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征伐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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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唐太宗苏州悟人生 皇太子杭州叹过往

话说唐太宗在江南生活了半月,病情略有好转,唐太宗一日到苏州闲逛,路过一座小桥,唐太宗站在小桥上,看着桥下潺潺的流水,不禁忧从中来。

唐太宗流着眼泪说:“遥想我在长安之时,整个大唐都是我的,长安城中有数千万守军,五千多位文武大臣,后宫佳丽三千,皇子皇孙数十,我征讨高句丽时,带领三千万大军,大部分武将都随我出征,以致大唐守备空虚,我在高句丽的战场上损失惨重,大唐亦亡于东突厥和西突厥之手,随我出征的三千万大军全部阵亡,留守长安的守军亦全部殉国,随我出征的武将大部分战死于高句丽的战场上,没有战死于高句丽的战场上的武将也都于我征讨西突厥的时候被擒了,留守长安的武将有的殉国了,有的被擒了,有的被擒后逃脱了,但后来又被擒了,我的后宫佳丽全部被擒了,我的皇子皇孙全部下落不明了,连太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文臣有的病故了,有的不知所踪了,王当仁死于扬州,王心鹤为救我而死,薛仁贵和王心溪现在也不知所踪了,如今大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败光了整个大唐,我错了!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辉煌过,后来落魄了,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反差啊!可苍天就是不眷顾我!我征讨高句丽有错吗?高句丽的辽东地区是华夏故地,高句丽的其他地区则是汉四郡,也是华夏故地,我想收复华夏故地,难道有错吗?错就错在我时运不济,在高句丽惨败,大唐被东突厥和西突厥占领,我连一寸土地都没有了,我心痛啊!我现在在苏州,但这苏州如今也不是我的土地!是东突厥的!”

唐太宗过了小桥,走进一家酒馆,酒馆的掌柜见唐太宗衣衫褴褛,便叫店小二把唐太宗打发走,店小二对唐太宗说:“乞讨的,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滚出去,要不然小爷我不客气了!”

唐太宗说:“我只是饥饿,想买块饼吃,我又不是买不起饼,你为什么说我是乞讨的呢?”

店小二说:“就你这样的,衣衫褴褛,头发不整,还说不是乞讨的?”

唐太宗取出一块玉佩,交给店小二,唐太宗说:“这块玉佩是好玉打造的,我把这块玉佩给你,你给我一块饼吧。”

店小二说:“我们这里不是当铺,你用这个在我们这里买不了吃的。”

唐太宗收起玉佩,离开了酒馆。

唐太宗边走边哭,唐太宗路过怡红院,有一位卖艺女子见唐太宗边走边哭,便叫住了唐太宗。

卖艺女子对唐太宗说:“这位大哥为何边走边哭?是否有什么烦恼?可否对小女子讲一讲。”

唐太宗说:“我现在已经落魄成这样了,姑娘还愿意理我,这让我很是感动,我有一块玉佩,我准备送给你。”

唐太宗说完便把玉佩送给了卖艺女子。

卖艺女子收了唐太宗的玉佩,便转身走了。

唐太宗无奈的说:“唉,我原本以为,我把这块玉佩给那位姑娘之后,那位姑娘会对我有感谢之情,不想那位姑娘收了我的玉佩就走了,我得不到一丝温暖。”

唐太宗落魄的走在苏州的道路上,唐太宗从白天一直走到了晚上,唐太宗此时走到了一个寂静的小村中,唐太宗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犬吠声,唐太宗吓得赶紧往回走,但刚走两步,就有一群野狗冲向了唐太宗,唐太宗吓的跳进了附近的小溪中,那群野狗也冲进了小溪中,唐太宗跳进的那条小溪的水不深,唐太宗爬上了岸,蹲在地上一动不动,那群野狗上了岸,把唐太宗围了起来,唐太宗大喊救命,但是无人来帮助唐太宗,唐太宗从地上捡起了几块石头,向那群野狗扔去,那群野狗被吓跑了,唐太宗瘫坐在地上,不敢站起来了,唯恐那群野狗又冲向他,唐太宗在不安中瘫坐在地上一个晚上。

天亮后,唐太宗万般无奈的站了起来,唐太宗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没有野狗出没的迹象了,便返回了苏州的繁华地段。

唐太宗再次来到了来时走过的那个小桥,唐太宗站在小桥上,看着小桥下潺潺的流水,唐太宗开始悟人生:“我从小过着贵族生活,不知道民间生活的残酷,长大后,我劝说我父起兵反隋,攻占了长安城,我父先立杨广的孙子杨侑为帝,后来我到江南和各路反王一起截击杨广,但是失败了,之后我在江南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杨广被宇文化及的手下马文举杀死,我才回到长安,我父也在我回到长安后废掉了杨侑,自己做了皇上,建立了大唐,我成了皇子,再后来,我平定了薛举、薛仁杲父子,打败了刘武周,活捉了窦建德、王世充,薛举、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曾经都是反隋联盟的反王,我当初亦加入了反隋联盟,可后来却为了各自的利益残杀,窦建德是个英雄,可我父偏偏不留他,也许正是因为窦建德是个英雄,所以我父才不留他吧,我平定了薛举、薛仁杲父子后,甘肃纳入了大唐版图,我打败了刘武周后,山西纳入了大唐版图,我活捉了窦建德、王世充后,河北、河南纳入了大唐版图,杜伏威降唐后,江淮地区纳入了大唐版图,但杜伏威的好友辅公祏在江淮地区的安徽反抗大唐,最终,辅公袥在安徽被打败,逃到了浙江武康,被唐军所杀,他也是个英雄,他反隋时,对隋的打击是各路反王中最大的,可惜,大唐想要得到整个华夏,就容不得任何人阻碍大唐得到整个华夏!再后来,刘黑闼在河北反唐,我和我的兄长李建成一起带兵平定了刘黑闼,在平定刘黑闼一战中,我的兄长比我的功劳大,我的兄长李建成最后被我一箭射死在玄武门,我的四弟李元吉也被我下令处死,我父李渊迫于无奈,在不久之后就把皇位让给了我,我当了皇上后,开疆拓土,消灭了东突厥,把东突厥纳入了大唐的版图中,东突厥占据的是匈奴故地,匈奴故地首次成为华夏领土的一部分,我不是汉人,我是鲜卑人,我这个鲜卑人皇帝,为华夏领土做的最大的贡献莫过于此!在我征讨高句丽之前,我把大唐治理的繁荣富强,大唐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和谐,我征讨高句丽之后,大唐逐渐不再繁荣富强,最终亡于东突厥和西突厥之手,大唐的亡国,是我的罪过!但事已至此,我也无力回天!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不能怨任何人,毕竟我出兵征讨高句丽之前,房玄龄劝过我,而我却一意孤行,不听房玄龄的劝告,执意征讨高句丽,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我后悔当初没有听从房玄龄的劝告!我在高句丽的时候,因武藤京勇误解我后数落我时那一脸嫌弃的表情而一怒之下不当大唐的皇帝了,并离开唐营出走,直接导致大唐无主,大唐因此再无复国的希望,至少现在看来,大唐再无复国的希望,我后来虽然和在高句丽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将军汇合了,但我依然不肯再做皇上,并且又错误的再次发动对高句丽的征讨,大败而归后又错误的征讨西突厥,在西突厥惨败后又征讨东突厥,最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这一切都是我命中注定该遭遇的吗?为什么苍天对我如此不公?难道苍天是在惩罚我吗?我做错了什么?对了,我当初杀死了我的兄长和四弟,并且霸占了我四弟的妻子,还使我父迫于无奈传位于我,这些是我的错误,但是我称帝后,把大唐治理的繁荣富强,使大唐国泰民安,我开疆拓土,首次把东突厥纳入华夏版图,我并非汉人啊,我这个鲜卑人对华夏的功劳比任何一个华夏帝王都大吧?为什么苍天还要惩罚我?我承认,在对待兄弟、弟媳、父亲方面,我有错,但是在对待国家、百姓方面,我只有功劳,没有过失,即使是率领大军征讨高句丽,导致大唐长安城空虚,大唐亡国,我的出发点也是好的,我想帮华夏收复失地,我真的错了吗?如果我赢了,收复了辽东地区和汉四郡故地,那么我就没错,但我输了,大唐都亡了,那么我就真的有错!自从我不做大唐的皇帝后,我便受尽了各种不公平的对待,我走到东突厥,连东突厥的牧民都欺负我,我来到苏州,连酒馆的店小二都呵斥我,我做皇帝的时候,谁敢这样对待我?这世间的百姓啊,绝大部分都是带着偏见看人的!辉煌的时候,受到人人尊敬,落魄的时候,受到各种不公!这世间就是这么残酷!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自己造成的,我的一个错误决定,直接影响到我以后走的每一步,一步走错,步步都错,苍天不会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即使苍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依然会征讨高句丽,只不过我在征讨高句丽的时候会更加的谨慎一些,但是如果我又被一个人误解,当我看到那个人数落我时那一脸嫌弃的表情的时候,我依然会一怒之下不做皇帝了,依然会一气之下离开唐营出走,那么我最终的命运依然是现在这样,或许人的命运本来就是无法改变的吧!但我真的好想改变我的过去!如果苍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在玄武门一箭射死我的兄长,也不会处死我的四弟,我的兄长李建成是仁义之人,如果他做大唐的皇帝,或许不会比我差,只是他可能不会像我一样开疆拓土,不会把东突厥纳入大唐版图,不过我虽然曾经把东突厥纳入大唐版图了,但东突厥后来不照样脱离大唐了嘛,而且还和西突厥联合占领了大唐,把大唐灭亡了,东突厥只是在报仇雪恨而已,我当初灭了他的国,他找到机会便灭了我的国,或许这也是一种因果报应吧?但是我灭东突厥是为了大唐,当然了,东突厥灭大唐也是为了东突厥,每个国家的统治者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考虑的,每个国家都没有错,国与国之间的互相征伐,没有哪个国家是错的一方,因为每个国家的统治者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我征讨高句丽是想收复华夏故地,而高句丽拼死防御我大唐军队,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国家考虑,毕竟高句丽早已脱离华夏成为了独立的国家,高句丽拼死防御我大唐军队,只是不想看到他自己的国家亡国罢了!我如今理解高句丽了,但我征讨高句丽的目的也没有错,我大唐和高句丽的立场不同罢了!我从劝我父起兵至今,已经三十七年了,三十七年来,我为大唐做了太多贡献,时光飞逝啊,三十七年了,我一直都在打天下,大唐建立初期,我收复甘肃、山西、河北、河南、江淮地区、浙江等地,我做皇帝期间,派李靖消灭了东突厥,将东突厥纳入了大唐版图,派侯君集平定高昌,郭孝恪则平定了焉耆和龟兹,可如今,我为大唐打下的天下,我为大唐打下的领土,都已不复存在了,我这三十七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我现在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也许会毁了自己的一切,自己曾经的辉煌,都会因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而全部不复存在!这世间真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有的恶人确实遭报应了,但依然有恶人还逍遥法外,难道是时候未到吗?我这个好人,为什么却落得这样悲惨的命运?是我自己造成的,亦是我命该如此!”

唐太宗流着眼泪走过了小桥,唐太宗早已身无分文,所以唐太宗脱下自己的龙袍,准备把自己的龙袍拿到当铺当掉。

唐太宗拿着自己的龙袍,走进了一家当铺,当铺掌柜见唐太宗拿着一件破旧不堪的金黄色袍子来到当铺,便对唐太宗说:“我们这里不当这种破衣服,你赶紧走吧,你个乞讨的!”唐太宗说:“我这件袍子价值连城,你给我一两银子,我就把这件袍子当给你。”

当铺掌柜愤怒的说道:“就这件破袍子一文钱都不值,你赶紧给老子滚,要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唐太宗依然站在当铺里不肯走,当铺掌柜走出柜台,一拳打在唐太宗的胸口上,紧接着又踢了唐太宗两脚,唐太宗依然不肯离开当铺,当铺老板举起椅子砸向唐太宗,唐太宗被椅子砸的头破血流,这才离开当铺。

江南多雨水,唐太宗走着走着,天空下起了大雨,唐太宗浑身无力,跌倒在满是雨水的街道上,路过的行人打着伞从唐太宗身边路过,但没有一个人去扶唐太宗。

唐太宗绝望的说:“人真的不能落难,一旦落难,便再也振作不起来了,我落难于苏州,苏州的百姓没人会关心我的,即使我已经落魄到跌倒在雨水中无法站起来,也没有哪个百姓会扶我一把!我此刻真的好绝望!我曾经无比向往的江南,如今成了让我无比绝望的地方!”

再说李治此刻依然在杭州,李治走进一家酒馆,点了一壶酒,李治喝了一壶酒之后,自言自语道:“想我当年过的是何等的好日子,如今落寞了,只能靠自己闯荡了,哪天才是个头啊!”

李治说完便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两,在酒桌上数。

这一幕被一位在杭州生活的樊城女子看到了,樊城女子走到李治酒桌前,在李治对面坐下。

樊城女子对李治说:“公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我听公子说的话,公子似乎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李治说:“姑娘说得对,我是遇到了伤心事,可我的伤心事只有我自己懂,跟别人说不了的。”

樊城女子说:“可否跟小女子说说,小女子可以开导开导公子。”

李治说:“说也无妨,我曾经过着无忧无虑、舒适惬意的生活,可是我父亲那个败家的人,把我家败的很惨,我曾经那无忧无虑、舒适惬意的生活一朝全无!我恨他,我恨他的败家!好好的一个家,被他给败成了那样!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反差!”

樊城女子说:“既然你父亲已经把你家给败成那样了,你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啊,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把你家重振起来呢?”

李治说:“我倒是想把我家重振起来,但是靠我一人之力,是根本没有办法把我家重振起来的!”

樊城女子说:“公子,你不要一直想那些伤心事,乐观一些,振作起来,你有什么心里话以后可以对我说。”

李治说:“姑娘是杭州人吗?”

樊城女子说:“小女子不是杭州人,小女子是樊城人,现在在杭州生活。”

李治说:“我一路流落到这里,从来没有遇到过关心我的人,今日遇到姑娘,真是让我感受到了民间的一丝温暖,我想与姑娘做一生的知己,像姑娘这么好的女子,我岂能错过?”

樊城女子说:“我看公子是个非常好的男人,我愿与公子做一生的知己。”

李治听完樊城女子的这句话后非常高兴,李治此刻认为他遇到了属于他的那位女子。

李治与那位樊城女子在半月之内每天都有书信交流,两个人在半月之内的书信交流看似很好,李治对那位樊城女子是真心相待,而那位樊城女子在与李治书信交流的过程中对李治逐渐另有所图。

在二人书信交流的第十六天,樊城女子在书信中突然提出要开一家酒楼,李治心里明白,樊城女子之所以提出要开一家酒楼,目的是想让自己给她提供银两,李治回信说:“姑娘努力吧,我看好你,你以后一定能把酒楼开起来。”

半个时辰后,李治又回信说说:“姑娘,你开酒楼需要多少银两?”

樊城女子回信说:“十万两白银。”

李治回信说:“姑娘,开酒楼的事我会帮你的,我帮你出十万两白银。”

李治回完信后,便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银两中的十分之三托人送给了樊城女子,李治回信说:“姑娘,这些银两你收着,那十万两白银我会在三天之内交给你。”

李治回完信之后便准备去当铺把自己带着的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全部当掉,李治走着走着忽然被一个汉子拦住了,那个汉子说:“我看公子行色匆匆,是否有急事?”

李治说:“我准备去当铺当东西,我现在急需白银。”

那个汉子说:“你需要多少两白银?”

李治说:“十万两。”

汉子说:“你现在身上有多少两白银?”

李治说:“不多了。”

汉子说:“这样吧,你把你身上的白银都给我,我给你想办法弄十万两白银出来,只不过你得在十年之内把这十万两白银还我,当然,有利息。”

李治同意了,把身上带的白银都给了那个汉子。

那个汉子说:“你身上没有更多的白银了吗?我得搜一下你的身!”

李治说:“你搜我的身吧,我身上真的没有更多的白银了。”

那个汉子搜完李治的身后,对李治说:“你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我想办法帮你弄十万两白银。”

李治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给了那个汉子,那个汉子说:“我看你身上穿的袍子挺值钱的,你把你身上穿的袍子也脱下来给我。”

李治说:“我把这件袍子给你了之后,我穿什么?”

汉子说:“好吧,今天晚上你在这个地方等我,我把十万两白银给你。”

李治说:“你这个靠谱吗?”

汉子说:“放心吧,肯定靠谱。”

当天晚上,李治在那个地方等那个汉子,可是那个汉子一整晚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李治在杭州的街道上闲逛,遇到了那位樊城女子。

樊城女子对李治说:“公子,十万两白银呢?”

李治尴尬的低头不语,樊城女子说:“公子不是说在三天之内把十万两白银给我的吗?怎么言而无信?”

李治心里想:“我说在三天之内把十万两白银给你,可今天刚第一天啊!”

李治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李治不敢反驳那位樊城女子。

李治说:“姑娘再给我一天时间,我明天一定把十万两白银给你。”

李治说完便又去那个地方等那个汉子了,李治从白天等到黑夜,从黑夜等到天亮,可是那个汉子依然没有出现。

李治无奈的在杭州的街道上行走,又遇到了那位樊城女子,李治尴尬的不敢说话。

樊城女子说:“你今天又不能把十万两白银给我吧?我最烦言而无信的人,你我从今以后再无任何关系,我告诉你,你我断绝关系后,你再也遇不到我这样好的女子了!”

樊城女子愤怒的转身离去,李治站在原地万念俱灰。

李治此刻终于明白,那位樊城女子看中的根本不是他这个人,而是樊城女子觉得能从他那里弄到钱,所以才和李治书信交流了十六天。

李治说:“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那位樊城女子岂能看上我这个人,虽然她曾说,她和我书信交流是因为看我这个人像个非常好的男人,觉得我是个正人君子,但实际上,她还不是为了从我这里弄到钱吗?我不怪她,也不怨她,谁让我自己没出息呢?谁让我命苦从钱财无数沦落到为十万两白银犯难!我恨我父李世民,怨我父李世民,他当初可把十万两白银看在眼中过?我不知道如果我把十万两白银给那位樊城女子的话,她会不会对我有感激之情,和我做一生的知己,但如果我把十万两白银给她,她也许会在以后变本加厉的向我要银两,是我自己坑了我自己,我为了给那位樊城女子凑十万两白银,把我身上带着的剩下的白银和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那个自称可以帮我弄十万两白银的汉子让他帮我弄十万两白银去了,我现在明白了,那个汉子就是个江湖骗子!但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不能怨任何人,包括我父李世民,我知道他现在也不容易,他也不想把大唐败掉,但我觉得他真的不关心我,可能是因为我太懦弱了吧?他立我为太子的时候都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立我为太子的!我觉得我父始终不看好我!”

李治说完便继续无奈的在杭州的街道上行走。

李治走进了一座亭子中,天空忽然下起了暴雨,李治说:“我这回倒是挺幸运的,刚走进亭子,就下暴雨了。”

李治在暴雨声中感叹过往:“当年,我过着无忧无虑、舒适惬意的生活,全天下的人都对大唐无比尊敬,我在东宫的时候,朝中的每个人对我都不错,至少不会对我有不公的待遇,虽然我小时候也被我的兄弟和其他王公贵族的孩子欺负过,不过毕竟那时候我们都小嘛,我小时候我父对我还挺好的,至少我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给我,长大后,我父似乎越来越不关心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懦弱的原因,他担心我撑不起大唐,所以他对我的态度不像我小时候他对我的态度那样好了,仁义就是懦弱吗?如果是的话,我的懦弱是无药可救了,我父亲曾经把大唐治理的很好,可是他后来做事越来越一意孤行,导致大唐逐渐走了下坡路,他征讨高句丽更是直接导致了大唐的亡国,大唐亡国后,我受尽了苦啊!后来,我从长安流落到成都,又从成都流落到杭州,我这一路上受的苦,谁能理解啊?我曾经的生活条件那么好,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这种反差我接受不了不是很正常吗?我也想振作起来啊!可是我这段时间的遭遇让我实在是难以振作起来!我该怎么办啊?我现在身无分文,又没有任何手艺,我该如何谋生啊?我现在无家可归,在东宫的时候,我嫌我父对我管理的太严,连长安城都不能出,如今我沦落到千里之外的杭州,我才觉得还是在东宫好,但长安城现在已经被西突厥占领了,即使我走回去,我也进不了长安城啊!我痛心不已啊!没有流落到民间的时候,我不知道民间有多么残酷,我流落到民间后,我体会到民间的残酷了!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父造成的,也是我自己自找的!我父若不把大唐给败没了,我也不至于开始流亡生活,唉,往事历历在目,那些美好的时光,我无比怀念,那些艰苦的岁月,我也怀念,我曾经熬过了很多艰苦的岁月,可如今我遇到的这艰苦的岁月,我为什么觉得再也熬不住了呢?或许家永远都存在一些温暖吧,即使我对家有所不满,但家依然能在无形中带给我一些力量,唉,为什么我的人生不能永远无忧无虑呢?苍天对我不公平啊!苍天为什么要让我大唐亡国啊?我父做错了什么?即使他做错了什么,那么我又做错了什么?我曾经也帮我父处理国事,我是个充满仁义的正人君子,我是个大好人,我同情贫苦的人,我反对战争,热爱和平,我支持用谈判的方式收复华夏故地,我从来不做任何一件不该做的事情,为什么老天却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苍天却如此有薄于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过上好日子啊?我真的觉得我的命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