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爹爹回来了
“我总有种是我害的哥哥这样的感觉。”谢茯苓有些闷闷的说道。
杀人这种事情,曾经离谢长卿很远很远。
可现在……
虽然谢长卿是为了自己。
可杀人就是杀人,不管以什么为名的杀人,都不是对的好的事情。
“与你无关。”谢长卿摸了摸谢茯苓的头,眼神有些黯然的说道:“其实不管是娘亲还是我,都得谢谢你的到来。”
“谢谢?”谢茯苓脸跟着皱了起来。
谢长卿点点头,正要继续说。
外面传来柳香寒欣喜的声音:“长卿,茯苓,快出来。你们爹爹回来了。”
“爹爹?”
谢茯苓喃喃了一声,并没有太多的激动。
她看向谢长卿,却发现谢长卿也没有多少激动与欢喜。
“哥?”
谢茯苓看着谢长卿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喊道。
谢长卿恍若突然回神,看了一眼妹妹,笑道:“爹爹回来了。来,妹妹,哥哥给你穿衣服。”
“爹爹回来,哥哥似乎不是很期待开心?”谢茯苓问道。
谢长卿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点头道:“嗯。的确没有之前那样期待与开心。”
“是谢长帆说了什么?”谢茯苓问道。
谢长卿沉默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似过了那么一会儿。
谢长卿说道:“我想知道爹爹知道小茯苓死了,而我又杀了谢长帆会如何?”
谢茯苓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哥,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时候,还可以维系表面看到的祥和,可一旦知道了,就想碎裂的镜子,再也无法重圆了。”谢茯苓轻轻说道。
她做不到劝说谢长卿。
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较真的人,不然也不会暴露自己不是小茯苓的事情。
所以,对于谢长卿的这个想法,她没有资格与立场去说什么。
谢长卿沉默,似乎也有些挣扎。
看着谢长卿如此,谢茯苓有点心疼。
她握住谢长卿的手,认真道:“哥,我既然认下了你这个哥哥,那你就是我哥哥。你纵然没有了所有,但你一定会还有我这个妹妹。”
“嗯。”谢长卿轻轻的应道,那被妹妹握着的手,仿佛用来了千万的力量,足以叫他无所畏惧的面对一切。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房间。
“长卿,茯苓。”
眼见两人走出来,一身风尘仆仆气息的高大壮硕男人,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唤道。
“爹爹。”谢长卿牵着谢茯苓喊道,没有像以往那样激动。
“爹爹。”谢茯苓也站在那里,轻轻喊道,一双眼睛充满了好奇的打量。
谢子衡。
谢家老大,也就是小茯苓的爹爹,如今她的爹爹。
谢子衡身材高大,有一米八九,体型魁梧,一看就特别的有力气。
那一双眼睛大而黑,黑而亮,五官端正,皮肤黝黑泛着古铜色的光芒。
一眼看过去,带着农家汉子的孔武有力,却没有农家汉子的憨厚老实。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都跟爹爹生疏了,嗯?”谢子衡擦洗了一下身上,看着叫了一声自己之后,半点激动也没有的儿子,笑着问道。
谢茯苓看着谢子衡眨了眨眼睛。
他的这个爹爹似乎……
“夫君,我给你做了吃的,你快吃吧!这刚回来定然饿了。”柳香寒看到夫君回来,顿时忙前忙后,身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活力。
“你也休息一下,我给你跟孩子都买了东西,你去看一看。来,长卿,茯苓,跟爹爹一起吃吧!”谢子衡笑着,端着饭走到房间。
一进入房间,谢子衡就看了一眼妻子,见妻子离开之后,他才看向了两个孩子。
“爹……”谢长卿张嘴,想要说话。
然而,谢茯苓张口,抢过话头道:“爹爹知道我不是小茯苓?”
谢茯苓一问。
房间里沉默了一下。
谢长卿看向爹爹,忍不住瞪大眼睛。
谢子衡也在看向儿子,见儿子虽然惊讶,但却并不去看谢茯苓,心中明白儿子也是知道谢茯苓不是原来的茯苓。
“嗯。”谢子衡应了一声,“我这次只有一个月回来,是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谢茯苓眨了眨眼睛,静静的盯着谢子衡。
“梦里,茯苓跟我说,她要走了。还说会有厉害的姐姐照顾爹娘跟哥哥。”谢子衡解释道。
谢茯苓眸光一扬,很显然她没有想过,谢子衡会是这样知道。
“谢长帆死了,我杀的。”谢茯苓看着谢子衡说道。
谢长卿嘴一张,就要辩解。
谢茯苓掐了一把谢长卿,谢长卿不情不愿的抿唇。
谢子衡看了看两个孩子之间的举动。
尽管谢茯苓人小鬼大,不是真的小孩子,一切该隐藏的隐藏很好。
但谢长卿就不行了。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子衡也不问。
面对谢茯苓带着询问的陈述,他眼中泛起冷酷道:“他该死。”
听谢子衡这么说。
谢茯苓没话了。
知道自己的爹爹不是那等子憨厚到默守陈规的迂腐性子,其他的也就够了。
谢茯苓没话说了。
但不代表谢长卿没有了。
他看着爹爹,认真说道:“谢长帆不是妹妹杀的,是我杀的。不仅如此,我还想杀了二伯。”
谢子衡看了一眼眼中含恨,依稀间长大的儿子,心中一疼,道:“杀人总归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长卿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变得我们都不认识。”
谢长卿有些倔强的别开头。
谢茯苓看着谢长卿,知道约莫自己那一句梦话起的头。
“哥,就像爹爹所说,杀人总归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也不希望你杀人。”谢茯苓说道。
谢长卿这一次没有倔强的别开头不去看谢茯苓。
“二伯的事情,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来解决。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二伯有机会伤害到你们任何一个人。”谢茯苓一副保证的说道。
谢长卿看着妹妹。
“哥,相信我。”谢茯苓眸眼晶亮,认真自信的说道。
谢长卿看着妹妹自信的眼睛,渐渐妥协。
“你打算怎么做?”谢子衡问道。
“我给二伯下了蛊虫,二伯翻不出什么花来。另外,顾大夫也给二伯诊断过,说二伯没有病。三伯之前说前二伯母的死亡有蹊跷,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做文章。”谢茯苓言简意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