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肾亏?!!
送走了端木家兄弟,庾献酒足饭饱倒头就睡。
呼呼的睡到半夜,庾献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摸着黑往裤裆里一摸。
?!!
庾献立刻瞪大了双眼,整个人的睡意全无。
老子这是……
感受着指尖的黏滑,庾献整个人都懵了。
他赶紧爬起身来,撩开帐篷,借着月光一照。
庾献的眼再次瞪大。
这、这么大一摊。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这特么哪是梦遗啊?这是尿床了吧!
庾献满脸羞愧,却全然不知早就中了别人的算计。
他贼眉鼠眼的四下看看,见营地陷入一片沉睡,赶紧忙活着清理现场。
谁料身子一弯,竟然从腰眼传来刺骨的酸疼。
庾献疼的汗流满面,咕咚一声栽倒。
接着,下肢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觉一样,只要稍微有动一动的念头,腰上就酸痛的要命。
庾献这会儿如此尴尬狼狈,哪敢让人帮忙。
他趴在地上喘息了半天,才勉强撑住身体,咬牙爬回席子上。
事到如今,庾献纵然还不知道中了暗算,也明白自己的麻烦大了。
像他这么臭名昭著的家伙,若是忽然间全无反抗之力了。
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不准哪个想出名的,就要杀了自己除魔卫道了。
好在端木平虽然吹嘘水徳大成,其实也只是个半吊子货。
庾献休息了一会儿,总算强忍着疼痛,把自己收拾干净。
看着夜色还长,庾献却没了睡觉的意思。
眼前的局面,已经不是依靠兵法造诣能够解决的了。
庾献从怀中掏出重玄子给他的那些修炼心得,借着月色慢慢读了起来。
按照重玄子所说,自身的修为有许多境界。
最低微的就是“耳聪目明”之境,可以让人看透本质,不受迷惑。修道人之所以大多数人心志坚定,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基础。
也正是因为这基础境界的作用,庾献光凭借微弱的月光,就能把竹简上的字看的清清楚楚。
度过了耳聪目明,之后便是五行锤炼之境。
修道人调理自身的五行,拥有坚固不移的体魄。
庾献对这些了解的很少,只是因为重玄子主修木属性,所以才依样画葫芦的锤炼出了一口生气。
因为只是闭目瞎练,他也没有合适的法门,因此还并未把这口生气炼入肝脏。
调理五行,更是谈不上了。
庾献看到这里,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要不是那个混蛋管亥把自己从鹤鸣山拐走,说不准自己早就在重玄子的指点之下,修为突飞猛进了。
哪至于身体还会出了这样的毛病?
庾献这会儿不但是肾亏,而且是大亏!
若是锤炼好了五行,内外稳固无比,哪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庾献无可奈何,只得抱着重玄子留下的修炼心得,搜肠刮肚。
这修炼心得除了木属性功法的入门篇,剩下的都是重玄子在各个阶段时的体悟,并没有具体的法门。
庾献就算是想临时抱佛脚也不可能了。
庾献只能反复的琢磨着重玄子那些体悟的深意,试图瞎突乱撞,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
正在庾献为五行锤炼的事情抓耳挠腮的时候。
一个身影悄悄的从端木家的帐篷那边溜了过来。
那人借着月光张望了一下,见庾鲜的帐篷没什么动静。
不由苦着脸色说道,“哎,我也是一时好面子。早承认自己修行的水徳不就完了,说什么木德?若是明天施法失败,不但会惹人耻笑,还会坏了端木家的大事。”
来人正是之前扬言会木德的端木晨。
端木晨回去之后,越想越是不安。
他吹破牛皮的事情就算被人识破了,也无非是被偷笑一场。可若是坑吕家商队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少不了会为端木家迎来吕家的报复。
想了半夜,端木晨决定先跑来试试。
万一他的术法有效,自然一切都好。
万一他的术法不灵,也好早做打算。
不过,端木晨没想到的是,道家的修炼法门和儒家不同,是要先修耳聪目明的。
听力和视力水平都比常人大大提高。
他的这些唠叨,恰好就被正琢磨法门的庾献听在耳中。
庾献心中一凛。
他原本就在为眼前的事情苦恼,听了端木晨的话,哪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这必然是端木家的人捣鬼,让自己体内五行失衡!
听他说的什么水徳,那估计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就被他们算计了肾!
要是今夜以前,以庾献的暴脾气,或许会把技能开满牛逼一把。
可庾献这会儿身体状况极差,已经肾亏的要站不起来了。
这要是和端木家正面刚,恐怕占不了什么便宜。
何况,在知道了卜子夏这个快入土的老头是尊儒门大神之后,庾献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卜子夏可绝对不会任由自己在这里大开杀戒的。
庾献迅速想清楚了眼前的状况,接着不动声色的等着,想看端木晨要搞什么名堂。
等了一会儿,庾献顺着帐篷的缝隙悄悄向外看去。
就见端木晨正对着自己帐篷这边念念有词。
庾献正提防着,忽然间一阵筋酸眼花怒生胆怯。
庾献脸色大变,越发不敢小看。
他苦苦忍耐着身体的反应,想看那端木晨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与此同时,庾献赶紧默默检查自己的五脏,想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一静心运转法门,庾献立刻感觉到一股弱不可查的青气缠绕在自己的肝上。
庾献学的本来就是“春生万物生”的木属性功法,养成的也是一口生气。
因此对这法力再熟悉不过了。
庾献被端木晨动了肝,被激怒之下,此时越发情绪失控,愤怒不已。
好在他也知道不可造次,只能强行忍耐着,试图将那道青气化去。
庾献凭借着对木属性灵气的熟悉,一边猜测着,一边想要将这青气散去。
可惜他终究是没有五行锤炼的法门,尽管将那青气引动了,却根本无法将之排出体外。
庾献正焦急着,忽然心中一动,既然化不掉端木晨的法力,那我何不将这生气搬运到别处去?
木能生火,不如将这道青气,引去心脏,壮大我的心头火,也总好过全都郁积在肝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