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伏藏
讲一个发生在青海的诡异故事。
好多人认为,藏族文化保存最好的,当然是西藏。
其实不是。
因为旅游业过度开发,政治等原因,西藏更像一个旅游景点。
而青海,才是藏族传统文化保存的最好地区。
说到这里,好多人可能会有疑问,青海?那地方除了青海湖、油菜花、牦牛肉还剩下什么?
还有很多。
有草原、雪山、圣湖、高僧、密宗,还有古寺。
尤其是古寺。
青海有多少古寺?
没有人知道,一座座古老的寺院,隐藏在层层叠叠的大雪山中,屹立千年而不倒。
动物活得久了,会成精。
人活得久了,会成仙。
那寺院活得久了呢?
会留下一些秘密。
尤其是传承了上千年的古寺,每一块砖瓦下,每一道刻痕下,都隐藏着一个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几个关于寺院的秘密吧。
在宁夏一座古寺中,在修复一道二米厚的夯土墙时,发现墙里竟然封了成百上千枚人骨头,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形成了一座让人毛骨悚然的骷髅墙。
在河南开封,清理黄河古道,在七米多深的淤泥下,发现了一座汉代晚期的古寺,在寺院后殿的一座佛像下,发现了一个非铁非铜的棺材,棺材非常精致,上面雕刻了许多精致的纹路。
神奇的是,那些纹路并不是通俗的龙凤、花鸟,竟然是非常标准的几何图形。
要知道,几何学说是在明朝后期,由葡萄牙人马可波罗传过来的,汉代是不可能出现这种图案的。
但是,那个棺材上确实就雕刻的这些。
更神秘的是,在棺材的合缝处,浇筑了铁水,封得死死的,像是要把什么强行封印在里面。
后来,专家费了好多力气,才将棺材打开,发现棺材里躺着一只簸箕般大的蛤蟆,而且那只蛤蟆还活着,瞪着血红色的大眼睛,阴森森地看着大家。
在棺材内壁,雕刻着一幅幅非常精密的天文图,后经专家鉴定,发现那雕刻的是非常精密的银河星系图,甚至放大一百倍,还能看得清清楚楚,这当然不是当时的科技所能做到的。
究竟是什么人,制做了这样一个神秘的天体棺材,又将一只巨大的蛤蟆封印了进去?那个天文图又是什么意思?
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我们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就源自青海一座千年古寺,这座古寺中隐藏了一个更大的秘密: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神仙?
你别笑,我是认真的。
说这个故事之前,得先讲一个另外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七八年前。
那时候,我还年轻,在北京过着典型的单身汉的愉快生活,日子清闲,工作边缘,除了钱,什么都不缺。
当时,我常参加绿夜的活动,和一群和我一样穷且益坚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耍。
玩户外的人大都是年轻人,白领,大学生居多,也有低调的富豪、艺术家、神棍,三教九流,啥人都有,大家一起露营探险,烧烤吹牛,快活得像一堆跌进松树心里的毛毛虫。
当然了,最刺激的还是“混帐”。
玩户外的肯定知道“混帐”。
好多年轻姑娘独自参加户外活动时,不敢一个人住,就和别人合住一个大帐篷。
所以玩户外的男青年,砸锅卖铁都要搞一个大大的帐篷,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了,想“混帐”的前提,首先是姑娘不敢一个人住,其次还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氛围,就是所谓的情调了。
情调好说。
晚上,在苍茫的荒野里点燃篝火,火光熊熊,天空是一派墨绿色,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兽低低的叫声,烤的吱吱冒油的羊腿,泛着白沫的啤酒,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姑娘们红扑扑的小脸,大家吵吵嚷嚷,气氛就有了。
那么,如何让姑娘不敢一个人住呢?
那就靠我了。
不吹不黑,我当年绝对是户外圈的明星人物,因为我特别善于讲恐怖故事,起承转合,铺陈过渡,每每吓得姑娘们花容失色,打死都不敢自己单独住,最后倒是成就了不少小情侣。
所以,每次兄弟们有了久攻不下,就差临门一脚的妹纸,都要拼命邀请我,希望我能帮他们解决一下。
哎,年轻真好啊,好怀念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那次周五下午,老黑(就是上个月去泰国营救少年足球队的那个英雄,当年他还是个猥琐男)就火急火燎地给我打电话。
说是有个土豪简直傻得没边,非要参加咱们的篝火晚会,说是只要你参加,丫给咱们俩一人赞助一整套始祖鸟的行头!
我严词拒绝:那傻帽土豪是不是骗了姑娘?那不行,咱们不能害人!
老黑在电话那边兴奋得叫起来:我还真问了,人家说跟姑娘没关系,就是喜欢听鬼故事,到时候你丫开足马力给他整几个,保证他人仰马翻!
我随口答应一声,说行啊,不过两套行头得让我先挑!
这年头啊,好多有钱人都是吃饱了撑的,五星级酒店住腻了,就想感受一下原汁原味的宿营生活,被虫子咬一身疙瘩,还乐呵呵地甩下一大堆票子。
他要来,那就来呗!
没想到,这次的土豪并没有像以前那些大款,自己开一辆悍马或者牧马人,而是选择了和我们一起做大巴。
而且他死活拒绝了老黑的好意,不愿意做专座,非要和大家挤在一起,说这样才有安全感。
这就很奇怪了。
这个土豪是个胖子,脖子上,手腕上挂满了佛像、念珠,不时自己用手捻着佛珠,还念念有词。
他的两只眼乌青乌青的,虽然车里开足了空调,脸上还是流着虚汗,而且是不是会猛然抬起头,惊恐得看着周围,像是极度恐惧着什么。
我有些奇怪,他要是害怕什么,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才对,为何还要跟着我们露营,而且还指明了让我去?
难道说,他害怕的还不够,要听我讲一个更恐怖的故事?
没想到,我错了。
这个人,并不是要听我讲故事,而是要给我讲一个故事。
而那个故事,是我这辈子所听到的最恐怖的故事。
因为,那并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诡异之极的恐怖事件。
我们露营的地方在云蒙山。
云蒙山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
这里地处密云县和怀柔区交界,荒蛮偏僻,民风彪悍。
抗日时期,村民自发组织了游击队,日本人围剿了好多次,都奈何不得,因为这里有不少山洞,尤很神秘。
这山上经常有人失踪,尤其是单身的探险队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他是被野兽(这里有狼,甚至豹子)叼走了,也有人说这里是毒贩子交易的地方,被那人撞见,于是被灭口了。
有一年,北京有个老师在这里失踪了,北京户外圈发动力民间力量搜山,上千个领队把云蒙山翻了个底朝天,我们都参加了,当时我们找到了一个竖井一般的洞穴,揪着胆子下去看看,底下全是骷髅头,码得整整齐齐的,呈一个个金字塔形,特别诡异。
还有一些大洞,又像防空洞,又像秘道,好多堆放着诡异的东西,有黄纸符纸、朽烂的骨头,锈死的刀子,很怪异。
这种环境,也是最好泡妞的地方。
那一天,篝火点起,我便依着这地形山势,先讲了几个村民智斗日本兵的故事,接着就是山鬼怪物的故事,听得妹纸们娇喘连连,纷纷向身边的汉子身上倒,引得汉子们纷纷给我翘大拇指,就差给我跪下了。
功毕,我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在旁边活动活动腿脚,就看见那个土豪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旁边,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完全没听我讲故事。
老黑在旁边给我挤眉弄眼,连做手势,意思那一套始祖鸟装备,就看我这一回了。
狠狠瞪了老黑一眼,我也在土豪旁边坐下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想问问他想什么呢。
没想到,我刚碰到他的肩膀,他整个人猛然就炸了,猛然一声尖叫,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也有些恼火,想着去他娘的始祖鸟吧,感情这是个神经病啊,老子还不伺候了!
没想到,那人反应过来,赶紧追上来,讪讪地道歉,情真意切,后来甚至有点儿卑躬屈膝的意思了,死活拉着我的手,要向我请教几个问题。
他问的,是我前几天参加户外活动时讲的一个故事。
故事说的青海藏区一座千年古寺,寺里供奉的灵塔被盗后,几个盗宝贼全被诅咒追杀,最后一个个诡异死掉了。
这种宿命论的故事其实有很多,只不过这个故事的死法比较诡异,一个是被鹰群啄空了脑壳而死,一个被群蛇咬死,还有一个在过江时被“铁头龙王”(巨鼋)撞翻小船后生吞而亡。
没想到,这个土豪竟然对这个故事感兴趣。
他直勾勾盯着我,紧张地问我:“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一愣,这个故事还真不是我编的,是我一个信佛的朋友讲给我的。
土豪突然就激动了,死死抓住我的手,使劲晃着:“是他!肯定是他!你快带我去找他!要不然,我就得死,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我想着完蛋了,这哥们儿今天肯定没吃药,搞不好还是从安定医院跑出来的。
这可怎么办?
待会儿得招呼老黑按住他,精神病杀人还不犯法,不知道被精神病打伤了算不算工伤?
正想着,那哥们突然就正常了,他犹豫了再三,然后严肃地对我说:“那个故事,并不是一个故事。”
我彻底晕了:“不是故事?那是什么?”
“那是真事。”土豪斩钉截铁地说。
我搞不明白了,那个土豪急得满头油汗,最后终于说了实话。
他说,我说的那个故事,并不是一个故事,或者说这个故事是根据事实改编的。
事实上,确实有一伙人去了青海某一个寺院,盗了灵塔,然后也确实遭到了诅咒。
我先是觉得他脑子有问题,现在更加确实了,他不仅脑子有问题,还是个幻想狂。
没想到,他却急了,说了实话,当年盗取这个寺院灵塔的,是他爷爷,他们家后来也真遭到了诅咒,死人了,还不止一两个。
我才认真了,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他爷爷当年是盗猎的,在青海那边盗猎藏羚羊,后来无意中发现了大雪山梨隐藏着一个寺院,在跟喇嘛的交谈中,听说山上供奉着宋代的灵塔,于是打了歪主意,偷偷上山盗了灵塔。
老喇嘛说过,这些灵塔是神迹,是决不能动的,如果动了,就会受到诅咒,受鹰啄、鱼吞、蛇噬、狗撕等酷刑而亡。
我笑了,鹰啄、鱼吞、蛇噬、狗撕,这简直比埃及金字塔的诅咒还不靠谱嘛。
但是土豪却很认真了,告诉我,诅咒是真的,而且已经降临了不止一次。
他说,他爷爷打开灵塔后,连夜下山时,就被一群大得吓人的鹰群追逐,当时就有两个同伙被巨鹰啄烂了脑壳,死在了那里。
他们侥幸抢了一辆铁皮车,吃喝拉撒都在车里,好容易才走了出来。
后来到了甘南黄河口,大家上了渡船,结果小船到了中间,就开始打旋,水下咕嘟咕嘟冒着成串的水泡,半个江面都黑了,船老大杀光了船上的鸡鸭牛羊抛到水下,都不管用,后来就有一个小山包一样的怪物浮出水面,把渡船给撞沉了。
好在土豪哥爷爷的水性不错,死死抱着一块木板,不知道喝了多少黄泥汤,总算熬了过来。
他活着回到内地后,马上变卖了古董,去了南洋,后来开始投资橡胶园、工厂等,渐渐成为了一方巨富。
他们都以为诅咒总算过去了,结果没想到,才刚刚开始。
几十年来,他们家族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地死掉,有人在泰国旅游时被毒蛇咬死,有人在夏威夷潜水时被大白鲨咬成了二截。
最邪门的,是土豪哥他父亲,他半生谨慎,有可能遇到危险的地方绝对不去,连池塘都不靠近,结果竟在动物园参观时,被几只秃鹫攻击,当场把眼珠子给啄了出来,人还没送到医院,就已经不行了。
后来动物园检查后,发现笼罩在鹰山上的铁丝网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动了,那几只秃鹫从铁丝网里钻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攻击土豪父亲,并给了巨额赔偿。
土豪心里明白,这就是诅咒,诅咒一直都在。
而他,已经是家族最后一个男人,而诅咒的最后一个环节一直没有到来,就是狗撕。
他说,他能感觉到,那些狗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后来他也相通了,自己是中国人,诅咒也发生在中国,跑到哪里也没有用,干脆就回来等着,看看什么狗会来撕开他。
说完,他恶狠狠地笑了,想要吞掉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刷一下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弓包,迅速组装成了一把弓弩。
我也玩过一段时间弓弩,他那个是美国巴力公司出品的“掠夺者”,差不多是这个星球上威力最大的冷兵器了,是北美猎杀棕熊的武器,号称可以掠夺走陆地上一切生物的生命。
我也有些紧张。
首先是他的故事确实有点儿惊悚,其次就是这把弓弩。
就凭这把弓弩,我相信别说是狗,即便是藏马熊来了,也得饮恨当场。
土豪越说越兴奋,他开始神经质一般摆弄那把弓弩,时不时做出瞄准射击的姿势。
我看他不太正常,想着赶紧找个机会脱身,这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声,接着是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像什么动物在毫不顾忌地咀嚼着什么,把巨大的骨头嚼成了碎片,然后无所谓地吐在了地上。
我们两个人同时抬起了头,土豪更是咔嚓一下将掠夺者上满了弓弦,朝着声响处瞄准了。
抬头看去,在幽暗的月光下,在旁边的溪水旁,卧着一只巨大的仿佛小山包一样的巨兽,它抬起了黑黝黝的头颅,有意无意地盯着我们,毫无顾忌地咀嚼着一个……牛头骨……
我忍不住低吼了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土豪早就丢掉了弓弩,拼命嚎叫着,连滚带爬地往后跑,仿佛地狱恶鬼在追逐他一般。
我丝毫没有嘲笑他,反而庆幸他丢掉了那把弓弩,没有向那只巨兽做出任何挑衅的动物。
因为,那是——
那是,那是一只巨大的狗。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大的狗的话。
它足足有半间房子那么大,四肢像熊一般粗壮,看着我们俩惊慌失措的样子,它满不在乎地摇晃着脑袋,随便撞倒了几根拦在身前的大木头,缓缓站了起来。
就在它站起来的一瞬间,我才发现它身后还有还有一个人,像是坐在溪水边洗脚,身体纤细、姿态优雅,但是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
没多久,那个人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带着那只巨兽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的冷汗终于掉下来了,想起了土豪说的那个诅咒:
这只小山包一样的巨犬,是要去“撕碎”土豪了吗?
还有,它身边那个人又是谁呢?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去找老黑,让他别管那个什么狗屁始祖鸟了,赶紧安排那个土豪回去,搞不好我们几个都要成狗粮了。
老黑见了我,一脸贼笑:“嘿,土豪哥还满意吗?是不是欲仙不能,欲死不得?”
我:“黑哥,告诉你一个秘密。”
“啥秘密?”老黑不以为然,“我告诉你,我现在全部的身体和灵魂都献给了土豪哥,献给了伟大的始祖鸟装备!不过你先说说那个秘密,倒也无妨!”
老黑打死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大的狗,他是学生物学出身,反复给我科学洗脑,说绝对不可能,这世界上最大的狗才多大?除非是远古的犬熊,它能长到300kg,3米长。
我定定地看着他:“黑哥,这个世界,真的玄幻了……”
老黑:“安定医院真的挺好的,我认识一个大夫……”
我百般解释,可以说威逼利诱,终于说服了他,带人找到了土豪哥,而且连夜安排司机带他下山了。
土豪哥这时候已经崩溃了,他把自己藏在一个山洞里,吓得话都不敢喘,也因为他这种怪异的表现,才让老黑重视起来,连夜安排了一辆越野车送他下山。
我的心一直紧绷着,一路和他们通着电话,一直到他们下山,到了市区,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别管是巨獒还是犬熊,它总不可能在长安街上当街撕碎一个人。
挂了电话,我也有些恍惚,随意顺着小路走了一会儿,小路弯弯曲曲,在山谷上盘绕,前方有一条白亮亮的小溪,在山涧流淌,溪水旁有一堆伐倒的木材,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刚转过一个弯,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妹纸,斜倚在一棵伐倒的大树上,静静地抽着烟,慵懒又神秘。
她低着头,的长发随便挽在一起,露出了一寸脖颈,一抹惊心动魄的白。月光流水一般在她身上流淌,美得像一幅油画。
我突然有些心动了。
我轻咳嗽了一声:“哦,今晚的月色很不错哦!姑娘也是一个人吗?”
她没有说话,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我:“姑娘,你抬头看看,我们头顶的星空是如此深邃而神秘,我们此刻在这个荒原上,你不觉得很孤独吗?”
她还是没有说话。
我:“……”
我只好使出了杀手锏。
我:“我们在仰望星空的时候,星空上会不会有更高级的生命体在仰望我们呢?”
“你,是在对我说话吗?”她终于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我。
我终于看到她的面庞。
那是一张异常夺目的面孔,白皙的面孔,高傲的前额,挺直的鼻梁,长发盘在头上,戴着一个造型怪异的藏饰,上面镶嵌着一个绿色的宝石,看起来特别又尊贵。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一点点靠近我,然后贴着脸问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突然有些紧张了,结结巴巴地说:“我……今天月色不错啊!那个,我其实只是路过……哦,对,我想借支烟!”
她点点头,摸出了烟盒递给我,但是烟盒已经瘪了。
我对她耸了耸肩,终于扳回一局。
她有些懊恼地摇晃了一下脑袋,然后突然得意地笑了。
她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剩下的半只塞到了我嘴里,用一种略带着一些奇怪的口音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姑娘怪异的举动,一时间把我给弄懵了,我几乎傻愣在那里,好久才意识回来,匆忙回到了篝火处。
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美丽而凌厉的姑娘,不由被她迷住了。
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我赶紧给老黑打电话,问他那姑娘的情况。
没想到,老黑却一脸诧异,跟我保证这次出团绝对没这个姑娘,他甚至拿出名单,跟我挨个确认,确实没有。
我大吃一惊。
我们来之前特别确认过,这附近只有我们一支队伍,难道那个姑娘原本就在这里?!
可是,这里可是云蒙山最深处,周围荒芜人烟,我们也是花费了大半天时间才来到这里,那个姑娘又是如何来的呢?
想着溪水旁那个黑黝黝的巨犬,我心里猛然慌了,一把推开领队,匆忙跑过去。
澄静的月光下,小溪哗哗流淌,一棵棵被伐倒的大树摞在树边,周围荒凉而荒芜。
远处,一只狐狸在月光下奔跑着。
哪里还有那个姑娘?
我失神地跑过去,踏在溪水中,大声喊着,惊慌的队员们纷纷跑了出来,我们找了整整一夜,甚至报了警,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姑娘。
而那个土豪,也彻底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来,我多次参加过各种云蒙山野营甚至搜救活动,但是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姑娘。
而那个姑娘给我留下的半支烟,也被我珍藏了起来。
后来,一个精通烟草的朋友看了那只烟后,大为惊奇,说这支烟是纯手工打造的,烟丝也很特别,味道浓郁而古怪,属于他从未听说过的烟丝,问我在哪里买到的。
我黯然一笑,岔开了话题。
本来以为,这个姑娘就像很多人一样,寂然无声地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却没想到,我竟然又见到了她,还是在那样一个神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