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离去
钱之道见画卷烧起来后,满脸焦急,随即从地上站起身,上前想要扑灭画卷上的火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从烛台掉落到画卷上,再到钱之道从地上起来,这短短的时间内,灯油洒在画卷上面,整张画不用三个呼吸,大半地方都起了火,钱之道想救也来不及了。
李康悄悄收回放在身侧的右手,把有不动声色微微移动了两步。
钱之道呆呆的看着正在燃烧的画卷,满腔都是愤怒,到手的东西居然就这么没了。
他的大脑有些蒙,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明明上一刻就要拿到手中了,结果下一刻画卷被烧了。
对于胡家的这张画,在他和胡家兄弟商量关于价格时,已经仔细的鉴定过了,确定这是梁元帝萧绎的真迹,为了得到这幅画,他可是下了一番大功夫,现在胡家兄弟终于答应将画交给自己,可是现在这张画却在自己的眼前被烧毁了。
如果现在用一个词来形容钱之道现在的表情的话,那非是‘脸红筋涨’了,肺都快气炸了。
要不是顾及颜面,钱之道这会儿都想疯乱的抓着头发,仰天大吼一声来宣泄一下。
画卷彻底的被烧成灰烬候,钱之道才回过神咬牙低吼一声。
接着,他神色阴沉的抬起头盯着胡家兄弟,胡家兄弟被他那赤红的双眼吓的没敢去拿桌子上放的地契。
钱之道阴沉着脸,扫视了一边屋内的众人,胡家兄弟一脸彷徨,李康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站在李康旁边的李九表面上没有什表情,但是嘴角不停蠕动,一双眼睛在不停地闪动,透露出一股兴奋之色。
就在刚才,他可以清楚地感到,小腿肚子突然疼了一下,像是有东西打在了那里,力道很强,这才让他刚才站立不稳,跌倒在地,碰到了旁边的供案。
但是,他虽然砸到了供案,可是,他也就是用手向后面撑了下而已,供案并未摇动,但那烛台可是摆在桌案的另一头,重量也不清啊!怎么就会飞出来呢?
想到这,他突然想到了不对之处,转身看了眼供案,这供案是木制的,高约三尺。
他又看了看画卷的位置,两者间隔着他的身体,而且距离有两步远。
烛台怎么可能飞的这么远?
钱之道恼怒的左看右看,突然注意到了坐在一张胡椅上的李康,见他神色悠然,嘴角含笑,立时心头恼火,真想现在上去踹他两脚。
李康很是惬意的做在椅子上,刚才的一切,就是他做的。
原本他是想等钱之道拿到画后,在出手击落烛台烧了那幅画,他在那幅画上李康涂了一层易燃的物质,碰到一点点的火心就会然燃烧起来,不过他实在看这个钱之道不怎么爽,就在他打开画卷的的时候,偷偷拿一颗小石子,给了他一下。
不要小看这一下,李康修炼《归元经》快五年之久了,他体内的的内力很庞大,且内气的威力更加强劲,有许多的用途,刚才在掷出石子时,他用上了些许的内力,打在钱之道身上的力道还是相当大的。
看到钱之道最后把目光定在自己的身上,并且双目喷火,李康拍打了一下身上衣服的灰尘,好整以暇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然后脸上一变,做出吃惊的样子的大叫道:“钱家兄台,你怎么会这样,多好的一副画呀,我可是老喜欢了,刚才我还想从胡家兄弟那里买下它,可惜你已经捷足先登了,我也就只好忍痛割爱了。
可是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居然将这幅绝世珍宝给烧了呀,可惜,太可惜了!”
李康摇头晃脑,满腔的哀叹,为这幅画可惜。
他又看了一眼钱之道,钱之道现在是咬牙切齿,看刚才起火时李康很是镇定的坐在那里,对于画卷起了火一点都不惊讶地样子,好像那是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瞬间,钱之道便有了猜测,怀疑刚才的事情是李康搞得鬼。
李康看他还是盯着自己,接着道:“哎,钱家兄台,这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此画名贵至极,出自南朝梁帝之手,钱家兄台,你怕是不了解它的价值,我原本就打算等着你拿到画后,出高价从你手中买下它,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呀。”
李康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钱家兄台,你不要这么大动怒气,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上天不眷顾你,你可不要因为这幅画气坏了身子,不然岂不是还要再出钱治病。
你看呀,你为了买到这幅画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要是再一病,那岂不是又一笔钱要从你的手上溜走了,依照钱家兄台你的性子,怕是又要心痛的许久了!”
站在一旁的李康,指着桌面上画卷留下来的灰烬,用带着有些调戏的语气向钱之道说着,眼里全是笑意,好像丝毫没有没有看见他眼中即将喷出的火焰。
“好了。”钱之道忍不住大喝一声。
“咦,钱家兄台,看来我对你的劝慰很有效果嘛,这么快就从悲痛中爬了起来。”
“嗯,兄台果然不凡,淡薄财物,这么宝贵的一幅画毁了后,短短的时间内就恢复常色,对此毫不在意,要是在下,还不歹悔恨良久,这可是前人遗迹,千金难求的宝物。
钱家兄台如此面不改色,李康敬佩之至。”
说到这,李康略微停顿一下,吸了一口气,下面更加慷慨激扬说道:“兄台真是我等的榜样,在钱财面前毫不动心,尽显了我文人儒士的气节,可谓是熟通儒家奥义之精神……”
钱之道听见李康在那大放厥词,恨不得现在踩死他,他敢肯定,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李康搞得鬼,现在他说这些话分明是在嘲讽自己,最终开口打断了李康道:“确实是有些可惜,毁了就毁了吧,虽然此画千金难求,不过这对我钱家来说算不上什么。”
李康没有罢手,继续嘲讽道:“是呀,这对钱家来说确实是算不上什么,当初钱家豪气,花了大价钱,足足用了二十几亩地才买下这幅画来,但是钱家家产丰富,区区二十几亩地对钱家来说不过小菜一碟,这真是令小弟羡慕呀。
兄台,以后我一定去拜访你,顺道看看钱家的惊世财力。”
钱之道冷着脸说道:“说笑了,我钱家向来以诗书传家,可没有什么万贯家财,既然此画已毁,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兄台别走呀,既然没有得到画,这地契你是不是应该带回去呀?”
钱之道一听这话,更加的气愤,转身就走,同时口中说道:“既然画是胡家兄弟的,而画是在我手中毁掉的,这地契就当是我钱家给他们的补偿吧。”
“兄台,你可真是大度呀,改日我一定要去拜访你。”李康对这钱之道的背景大喊道。
李九等到钱之道走了以后,来到李康身旁嘿嘿直笑道:“少主,看刚才姓钱的那副模样,估计这次把他气了个半死呀。”
“不错。不过我原本还以为他会忍不住要动手呢,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一动手,立即教训他一顿呢,没想到这家伙也没我想的那么不堪。”李康评价道。
“虽然没动手,估计也差不多了,再激他一下他恐怕就忍不住了。”李九兴奋地说道。
“不过这样也好,动手打人可不是我这种有修养之人会做的是。”李康奸笑道。
接着,李康正了正神色,道:“他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们两个算是结下仇怨了,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了,接下来,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