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活死人之夜

是夜，晚风已有些刺骨。老王灌了一口酒把酒壶挂在腰间躬身提起渔网再次撒入海中，“妈的！这些死人王八壳还有多少？天天捞起来都是这些鬼东西，这日子怕是要过不下去了。”。这已经是弗瑞城保卫战结束的第三天了每天他都能从海里捞起不下于两三具的尸体，这些尸体多半都已被泡得浮肿不堪面目全非。

老王本想着在历寒来临之前多捞些鱼囤起来，哪成想这鱼没捞到死人倒是捞起来不少。虽说把尸首运回去也能跟官府那换点鱼纹币，但是这些尸首可不能拿来填肚子。老王发着牢骚又上前踢了两脚那具被他捞上船的死尸，忽然间船尾漆黑的海面下透出一缕银色光芒吸引了老王的目光。

他赶紧跑到船尾俯身细看，“你奶奶的个鱼婆婆，今天该得我发笔横财。居然让我遇到了银影龙须，发达了发达了。”打鱼几十年老王也只在传说中听过这稀罕物。今天让他遇到了可不能放过这个翻身的机会，银影龙须乃是珍稀鱼类中的珍稀鱼类若是能捕捉到放到拍卖场那就是天价。

如果成功捕到这条银影龙须就算是死的其身价也能让老王这样的底层渔民一辈子不愁用度，巨大的利益很快冲昏了他的理智老王回到船蓬找到了鱼叉。他深吸一口气抓着手中的鱼叉轻轻的滑入海中，虽然传说中银影龙须并不惧怕人类但它毕竟是鱼类动静太大定然会惊跑它。

沉入冰冷的海水中让老王一哆嗦思维顿时清醒了不少，他想起了传说中银影龙须会释放不怕水的天火自己定要小心。虽然夜晚的海面下漆黑一片，但是银影龙须身上却散发着银色光芒一路留下了幽蓝色的行迹这对于老王来说无异于指路明灯。老王清晰的记得自己撒出渔网的位置，他打算驱赶这条银影龙须撞进自己的网里。

他谨慎的避开银影龙须留下的幽蓝色行迹尾随着它，突然他身下的海水中冒起来几个水泡。水泡浮至他的眼前遇上了银影龙须留下的幽蓝色行迹“轰~~”一声闷响气泡竟在海水中点燃爆炸释放出蓝色的火焰，老王被吓得三魂出体七魄离身呛了几大口海水慌忙想要上浮换气。

突然脚下一凉似被什么缠住了他的脚腕，老王越发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海面上他的船竟也被点燃火势越发旺盛，老王借着火光想要看清是什么缠住了自己这一查看心更是凉了个透彻。一只浑身腐烂长满绿毛的水鬼紧紧的抓着他的脚腕将他向海底越拽越深，不一会儿他已无力再挣扎只剩几个气泡浮出了海面。

自从昨日与李武辞行之后徐明花了一天的时间来规划自己的下一步，他需要规划路线与时间如果能尽量赶在历寒季开始之前抵达玉崖秘境最好。因为届时世界将进入冰封永夜不再适宜赶路，不仅普通人不适宜在外行走就算是灵修也要尽量规避历寒的恶劣环境。

因为失忆的原因徐明只能前往驿馆寻求帮助，在支付了五个鱼刀币之后终于雇到了一个看上去比较靠谱的大叔愿意带他前往通往龙灵帝国路途上的下一个城市。在大叔的带领下一起采购了路上需要用到的物资，一直忙到傍晚徐明才回到刑律府的公宿收拾自己的行礼。

徐明点了点自己的行礼灵源卫支付的报酬基本上已经被他花用干净，执政官授勋时奖励的二十个海晶圆给了陈老5个后又花用一些如今只剩下14个海晶圆跟一些散碎零钱。除了钱之外他的行礼还有一柄价值5个鱼刀币的中品长剑两枚仅有纪念意义的勋章与那块随身携带的玉佩，除此之外就是之前购买用于御寒的海獒裘跟一些衣物。

夜晚的刑律府公宿大厅中灵源卫小队正聚在一起开会，“徐先生确定要这么赶的前往玉崖吗？将夜季可不是个赶路的好季节，大雾会阻拦你每日仅有下午与前半夜适合赶路。”李武看到徐明背着行礼走出来问道。

“嗯嗯，这些时日承蒙各位照顾了。来日方长，我们后会有期。”徐明拱了拱手正准备出门，大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李队长！”一声清脆的呼声传来开门的却正是侦察组的林萌萌，“老徐，你这是要去哪？”李力安跟在她身旁二人皆是挎着直刀全副武装。进门就看见徐明背着行礼打算离开，李力安遂发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徐明不答反问，“林队长何事？”李力安还没来的及回答徐明便听见李武发声问林萌萌。“下城区乱成了一锅粥，那些东西从水里爬出来四处伤人！”灵萌萌的语气中透着惊慌，“什么？”灵源卫众人闻言无不动容全都站了起来。

不一会儿众人皆已全副武装出了公宿，本该寂静的夜晚此时下城区却嘈杂一片尖叫声此起彼伏。“现在是什么情况？”李武的语气也开始不再那么淡定了，“入夜之后不断有人前来报案，有说是走失了人有说是水鬼上了岸。还得有的说是帮派械斗混乱不堪，我们的人全被派了出去才发现是行尸在四处袭击。”林萌萌回答道。

“通知明将军与执政官了吗？”李武头也不回越走越快领队向着城中堡的入口赶去，“我们的人手不够已经先通知城市协防部队出动了，来的时候没见到城中堡内的驻军有异常所以先来通知你了。”林萌萌回道。

“怎么不先通知执政官与明将军？”李武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林萌萌，“要见执政官我们的级别可不够，军队驻地夜间宵禁我们也进不去啊！”林萌萌的语气颇有些尖锐。

“哼，还真让你说中了！”李武顿了一下看了看徐明，众人皆是不解二人之间的对话。“秦文秦武去执政官府邸请执政官，务必将执政官保护好带来城中堡见我。”李武话音落下秦氏兄弟即刻掉转方向向上城区赶去，“其他人跟我一起去城中堡，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李武回头领着众人继续赶往城中堡。

众人一路疾驰都盼着尽快赶到城中堡，行了一段路却发现前方的道路被一场骚乱阻拦众人停下脚步才发现这建筑乃是民诉府的医馆。一众身穿白色长袍的医者被行尸追出了医馆，众人纷纷抽出手中的武器上前救人。

徐明自从经历了上次在城中堡下层的精彩刺激之后也学了个乖打了一柄长剑傍身，这下正好派上了用场。医馆收容的都是一些医治无效死亡的尸体，这时产生尸变却与下城区同步。这正好验证了徐明的猜想，那就是这场灾难的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灵源卫小队驾驭灵器各显神通片刻间就斩下了一大半行尸的头颅，徐明拔出剑还没冲到近前这一小批行尸已被斩尽。‘这剑真是买了个寂寞，等我恢复了记忆我肯定比他们还要帅。’徐明看着灵源卫小队御灵器斩行尸于十步之外真是英武无比让人好生羡慕，想着自己也是灵修。阶位感觉比他们还要高也不知道自己的灵器是什么？刷起来会不会很帅。

众人走近了那些医者尚有许多都还处在震惊中，这其中就包括了明志忠的女儿明双忆。她身为医馆的医官在医学领域一向自视甚高，就算是上次在城中堡下层的遭遇也未曾像今天这样剧烈的动摇她对于自己医术的信心。因为这些行尸中有很多都是今天才宣告死亡的，作为医官她也参与了这些人的死亡宣告。

很多在今夜之前都还是活生生的人经她诊治，这些人就在她眼前死去却又在她眼前复活变成了行尸。开始发了疯似的攻击医馆内的活人，它们不会使用武器却像野兽一样用手撕嘴咬。有数位颇有资历的老医官都在她面前被这些行尸活活咬死，其中就有她的授业恩师。一生治病救人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老师死时的场景对她来说就如同地狱般可怕。

那些地狱般的场景的渗出的惨叫声此刻仍然不断在她脑海中回响，终于脱离了危险的明双忆脑海中绷紧的弦松了下来。一回想起那些场景她终于无法再承受，眼中的世界开始发黑摇晃脑中一阵眩晕就要倒下。

徐明早就回想起这位佳人是医馆的医官所以一直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眼见一个窈窕的倩影摇晃着就要摔倒却正是他在寻找的明双忆徐明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抢身上前在她摔倒在地前接住了她。明双忆重重的倒在他的怀中，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只看到了徐明那张熟悉的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在焦急的呼喊着她。

“徐先生，我们没有时间了！”李武穿过一众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医者经过徐明身旁，“但是，我也不能把她就这样丢在这里吧？她可是明将军的女儿！”徐明回道。“那你还等什么？背上她走啊？”林萌萌对他摊了摊手接着说“难不成还要我一个弱女子帮你背？”，徐明老脸一红俯身在林萌萌的帮扶下将晕过去的明双忆背在了背上紧跟着林源卫小队赶往城中堡的入口。

众人很快就来到了位于中城区的城中堡入口，原本林萌萌口中的没见到驻军有什么异常此时却已完全是一幅人鬼交战的地狱景象。城中堡的内部涌出密密麻麻的腐尸，这些腐尸浑身腐烂流着绿色的尸水有许多脸上都已露出森森白骨宛若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恐怖之极。最让人感到胆寒的是除了死于战争的平民与兵士的尸体被转化之外还有许多南部势力带来的战兽死尸也被转化，那些腐烂的巨蟒张开身上的森森白骨就如同多脚的蜈蚣在城中堡的墙沿与穹顶上蜿蜒爬行不断的袭击活人。

除了巨蟒还有许多南部的枫叶鳞甲鳄也被转化，腐尸大军看似毫无阵型实则乱中有序。腐尸群以人类尸群集中冲击驻军的正面盾墙，而战兽腐尸则分向两翼猛攻驻军的方阵。整座城中堡中层宛如一个地狱中炼化恶鬼的大炉，充斥着人类恐惧的尖叫与腐尸的恶嚎声，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浓重腐尸臭与血腥味。

城中堡的驻军半夜遇袭已有大部分兵士被这些恶鬼杀死于梦中，剩余的兵士根本来不及着甲只有少部分在军官的组织下拿起盾牌与武器勉强结阵抵抗，越来越多的兵士看到自己的对手是这样一群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被吓得失去了勇气开始不断溃逃。

徐明与灵源卫小队众人向着城中堡中溃逃出来的人流艰难的向城中堡中层深处挺进，徐明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多少人小队才来到了驻军的方阵后方。明志忠站在一架战车上正指挥着最后一批仍在坚守的驻军，“明将军！”李武冲着战车上的明志忠大喊。

明志忠转过身徐明这才发现他被斗篷遮挡的左肩下已经少了一条手臂，看他战袍上的裂痕像是被某种大型的猛兽硬生生咬下了左臂。“你们还进来作甚？快去警示执政官让他召驻军堡的军队前来支援！”明志忠脸上带着血迹斑点大声对着李武叫喊，“已经来不及了，我派人去请执政官了我们必须先撤出城市！”李武说完抬头看了看城中堡的穹顶。

一滴散发恶臭的绿色尸水从穹顶滴落下来，李武一个侧身避开尸水突然向着徐明大喝“躲开！！！”。徐明抬头一看一条露着森森白骨长数米的腐尸蟒从穹顶冲向下方的人群，它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小队旁边的驻军指挥官明志忠。

徐明背着明双忆本就行动不便一时间也难以躲避，眼看着腐尸蟒落了下来。“出鞘！”李武大喝一声背上金色的飞剑激射而出在腐尸蟒落地之前就将它的头与身躯斩断，可是依然无法阻挡它下落的力道。腐尸蟒断做两截的尸身依然落入了人群中，其头断而不死一尾鞭将站在后面的徐明击飞数米撞倒多人。

明志忠回身一剑将掉落在他战车上却依然在张着口蠕动的蟒首钉在战车上，“收缩阵型，三层交替掩护快速退出城中堡。李队长，劳烦你们先退到大门处列阵待我军退出就关闭大门将这些恶鬼锁在这城中堡里。”明志忠先部队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又转身对李武说道。

“好，明将军多加小心我们门外见！”战场混乱李武也不多说转身领队退向城中堡大门，徐明缓了半分钟才甩甩头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就躺在地上这一小会儿被人又踢又踩了十几脚。人群依然在混乱的溃逃他吃力的在地上寻找着明双忆的身影，终于在距离自己倒下的数米外找到了正悠悠转醒的明双忆。

“啊～！！”一声惨叫将徐明彻底唤醒，明双忆身后爬出一只巨大的腐尸枫叶鳞甲鳄张口就将一个摔倒在地的男子齐腰咬住狠狠的摇晃两下昂首就将那人吞入腹中。眼见它吞了男子又张开巨口就要去咬倒在地上的明双忆，徐明心脏骤跳一股热血涌上大脑他下意识的结出一个手印右脚向前一踏大喝一声“道法.坤流雷！”。

霎时间一股灵光从徐明脚下的地面扩散开来，说时迟那时快他脚下的岩基竟如同海面上的波浪一样上下起伏向着明双忆的方向快速扩散过去。在徐明下意识的控制之下突出的岩基只轻轻将明双忆向他的方向抛了一小段距离，但是当岩基的波动抵达那腐尸枫叶鳞甲鳄身下时却突然炸起使它向后翻出数米远。

徐明抽出长剑疾步上前一剑削去一只腐尸的头颅，扶起明双忆往大门外跑去。一路上又遇数只腐尸皆被徐明斩于剑下，他情急之下使出的道法又一次佐证了他失忆之前灵修的身份。凭借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他才能在腐尸蟒的尾鞭下活下来，应对这些人类转化的腐尸自然是游刃有余。

两人退出到城中堡大门外再次与灵源卫小队会合，此时门外已经阵列三排灵源卫的人。正是之前被留下的灵源卫一百名支援人员，这些人明显不是像李武小队内的灵修队员，只是装备精良纪律性与心理素质要强于普通军人。

灵源卫的人对着城中堡大门呈漏斗形左右各排了三层，这些军士一身轻甲腰间跨着一把长剑胸前别着一把短剑。背上背着箭囊手中端着强弩全神贯注的盯着城中堡的大门，时不时精准的以手中的强弩放倒一只从城中堡大门内冲出的零散腐尸以掩护撤退出来的人。

“我还以为你们出不来了呢！”灵萌萌与李力安站在最外层看到徐明扶着明双忆退出来赶紧上前帮忙，“要不是徐公子，我可能已经命丧那些恶鬼口中了。”明双忆说着就又要向徐明行礼道谢。林萌萌赶紧拦住她道“你先别谢他，他巴不得呢。要是他能保护你平安度过今夜，你再考虑怎么答谢他吧。”，徐明冲林萌萌瞪了瞪眼却被她回以小孩似的吐舌反击。

“抱歉了徐先生，方才城中堡内战场混乱光线昏暗在下确实没有更多的心力与时间寻找你们了！”李武面带歉意的对徐明拱了拱手，“李队长不必如此，我能理解。”徐明对他点了点头。

众人在门外坚守了一会儿前去接执政官的秦氏兄弟也已带着执政官与一众护卫赶到，“李队长，现在什么情况？”执政官陆安武来到李武身旁问道。“城中堡已经沦陷了，我们在等明将军撤出来，现在我们必须先撤出城市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李武回道，“撤出城市？你知道现在是将夜季吗？我们撤出了城市这么多的市民如何安置？一旦拖到历寒那我们都得死在外面！”陆安武并不同意他的建议。

“咴儿~咴儿！”数声战马的嘶鸣从城中堡传出，“戒备！！”李武对门外的灵源卫部队大喝。数秒之后一骑从城中堡内冲出却正是只剩右臂的明志忠，不一会儿剩余的驻军分成三波从城中堡内退出。人数却已经较之前锐减了一半以上，每一个兵士身上几乎都挂了伤筋疲力尽。

灵源卫部队不断以强弩帮助压制追击驻军的腐尸群直到最后一批驻军退出城中堡的大门，“合！！”李武一声令下两侧的灵源卫部队收起强弩抽出长剑齐身上前抵抗门内不断涌出的腐尸，退出来的驻军与执政官带来的卫队开始从两侧缓缓推动城中堡入口的两扇巨型铁骨木门向内合拢。

“李队长，何不用道法直接合上此门岂不更快？”一旁的李力安对李武问道，“你有所不知，道法能够驾驭的元素仅有水、岩、风、金、雷等无灵元素。木并不在我们能驾驭的范畴，因为所有的木在生前都属于树灵。”李武解释道。他这句话倒是有些出乎在场大部分人的预料，原来灵修的道法并非万能的他们也有无法驾驭的东西。

若是在内部关闭城中堡大门本只需四人使用绞盘的省力机构即可操控这扇大门的开合，可此时却需要从外部将之关闭只能依靠人力。在灵源卫的部队损失近三分之一后这扇宽六米高十米的大门终于被依靠人力从外部艰难的合上了，但是门内的尸群依然在剧烈的撞击大门妄想冲出来。

“都离开大门！”李武大喝一声，待兵士都离开大门之后李武双手结印右脚前踏大喝一声“道法.坤流雷”竟使用了与徐明之前一样的道法。只见一道灵光从他脚下扩散开来他面前的岩基一样如同上下翻涌的海浪一般向前扑去，只是这一次地面的岩基在门前隆起数米高形成了一个斜坡状紧紧的压在门上，而李武面前则出现了一个诺大的沟壑。

“这只能阻拦住它们一时，很快它们就会找到其它出口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李武放下结印的双手转身对执政官说道，“好吧，我们先退到驻军堡等集结兵力再回来夺回城市。”见了刚才的景象陆安武也不再坚持固守的策略。

执政官将剩余的部队分派为两队，一队去往上城区警示并且协助撤离重要的人员。剩下的由他带领往下城区去支援，林萌萌因担心自己的父亲跟随前往上城区的部队去撤离人员。执政官领队来到西城门驻军营房发现城市协防部队正在城墙上防守。众人来到城头找到了正在指挥部队防守的协防部队长官，却没曾想在指挥的居然是明双依。

“怎么是你在指挥？”陆安武问道，“执政官阁下，我们的指挥官现在在防守南门。西门现在暂时由我指挥，如果您需要我现在可以移交指挥权。”明双依在队伍中看到了姐姐正在为受伤的父亲包扎语气中颇有些焦急，但她依然未曾忘记自己的职责。

“你先报告情况，接下来交由我的卫队长指挥。”陆安武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好的，这些怪物先从城内的排水系统中爬出来导致了城内的混乱局势。这一度阻扰了我们的部署，紧接着我们收到预警有更多的怪物从海里爬上了岸。城外港口在我们赶到之前就已经沦陷了，所以指挥官决定先行防守内城，并且已经派人出城向驻军堡求援。”明双依向执政官汇报完毕冲到明志忠身旁询问情况。

“没事，身为军人哪有不受伤的道理。有你姐姐帮我包扎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明志忠虽然身经百战，岁月却也不饶人说话间脸色已经颇为难看。“你没事吧？”明双依面色微沉上前扶明志忠坐下这才询问面带泪痕的明双忆。

“幸得徐公子搭救，我无大碍。”明双忆看着徐明说道，“谢谢！”明双忆面带感激对徐明拱了拱手。徐明对她点了点头问“协防军现在还剩多少兵力？”，“已经没有可调用的兵力了，正南门靠近港口一出事指挥官就带走了两千人前去防守。西门这里有五百东门去了五百，剩下的一千兵力被城内的乱局拖住已经无法抽调。”明双忆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城外全是那些怪物，仅凭我们这点兵力很难冲出去。”苏文涛先在城墙上探清了局势回来汇报，“我的建议是坚守此处等待救援，阁下以为如何？”李武听完转而对陆安武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愿驻军堡能及时赶来救援。”陆安武跌坐在主位上右手抚了抚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