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9.0，前路之向
2022年2月20日。
程可在刚睡醒的迷糊中，眼前还看不清任何东西，就听见程妙心在外面唱着什么欢快的小调。
翻身起了床推开门，远远看到那是程妙心在桌子上摆弄着什么东西。
“程妙心，大周末的早上唱什么鸟语呀。”
“那才不是鸟语呢，我在练民族唱法，多唱可以美容的呢。”
程妙心说完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手，朝着程可飞奔过来，跳到哥哥身上，紧紧抱住了哥哥的脖子。
这动作吓到了程可，他赶紧扶住程妙心并控制住平衡。
“程妙心，你干什么？”
程妙心没有回答，继续抱了一阵后，才跳了下来，拉起程可的手走到桌边。
原来程妙心取了一幅画下来，把一份什么报告贴进了画框里。
“你还真验了呀？”
程可拿起画框假模假样念道：“兹证明程妙心是程可如假包换的亲妹妹……不对呀，为什么只写了确认存在血缘关系？”
程妙心笑着接过画框继续弄起来：“哥你傻了吧，我听说只有兄弟父子是明确的，其它都只能说存在血缘关系呢。”
程可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程妙心在那莫名其妙地忙碌。
一种温暖的感觉随着初春的阳光一起洒了进来，似乎他熟悉的程妙心又回来了。
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的，还有星岸集团的上海分公司大厦。
程妙心小跳着向大厦走去，还在继续欢唱着，程可还是稳稳地走在后面。
“程妙心，以后我可以跟大家说，我也像一些老爷爷一样，溜过百灵鸟。”
程妙心似乎对这个说法很得意。继续唱着，和程可一同走进了大厦。
在一间会议室里，林宇和霍弘文向兄妹俩投影播放了一段视频。
只见画面上半部分被分成6块，6个黑点做着有规律的运动，不断画着小圈，又转成了一个大圈，就像月球在太阳系的运动轨迹一样。
但是在画面的下面一半里，黑点变成了无规律的运动，在各个地方随机出现着。
“程可，这是你的成果。”
画面就这样一直循环播放着，林宇和霍弘文都欣喜满面，程可虽然没有直接看懂，却也被这个画面深深吸引住了。
“哥，这是什么东西呀？”
“这是我根据你哥的理论，设计出的一个六维世界中规律运动的粒子，以及它在三维世界里的模拟观测结果。”
林宇的回答，让程可看懂了这个视频，却并不能让程妙心马上理解。
在这时候程可自己进行了补充：“上面是6个摄影机拍摄的飞舞中的苍蝇，下面就是它被拍死的样子。”
“对极了，程可。”霍弘文不住地点着头。
“物理课上说的，微观粒子做无序的运动，无法被预测，是不是要被推翻了？可以计算和预测了？”
程妙心的提问让大家有点意外，她分明已经跟上了三人的思路。
程可拍了拍程妙心的肩膀：“早着呢，这是在六维空间里模拟出的结果，我们还不知道微观粒子究竟是在多少个维度里运动的，也不知道在几种维度组合中的运动轨迹形状，是很难进行反向计算的。”
林宇点头对这个结论表示了认可：“但这仍是一个伟大的进步。从之前的无序，到现在我们可以假设它是有序的。我相信，有无数的科学家都会跃跃欲试去解开这个规律。”
“那我哥会得诺贝尔奖吗？”
三人都被逗笑了。
林宇起身走到兄妹俩的面前，深深地吸了口气：“会的，只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诺奖只会是你哥的众多成就之一而已。”
程妙心开心地从背后勾住了程可的脖子。
“我哥真棒，爱死我哥了！”
看着兄妹俩亲密无间，让林宇也很受感染：“看见你们，让我想起了我自己的儿女，只是我儿子太过严肃了。”
“您的儿子早就是星岸最好的克隆技术研究员了，程可还得跟他学习呐。”霍弘文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我觉得以后，程可和林毅行都会是出类拔萃的科学家。”
“来，牛奶与巧克力的两位，我给你们带了东西。”
霍弘文领着众人来到会议桌旁，那里已经密密地放着很多彩页资料。
程妙心拿起其中一份看了起来：“这都是星岸大学的专业和师资介绍呀。”
程可则在其中发现了熟悉的人影：“这张是生命科学学院，这是林老师吧。”
林宇点点头：“今天我和弘文过来还带着一个任务，就是游说你们兄妹到星岸大学选一个专业就读。”
“上次见面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天他们考虑得如何。”
程可看了妹妹一眼，程妙心默契地圈住了哥哥的手臂。
“程妙心愿意去我就去。”
“我哥去哪我就去哪。”
“那……专业会选择哪个呢？”
“对不起林老师，”程可向着林宇鞠躬道，“我想我不会选择您的专业。”
“其实，得益于父母多年来的安排，我和程妙心都已经比同龄人多学了很多各个领域的知识。
“如果说以前我还对未来没有明确思考的话，科技节和头脑风暴让我开始对以后的道路明朗起来了。
“我喜欢工科，却已经无法让自己静心于某一门具体的行业，所以……我想去最接近宇宙一切原理的学科。”
“我猜猜看，宇宙的一切，源于诞生时确定的一加一等于二。有了它才确定了物理定律，然后才发展出化学反应，生物需求，才有了弦的律动带来的一切文科内容。”那是林宇接过了话题。
“是的，所有学科都会最终归于法律、语言和数学，而产生这一切情况的，正是那个一加一等于二。”
“好吧，恭喜数学系的老师们。小妹妹，你的选择呢？来不来我这里？”
程妙心被林宇的话逗笑了：“林伯伯，你不能招不到我哥就想着招我进去欺负的。哥念什么我就念什么。”
在欢声笑语后，林宇先离开了会议室。
霍弘文收起了笑容，取出一个文件袋交到程可的手里。
“冯部长说，找到一处你们父母租过的房子，这些东西，让我转交给你们。”
程可接过了文件袋，抽出里面的内容放到了桌上。
那是一张张打印得很大的照片，拍的是各种不同环境里的一个类似一小截龙卷风的东西。
很多张照片上还有程实语苍劲的字：U型漩涡、S型漩涡、W型漩涡……
这天的夜晚，程妙心又向妈妈发出了一条讯息：“逸灵哥因为小时候特别机灵，你们都叫他小鬼灵。妈妈，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我验了哥哥的DNA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难道是家族里的过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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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
林毅行，林宇的儿子，星岸集团克隆技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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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
2022年2月20日
程可程妙心选择星岸大学数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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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道德伦理，在这里一文不值，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一点，应该趁早结束你的科学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