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骨咄禄及突厥军频挑衅 唐高宗及王心溪谈人生

话说公元683年二月十二日，东突厥可汗阿史那骨咄禄率领东突厥将士攻打大唐的定州，定州刺史李元轨指挥定州将士击退了东突厥将士。

公元683年二月十七日，阿史那骨咄禄率领东突厥将士侵扰大唐的妫州，并于当天晚上离开妫州。

公元683年二月二十一日，薛仁贵病逝，享年七十岁。

唐高宗得知薛仁贵病逝后，册赠薛仁贵为左骁卫大将军、幽州都督。

公元683年三月二日，阿史那骨咄禄率领东突厥将士围攻大唐的单于都护府，并将单于都护府司马张行师杀害，单于都护府被东突厥占领，唐高宗得知此消息后，派遣胜州都督王立本、夏州都督李崇义率领大唐将士分道救援单于都护府。

公元683年五月十八日，阿史那骨咄禄率领东突厥将士攻打大唐的蔚州，并杀害蔚州刺史李思俭。丰州都督崔智辩率领丰州将士去救援蔚州，结果兵败被俘。

公元683年六月，阿史那骨咄禄率领东突厥将士在大唐的岚州抢掠百姓的财物，大唐将领杨玄基率领大唐将士将东突厥将士赶出了岚州。

公元683年十月，大唐官员高智周病逝。

高智周病逝后不久，大唐另一位官员韦弘机也病逝了。

公元683年十一月，唐高宗的眼睛忽然看不清东西了，唐高宗于是召侍医秦鸣鹤来为他诊治，秦鸣鹤来到宫中，唐高宗对秦鸣鹤说：“朕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了，快快为朕诊治。”

秦鸣鹤说：“皇上，您的眼睛要想看清东西，请允许微臣在皇上的头上刺出血来，这样方可痊愈。”

武媚娘在帘后，她不希望唐高宗的眼睛能够看清东西，武媚娘大怒道：“这个侍医可以斩了，竟然想在天子头上刺血！”

秦鸣鹤跪在地上，请求唐高宗同意接受他的诊治。

唐高宗说：“但刺无妨，未必不能好。”

秦鸣鹤于是起身走向唐高宗，秦鸣鹤用针刺唐高宗的百会、脑户二穴。

唐高宗说：“朕的眼睛能看清东西了，爱卿的医术真是太高超了！”

唐高宗的眼睛能看清东西之后，唐高宗以程务挺为单于道安抚大使，率领二十万大唐将士征讨东突厥。

第二天，唐高宗带着武媚娘、太子李显和大唐的文武百官从长安城出发，前往洛阳城。

唐高宗等人到达洛阳城后，唐高宗下旨，让太子李显监国，并让宰相裴炎、文官刘景先、郭正一辅佐太子李显。

三天后，唐高宗忽然患病，唐高宗知道自己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便想到江南地区看看，因为唐高宗年轻的时候曾在江南地区度过了一段非常痛苦的岁月，唐高宗想在离世前再到那里看看，回忆一下曾经那非常痛苦的岁月。

唐高宗在深夜骑上一匹马，悄悄的离开了洛阳城，唐高宗在洛阳城外的客栈住了一晚，天亮后骑着马往江南的方向进发。

唐高宗到达了江南地区的地界后，骑马直奔杭州城，唐高宗到达杭州城后自言自语道：“我已经三十四年没有来过江南了，时光过的真快啊！三十四年了，我早已不是当时的少年了！我在江南的杭州度过了一段非常痛苦的岁月，我本以为离开江南后我的生活会不再痛苦，但未曾想到，我离开江南后依然痛苦的度过了大部分岁月，我回到长安后，短暂的轻松了一些日子，但后来痛苦的岁月又找上了我，我流落在江南的时候痛苦，回到长安做了皇上依然痛苦，这一痛苦就是近三十年，唉，我喜欢媚娘，所以我先册封媚娘为昭仪，后来我废了王皇后，册立媚娘为皇后，但我没想到，册立媚娘为皇后是我再次继续痛苦生活的开始，自从我册立媚娘为皇后以来，媚娘就变得越来越残酷，她残忍的害死了王皇后和萧淑妃，她还逼着我让我除掉了很多她想除掉的老臣，连我的舅舅长孙无忌也被她间接的逼死了，我真没想到，媚娘竟然是那么残酷的人，她连她的亲姐姐和亲儿子都不放过，她的姐姐的女儿也被她毒死，她的姐姐的儿子也被她间接的逼死，她的两个堂兄是她逼着我让我除掉的，她的同父异母的兄长是被她间接的害死的，她对待我同样残忍，我册立她为皇后之后，她越来越强势，我想做的事情都会被她阻碍，我不敢违背她的想法，我爱她，但又畏惧她，她虽然做了很多残酷的事情，但我照样爱她，我爱她，我也爱王皇后、萧淑妃，可惜王皇后和萧淑妃都被她残忍的害死了，我没有办法救王皇后和萧淑妃，我为此感到遗憾，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的舅舅长孙无忌、丞相褚遂良、大臣韩瑗、来济不让我册立媚娘为皇后是正确的了，但是我确实太爱媚娘了，我并不后悔册立媚娘为皇后，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一个我曾经非常爱的女子，那个女子是我在杭州城认识的一个家乡在樊城的女子，她带给我的痛苦胜过媚娘带给我的痛苦，至少媚娘是我的皇后，而那个樊城女子只图我的银两，我那个时候本来就落魄，她的出现导致我更加的落魄，她让我给她十万两白银帮她开酒楼，我当时身上本来就没什么银两了，但我依然把我身上仅有的银两中的大部分银两给了她，然后我想到当铺去把我身上值钱的物品当掉，为她凑银两，但我在去当铺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自称可以帮我弄到十万两白银的汉子，那个汉子让我把我身上的银两都给他，并让我在当天晚上在那个地方等他，但我当天晚上等了他一晚他都没有出现，天亮后，我在杭州城闲逛，遇到了那个樊城女子，她逼着我让我给她十万两白银，无奈之下，我再次到那个地方等那个汉子，我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白天，依然没等到他，我无奈的在杭州城行走，又遇到了那个樊城女子，那个樊城女子见我又不能把十万两白银给她，她就跟我断绝关系了，她愤怒的转身离去，我站在原地万念俱灰，那些日子是我此生最痛苦的日子。”

唐高宗牵着马在杭州城中散步，走着走着，唐高宗忽然流下了眼泪，唐高宗之所以忽然流下了眼泪是因为唐高宗走在自己曾经走过的道路上，想起了自己三十四年前在杭州城的所有往事，唐高宗在杭州城的所有往事虽然痛苦，但唐高宗依然怀念那些往事，时隔三十四年再次回想起那些往事，唐高宗心中五味杂陈。

半月后，唐高宗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杭州城，唐高宗牵着马，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哭，唐高宗哭着说：“我这次离开杭州城，以后就没有机会再来这里了，我在世间的日子不多了，我得回洛阳城了，不过在回洛阳城之前，我还想在江南的其他地方走一走，然后再回洛阳城。”

公元683年十二月一日，唐高宗回到了洛阳城，唐高宗回到洛阳城后病情加重，第二天唐高宗便一病不起了，第三天，唐高宗由于病重，一天水米未进。

公元683年十二月四日，唐高宗的病情忽然有所好转，唐高宗让两个侍者搀扶着他在洛阳城中散步。

在唐高宗让两个侍者搀扶着他在洛阳城中散步的时候，王心溪正在洛阳城中游览，王心溪此时状态不佳，无精打采的在洛阳城中游览，唐高宗和王心溪在洛阳城中相遇，唐高宗对王心溪说：“你是洛阳城中的百姓吗？朕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王心溪回答道：“皇上，我不是洛阳城中的百姓，我是辽东人氏，我这几天在洛阳城游览。”

唐高宗说：“原来你是辽东人氏，辽东现在怎么样了？”

王心溪说：“大唐在辽东没有驻军，所以新罗时常进犯辽东。”

唐高宗说：“新罗太得寸进尺了，大唐两代皇帝用多年时间才平定的高句丽，几乎都被新罗侵占和控制，新罗却依然不满足，竟然时常进犯辽东，但朕已经拿新罗没有办法了，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能不在这个世上了。”

王心溪说：“皇上，您不要这么说，您会好起来的。”

唐高宗说：“朕的身体朕心里知道，朕就快不在这个世上了，朕不想离开这个世上啊！朕为大唐的未来忧心啊！”

王心溪说：“皇上，大唐有很多优秀的文臣武将，皇上百年之后，文臣们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太子，武将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抵御外敌，皇上尽管放心。”

唐高宗说：“朕知道大唐有很多优秀的文臣武将，朕为大唐忧心不是因为担心大唐的文臣们不好好辅佐太子，也不是忧心大唐的武将们不好好抵御外敌，朕忧心的是，朕不在这个世上之后，大唐的江山会落入媚娘之手。”

王心溪说：“皇上，皇后娘娘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吧？”

唐高宗说：“她能够做出那种事情，自从朕把她册立为皇后之后，她就越来越残酷了，而且我想做的事情经常被她阻碍，她在大唐的权利几乎超过了朕在大唐的权利，但朕拿她根本没有办法，朕爱她，但也畏惧她。”

王心溪说：“皇上，你恨皇后娘娘吗？”

唐高宗说：“我不恨她，我对她只有爱和畏惧。”

王心溪说：“皇上，那你恨先帝吗？”

唐高宗说：“我曾经恨过她，后来就不恨他了。”

王心溪说：“皇上，我知道您为什么曾经恨先帝，因为先帝曾经把大唐给败没了，所以皇上曾经恨先帝。”

唐高宗说：“你说的没错，如果你的父亲把你家给败坏了，你也会恨他吧？”

王心溪说：“皇上，我父真的把我家给败坏了，我曾经也确实恨过他。”

唐高宗说：“你后来为什么不恨他了呢？”

王心溪说：“因为我后来接受了我家被我父给败坏了的现实，而且他毕竟是我父，他虽然把我家给败坏了，但我也不应该恨他，况且在我小时候他对我还是不错的。”

唐高宗说：“你父把你家给败坏了和朕的父皇把大唐给败没了的意义相同，你能不再恨你的父亲，这说明你的心胸真的太宽广了，因为即使他是你的父亲，但他把你家给败坏了，你也是完全有理由继续恨他的。”

王心溪说：“皇上，您这么说，让我有一种您现在似乎依然在恨先帝的感觉。”

唐高宗说：“朕说过了，朕曾经恨过朕的父皇，后来就不恨他了。”

王心溪说：“皇上，您从小到大有什么遗憾吗？”

唐高宗说：“当然有，但朕的遗憾是无法避免的，朕废掉王皇后是朕的一大遗憾，但朕如果不废掉王皇后，那朕就不能册立媚娘为皇后，如果朕没有册立媚娘为皇后，那这也会成为朕的一大遗憾，朕无法保住王皇后和萧淑妃的性命也是朕的一大遗憾，但朕又不想违背媚娘想害死王皇后和萧淑妃的想法，如果朕违背了媚娘想害死王皇后和萧淑妃的想法，那这同样会成为朕的一大遗憾。”

王心溪说：“皇上从小到大的遗憾只有这两个吗？”

唐高宗说：“朕的遗憾有很多，但都是无法避免的，比如朕无法保住朕的舅舅长孙无忌的性命，但这是无法避免的，媚娘想做的事情，朕无法违背，你从小到大有遗憾吗？”

王心溪说：“我从小到大，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阻止我父把我家的豪宅卖掉，自从我父把我家的豪宅卖掉之后，我家的日子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我还遗憾我少年时没能维持和一位我当时非常喜欢的姑娘的感情，但这个遗憾可能无法避免，当时阻碍我维持我和她的感情的因素太多了。”

唐高宗说：“你没有其他的遗憾了吗？”

王心溪说：“我有太多的遗憾，但很多遗憾都是因为小事引发出来的，而引发这些遗憾的原因大多都是因为我的犹豫不决。”

唐高宗说：“你和我到洛阳城的城墙上去看看吧。”

唐高宗说完便在两个侍者的搀扶下往洛阳城的方向走，王心溪跟在唐高宗和两个侍者的身后。

唐高宗、王心溪等四人来到了洛阳城的城墙上，唐高宗对两个侍者说：“你们两个回宫中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两个侍者齐声说：“皇上，我们放心不下您。”

唐高宗说：“朕命令你们两个回宫中去，如果你们两个不回宫中去，你们两个就是违抗朕的命令！”

两个侍者无奈，只得转身往宫中的方向走，两个侍者走了十步之后，一起转身，并齐声对唐高宗说：“皇上，您回来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啊！”

两个侍者说完便继续往宫中的方向走。

唐高宗对王心溪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王心溪回答说：“我叫王心溪，在辽东经营一家酒馆，我曾经在大唐做过将军。”

唐高宗说：“那你为何后来就不在大唐做将军了呢？”

王心溪说：“因为我后来就逐渐无仗可打了，所以我后来就不在大唐做将军了。”

唐高宗说：“如果你一直在大唐做将军，你一定有在战场立下大功的那一天，你在大唐做将军的时候，一定是一位好将军。”

王心溪说：“我在大唐做将军的时候确实是一位好将军，我不在大唐做将军之后，我也一直心系大唐，新罗脱离大唐后攻占了大唐的百济，后来又侵占和控制了除辽东城和新城以外的高句丽地区，东突厥在去年脱离了大唐，大唐失去了这么多的领土，我心痛啊！”

王心溪说完便哭了起来。

唐高宗说：“心溪，你不要哭，咱们看看洛阳城下的风景吧。”

王心溪点了点头。

唐高宗指着洛阳城下行走的百姓们，唐高宗对王心溪说：“心溪，你看洛阳城下的百姓们多幸福啊，老人领着他们的孙子、孙女在洛阳城下散步，妇女带着她的儿女在洛阳城下玩耍，孩童们在洛阳城下开开心心的追逐打闹，年轻男女在洛阳城下谈情说爱，朕真羡慕洛阳城下的百姓们的生活啊！”

王心溪说：“洛阳城下的百姓们确实幸福，他们的生活也确实值得羡慕，我也羡慕他们的生活。”

唐高宗说：“心溪，你看洛阳城下行走的女子们，大唐的女子多美啊！”

王心溪说：“大唐的女子很美，但哪一个都不属于我。”

唐高宗说：“心溪，你会遇到属于你的那位女子的。”

王心溪说：“但愿吧。”

唐高宗说：“心溪，你的酒馆经营的怎么样？”

王心溪说：“我的酒馆刚开始经营的时候挺红火的，后来就越来越不行了，但经常有孩童在我的酒馆玩，看着那些孩童，我觉得我经营这家酒馆还是挺有意思的，但是后来因为有几个孩童欺负我，我拿孩童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孩童欺负，我当时被孩童欺负，我内心却在愤怒的抱怨我父，若不是他把我家给败坏了，又在我经营的那家酒馆中摆放了很多玩具，也不至于导致有的孩童要抢我经营的酒馆中的玩具，我阻止孩童抢我经营的酒馆中的玩具，结果我就被孩童欺负了，至于孩童为什么敢欺负我，因为我对孩童太好的，有的孩童就认为我怕他，那天我受了委屈，所以我在那天晚上把我父叫到了我经营的酒馆，然后我对他发了一通脾气，我那次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大吵了半个时辰，回到家后我依然情绪失控，导致我的爷爷、奶奶的心情也受到了我的影响，我对我那次的情绪失控感到后悔，但我那次确实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绪，而从那以后，以前那些经常到我经营的酒馆来玩的孩童也不来了，我还是挺喜欢其中的几个孩童的，是我那次的情绪失控导致那几个孩童也不敢来了，但是从那以后，我经营的酒馆倒是清净了不少。”

唐高宗说：“你的酒馆现在经营的不如刚开始的时候红火了，而朕的江山现在经营的也不如以前了，经营酒馆或许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的酒馆红火的时候，你高兴，你的酒馆不如刚开始红火了，你应该也不会过于在乎，但朕的江山，朕非常在乎，朕的江山不如以前了，朕痛心不已啊！不过朕的江山用不了多久就是媚娘的了，那就让她重振华夏吧。”

唐高宗此时百感交集，望着洛阳城下行走的百姓们发呆，而王心溪此时也百感交集，王心溪于是便和唐高宗一起望着洛阳城下行走的百姓们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