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往前一步是地狱，往后一步是深渊
自杀的男人一直看着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少女在哭泣，中年男子奄奄一息。愤怒的火苗在心里腾的一下升起，他记忆深处的锁被大力撬开，痛苦的感觉与愤怒夹杂在一起。
这时他感受到一股吸力，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占据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体。
接着他就大发神威，打的那三人跪地求饶，带着那女孩离去。
可是这具身体马上就撑不住了，她在女孩自愿的情况下，暂居在了她的体内。
时间一长，两者的意识体就融合在了一起。以男子为主，女孩为次。
……
听了这颇有起伏的故事，几人都面面相觑。
“见*了，我竟然还有点感动？”管玖玖小声嘟囔。
“*？那是上时代的说法。”楚和悌纠正道。
周惜暮一脚踩在女孩的脸上，后者一声惨叫，看的几人浑身一抖，管玖玖反射性的捂住了双眼。
“这么说你还是个英雄，我们倒成了恶人。嗯？行凶的三人可以说是罪有应得，那后面呢，后面无辜枉死的人呢？而且，你还想对路人下手吧。”
柯成表示，我就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是她想要报仇！”那自杀的男人急忙说道，声音从周惜暮鞋子底下传出。
“再说了，他们也不算无辜，他们见死不救，才会被怨恨上的，我劝过她的。至于这个路人，他对小姑娘起了心思，哪怪我？”
……
柯成表示，我真的是一个无辜的路人啊。革命才刚萌芽！
“哼！狡辩。”周惜暮说。
“他说的都是真的。”一个怯怯的女声回应。管玖玖四下里张望，才发现从女孩的口中传出。柯成精神一震，是她的声音。“是这个声音，我在梦里听过！”
……
不得不说，柯成的言行举止都证明了他具备资深土味情话大王的潜质。
“我做的有错吗，我父亲有错吗，他们那些恶心的人渣难道不该死？还有那两个人，明明可以帮我们的，可是他们因为怯懦跑了，他们就是帮凶！我恨他们我恨死他们了，既然我能自己报仇，还用得着别人？”
女孩尖锐的质问，让管玖玖与柯成沉默了。
“你说的没错，可我们一定还有别的方法。你父亲，他怎么会乐意看到你这样？”良久，管玖玖说。
“地狱和深渊你选哪个？”她不答反问。
管玖玖答不上来，哑口无言。
“好了，送你上路吧。”周惜暮拿出一张黄色的纸，上面画着令人看不懂的符号。她灌注了些许念力在纸上，顿时黄纸被激活，符号亮起。
周惜暮将纸往女孩身体上方一扔，黄光瞬间笼罩了她，身躯渐渐开始透明。
眼看着女孩要消失了，柯成急急忙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是不是你通知我？”
他没有得到回答，而她在光芒中消失了。
柯成心里空荡荡的。
管玖玖觉得脑子有些混乱，她低头不语。周惜暮看气氛有些沉闷，只是勾唇笑了笑，意味不明。几人的身影在路灯下，路口转角处一个小男孩躲在墙后，探出个小脑袋好奇的看着他们。
对此，其他三人浑然不觉，唯有管玖玖回头看了看却见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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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白店里，白意坐在椅子上，听周惜暮汇报具体情况，以及通知灵警善后那家人。在听到管玖玖的表现时，她极有兴趣的打断了周惜暮。
“九儿信了，甚至还被问的哑口无言？呵呵。”白意忍不住笑了起来，喜悦轻轻浅浅的荡在办公室里。
“是的。”周惜暮回答。
“有趣，真不像她，明明她才是最能说会道的一个。不知道，‘鬼’话连篇吗？”白意感叹。
“咚咚咚——”门被敲响，得到允许后，温无言走了进来。他挑了挑眉，难得见掌柜的这么开心。了解了一番后得知在谈论管玖玖。
温无言将手里的文件放在白意面前，厚厚的一摞。白意单手扶额，太阳穴突突的跳。
“太让我失望了，你们平时都在做什么，怎么还有这么多没处理的？”
“掌柜的，这都是处理好的就差你过目了。”温无言柔声道。
……
“……哦……”白意脸色刷白，天知道她有多不擅长这事。
温无言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表。“星光折腾出的新产品，可以辅助九儿，从各方面来说都挺不错。”白意把玩着这只手表，食指轻点，手表在空中转动。
手表不像女生会戴的时尚款，反而是数码风。白色表带，暗紫色方方正正的表盘，小小的一块显示屏。
“九儿什么时候能来这边工作？”周惜暮问了句。
“她这次有工作。不过，我想她明天就能来了，对么？”白意漫不经心的说着。
“当然！”周惜暮与温无言两两相望，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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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管玖玖摸了摸鼻子，一定是谁在念叨她。
昨晚的事情，柯成被洗去了记忆，对普通人来说，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而她今天早上，又看到他匆匆忙忙的赶电梯，这次他身上再无那些血迹斑斑。
当然，柯成又享受了一番火辣辣的注视。
进到办公室里，管玖玖意外的没有进入疯狂工作模式，她在思考。
昨晚明明她救了人，却心里沉甸甸的，毫无喜悦之感。
她过早失去了母亲，在父亲一人照料下长大，而父亲对她的保护更是细致入微。
到之前为止她的人生，不说开了挂却也一直顺风顺水。而最近遇到的这些事，这个世界正在慢慢的向她揭露出，那黑暗的一面。
是啊，对于那个不知名的女孩来说，怎么选都一样。
因为啊，往前一步是地狱，往后一步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