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念之差
（1）
一个女的，结婚后跟老公出门打工，有了孩子，怀孕八个月才回老家休息生孩子，孩子带到一岁，因为公婆身体不好，送回娘家帮忙带，又出去打工，好不容易挣了钱，回家，辛辛苦苦做了新房子，没有几年，公婆接连去世，孩子还是跟着外婆，两口子还是选择出门打工，说是给孩子挣上大学的学费，好不容易挣了钱，回来老家，在镇上买了个铺面，学着做生意，试了好几个项目，生意总是没有起色，感觉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就把铺面租出去，回来乡下种田，孩子已经上高中。
晴天霹雳！
女的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病，最后确诊，说是宫颈癌。
一家人垂头丧气。
医生说，花二十万做手术，还能活十年。还能看着儿子结婚，生子，还能看孙子。
全家人都说，那就做手术。
只有她自己死都不同意，那钱是给儿子上大学的，我这辈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父母有哥哥养老送终，儿子有老公照顾，家里有房子，有铺面，他们父子也不用我操心了。
儿子说，我自己挣钱上学，你们不用担心，这些年，你们给我的钱，我没怎么用，先给妈看病。
她就是不肯。死活不肯。
家里人送她去医院，她不听医生的，不打针，不吃药，不同意做手术，自己偷跑回家，天天就吃医生开的止痛药。
最后没办法，拗不过她，全家人眼睁睁看着她出院在家里等死。
她自己搬到一楼住，说怕打扰儿子学习，不让任何人去她屋子里，自己洗衣服，自己照顾自己。
老公去地里干活，带青菜回来，家里有鸡鸭鹅，村里天天有人杀猪卖肉，煮好饭，她吃一两口，不吃肉，说留给儿子吃，跟儿子说，要是他能考上大学，她就去做手术。
半年后，儿子考上了大学，她特别高兴。
全家人张罗着，送她去医院。
她说，休息两天，请村里人吃顿饭，儿子考上了大学，她心里高兴。
家里人答应了。开始张罗起来。
当天，村里人家家户户过来庆贺，她喜笑颜开，神采飞扬，忙里忙外，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她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第三天早上，老公去地里干活，按照习惯，到她门口跟她打招呼，没人答应，以为她开心，睡的好，就走了。
儿子叫她吃早餐，没反应。
儿子着急，大声喊了很多次，不见动静，心慌意乱，找不到钥匙，直接把门踹开，她躺着。
儿子冲过去，叫妈。
没反应。
儿子伸手，探了探，没呼吸。瞬间，冲出门，疯跑到地里，把爸爸找回家。
两个人看着她流泪。
把亲戚们找来，料理完后事。
儿子去上学。
两个月后，接到老爸的电话，在镇上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女的，外省的，带着两个儿子，开了一家餐厅，生意不错。
老公去年去世了，想重新找一个，不用他钱养孩子，那女的自己有，男的要入赘，结婚后回老家，管理老家承包的农场，原先是哥哥帮忙在管，现在哥哥自己承包了一个，忙不过来，他自己觉得挺好的，问儿子，同意不？
儿子伤心啊！说，过段时间再说，老妈刚走。
他答应了。
寒假，儿子回来了，他赶紧跟儿子商量，对方对我挺满意的，就是说，要快点，年后农场很忙，活很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像我这样的，不好找。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儿子无奈，行，你满意就好。
他很高兴，她人很好，不用你给我养老送终，有她儿子。家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儿子叹气，好，你高兴就好。
腊月二十八，当爹的说领了结婚证，双方见了面，外婆叮嘱外孙，家里的钱，房子，看好了。这是你立命的根本。
外孙把老爸的话学给外婆听。
外婆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要小心一点，有后妈就有后爹。
外孙点头。
临近开学，儿子准备出门。
当爹的说，家里存折放哪了？要放好，要不然，被老鼠咬坏了，麻烦。还有多少钱？
儿子，没什么钱了，开学花了好几万，又交了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书本费，还有路费，这过去，马上又要花钱。
当爹的，先给我几万，我有用，你外婆带大你，也给一点钱给她。
儿子，好。
父子俩去银行，取了五万，当爹的说，看看还有多少钱。
儿子说，好。
一看，只有8千多。
当爹的吓一跳，怎么就这么点钱了？你妈给了你十几万！
儿子说，妈的后事花了一点，开学花了一点，现在又取了一点，就剩这么多了。
当爹的点头，你自己心里有点数，你妈就给你留了这么多。
儿子有点纳闷，这话听着怪怪的。好像他只有妈一样。
开学，儿子走了，当爹的也搬去镇上，田地让亲戚种着。
两个多月后，当爹的高兴的给儿子打电话，儿子，你好好上学，我跟老婆回老家了，以后有空过来玩啊。
儿子说，好的，你自己保重。
暑假，儿子回来了。
奇怪，家里有人，他以为是爸爸回来看他，很高兴，开门，钥匙居然打不开锁，以为是锁坏了，老爸重新换的，喊门。
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
儿子愣，家里没有这个亲戚啊，也不是后妈，难道是她家亲戚？
妇女问，你找谁？
儿子问，你是谁家亲戚吗？
妇女说，不是。
儿子问，你们怎么住这里？
妇女很奇怪，这房子，是我们花钱买的，不住这，住哪！
晴天霹雳！
儿子不相信，你们买的？什么时候买的？这是我家？我爸妈盖的房子！
妇女一听，回屋，走前还不忘关门，叫了老公出来。
两口子出来，跟儿子说，这房子是某某某卖给我们的，写了字据的，你是谁？
儿子扶住门，我是他儿子。
两口子呆，你爹卖房子，你不知道？
儿子摇头。
两口子互相看了看，那，不关我们事。你去问村长吧！当时他在。自顾自回屋了。
儿子六神无主，浑浑噩噩走在村里。
干活的村里人回来见了，问，你不是跟你爸过去新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儿子傻，去哪？
村里人，你爸，你们父子俩一起过去你后妈那里啊！说以后不回来了，连房子都卖了。
儿子完全懵了。
村里人说什么，也没听进去，急急忙忙往外婆家去。
外婆见了，高兴的不得了。
儿子耐住性子，陪外婆聊天，吃饭，看电视，等外婆睡了，悄悄去找舅舅。
舅舅见了他唉声叹气。
儿子还没开口，舅舅说，都知道了，不敢告诉你外婆，刚才吓死了，还怕你不小心问起来，现在看来，你真是长大了，就是可惜啊，遇上这么个爹。
儿子说，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自己挣。问舅舅，我爸给外婆钱没？开学前，问我要了五万，说给外婆一些拿过来。
舅舅大惊，你给了你爸钱？他没来过，都是赶集时遇上你们村里人，我才知道！这个畜生，连自己儿子都骗。那些可是你妈留给你上学的钱。
儿子傻眼。
两个人看着对方。
舅舅说，没事，他走了，你还有舅舅我，我供你上学，以后给你娶媳妇，但是，你不能跟外婆提一个字，你外婆年纪大了，禁不住。要是有个好歹，我可对你不客气。
儿子眼睛红红，舅舅，放心吧，我不会跟外婆说的，没事，我还有钱，等我没钱了，就打电话给你。
舅舅也眼睛红红的，没事，以后舅舅家，就是你家。睡觉去吧！不用怕，有舅舅在。
儿子听话的走了。
舅妈过来，叹气，可怜啊，小小年纪，经历这么多事。
开学，舅舅舅妈给他钱，他不要，偷偷塞包里，回到学校收拾东西，发现，看着钱哭。
当爹的是，黄鹤一去不复返。
打电话是停机，跟舅舅一起过去找，人家邻居说，没有这个人，没听说过，这家人是他自己弟弟，全家人去丈母娘家吃饭了。
不死心，等到人家回来，眼睁睁看着人家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进屋，才知道，连地址都是胡编乱造的。
做的是天衣无缝。
两人失魂落魄的回家，进门前还互相检查，看看笑的怎么样！不能让老太太看出来。
（2）
一个男的，不到三十，跟村里人出去打工，在工厂待了几个月，嫌辛苦，又去跑业务，嫌要看人脸色，自己开个小店，不自由，天天要守着，不知道怎么搞的，跟别人跑去做亚了。
三年，回来老家，买地皮，做了一栋小别墅，叫两个老人不要种地了，带孩子就好了。
出门的时候，老婆不放心，跟着去了。
他很老实，跟老婆交代的清清楚楚。
老婆很伤心，要他跟她一起进工厂，他也听话，跟着去了，待了几个月，老婆说，累死人了，工资又低，怪不得你跑了。
他趁热打铁，要不，我出去，你不要干活了，我养你。
老婆不肯，不给你去，咱们干干净净的赚钱，现在还年轻，辛苦几年，存点钱，就回老家。
他答应了。
不久，领班的老乡犯错误了，按照厂里的规定，要记大过，罚款两百元，领班为了保护老乡，就说是他犯的错，所有错记他头上，整条生产线没有人敢吭声。
他气，跟领班理论，领班说，有本事，不要在我手下干，没本事，就认命。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给你弄个嘉奖。
一个嘉奖20块钱，不记录的，跟一个记录的大过，有可对比性吗？问题是，不是我的错啊！这怎么能一样。
他看着领班写罚款单，写报告。
自己去办公室找到经理，把事情告诉他。
第二天，经理下来巡线，他坐自己的工位，经理问，这工位调过吗？领班说，没有，一直都是这样。
经理看了作业指导书，又问了工人，确定那个错不是他犯的，自己罚了领班的老乡。
那家伙觉得丢人，自己自离走了。
领班气愤，你这样的我没有办法管！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一点都不听话，不讲道理，还敢自己跑去告状，你让我怎么搞，我没本事管你！我告诉你，以后这条线，所有的不良品都是你的。哼，我外面认识大把人，随时随地可以弄死你。你不相信，过来试试。
他二话不说，直接去找经理，把这事跟经理说了，然后让经理给他开单，结工资。
经理留了半天，他还是不答应，没办法，开单让他到人事部领工资。
没两天，直接把那领班调去仓库，说不适合做管理。
他找了几家工厂，不是嫌他学历低就是嫌他年纪大，好不容易找着一家，让他去做保安，他去了，没几天，又辞了，一天到晚给人拍马屁，他不愿意，在家里待了几天，鬼使神差的又跑去了。
他老婆拿他没办法，只能劝，他三天两头不回家，一回来就给老婆钱，说，没事，过几年就回家。
他老婆在工厂上班。
慢慢的，村里有几个跟着他去了，说好赚钱，家里太穷了，不知道熬一辈子能不能挣点钱盖房子，没有盼头，就想做个新房子，再后来，还有女的跟着他去，而且，都听他的。
他老婆很气，你自己坏就算了，还带着别人，就天天说他，骂他。
他很委屈，他们自己找上门的，我不要就天天跟着我，那么多人要吃要，喝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养活他们吧！
老婆叹气，要不，咱们回老家种地吧，他们总不能跟着你回老家。
他说，再过两年，给父母挣点养老钱，给孩子挣点上学的钱，现在回去，咱们手里没有钱，老的老，小的小，哪里都要钱，没本事，又没学历，也没关系，怎么活？孩子成绩那么好，我们没有钱供他上学，这做父母的，怎么对得起他。
她老婆说，你知道，你这两年挣多少钱了吗？
他摇头，不知道，都给你了。
她老婆说，钱不少了，父母养老钱够了，孩子上学的，加上我的工资，也差不多了。
他说，那我们不用花钱吗？咱们也要吃要喝啊！
老婆一听，这家伙根本不想回去，来钱快，还舍不得，找各种借口。不理他。
他也不说话，带着他们继续。
又过了两年，老婆说，现在可以回老家了吧？
他摇头，不想回去，在这里待着挺好。
老婆说，那我回去看看，大的孩子马上六年级了，学习要抓一下。
他答应了，说，家里没钱了，就说话。
她老婆说，你的钱，自己收好了，虽然说不是什么干净钱，但好歹，也是自己挣的。
他说，我知道，你回去了，照顾好他们，如果别人问你借钱，你不要借。那些人，只借不还。
老婆答应了。
他送她上飞机，看着她过安检，才走。
老婆本来买的火车票，被他退了，买飞机票，人只有一辈子，不要为了省钱，让自己遭罪，一辈子没做过飞机，坐一回。
老婆回家看孩子，他三天两头打电话。
孩子说，妈，你不在家里，老爸都不打电话回来。
老婆笑笑，不说话。
看着孩子穿着他买的新衣服，新鞋子，背着新书包上学，回来说，同学都问我，哪里买的，好好看，多少钱？
她摸摸孩子的头，不知道，你老爸买的。
孩子很开心，老爸真疼我们。
老婆去看姐姐，姐姐说，你要小心，他给你的钱，自己偷偷存一点，哪天他变心了，你和孩子才有钱用。
她初时没放在心上，后来想想，似乎姐姐说的对。
过去看妈妈的时候，跟她妈妈说了，妈妈说，自己的钱，自己存着，不就行了，他要变心，你拦不住，自己的男人，自己看着办，不要想这有的没的，好好过日子。
老婆心里拿不定主意，又去问姐姐。
姐姐说，你存一起，人家一看就知道，都是他的，你分开，别人不知道啊！要不，存我这里，咱们亲姐妹，我绝对不告诉别人。你要用钱了，直接过来拿存折就好。
她醍醐灌顶，当即叫姐姐到银行，转了三十万，让姐姐帮她放着，姐姐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吧，咱们可是亲姐妹，你要用，随时告诉我，没有二话。
她很开心，感觉，还是自己姐姐会为自己着想，心里很轻松，感觉好像没有了后顾之忧。
过了几年，老公回来了，村里人也回来了，都盖新房，其它村里人有骂的，有夸的，有翻白眼的，更多人嫌自己老公没本事，不会赚钱，天天在家里吵的鸡飞狗跳。
见他们都不出去了，有些人跑过来问，什么时候走，带上他。
他说，他不出去了，让人问谁谁去。
结果，都说不出去了。
村里人开始闲言闲语，哼，挣了钱，就不一样了，说话都鼻孔朝天，不就是干那些不要脸的事，还有脸充大瓣蒜，以为自己是谁啊！
老婆很难受，他说，不要怕，既然做了，就不要怕被人说，你们好好的就行了。
其他人跟村里人闹别扭，他说，不要理他们，咱们敢做就要敢当，他们除了说闲话，还能干吗？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而已。
他们都把房子做在他们家旁边，村里人为了以示清白，不跟他们来往，也尽量不走他们旁边过。
他倒好，带着其他人开荒种地，忙的不亦乐乎。
眼看着，孩子上高中了，老婆却得了乳腺癌。
村里人又开始闲言闲语，现世报啊，干这不要脸的事，赚的脏钱，报到他老婆身上了。
他不理，带着老婆东奔西跑，看病。自己手上钱花完了，问其他人借，不跟老婆要。
老婆知道了，把家里存折给他，他不要，说，没事，地里的果树这几年收成好，几年就还完了。
老婆不听，说，你不要这些钱，我就不去看病。
他没招，只能拿着。
半年后，医生说，已经开始扩散了，要不，如果家里有钱的话，做手术吧，手术后，如果不继续扩散的话，还能多活个十年八年。
他说，没事，多少钱，我去借。
老婆一脸泪。
不愿意他去求别人，受气，跑到姐姐家，让姐姐把钱给她，这几年的利息，就不要了。
姐姐一脸震惊，你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钱，你病了就去看病，跑我这里干嘛？还想让我给钱给你看病吗？你看看，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可没有钱给你。一开口就是钱，我可没有拿过你一分钱。
她懵了，跟姐姐求了半天。
人家一口咬定，没有拿过你一分钱，赶紧走。
她没办法，找到当初办理业务的人，还好，那人是一个村的，虽然嫁出去了，也愿意帮她。
两个人又跑过去，人家还是不承认。
那人也没办法，现在存折上写的是人家的名字，人家不承认，就没办法了，那些年，银行还没有监控。
她失魂落魄的回家，跟老公说了这事。
老公叹气，你自己姐姐是什么人，从小待到大，你不清楚？还能听她的话，干这事？没事，不还就算了，咱们自己借。
她不说话。
过了两天，男的说，钱借到了，去医院吧！
她不听，说不去。
男的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去。
一家人劝，不去，其他人过来劝，也不去，死都不去，拉她，她又打又骂，急了还咬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把老公东西丢出来，让他滚。
没办法，全家人只能顺着她，男的按时去医院拿药，她不吃，自己跑去退款，闹的没办法。
男的说，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折腾？
她说，不治了，我就等死了，看她良心过不过得去，晚上睡不睡得着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她要眼睁睁看着我死，我就让她看。
男的气，她要有良心，会干这事？命是你自己的，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傻瓜才会拿自己命去赌别人的良心。
她不听。
别人把这话告诉她姐，姐姐说，病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她病的，爱看不看，拉倒，死的又不是我。
她听到了，天天哭。
人家说，你不要哭，要想开一点，心情好，病就好了，她也不听。
不到三个月，就去了。
男的把后事办理了，把借的钱还清，没事人一样，天天往果园里干活。
老人说，要不，再找一个。
他摇头，不找了，就一个人过。孩子有出息就行。
村里人说，现在她刚走，过几年，你看，他肯定会再找。
过了几年，他没有再找。
村里人渐渐的也就不说了。
女的姐姐，她去了没多久，就把那钱拿出来，做房子，娶媳妇，一家人吃香喝辣的。
别人问她，怎么一下子有钱了？不会，真的是花妹妹的救命钱吧！
她破口大骂，胡说八道，我们家的钱，都是自己挣的，跟她有什么关系，谁会那么笨蛋，把自己钱存别人家。白痴也不会干这事。以后再敢说这话，我就去告你。
别人笑嘻嘻，那不对啊，你们家老公一个月才多少钱，你看看，新房子花这么多钱，还有钱装修的这么漂亮，还有钱娶媳妇，一年，你花了几十万啊！
她跳起来，你这怎么说话的？我有钱，我还有罪了？我自己的钱，爱怎么花，还要你说了算？你自己没本事，倒来说这些胡话。
别人笑笑，走了。
村里人知道的，见了她，就故意问，晚上睡得着不？会不会梦见你妹？她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她说，一觉到天亮，都不带做梦的，睡的可香了。
村里人哼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