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完全没有活路
老板娘说：”你确认今晚移防？”
沈素说：”没错，六曹尚书宽少是这么说的。”
“那……。”
“我知道，我已特别交代，留意柳衍。”
“嗯，好吧，素妹多留意了。”
南宋为了掌握军权，军权集中于皇帝，禁军移防，又采取更戍法，经常更换统兵将领，又常打散进军番号编制，导致真要找一位将领，还真不容易。
柳元内力充盈，从外进来，听说又是找柳衍，不禁怀疑：“娘，又是找柳衍？”
“小孩子不许再说，免生事端。”
柳元这么一问，老板娘也是纠结许久，目前只能暂时敷衍。
“娘，这院里，公子哥这么多，我们院牌上南侠叶宗的剑，到底还有多少震慑力？这些公子哥，每天都闹事，叶宗剑放在上也没什么用。”
“南侠叶宗，号称江南第一大侠，都已经五六年没出现过了，当年为了保护印月姑娘，特意放了此剑在上面，当时轰动整个武林，怡红院也因此一跃成为江南首院，从此以后，没有江湖人士敢在此闹事。”
“如今就有一个不怕死的，昨晚给我打跑了。”
“你要多注意自己，别逞强，有事叫上你师父，多一个人，多一份实力。”
“是的，娘，我知道。”
“喔，对了，聂红呢？”
“你想到她了啊，现在聂红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开始羞于出来见人了，刚刚我还去劝过她，你要多留意。”
“唉，总算认清真相了，刚开始还兴致冲冲，东姐姐，西姊姊的，到处串
门子，学些针黹刺绣，淡妆抹粉，吹弹乐器，忙得不亦乐乎，我也好几天没见个面，现在恐怕得上心了。”
柳永说：”娘，我去看聂红了。”
“去吧！”
柳元穿过几个穿堂，来到聂红厢房，敲了门：”小红，是我。”
聂红急切的开门说：”元哥，我想回家了。”
柳元讶然，”发现真相了。”
聂红脸红说：”我终于知道了。”
“来，聂红，我问你，你觉得娘，还有这些阿姐阿姨的，是坏人吗？”
聂红想了想说：“不是坏人，都是好人。”
“那就对了，事实上，他们都是苦命人。”
“苦命人？”
“像你，母亲早死，幸亏妳爸是武学掌门，所以你有个快乐童年，而且物质丰富，什么都不缺。”
聂红点点头。
“可是，如果是穷苦人家，每天有一顿没一顿的，倘若父母一人过世，或父母双亡，那这些小女生怎么办？”
聂红仔细听着。
“有的就被卖到怡红院来，你看，我娘有亏待她们吗？”
“没有。”
“当然没有，这是苦命人的生活方式，她们必须养活自己，只要她们坚持不卖身，只卖笑，娘就帮他们撑下来，靠歌艺、靠脸蛋、靠表演生存下来，若没办法，要打杂烧饭洗衣，也都行，就算最后沦落为娼，也是志愿，在这里大家都是相互尊重，没有受到歧视。”
聂红点点头。
“所以，你发现了真相后，你会笑苏月？你会笑沈素？你会笑林姿？”
聂红猛摇头说：”不会，她们都是认真生活，真诚对待每一人。”
“这就对了，从此以后，你反而会更珍惜人生，更懂得人生疾苦，更知道要如何帮助别人。”
聂红笑着说：“嗯，元哥说的是，原本我内心纠结，无法看清本质，现在总算看清了。”
“好了，我们的殭尸小跟班，最近怎么样？”
“很乖，也会和我练拳。”
“好，今晚我们三个出去外面走走。”
“好！”
晚上用膳后，两人带着梁师成殭尸来到郊外广场，殭尸和聂红先上场打了长拳，殭尸还是蜕动拳对付。
聂红长拳越打越好，已经不是当年认识时的生涩，取而代之的是流畅有致，并且生出一股亭亭玉立之感。
“咦，这长拳真好，男生打得风流倜傥，女生则打得亭亭玉立，好生标致。”
柳元忍不住说：”好，打得好！”
聂红打完长拳后，停下来休息，柳元发自内心赞美，聂红则高兴不已。
柳元也不忘先赏给殭尸口水小馒头，殭尸快速吞下，怡然自得样。
“你看，殭尸的脸，表情更灵活了。”
聂红说：”不仅如此，步伐也更加流畅，不像以前用跳的。”
“嗯，真的耶，我也来试试。”
柳永打出蜕动功，和殭尸对打起来，在殭尸残存记忆中，蜕动功本就是梁师成殭尸他自创，蜕动功是它熟门熟路的动作，和柳元对打完全是一种反射动作，加上每日食用口水小馒头，也让殭尸更加灵活起来。
这殭尸打起蜕动拳灵活流畅，和柳元打得不相上下，两人都欢畅不已，最后柳元忍不住加入更多内力，蜕动拳也更加活龙活现。
随着柳元内力加注，殭尸本就无内力支撑，几个回合下来，殭尸开始捉襟见拙，相形见绌。
柳元心想：”看来殭尸仅能打到此阶段了，再无进步可能。”
柳元正如是想，动作放慢下来，可是殭尸却反而活跃起来，慢慢的，柳元讶异，开始了解到，此时殭尸打得已不是蜕动拳，而是另一套拳路，是一套更加精深的拳路。
“呼！想不到殭尸被逼急了，还有另一套拳路。”柳元叹道。
“真的，是另一套拳法了！”聂红看得惊奇大叫。
殭尸开始使出另一套拳法，柳元也将内力贯注于蜕动拳上，柳元拳势猛烈，动静之间有若惊滔骇浪，涌起千重高，而殭尸拳势确见轻松，浓妆艳抹总得宜，打得恰如其分，节点合宜。
此时，无论谁来看，沛然巨力，怎可能输这殭尸打出的小家小户。
可是，偏偏柳元打过去的大力，彷佛打在棉花上，重重一击，却仅带动一些涟漪，力量瞬间被化解掉，有若石沉大海一般轻松写意。
柳元越打越骇然，”这套拳法这么厉害，难不成，殭尸都还记得？”
柳元内力加大，蜕动拳不断打在殭尸身上，殭尸有若接地气一般，将沛然巨力完全化解，无论柳元变换招式，变换力道，动静交换之际，殭尸死死压制柳元。
“这套拳打下来，还真完全没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