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车子开过高架桥，古书向武霞讲着高架桥的建造时间，以及它的用途和价值，武霞在明城工作了五年，这些历史她是知道的，但她没有说而是静静地聆听。

古书慢条斯理地说着明城的风土人情，武霞凝视着古书的一举一动。这个夜晚忽然变得温暖起来，车子压过雪辙，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绕过几条街，缓慢地驶入轩和广场，七绕八绕转入了停车场，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停车。

两人下车锁门，一同向东边的肯德基走去，古书走在前面，武霞跟在后面，一前一后来到店内，寻得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

古书又起身叫喝的东西，问武霞想喝什么，武霞说要奶茶，古书疾步向吧台走去，和服务生说了几句，回头询问武霞要什么味道的，武霞回道：“没有珍珠的珍珠奶茶。”

不一会儿，古书端着一杯奶茶和一杯牛奶回来，把奶茶递给武霞，坐在武霞对面，放下牛奶，轻柔地说：“要点吃的吗？”“不要。”武霞果断的说。

两人都没有喝东西，而是互相看着对方，古书不时的说上几句示好的话语。武霞感到了古书的小心翼翼，试图让古书随意一些，古书反倒越加拘谨。

武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古书，古书的眼睛时而回避，时而相迎，眼珠转换移动间透漏出狡黠的神情……

武霞问起古书的家庭情况，古书一句概括性的回答应付了武霞，武霞琢磨着古书的话，还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似乎古书不太想说前妻的优于劣。武霞想弄明白个所以然，继续说：“没什么大事，生活中的零碎拼接的多了就过不下去了。你这样等于什么也没说……”

古书没有回答武霞的这个问题，而是沉默，古书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不如不说的好。沉默片刻，示意武霞喝奶茶，不然要凉的。

两人都沉默了，各自小口地品着杯中的液体，一口一口地消磨着时间，两人都喝的很勉强，杯中剩下吸不住的佐料，就此放下不喝。

武霞从兜里摸出一个一元硬币，告诉古书她想预测一下两人的情感之路，请古书帮她画卦。

古书不知道如何画卦，武霞让古书在手机记事本上记录文字，古书依言而写，武霞六爻完成，看古书的画卦，原来是个复卦——复兴之路，虽艰难，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终得胜利。

武霞看完复卦，不禁有些踌躇，问古书：“既然要复兴，说明要经历衰退，然后才要复兴，也就是说要经过错误，反思之后和解，走上正路。”

古书若有所思，沉默之后说：“那得先结婚，再离婚，然后才能复婚。”

武霞急忙说：“咱们既然知道要离婚，就别结婚了。”眼神充满期待的看向古书。

古书深情地看着武霞，坚定地说道：“知道离也得结，要不怎么复呢？你好迷信！我这是找了个算卦的啊？”声音里满是生气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