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非人

韩天杰：传送门制度的创建者之一，也是传送门的发明者黄博士的得意门生。

韩天杰坐在办公室里，把玩着手中钢笔，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下面的人去查看于烈的状况。

也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半空中突然出现一段3D投影：“韩博士，他醒了。”画面转到于烈身上，此时他已睁开眼，正躺在病床上发呆···

韩天杰快步来到独立病房：“所有人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关掉所有监控设备。”当房门关上，韩天杰来到窗前拉开窗帘，转身看了眼于烈：“你知道我恩师为了让人类能自由穿梭传送门做了多少次实验吗？”

韩天杰在病房里踱步，边走边说：“截止上礼拜，3758次！2578只老鼠，656条狗，415只猴子。”韩天杰看着于烈，眯起双眼：“还有109条人命！没有一样活物可以通过传送门，你不但过去了，还回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于烈只是躺在病床上，也不说话。韩天杰睁大眼睛，瞳孔里散发着无穷的渴望：“这意味着，不管多远的地方，只要穿过那道门···”韩天杰张开双臂：“以后，整个银河系，整个宇宙···都是我们的！”韩天杰说完，连嘴唇都微微发抖···

于烈仍旧躺在病床上发呆，微微喘着粗气。韩天杰看着于烈：“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改变了人类的命运，也改变了你自己的命运。好好休息，我这就去请黄博士过来···”

于烈长舒一口气，闭上双眼···

得知黄博士要来，医院瞬间忙开了，整个走廊都是清洁机器人疾驰的声音，一直到深夜，所有的医生护士全都守候在医院，没有一人离开···

伴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黄博士来到病房。于烈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来人，不由的感到吃惊：竟然是一位头发银白的老者。要说基因改造计划之后，世上已经看不到老人了，除了残留的影像和图片，没人见过现实中的老者。于烈疑惑的看着黄博士，挣扎着坐起来···

黄博士坐在轮椅上，由韩天杰推着，缓缓来到于烈面前。黄博士虚弱的看着于烈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你真的穿过传送门，并且回来了吗？”

于烈看着眼前的老人，不由的心生悲悯。见于烈点了点头，老者显得很兴奋：“能帮我完成几个实验吗？放心，就是几个小实验，不会有危险。”于烈起身随黄博士前往实验室···

来到实验室，抽取了血液样本，剪下几根头发，黄博士便带着于烈来到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两个微型传送门，只有碗口大小，桌子的左右两端各放着一个。黄博士看着于烈：“能不能···把手伸过去，你放心，顶多会有些不适，不会有危险。”于烈伸出手，慢慢往前挪···

“你的手指能动吗？”黄博士问道。于烈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在另一端的手指灵动如常，过程虽有些诡异，但于烈并没有感到不适。黄博士摘下眼睛，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布，擦了起来：“你相信人有灵魂吗？”于烈一脸疑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他人的手，伸过那道门就再也不听使唤了。他们研究来研究去，都说是因为空间的阻隔导致神经信号中断，我不这么认为！我亲眼看着穿过传送门的人一个个倒下，就像灵魂出窍一样。我以为我会带着遗憾入土，没想到临了了，遇到了你。”黄博士戴上眼镜，看着于烈：“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不是一般人！”

于烈看了看黄博士，又用眼神瞄了瞄韩天杰。黄博士心领神会：“天杰，你先出去，我想跟他单独聊聊。”

于烈思考了许久，长舒一口气，答道：“我应该不是地球人，不对，我应该···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