生活。

小虎虎在一次出外捡年粪,可能是有点越界了。就是到了子玉山那边有一群牛正在吃草,他也没有看一看四周有没有人,虎虎直接就到那边去了。从那边的牛群里面走出来三个人,也是背着大花篓的中年人。突然的问到,你是哪里的人呀?谁让你上我们的牛群里来捡粪的?这小虎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直接的说出了我是南山村的。

你给我滚出去,我们这是子玉村的牛群,你他妈的不知道呀?子玉村的一个小年轻甲骂着说

咱们跟一个小毛孩子还讲什么道理呀,揍他一顿就得了。子玉村的另一个小伙子乙说

我看也是,咱们今天就教训他一下,让他也知道咱们这片土地以后要少来。子玉村的年轻人丙说

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地盘呀,我走还不行吗?虎虎说

不行了,你走晚了,给我揍他。子玉村的年轻甲说

这时的乙和丙都来到了虎虎的身边,那个乙先是抢小虎虎的捡粪插子,那个丙一把手就把小虎虎拖倒在地。上去脚就是一顿的踢,把小虎虎的花篓筐也给踢坏了。那个抢粪插子的乙也把小虎虎的粪插子踹的七零八落,也就是不能用了。那个在一边喊的人没有动手,就是在一边的大喊,让那两个人狠狠的揍小虎虎。

小虎虎的鼻子也打出血了,腿也给踢瘸了。小虎虎在那大声的哭嚎,这三个人那是全然的不顾,背起他们的大花篓筐扬场而去。

小虎虎在那小山坡上哭了很长的时间,也有一个人前来。也许那里的地界太空旷了,去的人很少吧!小虎虎一点一点的爬了起来,收拾收拾这个被砸坏的大花篓筐,拿上他的那个捡粪的坏插子。一步一拐的向着他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