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变故

杰西家的生活在爷爷离世后并没有太多的改变。杰西的淘气也并没有因为上一次的事件而削弱，如果说有些老实了也是暂时性的，杰西随着慢慢长大，懂得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对于成人的理解也越来越透彻，再加上好朋友罗虎不学习的原因，每天想着各种玩法，虽然杰西的功课与学习没有落下，但是玩心也变得越来越重。网吧机器开始盛行的时代。

四年级的杰西第一次进入网吧是在罗虎的请客方式下走进了网吧，带着好奇的心理，看着网吧座位上满满的小学生。杰西心里没有了那么紧张害怕，申请了自己的第一个qq号，也打开这最火的游戏网站，当然是儿童游戏，罗虎看到了杰西玩的游戏嘲笑着并指向了自己玩的游戏，杰西看不懂，罗虎开始一点点入迷，杰西也逐渐理解了成人的游戏，并且开始了启蒙入门，后来了一段时光里，罗虎每次都说请客带着杰西去网吧报道，有时候拿着陀螺，卡片，有时候滑着轮滑鞋。杰西好像沉浸在了游戏的虚拟世界之中，变得有些沉迷。在一次罗虎因为和家人走亲戚的时候，杰西自己主动的来到了网吧，自己开了机器熟练的做到机器前。他上瘾了，在之后的日子中，杰西每天便自己节省下来拿着仅有的一块钱，晚上在家吃完饭之后就踩着轮滑鞋去网吧玩一会，每天都意犹未尽的离开，小区也被几个人带着开启了上网吧的风气，所有小朋友都撒着在小区里和朋友们捉迷藏的谎，撒着去广场后面轮滑的谎，拿着为数不多的钱奔向网吧，年纪小的小朋友更是一个人五角钱，实行两个人凑开一个机器一人玩半小时的方式来消遣。

这天当杰西一如既往去网吧的时候，却在网吧里看到对面的机器上坐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杰西的父亲杰柯，此刻杰柯没有了自己当年的那股意气风发，而是像一个颓废的中年男子一样在网吧里蓬松的头发吃着泡面，穿着几天没有清洗过的衣服，杰西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他不断的开回瞥着在电脑前的那个男人。后来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抽烟方式还有电脑前的韩文，他肯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杰柯，杰西在确定的下一秒就里面转身准备跑出去，他没有在想父亲没什么悄无声息的回来，而是在想父亲如果知道自己上网吧的话，不敢想一向严厉的父亲会对自己怎么样的处罚，走出网吧的杰西一边庆幸自己没有被抓住，一边在想没什么父亲从韩国回国没有跟奶奶说呢，又没回家里。

回到家中的杰西，假装不知道的问着开始跟奶奶聊天，先说到杰琳姑姑，又说自己的妈妈，到最后看似不经意的问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话，奶奶的回答却是只要杰西乖乖听话父亲和母亲过年就会回来，杰西看出奶奶不像是撒谎，杰西得知奶奶也不知道杰柯的回国.

带着疑惑的杰西，又再一次溜到网吧附近，终于在等待一阵后看着自己的父亲从网吧里面走出来，看样子按时间要去某个地方一样，不断的看着手表。然后就熟悉的向前走去，杰西在马路对面注视着父亲的身影不断的跟踪。终于在历图市一个正在建设规划的楼宇中看到了父亲进去，杰西走到马路对面在楼宇门口看到了在里面带着头盔的父亲。一时间，杰西好像明白了些东西。杰西看着父亲推着水泥车来回一趟趟搬运着。杰西转过头去，瞬间头脑里的思绪翻滚着，杰西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家里，自我的质疑不断的重复，那不是我父亲，我父亲不可能在历图，不可能在做一个工场的推砖工人。

杰西在自己的屋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刚刚在楼宇中看到的情景，他一面否定，却又一面回想父亲在网吧中的动作肯定着身份。门铃的响起打破了沉思的杰西。

“老杰，走啊，龙珠，上海滩去吧，小区好多小朋友都在那等着咱们呢”和往日一样的节奏却在此刻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我不去了，云姨不在家，我得在家看着奶奶还有英旭”杰西想都没想就撒了谎搪塞了罗虎。

奶奶看到一个人在房间里思考的杰西，苦闷着脸，询问着杰西有什么事，杰西也并没有把看到父亲的事告诉奶奶。尽管是怀疑哪怕是肯定也不能告诉奶奶因为杰西知道奶奶的病情受不得半点惊吓。就这样杰西一个人想着秘密在屋里坐了很久，心里无比矛盾。突然，杰西坐了起来，往外走去，并像奶奶多要了一块钱，奶奶看杰西如此不开心，就应承的也给杰西拿出了一块钱，并嘱咐不许乱花。杰西拿着奶奶给的钱再加上自己兜里所准备上网吧的钱往外走去。

杰西走到了广场附近的一家超市停下了，这家超市和其他超市的区别只在于可以支持打国际电话，这也可能就是杰西来这家超市的意图，杰西从口袋里拿出，在奶奶电话本抄的杰琳姑姑和妈妈的手机号，他拨通了妈妈的手机号，妈妈听到声音惊讶了一下，然后杰西在简单的和妈妈对话后，问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迟疑了下，就说自己的爸爸去上班了，最近很忙，等过一阵不忙了再让爸爸给杰西回个电话，并嘱咐杰西国际电话很贵，以后在家座机等电话就好啦。不出杰西所料的答案从妈妈口中说出来，难免更让杰西意外。杰西又拨通了杰琳姑姑的电话，同样是惊讶于四年级的杰西自己找到号码拨通到国外的做法。杰西也在客套几句后，又问到了自己父亲的消息，杰琳姑姑同样像了一会，假装信号没有那么强，反复让杰西重复了几次，最后对杰西说杰柯上午刚来看过自己，而且胖了些。杰西听到后说完几句注意身体的话便挂掉了。

耳畔回想着妈妈和姑姑对父亲不一致的答案，又想起在楼宇下拖着水泥的父亲，杰西哭了起来，正在杰西哭的时候，从超市电话后方的货架上出来了一个人她惊讶的走出来，看着杰西。原来是云姨，杰西连忙擦干了眼泪。

“你怎么还哭了，在这干嘛呢”云姨关心的说道

“我...想妈妈爸爸了，不想让奶奶担心，就出来打个电话，云姨你可不可以不告诉我奶奶”杰西想了会便对云姨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哦，我知道了，你爸妈肯定也想你，出去工作不也是为了你，你别太伤心了，也挺大了，作为男生不能哭的，想吃什么零食，云姨给买”并没有看出睥睨的云姨亲切的安慰着杰西

随后杰西便在超市里拿起了两个零食。并拎起了云姨手工种的蔬菜，云姨对着杰西笑了下，两个人就结账往家走了。

杰西心里虽然满满的忧虑，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四年级的他也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着很多大人世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