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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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三:同好之缘会走得更远

话说我与本书作者董冬冬的缘分,可能还得从我们的律师之缘开始说起。

冬冬曾经是一名记者,而且还是新华社的记者。此后,他成了一位执业律师。于是,我们开始相识。那时,他在领导盈科所的上海办公室。后来,他与几位同仁一起创办了瀛和律师机构。在机构的统筹下,他又领衔创办了上海灜东律师事务所。从此,我对他又有了进一步熟悉和了解。现在,他又是一位跑者,一位不仅跑马拉松,而且还挑战戈壁滩越野比赛的跑者。

黑格尔说,人的心灵和大自然一样,都是变幻莫测的精怪。所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往往惊叹于一种神奇,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的人,每天相见却未必相识;有的人,相互认识却未必相知;有的人,乍一见面却相见恨晚;有的人,从未见面却真正相知……我不知道,我与董冬冬之间究竟是属于哪一种缘分。但我清楚,我与董冬冬之间绝不只是一种缘分。其中,既有作为记者的同行之缘,也有同在律师行业的同业之缘,更有将跑步当成宗教信仰一样的同好之缘。

今年是我成为记者的第30个年头,这30年来,我当过《法律与生活》杂志的记者,也做过《中国律师》杂志的记者,现在是《民主与法制》周刊的记者。从事新闻传媒事业30余年来,借墨结缘,播火传薪,足迹遍及祖国大江南北,笔触神州各路英雄豪杰,收获甚丰,感慨颇多。期间,尽管我曾多次获得全国法制好新闻评选报告文学类与通讯类奖及其报刊颁发的新闻作品奖,但最大的荣誉称号还是我荣获的“全国百佳法制新闻工作者”。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当年我主编的《中国律师》杂志也曾因其受到“广大律师所喜爱,社会公众所欢迎”的办刊风格和“想律师之所想,言律师之所言,急律师之所急,忧律师之所忧”的专业特色,而获得了“全国法制好期刊”奖。2010年6月,我调任《民主与法制》杂志总编辑,开始与各位同事为这个已经创刊30余年的传统品牌媒体策划了新一轮的从半月刊到旬刊乃至周刊的改革创新。

但是,遗憾的是,当我第一次见到冬冬时,他实际上已经由一名记者转身为一名律师了。更遗憾的是,他投身律师行业时,我却又刚刚离开了全国律协。在全国律协工作期间,我曾走遍了除港澳台之外的全国所有省(市、区)律师协会,走访了数百家各有特色、各具风采的律师事务所,结交了上千位有追求、有实力、有品牌的律师。但是,却没有见到从“无冕之王”华丽转身的董冬冬律师。直到因为跑步,因为我的第一次全程马拉松之旅,我们终于在海口加深了印象,增进了了解。从此,我开始关注他与六位同道共同策划发起的瀛和律师机构,开始见证他领衔的上海瀛东律师事务所,开始支持他投入更多的为安法律服务金融平台。

可以说,是因为跑步让我们找到了曾经的记者之缘,让我们巩固了不变的律师之缘。现在,我们每年都会报名参加几个国内知名的大型马拉松赛事。有时在上海,也有时在北京,我们还会相互约跑,边跑边聊有关律师行业那些事,边跑边说有关律师事业那些缘。

说起律师缘分,应该说我比冬冬要早得多。记得还是在中学时代,我与许多同龄人一样,都曾经如痴如醉地观看了电影《流浪者》《风暴》,都对电影中的律师形象顶礼膜拜,尤其是施洋律师的银幕形象,就这样印象深刻而难忘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那时,冬冬还刚刚出生;那时,中国还没有律师制度;那时,律师还只是一个空洞的名词;那时,未曾想到这辈子还能与律师发生如此密切的联系。直到恢复高考制度之后,更严格地说,应该是审判“四人帮”之后,律师这个名词才开始出现在我们国家的生活中。于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我报考了华东政法学院(现华东政法大学);于是,1981年秋天,我走进了上海,走进了苏州河畔的韬奋园(原美国圣约翰大学旧址);于是,我开始叩响了法律之门。

很幸运的是,我见到的第一位律师就是鼎鼎大名的李国机律师。当时,学校学生会将李国机律师请来办讲座。神秘的律师概念第一次转变成了具体的律师形象。从此,我知道,律师不再是一个空洞的名词,而是一种具体的职业、一种注入法律智慧的具体职业。于是,律师职业与我自己的专业学习开始走到了一起。

巧合的是,1984年初,学校要求1981级学生不放寒假,全部安排到司法实践部门参加“严打”,一边见习,一边配合工作。根据专业学习情况,我被安排到了上海市第二律师事务所,而第二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就是李国机律师。于是,我第一次与李国机主任和第二律师事务所有了亲密接触。李国机主任安排华政1979级师兄、已毕业分配在该所工作的徐瑶棋(现上海李国机律师事务所主任)担任我的带教老师。于是,我以自己“半桶水”的专业学习水平,开始体会着律师职业的酸甜苦辣。

1985年7月,报考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刑法研究生失利的我,面临去新闻出版单位与司法实践部门的两难选择。最终,在年级办主任刘正浩老师的动员和指点下,我北上京城来到了司法部。因为司法部是我国律师管理的行政管理机关(那时全国律师人数刚过1万人),同时又管辖多家新闻出版单位。这时,我开始以自己的笔触与眼光感悟着担当开创者的老一代律师。如:见证了北京第一批合作制试点改革之一的北京大地律师事务所;追踪采访了第一位殉职在法庭的黄惠莲律师;最早采访了肖扬部长关于律师业改革的“重中之重”举措……

1995年7月,伴随着“重中之重”的律师业改革步伐,我走进了全国律协。如果说在此前我与律师之间仅仅是属于接触与交往的话,那么,从1995年冬天我主编《中国律师》开始,可以说是服务与热爱。从此,我与律师之间开始进入了由缘生情的难忘岁月。从那时开始,我对律师的情渐渐地、慢慢地、悄悄地从可爱的变成了心爱的、深爱的、痴爱的、酷爱的……所以,有一句话我说过多遍,但依然觉得说不够。那是一句我的心里话:“从来没有一种职业让我如此向往,从来没有一个行业让我如此热爱,从来没有一个群体让我如此牵挂。”

叙述如此之深的律师之缘,显然是为了倚老卖老,强调自己曾经向往的律师之路。由此,我更加佩服冬冬的果敢选择,羡慕冬冬的正确选择。更加羡慕与佩服的是,作为一位山东人,冬冬很快就融入了上海,成了一位标准的海派律师。

那么,究竟什么是“海派律师”?“海派律师”到底有哪些独特的表现呢?所谓“海派律师”,主要是指具有明显海派作风和思维的律师个人、团体及机构。无论是形象仪表还是谈吐表达,他们都表现出明显不同于内地其他城市和地区律师的职业风格,也不同于北方大中城市律师的职业文化。可以说,上海既是我国律师的发祥地,更是“海派律师”的发育地。我们看到,首先是早年的李国机、郑传本、石忠祥、毛伯根等老一代律师在新中国成立之初乃至刚刚恢复律师之时开始造就了“海派律师”的传奇,接着就是陶武平、翟建、鲍培伦、王国忠等一批50后的律师续写了“海派律师”的辉煌,然后就是一批60后与70后律师传承了“海派律师”的风范。不用说吕红兵、刘大力、乔文骏、王嵘等人气明星,也不用说林东品、黄琦、王晨波等一批我的大学同窗,更不用说非上海土著的美女律师,比如谭芳,比如周月萍、周兰萍姐妹花,还如出生于上海成长于上海的钱丽萍、孙志祥、丁伟晓等,这些美女律师似乎更加丰富了“海派律师”的形象。尤其令人欣喜的是,2015年共同提出了“大所之问”的陈文伟、董冬冬、吴卫明等“海派律师”的中生代律师。

通过与诸多“海派律师”的接触乃至深入了解,我发现了“海派律师”的独特之处:一是精明而不失真诚。二是精致而又显大气。三是精业而更求超前。董冬冬律师正是这样一位优秀而出色的海派律师。

如此优秀而出色,既来源于他当年对未来人生的精准判断和设计,也来源于他对记者与律师这两个职业的高度把握,更来源于他永远饱满的青春热血与事业激情。

他将本书书名定为《谁的青春不热血》,正是其不断挑战人生高度的写照。可以说,不仅是律师事业给他带来了不变的激情,更是跑步为他成就了挑战的激情。凡是跑过马拉松的跑者都知道,跑步正是不断挑战自我、完善自我、超越自我的人生妙方。正如冬冬在本书写道“跑步是为了让心灵沉醉”“我坚持是因为我别无选择”。

由此看来,摆在我们面前的这部新书,既是一部奋斗之作,也是一部分享之作,更是一部励志之作。

尽管我没有从事律师(主要是一直觉得自己缺乏当律师的能力和实力),但并不意味着我永远不会选择律师职业。我想,等我练得差不多了、觉得差不多了,说不定就会如冬冬一样,一圆自己的律师之缘。

当下,我依旧在热切关注律师业改革与发展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举措、每一个激动人心的成就。正如关注像冬冬这样有激情、有目标、有专业品牌、有事业激情的律师。冬冬的书名取得好,谁的青春不热血?本书的文字写得好,写出了谁的人生不激情、谁的事业不挑战之真理。

做记者还是做律师?读完本书,相信您一定也有自己的答案。

是为序。

刘桂明

2017年9月7日于北京千鹤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