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留下买路钱
聂红和柳元感情好，柳元的情形，她可是看在眼里。
她很高兴父亲信任他，不因年纪小，总是把他带在身边，一副重用与栽培的意思。
“师姐，明天我要和师父出门去远地，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聂红有些眼红：”没问题的，有师姊照顾我，倒是你可别给师父惹麻烦？”
“哈哈，我是这种人吗？”
“元哥，你聪明机伶，但年纪小，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没问题的。”
“元哥，父亲有说要去几天吗？”
“倒没说，连地点都没说，详情只有师父知道。”
“喔，好，有师父在，我也放心，你可趁机学点功夫。”
“我会的。”
两人又谈了些琐事，就各自回去睡觉。
一大早，师父带着大师兄叶进和柳元，往外出发。
众师兄姊心中开始怀疑，”怎么都会把师弟给带着？”
“可能怕留在家里，会制造问题吧！”
“咦，会吗？”
大家想了一下，师弟倒是蛮乖的，总是在练内功，其他功夫好像也不怎么练。
“嗯，或许教些功夫吧，不然也不是很上手。”
一路上，聂存一直赶路，但都早早就找客栈休息，如此可避免危险。
大师兄不大会管柳元，自己倒是非常勤练武功。
柳元总是趁大师兄练功时，跑到师父这边聊天，或者接受特别指导。
聂存和柳元很有得聊，柳元虽然年纪小，但从小参与母亲怡红院经营，经验丰富，又机智伶俐，显然比叶进有趣多了。
聂存教了柳元一套轻功，趁着现在内力尚小，可以慢慢培养，届时随着内力增长，轻功可以与时共进。
柳元每日随着师父赶路，根本没有时间练习轻功，总不能夜宿客栈时，在客栈屋顶上爬上爬下吧。
柳元一直在心中演练，却苦于练习机会。
有一日赶路中，马儿急停，柳元顺势自马上轻轻飞越而下后，又快速蹬回马上。
这次经验，心中突发奇想，自创在马背上翻上翻下练习轻功。
一路上三人不断赶路，但柳元藉势，在马上，上上下下练习轻功，渐渐掌握轻功诀窍。
最重要的是，一路上自己都没落后过，足见柳元轻功已经越来厉害。
师父总是暗暗看着柳元练轻功，同时也是惊讶柳元的快速进展，他可是教他几天而已，他这一招”马上轻功”，恐怕众师兄姊，没有一个会。
经过好几日赶路，已经转进秦州附近，偶有金人绕过，师父都带着两人机警躲过。
“接下来，路上不平静，我们须小心一些。”
话才刚说完，前面就跳下了十几人，为首头带黄巾，蓝衫，手持大刀，大声吆喝说：”留下买路财，保你一路畅通。”
聂存、叶进加上一个小孩柳元，在这帮人眼里，无疑是到嘴的肉。
“不思上进，尽干些窝囊事。”
聂存直接长剑轻挑，挑离黄斤男的大刀，”啪！”大刀飞出，直插在一棵树干上。
黄斤男赶紧跳开，”杀！”
三人直接在马上，和十几人对打起来。
这些绿林好汉倒也识实务，尽往软柿子挑，竟然有五个人跑来对付柳元。
柳元倒也不怕，轻功展开，跃上跃下，长剑使混出来更加风流倜傥，一种自信轻松写意气质，无形中散发出来，连来攻的好汉，也看得忘了使剑抵挡。
柳元看不下去，大吓一声，”看剑！”好汉们才纷纷举刀抵挡，但柳元剑势，恰似轻松，实则以长臂猿甩手的惯性，剑力如刀，剑势如箭，长剑所至，好汉手上刀剑纷纷跌落。
当五人刀剑跌落时，与聂存及叶进纠缠的好汉，也是零零落落将刀剑给丢了。
聂存说：“谢谢各位好汉，给条路走。”
随即三人继续赶路。
随后，从后面听到三声响箭，柳元机警回头防御。
聂存笑着说：”柳元，这不是射击我们，他们是连系下一站好汉，叫他们好好准备。”
“还有贼兵啊，到底有几关啊？”
“这一路上都是不平静的，有可能遇到的，武功越来越厉害，也有可能越来越多人。”
“那他们为何要射三箭？响箭那么响亮，一箭就够了。”
“的确，联系只要一箭就够了，但我们是高手，所以用三箭提醒。”
“喔，那实在太有趣了。”
三人又继续往前走，一路上聂存讲解防御之道。
“箭来，我们就用剑挑开，防护牌可以拿出来挡。”
“有时，这些马贼会将大刀用绳子藏在路上树叶里，我们的马脚会被打瘸。”
“甚至，有的会在路上设下洞穴陷阱，只要我们一接近，就掉进洞穴里，然后劈哩啪啦石头就全部掉进来，然后活活把我们打死。”
讲到这里，叶进和柳元都开始警觉了。
继续挺进到一处密林，聂存要两人小心些。
果然，几声箭啸声，来箭射向马匹，三人长剑急使，纷纷将来箭击落。
突然二十几人冲了出来，因人数众多，三人下马对峙起来。
三人下马后，马匹立刻被迁走。
聂存看出这些人，感受到这些人和前面的不一样，有谋略，武功也很好。
“各位兄弟，我们只是借道，用不着这样打打杀杀吧！”聂存说。
为首头戴纶巾，手拿摇扇，一身儒装的人站出来说：”敢问兄台来自何处，竟然让我们的前哨射出三箭示警。”
“在下拳风派掌门聂存，两个门下，前往山上，欲处理几件事情，敢问这里没有王法？”
“哈哈，原来是聂掌门，在下韦华，好说，好说。”
“那怎么还想留住我们？”
“唉，掌门有所不知，自从北宋亡矣，我等原本是驻守在此的官兵，无奈被遗忘于此，只能做起收收买路钱的买买，倒也不妄加伤人。”
“那刚刚的暗箭？”
“我们只往马儿射去。”
聂存倒也看得出，这些人应该是散迤的官兵，可能真是无奈落地为寇吧。
“我们可以体谅，但我们不认为就应该纵容你们。”
“聂掌门，弟兄们只做劫富济贫勾当，也不伤及无辜，所劫者，也大都是西夏、西寮、金人，对于汉人，只须几个买路财，一人百钱，保障安全。”
聂存想想，”若不像他们所讲，届时就不惜武力制裁。”
聂存说：”朋友，拳风派是四大主流之首，别说我们怕你，只是交个朋友，这买路钱，我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