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一切都是初见
嘭嘭嘭!
空旷的街道上,两道身影不时交错分开,激烈的打斗声连绵不绝,正是花笺和曾益两人。
又是一番激烈的交战后,花笺先卖一个破绽,抽身脱离战场,曾益随之退后,两人隔着五六步远,彼此凝视着对方。
终于,花笺率先打破沉默:“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双重人格的怪胎。”
花笺也怀疑过,面前的少年刚才的惊恐是装出来的,可她百分百确定,少年刚才确实是害怕的要死,直到自己要杀他的最后一刻,气质才浑然全变,仿佛换个人一般。
只有双重人格才能解释这个现象了,只是花笺没有想到,小家伙的第二重人格会这么强。
曾益,也就是如今的曾小闲呵呵一笑:“怪胎么?我觉得自己很正常,倒是美女你,超乎常人的诡异能力,你更适合这个称呼吧。”
花笺笑了,没有继续回击,打嘴炮有什么意思,她现在正酝酿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准备付之于行动。
曾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若不是他的双眼还有勃勃生机,很让人怀疑,这家伙就是一个蜡像。
花笺说对了一半,曾益的身体里,的确有着两重人格,一个是曾益,一个是曾小闲。
为何说只说对了一半呢?因为传统的双重人格是指一个人具有两个的、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亚人格,两种人格都不进入另一方的记忆,几乎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
可是,现在曾益的身体里,两种人格都存在着,并且共处的十分和谐,现在不过是曾益暂时将身体的主导权交给了曾小闲。
有人会问,既然曾益知道曾小闲的存在,为什么刚才还是害怕的要死,疯狂逃命呢?
很简单,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实际上是曾益,平日里,曾小闲这一人格并不存在,只是以一种意识存在于曾益的脑海里,可以感知外界的一切,却无法与曾益交流,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曾小闲才会出现。
曾小闲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曾益也差点被吓了个半死,自己身体里竟然存在了第二重人格,难不成我是个蛇精病?
曾益曾问过小闲,你出现的契机是什么,曾小闲给出的答案很简单:不知道。
这是曾益从小到大最大的秘密,听起来太过诡异,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
脑海里,两个一模一样的曾益席地而坐,曾益长出一口气:“吓死人啊,要不是最后关头你占据了身体,咱俩都要嗝屁。”
曾小闲与曾益长的一模一样,但眉眼间显露出来的,却是曾益所没有的冷酷气质。
曾小闲淡淡道:“遇事不要慌张,我和你说了无数次,另外,你刚才装盲人的表演,蹩脚的要死。”
“切!”曾益撇撇嘴,曾小闲,你臭屁啥。
“等等,那个花笺有问题,她要搞什么鬼?”曾小闲起身,曾益紧跟着起来,两个人齐齐看向外面。
街道上,曾小闲冷冷注视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花笺,他没有说话,但全身的肌肉紧绷到极点,精气神也是被他提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只要花笺有什么危险的动作,他立刻就能暴起而攻之。
几乎是紧贴着曾小闲,花笺吐气若兰,柔声细语道:“小弟弟,你听过绯色吗?”
曾小闲也不避开,反而将右手搭在花笺精致白皙的肩上,就要游走:“绯色没听过,黄色倒是看过不少,FBI WARNING,高清还无马。”
“呸!”花笺脸上涌上羞红,轻啐曾小闲一口,同时不动声色的退后,避开了小闲继续有所动作的咸猪手。
曾小闲呵呵一笑,他等着花笺接下来的话,脑海里,曾益嘟囔着,曾小闲你个下流胚子,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
花笺无奈的摇摇头:“小坏蛋,你赢了,我开诚布公的告诉你关于绯色的事情,由你决定,是否加入。”
“愿闻其详!”曾小闲嘴角含笑,花笺的话,他连一半都不信。
花笺娓娓道来:“绯色是由先生创建的伟大组织,致力于消灭繁华背后的黑暗,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鬼东西,就是绯色打击的对象之一。”
“先生本人是一位伟大的智者,他拥有无所不能的力量和海量的财富,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脑海里,曾益嘴角抽搐,这段话咋这么耳熟。
“为了驱除世界的黑暗,先生一手创造了绯色,同时赐予我们力量,让我们能够很荣幸的追随他,一起共建美丽新世界。”
曾小闲微微蹙眉,很好的捕捉到花笺话语里的信息:“你们?绯色一共有多少人?”
花笺笑着:“除先生之外,绯色一共有七名成员!”
“七个人?就想驱除世界上的黑暗?”曾小闲的话带讥讽。
花笺也不恼,轻笑着:“是的,我们相信先生,如果你见到先生本人的话,你也会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有趣!”曾小闲评价一句,开始沉默,脑中思忖着。
花笺静静的等着,她打算做点什么,好让面前小家伙对于绯色的好奇更重,她走了起来,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她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在不远处的位置,而后又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曾小闲的面前,神奇而诡异。
“超能力?”脑海里,曾益惊讶道。
“走吧,带我去瞧瞧,绯色!”曾小闲摊手,他和曾益都对那个神秘组织感到好奇,而且,两人都明白,在这种超自然的力量面前,即便是曾小闲主导身体,估计也不是花笺的对手。
既然逃不了,那就去面对吧。
“很高兴你作出正确的决定。”花笺笑容如花儿般展开,明艳动人。
“我有的选择吗?”曾益苦笑,危机解除,身体的主导权重新回归,小闲消失。
跟着花笺左拐右拐,好半天,两人进入了一个幽静的小巷,站在老式门面的边上,曾益对花笺翻了个白眼,你口中的那位先生,真的有海量财富?
挂在上方的招牌已经掉漆,露出里面被蛀虫啃食的木材,招牌上面的字迹因为掉漆,模糊不清,勉强能认出后面几个字:理发店。
“请进。”花笺作出请的姿势。
曾益撇撇嘴,一只脚踏进门洞,强烈的眩晕感突然涌了上来,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一瞬间天昏地暗。
当曾益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这家“理发店”,如同电影画面的切换一般,神奇无比。
“啧啧!”曾益咂嘴称奇,原来这里面另有乾坤。
入眼之处,宽敞的大厅,精致雕花的瓷砖镶嵌于脚下,地面中央是一朵绽开的黑莲图案,继续往前看,尽头处是一堵光滑白净的墙壁,正中央挂着“盛宴进行中”的油画,墙壁两边,各有一阶螺旋向上的楼梯。
头顶,样式繁杂、工艺复杂的吊灯绽放着柔和的光芒,恰到好处的光线充斥着整个大厅。
“吾先生,客人到了。”花笺从曾益身后走出,对着前方躬身一拜。
“哦,欢迎你,我的客人。”
油画的前方,凭空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头戴黑色礼帽,身穿黑色风衣,一袭黑裤,脚蹬黑皮靴,吾先生整个人处在黑暗的色调中,衬的他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