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铸剑
终于,天辰的速度慢了下来,天凌又能清晰地看出每一招一式,就这样持续三遍以后,天辰停止舞动,也不管天凌是否看懂,扔给他本黄皮册子,就径直离开,并留下句淡漠的话道:“明天同样的时间到铸剑阁等我。”
天凌不由嘀咕道:“我是亲生的吗?我怎么感觉是被捡来的。”不过,他立刻就被手里的册子吸引住了目光。
册子封面上是四个大字——基础剑招,看着平淡无奇,但却出乎意料得把天凌吸引了,因为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剑术啊!天凌迅速打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天辰施展的第一招,一个小人右手握住长剑屈肘提至腰间,还有一个小人则是剑已刺出,与臂平直。
就这两幅画,其余什么也没有,天凌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又往后翻几页,结果是相同的,每一页都是或多或少的几幅画展现出一个个招式。如果不是天凌相信父亲不会骗自己的话,恐怕早将它撕碎了。
天凌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字天书?”没办法,天凌只好自己去研究每一副图。刚开始天凌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但没想到还真被他发现点奇妙的东西。他发现每幅图身上似乎都有几个模糊的小点,有的在肩,有的在胸,也有的在腿上……
“难道这是运气轨迹和走势?”天凌心想。还真别说,真被他猜对了。这本就是天辰考验他的一部分,也可以说是稍微刁难他下,但没想到被他猜到了。
于是,天凌就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按照图上练起来。刚开始,天凌十分不熟练,做的牛头不对马尾,但是,他很快就掌握了技巧,一招一时变得有了点模样。
刺、挑、撩、劈……天凌不断循环这些招式,虽然很枯燥,但他却乐在其中。渐渐的他开始享受起了这些招式,他感觉这似乎本来就是他会的,内心思维的涌动使他运用得更加熟练,手中的树枝也随着更加欢快地舞动,在空中划出道道风痕,气流迅速涌动在他的周围卷起层层气浪,即使很微弱,但仍可看出他的天赋是多么的惊人。
时间快速流逝,直到天凌感到浑身酸痛之后他才停下来。天凌深呼一口气,看看天色,太阳已经悬挂高空才知道过去很久了。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将树枝扔在一旁,就席地躺在一处草丛中,舒服的闭上眼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点点绿荫映射在他的身上,四周寂静无声,天凌沉沉睡过去……
“咕咕”天凌睁开惺忪的双眼准备回家了,天凌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正在激烈反抗他,但走之前,他要再练一遍。
捡起一旁的树枝,天凌轻轻闭上眼感受周围的一切,风无声无息的吹动,树叶在空中肆意地飘舞,天凌的剑也动了,没有最开始的晦涩生硬,也没有最后的迅疾如风,展现的是随风而动的轻灵和随叶而飘的潇洒……
很快,一遍结束。
天凌嘀咕道:“这样确实好些,走了,下午再来练会儿。”等天凌到家,凌轻舞确实已经做好了饭菜,不得不说,他的感觉还真是准。
凌轻舞向天凌道:“快来吃饭,我还以为你和你那死**亲不回来了呢。”天凌眼中闪过几缕尴尬,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凌轻舞接着询问道:“学得怎么样啊?需不需要我帮帮你,我可比你父亲强多了。”虽然天凌知道凌轻舞再说大话,也还是应和道:“嗯嗯,母亲最厉害了,不过我想自己先练练,有问题我会找您的。”
凌轻舞即使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但也是很开心。就这样,天凌很快吃过饭就重新回到密林中。
天凌站在空旷的密林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照上午做法练,累了就休息会儿,恢复了就继续练,充实的度过了这一天。
又是新的一天,天凌早早就到铸剑阁中,再发现父亲还没来后,便又开始练剑,直到身后传来天辰的声音才停止。“很好,你能明白勤奋的重要性。武学之路,不进则退,只有真正勤奋的人才可能到达彼岸,否则,即便你天赋再好也会半途而废。”天辰欣慰地道。
天凌呼口气,擦擦头上的汗水疑惑地询问道:“父亲,您叫我来铸剑阁干嘛?”天辰一改刚才的态度,对着天凌就训道:“这么简单都想不到吗,来铸剑阁当然是来铸剑啊,你难道以为剑者只是单纯的只练剑学武吗?回答我。”天凌疑惑地道:“难道不是吗?剑着还要干什么?”
天辰脸上顿时布满阴云,他压抑着怒火道:“一个真正的剑者从不执他人所铸之剑,就如剑者的精神一样,他们从来都是诚挚的忠诚于一柄陪伴终生的剑,剑在人在、剑断人亡。现在,你回答我,剑者只需要练剑习武吗?”
天凌立刻领悟了,他惭愧地道:“我明白了,父亲,我一定会好好学习铸剑的。”天辰的脸色这才好转。
天辰道:“明白就好,跟我来吧。”说着,天辰已经往铸剑阁第五层走去。铸剑阁是铸剑山庄三大重要建筑之一,与藏经殿、珍宝塔齐名。
铸剑阁共分六层,第一层用于普通弟子练习铸剑;精英弟子第二层;核心弟子与执事第三层;长老第四层;宗主和太上长老第五层;而第六层传说中是第一代庄主铸剑之地,并且镇庄至宝——紫金神剑传说就是他铸造的。
因此,之后的每一代庄主均是采用同样的材料铸就自己的本命宝剑,以便在山庄危难之际更好的使用它。
不久,他们便来到第五层。这里并没有出奇的地方,仅由四个隔间与一个大厅组成分别代表三大太上长老和宗主。天辰进入其中一个隔间,天凌也紧随而上。
隔间内仅有一个被烧的火红的铸造台和旁边盛放材料的平台以及寒水池组成。天辰从一旁的平台上取过一块漆黑玄铁,对天凌道:“看好了,我只给你示范一遍。”
接着,天辰就将取来的玄铁放到铸造台上,手中没有拿任何器具,就那么笔直地站在铸造台前,目光冷冽的盯着玄铁。
天凌感到一团浓厚的疑惑缠绕在心头,“难道就这样空手铸造吗?”天凌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但天辰用事实告诉他这并不是不可能。
只见,天辰在玄铁下端变红的刹那,手掌带着猛烈的气浪朝着玄铁压了过去,玄铁瞬间就凹下去,还没完,天辰的另一只手横着便是一扫,直接将玄铁翻了个面,之后,就是疾风暴雨般的连续掌击,人头大小的玄铁在他的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玄铁渐渐变小,天辰的动作也开始舒缓,如果说之前是狂风暴雨,那么,现在就是微风细雨,甚至如雨后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