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府学会成立专题
嘉宾致辞
■ 张雪(首都师范大学党委书记)
尊敬的各位专家,老师们,同学们:
大家上午好。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乐府学会成立仪式,我谨代表首都师范大学对各位专家的到来表示诚挚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对乐府学会的成立表示衷心的祝贺!
首都师范大学是北京市政府于新中国成立初期创建的第一所高等院校,也是北京市重点投入建设的市属重点大学。建校59年来,学校为社会培养了各类高级人才12万余名,是为北京市基础教育输送合格师资和培养其他现代化建设所需人才的重要基地。特别是“十一五”以来,保持了更好的发展态势,在学科建设、人才培养、科学研究、高层次人才队伍建设等方面,实现了学校23项历史性突破。目前具有一级学科博士授权点17个,位列全国高校前六十位;国家重点学科4个,国家重点培育学科1个,位列全国高校前八十位。2012年教育部重点学科评估中,学校有7个学科进入全国高校重点学科前20%,位列全国地方大学前列。学校的综合实力、核心竞争力、社会贡献力显著增强。
中文专业是我校最早开办的专业。经过多年发展,文学院已经汇集了一批特色鲜明、优势明显的学科,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方面取得了显著成绩。现有一个国家重点学科,一个北京市一级重点学科,三个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一个新闻出版总署重大项目,一个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中国诗歌研究中心。拥有长江学者一人,这也是我校在文科方面自主培养的第一个长江学者。乐府学是我校中国古代文学学科和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具有鲜明特色的研究方向。
乐府诗作为宫廷礼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诗歌史中具有标志性的作用。乐府诗所对应的由汉至唐的时期,是中国诗歌史上最为辉煌的时期,深入认识这些乐府诗对于更加清晰地描述汉唐诗歌史无疑有着重要的意义。目前,我国正在实践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业,汉唐是历史上的辉煌时期,其所孕育的文化是宝贵的民族精神财富,而与音乐相结合的乐府诗是那个时代最为灵动的记忆,对弘扬民族文化精神,激发国人民族认同感和自豪感,向世界传播优秀文化成果,增进世界对中国的了解,都具有重要意义。
自1998年以来,赵敏俐教授、吴相洲教授一直倡导乐府歌诗研究,承担着一批高水平的科研项目,出版了一系列学术著作,举办了五届国际学术研讨会,培养了一批专门人才。他们指导的博士或博士后有两人获得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提名奖,有六人获得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有两人获得教育部项目。乐府学研究已成为中国古代文学研究最具活力的学术增长点,其学术研究的特殊性也需要多位专家学者的智慧共同参与。成立乐府学会始于吴相洲教授创立的乐府学构想。成立乐府学会,得到傅璇琮先生热情鼓励和数十位著名学者的积极响应、大力支持。乐府学会成立必将为乐府学研究搭建新的更广阔的平台,期待更多学者同仁集中攻关重大课题,在科学规划研究项目、组建培养人才队伍、加强国内外学术交流等方面发挥重大作用;也必将推动乐府学研究进程,带动中国古代文学学科发展,真正实现成立一个学会带动一个学科的目标。首都师范大学将一如既往地支持乐府学研究工作,为乐府学会开展工作提供良好的条件,同时也衷心地祝愿乐府学研究取得更多更高水平的成果,为弘扬民族文化、推动文化创新贡献力量。
■ 傅璇琮(中国唐代文学学会名誉会长)
非常高兴参加乐府学会成立大会。乐府学会能够得到民政部批准真的很不容易。我们古代文学学会有以朝代划分、有按作者划分,也有按文体划分的,民政部批准得非常少。比较著名的,比如宋代文学学会、明代文学学会,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得到批准。所以我们乐府学会确实很不容易。我觉得我们这次能很快得到批复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诗歌中心做了很多工作,有很多成果,这是得到批复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另一个是乐府学会本身也很有成果,特别是很有特色。乐府诗在秦代已有,真正得到发展是在汉朝。一个是跟音乐结合,一个是和舞蹈有关,这在古代诗歌中是很少见的。跟音乐和舞蹈结合,而且乐府诗创作面很广,从朝廷一直到社会各个阶层都有。所以我觉得这个乐府作为我国古代诗歌来说很有特色。唐代李白有古题乐府,到中唐元白有新题乐府,所以我觉得乐府诗在中国古代也是很有特色的。
乐府学会成立对我们乐府学研究有很大的拓进和开展。在此我提两个建议:一个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以乐府学会、首都师范大学为主搞一个乐府学史。这方面从秦代开始,以前以为到唐代为止,现在知道到宋代以后还会有。湖北襄阳有个学者叫王辉斌,他作了一本《唐后乐府诗史》。所以我觉得乐府创作的时间跨度还是比较长的,我们可以从乐府学史层面加以研究,包括20世纪以来到现在乐府学成果。另外一个是吴相洲先生提出整理《乐府诗集》。我觉得《乐府诗集》是从秦到唐,之后也可以搞一个《乐府诗集》续编、《乐府诗集》补编。唐代以后有关乐府著作也可以搜集一下,我们把从宋元明清以来所有乐府诗创作和乐府诗的议论、评论都放在一起,搞一搞续编、补编,从文献学角度来做一做这方面工作。我今天借此机会,对乐府学研究提出两个建议:一个搞乐府学史,一个搞《乐府诗集》续编、补编。
■ 葛晓音(中国唐代文学学会副会长)
各位嘉宾,各位先生:
非常感谢乐府学会邀请我来参加这次学术大会。我想乐府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就是大家所知道的汉魏六朝隋唐乐府。广义讲词曲都可以涵盖在内。乐府学会成立很有意义,因为它是一个跨学科的学会。乐府除了文学属性外,它和音乐关系比较密切,还有舞蹈。戏曲的起源,词的起源,都跟唐代乐府有很密切的联系。这样一个跨学科的学科分支,涉及面非常广,包括民俗、历史、文化等各个方面,研究空间非常之大。我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曾涉足唐代乐府研究,想谈谈自己一些想法。
我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申请了一个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唐代乐府研究”。后来有机会到日本东京大学任教,看到日本有一大批音乐资料,注意到日本唐乐是从唐代传到日本的。这在我面前打开一个完全新的世界。所以我把以前只打算研究唐代乐府的计划全部推翻。因为唐代乐府有很多问题还没有搞清楚,尤其是乐府文学背景问题。假如我们只看这些歌辞,不看其文学背景,很多问题都只能停留在表层认识。那时候我和东京大学户仓英美教授合作研究日本雅乐和隋唐乐舞关系。在这个过程中,我有这样一个体会,国内乐府诗研究基本资料建设十分急迫。我们拥有的就是一些乐书、《乐府诗集》这样一些非常有限的资料。如果你看到海外资料,你就会知道这些资料实在太简略了,太不够用了。连日本一些古乐书我们这边还没有看到。我们只知道林谦三的《隋唐燕乐调研究》,其实他还有很多很多论文,我们都还没有读过,更何况还有很多前辈学者的研究成果。所以我觉得这个基本资料库的建立,是目前特别迫切的一个任务。还有韩国的资料。韩国保留宋代音乐资料比较多一些,其中也有一些唐乐遗存。所以基本资料整理,除了国内资料整理以外,还要搜集海外相关资料。海外学术成果非常之重要。很多海外学者已经做了大量考订工作,尤其是日本成果。有些是用古日语写的。当然以讹传讹的东西也很多。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供我们进一步研究之用,是一个非常迫切的任务。
第二个体会就是方法要更新。仅仅停留在一个文本研究是不够的。像乐府背景研究,除了文献层面资料,还有许多实物资料、活的资料。日本就有大量乐府假面。还有大量考古发掘成果,很多东西都可以供我们使用。所有这些活的资料,应该都充分利用起来。
第三个体会是研究视野要大大开拓,要特别关注国际成果。前一阵子在作词乐研究时,我发现这是一个国际显学,相当一批学者,特别是以英国、日本为中心形成两个比较重要的研究中心,他们对于亚细亚音乐和词也就是长短句关系研究做了很多工作。虽然他们意见不太一致,但是他们确实做了很多工作。但是我发现我们国内学者几乎都没有接触过这些成果。要了解这些成果的话,我觉得国内学者弱项就是外语不行。我希望年轻学者一定要攻克这一难关。除了英、日这些基本语言之外,德语、法语等也要掌握。记得我们在研究过程中也接触到了德语和法语的资料,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请东京大学德语教授、法语教授给我们翻译成日语,然后再看。所以说这些功夫也是非常大的。要把视野开阔到国际上,看看国际学者研究到了一个什么样程度,他们的方法是怎么样的,反过来促进我们国内乐府学的研究。乐府学会成立以后,可以集合更多力量,特别是年轻人,视野比较开阔,国际交往也比较多,希望能够做得比现在更好。希望以后研究更加精细,更能够融入到国际学术潮流中去。
■ 詹福瑞(中国文心雕龙学会会长)
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各位同道:
乐府学会经过专家不断呼吁,经过首都师范大学几年努力,今天终于成立了,我谨代表《文心雕龙》学会向乐府学会成立表示热烈祝贺!
乐府是中国礼乐制度的产物,乐府诗是古代文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研究中国古代文学包括中国古代艺术,都离不开乐府制度和乐府作品。老一辈学者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比如说萧涤非先生、任半塘先生,还有王运熙先生等等。应该说,他们在这些方面做了许多开拓性的工作。近20年来,乐府歌诗也成了古代文学研究的一个热点。有一批学者在从事乐府诗研究,并取得了很丰富的成果,乐府学已经成为古代文学研究的一个新的增长点,也是最为活跃的一个增长点。所以说乐府学会适应了这种研究的需要应时而生,这是值得我们庆贺的一个事情。我想一个学会是民间的一个学术组织,组织学术研究,促进学术交流,扩大学术进步,这应该是我们学会的一个宗旨。一个学会要能办好,发展得好,最重要的还是要在学会内部能够崇尚鼓励独立学术研究精神,鼓励学会民主,在学会内部确实能达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样才能促进学术进步。
我相信乐府学会在乐府学会理事会、几位会长的领导下,在学术研究方面有更大进步,促使古代文学研究有一个更新的气象,取得更新的成果。
■ 陈尚君(中国唐代文学学会会长)
各位先生,各位学者,上午好!
我非常荣幸受吴相洲先生和乐府学会邀请来参加这次成立大会,也很高兴代表中国唐代文学学会对乐府学会的成立表示祝贺,也希望在今后学会研究方面,两个学会有更多交际、交流,共同促进中国古代文学学科的发展。
乐府学会的成立,刚刚许多学者已讲到,吴相洲先生对此付出了很多的努力,首都师范大学的各位领导和老师也做了很多的努力。在这个过程中,有许多情况我们也是知道的。吴相洲先生在最近七八年间,多次主持乐府学的学术研讨会,和海内外学者保持着广泛的联系,编撰乐府学的刊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到现在为止已经出到第八辑了。这非常不容易,为学会成立做了很可贵的努力。至少我所知道的王运熙先生对这个刊物是非常重视的。我记得三年前上海书展期间,王先生突然说我要去书展看一下,去买这套刊物,我说书展里不一定有,我可以和吴相洲联系,看能不能请他送你一套,王先生对这套书是非常重视的。近期王先生缠绵病榻,我来前没有和他交换意见,我想他对学会的成立一定是非常高兴的。刚刚葛晓音先生讲到乐府学研究的广义和狭义的范围。所以我仔细地想,乐府学会是以汉代一个官署名字命名一个学会。这个官署历史悠久,级别很高,至少是部级的,而且这个官署承担着制礼作乐的重大使命。乐府学会广义上讲是与音乐有关的一切文学活动,都可以包括其间的。对于我们这个时代来说,是有很大社会责任的。从学术研究上来看,是与乐府有关的一切文学作品,从上古到近代都是可以包含进去的。今后这个乐府学会的发展,我觉得是任重道远的。可能我们比较狭义地觉得乐府诗歌就是汉魏六朝唐宋期间的清商乐府,这些作品范围可能还是稍微小了一点。所以我在这里感觉到乐府文学是中国文学百花园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乐府研究从狭义和广义来说承担着非常重要的学术文化的社会责任。所以我想乐府学会成立对中国文学、中国音乐学的研究甚至社会文化的建设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我能够参加这个会议,躬逢其盛,也是感到非常荣幸的事情。最后我希望乐府学会在许多方面取得更多成就。
■ 朝戈金(中国民俗学会会长)
各位先生,大家上午好!
首先,我代表中国民俗学会对乐府学会成立表示热烈祝贺!
各位都是圈内人,我在相当程度上说是圈外人。不过民俗学和乐府歌诗传统还是有这样那样联系的。所以我就从一个圈外人角度把我们跟乐府歌诗传统有关业务上的关注点在这里简单地讲一下。
乐府歌诗传统跟民间口头艺术有很深的关联。这些年来,民俗学在关注人类口头文化传承,关注口语世界和书面世界的关系,特别是关注口头艺术规则方面都有些什么样发展,可以通过比如说哈佛大学古典系所做工作来了解。乐府学长期以来都是中国古代文学一个研究领域,哈佛大学古典系代表着欧美一个成就很高的部门和领域。他们这些年来有一个很大的转向。西方古典学以前是用语文学的方法来研究经典,现在他们研究荷马史诗已经把人类学、民族志以及当代一些活形态传承纳入他们视野当中。不久前我的同事刚翻译了哈佛大学古典系主任格雷戈里·纳吉先生的《荷马诸问题》。他是美国希腊中心的主任,是北美最有影响的古典学者,他在晚近著作中,大量地运用当代印度活形态传承方式,用以今证古方式看待古代典范。在那些传承信息已经丢失的情况下,用当代材料重新解释和解读。它取得了很高成就,这是应该关注的。
另一个应该关注的,大约在上世纪60年代,西方古典学、语文学、传播学、信息技术方方面面,都重新关注到了口头文化。所以在重新讨论人类这个物种,在知识传承中口语世界、声音世界和文字传承互相之间是什么样关系,产生了一大批非常重要的成果。像古典学者杰克·布迪,像社会人类学家、结构人类学家列维·施特劳斯这都很有名,都在讨论这个问题。在这个基础上,到80年代,在北美就有人呼吁口头诗学,这个口头诗学是基于口头诗歌传承来总结美学规律的。现在虽然还是一个发展得不太充分的方向,但是它特别有冲击力。它已经跳出了从书院文学来总结规则、来看待口头诗歌的这样一个旧套式,产生了一些非常有冲击力的影响。而且这个东西延及到今天歌诗传统。在北美咖啡馆里有一部分人奉行诗是要歌颂的,他们拒绝把他们的作品印刷成文字符号,这个运动现在在维基百科中能查到有关的简要说明。特别是在纽约、费城一些大城市。这是一个很新兴的运动,他们重新说诗歌的声音属性是诗歌的本质属性之一,所以这套实验就非常有意思。跟这个有关的,比如说对声音范型的讨论,对在传播过程中那些不经过文字,让声音在空中线性传播这一问题的传播和接受的讨论,现在都发展得非常好。现在有大量优秀成果,在北美80年代中期创办的刊物叫《口头传统》,主要研究世界各地以口头和声音方式传播各种艺术的那些规则。到90年代中后期,有美国学者还编了口头传统教程,里面介绍了北美大学中有多少个专业和领域开设跟歌诗、跟声音有关的人文的课程。那些工作让我们看了叹为观止,非常了不得。
我们少数民族当代文学研究也可以作为研究乐府歌诗传统的一个很好参照。比如说彝族的毕摩,祭司们是识字的,但是他们在学习诗歌、学习韵文时,必须要花很长时间来学习口头表达技巧和艺术。这个在苗族、在其他民族中也能见到,而且他们有他们的术语。比如把那些长期反复使用的,乐府里像“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西方学者说法是歌骨,还有些叫歌花,对这些东西的研究,可能反观今天已经看不到演出语境的传统。对那样一些东西的研究,能作为一个可资借鉴的,至少可以关注一些学术方法。另外,北美学者对于苏州评弹、扬州评话的研究也发展得比较好,对于音乐研究,对于韵律、旋律的研究,也都有一些有趣的成果。
这些东西改变了学术面貌。比如说民俗学从20世纪80、90年代开始就在讲,眼下古典学也在讲。古典学已从研究古代经典转移到研究口头传承,考古学、历史学也都有这样的转向。这个转向给我们打开了一个新窗口。等于反思说人类社会的知识传承,从图书馆制度化的教育、私塾、藏书楼这样一些体系又回到了民众口耳相传的东西。因为在许多国家,有许多族群绝大多数是文盲,文人的传承只不过是那个民族中的一小部分。所以现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在重新考虑说这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知识传承有物质的,有语言文字的,有其他的,但是还有一个叫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这套传承是民间口碑的,而且历史极其悠久,有内在的规律。所以如果我们从民俗学的角度来看,乐府研究那还有大量的新领域有待充分讨论。从这个角度说乐府学前景真的是一片光明,因为它在不同领域都有不同的表现。前几天我们看了一下景颇族的颂歌。那就是英雄叙事,大型叙事、舞蹈、音乐结合在一起的。这个是在中国南方看到的一些活生生的艺术门类,还没有充分分开的传统。这些传统对于我们解读经典也有一些参照意义。
最后,祝愿乐府学会队伍更加壮大,希望能吸引更多有志于做这方面研究的年轻人能在成果产出上、学术影响上,特别是对相邻学科的影响上获得长足进步!
■ 薛天纬(中国李白学会会长)
尊敬的东道主,尊敬的各位嘉宾,各位同道:
非常荣幸受到邀请,下面我宣读中国李白研究会的贺信:
欣闻“乐府学会”经国家民政部批准成立,“乐府学会成立大会暨第四届乐府歌诗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北京隆重举行,中国李白研究会作为较早成立的全国性兄弟学术社团,谨向大会表示热烈祝贺!向这些年为乐府学研究及乐府学建设作出开拓性贡献的首都师大中国诗歌研究中心、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学科以及吴相洲、赵敏俐二位教授所代表的各位学者表示崇高敬意!
乐府作为中国古代诗歌的一个重要概念和重要门类,虽然肇始于汉代,但原始意义上的乐府诗,即合乐歌唱的“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民间歌谣,却是远古时代就产生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华民族诗歌的源头即乐府歌诗。因此,研究源远流长的中国古代诗歌,必须从乐府诗这个根本、这个源头入手。如果将乐府研究称作“乐府学”,那么,这个专门学科以北宋时代《乐府诗集》的编集为标志,已经具有千年历史。但是,我们也得承认,乐府学始终是一个有其实而无其名的学科,而“名不正则言不顺”,研究事业也难以获得应有的地位、得到应有的重视。晚近以来,虽然在乐府研究方面有许多论著问世,但总体格局仍呈零散状态。直到首都师大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及中国古代文学学科这些年从学术发展战略高度提出“乐府学”的学科名称,展开有规划、全方位、多层次的乐府诗研究,连续出版《乐府学》集刊,多次举办“乐府学”学术研讨会,乐府研究才进入了堪称史无前例的新时期,开创了新局面。今天“乐府学会”宣告成立,水到渠成,实至名归,顺应了学术发展的需要,也一定会将乐府学研究推向新水平。
唐代大诗人李白,是唐代乐府诗创作首屈一指的大家。李白存留的古题乐府诗近150首,传世宋蜀本《李太白文集》及咸淳本《李翰林集》,均设有“乐府”卷。明代诗论家胡震亨曰:“太白于乐府最深,古题无一弗拟,或用其本意,或翻案另出新意,合而若离,离而实合,曲尽拟古之妙。”(《唐音癸签·评汇五》)李白以拟古求创新,在唐代的历史条件下开辟了乐府诗创作的新道路,赋予了乐府诗新生命。举凡《战城南》《北风行》《蜀道难》《梁甫吟》《行路难》《将进酒》《长相思》《远别离》《猛虎行》等以古题写成的乐府名篇,都可列于李白的代表作中。更何况李白还创造性地继承了古乐府“歌辞性诗题”的命题方式,创作了大量歌行名篇,这些诗篇实际上是由乐府诗演进而来,与乐府有割不断的血脉传承关系。除了乐府诗创作的实践,李白对乐府诗的写作还进行过理论探讨,人们熟知的中唐文学家权德舆在《右谏议大夫韦君(渠牟)集序》中说的那段话:“初,君年十一,尝赋《铜雀台》绝句,右拾遗李白见而大骇,因授以古乐府之学”,足以证明李白做过“古乐府之学”的研究,并且十分重视这门学问的教习与传播。根据这段话,甚至可以得出“乐府学”滥觞于李白的结论,尽管李白的“乐府学”理论成果未能流传下来。
我们衷心期望李白研究与乐府研究互相借鉴,互相推动,共同促进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的发展与繁荣。预祝这次学术盛会圆满成功!
■ 方铭(中国屈原学会会长)
各位领导,各位同道:
非常荣幸受邀参加乐府学会成立大会,在此我代表中国屈原学会热烈祝贺乐府学会成立,并向乐府学会会长吴相洲教授等负责人表示诚挚的祝贺!
乐府既是管理文化艺术的行政机构,又是与礼乐文化相关的诗歌门类,自汉至唐,乐府诗一直都是中国诗歌的重要形式,承载了中国文化的基本价值观,是屈原楚辞文化的直接继承者。中国屈原学会成立30年来,一直致力于研究屈原,弘扬屈原精神,中国屈原学会今后一定虚心向乐府学会学习,愿与乐府学会一道推进中国文化研究的进一步深入。
■ 党圣元(中国马列文论学会会长)
尊敬的首都师范大学东道主,尊敬的各位嘉宾:
上午好!很荣幸参加乐府学会成立大会,热烈地祝贺乐府学会的成立!
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多年来在学科建设、学术研究方面总有惊人之笔。当年的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后来的国家重点学科古代文学学科,以及其他学术研究、学科建设方面的成就,都是非常突出的。那么今天乐府学会的成立,又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惊人之笔。这个学会的成立,首都师范大学以赵敏俐教授和吴相洲教授为代表的各位学者发挥重要作用,他们在国内多年来为组织和推动乐府学研究方面所做的事情确实是功莫大焉。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经过六年的辛苦努力终于成立了,可以说是水到渠成,修成正果,祝贺你们!
乐府学会的成立,我觉得是在当下学术研究的语境中间衡量判断,或者在整个当下文化建设方面来判断,其意义确实非常重大。乐府涉及古代文化、古代制度、古代文学艺术。这样一个研究对象,其本身具有很强的综合性,对其进行研究时,要带有一种整体性眼光。我个人觉得包括傅璇琮先生讲的乐府学史研究,确实有建设性意义,我听了也受益匪浅。中国现在学会非常多,乐府学会的成立也是在古代文学研究方面引人注目的事,在今后的研究中要保持着这种整体视野和眼光,加强与方方面面学者、学会的交流和沟通。非常期盼和祝愿乐府学会成立以后,在今后学术活动和学术研究的推动过程中多做一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