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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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收徒(修)

李康与李均当晚就在崔家的一间厢房休息下了,第二天一大早,李康很准时的醒了过来,拿出随身所带的书看了起来。知识是改变命运的一把钥匙,这一点不论古今都是通用,因此来到隋朝后,他一直都在刻苦的读书。

“康儿,起来了吗?”突然,门外传来了李均的声音,李康不敢怠慢,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就去打开了门。

“父亲”

“嗯,到我房里去用早膳吧。”李均早上看起来神色不错,昨天晚上他和崔沛东自晚宴散席后,二人就去叙旧兼论讨文章,怎么着也有一个半时辰之久。

“好,孩儿也已经饿了。”

吃完早饭后,李均对李康道:“一会儿我带你去叔恒那里,切记要态度恭谨,在一旁恭听教诲,他可是一位大学士,虽不及当世名满天下之大儒,但也是学识深博,在博陵也是名气极盛,不知多少人想要在他门下求学,奈何叔恒不肯教导弟子,可惜啊!

今天是他大寿,再过一会儿崔家就会有客人来了,我带你先去见见他。”

“是,父亲,孩儿一定会好好向崔世伯求教。”

其实李康也挺珍惜这次机会的,一直听李均说崔沛东学识渊博,他也想要趁这次机会,跟崔沛东学习一下。

不过这老师也有好有坏,说不定这崔沛东不善为人师呢!

李均带着李康来到另一处院子,进去后,李康看到院子里的小路边种了一片竹林,穿过竹林间一道小径后,映入眼底一件简单的竹屋,与崔家的前院格格不入。

“父亲,我们好像已经出了崔府了?”李康向李均问道。

“差不多吧,叔恒的院子在崔家的最后边,他让人打开了崔府的后墙,这后墙之外是一片林林,再远一些,有一条溪流穿过。”李康有些感慨的答道。

“父亲,这是为何?”

不住在崔府大院,安家于此荒芜之所,这是何缘由?

“叔恒这是为了陶冶情操,专心研习经文,也是为了自己不被世俗之气沾染。”

‘我去,可真能装呀,自己可不信这样就能让他的情操有多高洁。’李康心中嗤笑一句后,满不在意的暗想到。

环境是不错,以后自己也要弄一个万竹林!

真是一个极佳休闲娱乐之所!

沿着小路前行百步,忽见一间木屋伫立在前方,四周开垦了几块田地,种了些李康不认得的植株。

崔沛东此时正端坐于木屋前的石凳上,一手握本竹卷,正津津有味的念着。

李均轻笑一声,喊道:“叔恒,我带着小儿李康来向你请教了。”

“小侄李康给世伯问早安。”李康上前对崔沛东微微一楫。

崔沛东有些略显惊讶,之后面带歉然之意拱手道:“康德,为何这么早就来了,愚兄还尚未洗漱,且稍待片刻。”

李均点头,“兄长且自便。”

无需多时,崔沛东换了身衣衫出来,“康德,如此时辰就来我这里,可是对昨夜辩题另有见解?”

“哈哈,叔恒才高,我不及也,昨夜一番争辩,让我心悦诚服,哪里还有什么见解?我这不是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要来讨教吗!”

“世伯,父亲经常夸赞您,说您不但学识丰富,而且品行高雅,小侄今日只是略看你这居住的院子一二,就知道果然如此。”李康上前用恭敬但又有些幼稚的语气向崔沛东说道。

“哦,你到是给我说说看,你看出什么了?”听了李康的话,崔沛东十分感谢趣的问道。

“世伯独居此处,颇有五柳先生之风,他在其《归去来兮》中写道: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这正是崔世伯与陶渊明相同之处。侄儿以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好呀,好呀,世侄天资聪慧,远超常人呀!”崔沛东听完李康的话后,眼睛一亮,振奋地叫道。

李康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肯定是因为自己刚才盗用刘禹锡的《陋室铭》的开头的几句话,让他惊讶了,李康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对刘禹锡说了句对不起了,没办法,为了给自己装上一装,不得不去盗用一两句呀。

“康德兄,你有个好儿子呀!”崔沛东对着也是一脸懵逼的李均感叹道。

李均刚才也被李康最后的一句给震惊到了,虽然李康平日在家表现的异常聪慧,但也从没有说过如此华美又有道理的句子。

听到崔沛东的话后,李均才回过神来,喜笑颜开的说道:“叔恒,你廖赞了,康儿也就是比平常孩子聪慧了一点点罢了。”

崔沛东看着李均得意的样子心里狠狠地说了一句:“还装!”

“好了,都做吧!”

李康跟着李均寻个石凳坐下,李均笑着道:“书桓,我思量你如此学识,却不入仕,殊为可惜,今番带着幼子前来,就是想要他聆听你的教诲。”

“哈哈!”崔沛东笑着摇摇头,“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看你是想要康儿拜在我门下,是也不是?”

李均抿嘴笑了笑不答。

崔沛东也不再问,转而与李均讨论起经书,顺便问两句一旁的李康,考察李康的学识水平。

两人讨论的正兴起时,竹间小路忽然出现一道身影。

崔沛东见到这人影,立时起身迎接:“玄真老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些不惑之处想听你的我辩论,快快快。”

李康闻声看去,一中年道人走来,年约四寻,气度飘渺,相貌堂堂,颇有仙风道骨。

李均也起身迎接,神色恭敬中又有些惊喜:“原来是玄真道长,许久未见,可还好?”

玄真道人手持拂尘,捻着短须,面带微笑,先是一礼,这才讲话:“义丰李县丞也在,失敬失敬,贫道这厢有礼了。”

他的声音颇为温雅,又有磁性,甚是好听,李康听了他的嗓音后再看他的容貌,不由暗道:“此人卖相倒是不赖,放到现代标准的中年大帅哥一枚,可惜怎么却是个道士。”

“道长客气了,李均不曾想能在这里遇见您,真乃万幸!”

李康间李均这幅客气的样子,心中也是有点奇怪,自己老爹怎么对这道人如此客套,莫非此人来历不凡?

心中念头跳动,他也不敢怠慢,跟着对玄真道人一礼:“拜见道长。”

崔沛东热情的上前拉住玄真道人,面上很是高兴,笑骂一声:“你这奸猾的道士,上次让你诡辩从我这里赢走一团二十年的花雕佳酿,今日非要报仇不可!”

玄真道人随着他拽拖,保持微笑:“上次的花雕贫道已经饮完,今番还想向叔桓你讨要的,你可不能小气。”

“好说,好说,只要你今天再胜我一回,自当奉上。”

“那怎可行?今日乃叔桓大寿,贫道岂能落了你的面子,不如趁着寿宴之喜,你送我一坛岂不更好?”

三人重新坐下,李均询问道:“玄真道长久居山林,均几次想要拜访却一直不得空,今日偶遇,大幸!不知道长在此间停留几日?”

玄真道人客气地答道:“出家之人不易久居红尘,今日吃了叔桓的宴席就回。”

“如此真是可惜,道长盛名已久,李均盼着与道长彻夜长谈,抒发胸臆。”

崔沛东笑道:“康德你是不在深泽常住,自然信了这老道胡诌,他可不是能以清净侍奉三清真人坐下的道人,每月都要来一次我这吃酒。”

“对了,康德你不是想让康儿拜在我门下嘛,我看不如这样,玄真这道人才华不亚于我你是清楚的,何不让康儿拜在他门下做个俗家弟子,正好留在深泽,平日里我也可照看一二。”

“这……”李均有些迟疑,他虽然久闻玄真道人大名,也知自己的好友崔沛东与玄真道人交往甚密,但要是让自己孩子拜在一个并不熟悉的人门下,特别是拜入道门,心中颇多顾虑……

不等李均同意,那玄真道人赶忙挥挥手:“不妥,不妥,贫道实在没有教导弟子的本事,不行,不行。”

崔沛东认真劝说道:“玄真老道,康儿这孩子天资聪慧,岂不闻良才难遇,我因从前立下了誓言不能收取弟子,这才想让你收下他……”

李康听的莫名其妙,怎么忽然就要那玄真道人收自己为弟子呢?自己可不想当道士,俗家弟子也不行。

听见玄真道人也不肯,李康刚松了口气,陡然,那玄真道人却忽地起身,径直向自己而来,不待李康站起身,那玄真道人已经到了近前,一手探出,捏了捏自己左右肩膀骨头,又一掌抓在后背上,四处按了按。

玄真道人猛然大喜,笑道:“哈哈,此子与我有缘,活该拜在贫道门下,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