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是理查德·山顿八个月前收到一封信的原文：

“艾特伯丁，1859年8月2日

理查德·山顿先生

利物浦

先生：

“此信的目的是通知您支付利物浦的银行家M·M·马库阿特和CO经手的16000英镑。附上经我签字的汇票，请您提请所谓的M·M·马库阿特先生偿还上述的16000英镑。

“您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您，这才是重要的。

“我让你担任‘前进’号上的大副，进行一次漫长的危险的远征。

“如果不行，没有关系。如果行，您将会得到12500法郎的报酬，每年到期的时候，在整个远征期间，您的薪水将会增加十分之一。

“‘前进’号并不存在，您必须让人造，最迟不能晚于1860年4月就得下海。信中附了一份有估价单的详细的设计图纸。请严格遵照图纸行事。这条船在M.M.和CO的工场进行制造，他们会跟您结账的。

“我特别向您推荐‘前进’号的全体船员：它的成员是船长一名，我，大副一名，您，二副一名，水手长一名，机械师两名，引航员一名，水手八名，司炉两名，总共18个人，包括城里的医生科洛博尼，他在适当的时候会向您报到的。

“参加‘前进’号远征的人最好是英国人，有自由，没有家庭，独身，不喝酒，因为在船上不能饮用烈酒和啤酒，还要准备什么都干、什么都忍受。您在选人的时候最好选择那种多血质的，这样他们身上就在更高层次上带有动物的生殖欲望。

“您付给他们比平日的薪水高五倍的薪水，再加上每年十分之一的劳务费。远征结束后，付给每个人12500法郎，您自己留50法郎。这些钱要经M·M·马库阿特和CO之手，上面已经提到了。

“这次远征将是漫长和艰辛的，但也是光荣的。您不要犹豫，山顿先生。

“回信请寄：留局自取，哥特伯格（瑞典），首字母K．Z．

“又及：2月15日您将会得到一只强壮的丹麦狗，嘴角耷拉，黑乎乎的毛，黑色的横纹。您把它放到船上，用大麦面包掺油的汤喂它。您的这条狗来自里窝那（意大利），跟上面的缩写相同。

“‘前进’号上的船长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会自报家门，自我介绍。出发的时候，您会得到新的指示。

“‘前进’号的船长”

K.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