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消除顾虑
郑婉云一推开卫生间的门，就听到一声闷响，像是门撞到了什么障碍物。她愣了一下，心里满是疑惑，卫生间的门对面怎么会有东西？带着不安的预感，她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郑天翔正倒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双腿被推开的门轻轻碰到，微微挪动了位置。他双手靠近脚踝，脑袋歪向一侧，闭着眼睛，整个人像是毫无生命迹象般静静地躺在那里。
“啊——”郑婉云眼神猛地瞪大，心脏瞬间被一种莫名的恐惧紧紧抓住。她发出了一声尖叫，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郑天翔那平静得可怕的脸庞，仿佛他已经沉睡了许久，甚至……更糟的念头不由得冒了出来。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郑婉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蹲下身子，膝盖几乎发软，心跳快得让她觉得头晕目眩。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伸出颤抖的右手，慢慢靠近郑天翔的鼻孔。她的心仿佛悬在半空，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当她终于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流从郑天翔的鼻孔中传出时，郑婉云几乎松了一口气——他还活着！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焦虑和无助。她紧紧咬住嘴唇，双眉深锁，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天翔，快醒醒！”她低声呼喊着，声音带着焦急与颤抖，但郑天翔的身体依然毫无反应。郑婉云忍不住用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咬紧牙关，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开始摇晃他。她拼命地摇动着他的身体，仿佛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唤醒他。她的手臂酸痛，但她毫不松懈，整个身体跟随着摇晃的节奏来回摆动。
“天翔，求你醒过来……”郑婉云几乎是咬着牙，声音里透着一丝绝望。她不停地摇晃着郑天翔的身体，想要看到他醒过来的迹象，哪怕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一个微弱的呼吸变化都足以让她安心。
郑天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不自觉地扫向左边，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的瓷砖，光滑得几乎反射出微光。他感觉头还没完全清醒，疲惫地伸展四肢，四脚朝天的姿势让他毫无防备地踢到了什么东西。左脚的触感传递回来，那东西是圆柱形，光滑而坚硬。他皱了皱眉，心中疑惑：“我这是踢到水管了？可我明明是在房间里，哪来的水管？”
郑天翔脑中满是问号，抬头低头反复看了几次，突然，他意识到自己正趴在卫生间里，而身旁站着郑婉云。他一愣，彻底清醒过来，随即大脑开始疯狂搜索记忆，试图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可他只能想起自己上床睡觉的场景，之后的记忆便是一片空白。
“死神把我带到这里了吗？他这是要干什么？”郑天翔心中疑惑更重，但一时理不出个头绪。
“你怎么会睡在卫生间里啊？是上厕所的时候晕倒了吗？”郑婉云看到郑天翔醒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站起身，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说道，“你不知道我刚看到你躺在这里，闭着眼睛的时候，我有多害怕，真怕你出事了！”
郑天翔一脸茫然地看着郑婉云，随后试图站起来，但身体却如同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手脚都使不上力。他一边挣扎着爬起身，一边感到头脑中有无数“苍蝇”在嗡嗡作响，那刺耳的噪音让他难以集中精神。眼前的郑婉云在他的视线中模糊得像一团影子，他的脑袋不由自主地晃动着，身体晃晃悠悠地站不稳。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想要驱散眼前的模糊感。可无论怎么揉眼、集中注意力，头脑里那烦人的嗡嗡声依旧没有消散。他忍无可忍，最终决定用“狠招”——他抬起左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左脸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随后，他毫不留情地用右手扇向了自己的右脸。
“天翔！你干什么呢！”郑婉云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与不解。她看着郑天翔的疯狂举动，心头涌上了一阵恐惧。
郑婉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情景，她下意识地觉得，郑天翔是不是摔傻了？不然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她慌乱中连忙伸手抓住了郑天翔抬起的左手，阻止他继续打自己。
“你不能这样清醒过来！这样只会让你受伤！”郑婉云几乎是恳求着说道，眼中满是担忧。“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让你清醒一点，别再这样自虐了！”
郑天翔揉了揉微微发红的脸，虽然脸上的火辣感让他不太舒服，但脑中的嗡嗡声总算停了下来，意识也变得清晰许多。他强作镇定地抬起头，对着郑婉云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已经清醒了，不用担心。”他低下头，又补充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大概是我今天梦游了吧，自己走到了卫生间。”
郑天翔明显感觉到，自己这番解释显得有些牵强。他担心郑婉云会对此产生怀疑，连忙接着解释，企图让这个理由听起来更合理些。
郑天翔看见郑婉云一脸疑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试图转移话题：“爸爸妈妈应该去上班了吧？我记得他们最近几天都得加班，好像每天都很忙。”
郑婉云仍然皱着眉头，不解地反问道：“他们说过要加班吗？我怎么不知道？每次他们加班，都会提前告诉我的。”
郑天翔感到心头一紧，明白刚才的话并没有让她打消疑虑，急忙找补道：“那天他们看到我们正忙着做作业，准备去公园，所以就没打扰我们。之后，等我们吃完晚饭直接去睡觉了，我去问他们能不能一起去公园的时候，他们才告诉我他们几天后要加班。”
郑婉云依旧带着几分怀疑，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们要加班呢？”
郑天翔听到这个问题，脑袋飞快地转动，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郑婉云的怀疑就会越来越重。他不敢直视郑婉云的目光，视线在房间里四处游移，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说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他清楚，时间拖得越久，情况就会越不利。
“当时我想着他们加班也不影响我们去公园，重点是他们不能陪我们去玩，所以就没跟你说加班的事。”郑天翔用尽全力从混乱的思绪中挤出了这个解释，语气比平时快了不少。即便他说完这句话，心中依然不安，感觉这个理由不仅缺乏说服力，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郑婉云听完后没有马上回应，只是静静地盯着他，表情慢慢从疑惑变得平静了些。她不再追问，却也没有露出完全相信的神情。郑天翔心里开始打鼓，越发焦虑。他担心她只是在表面上不再追究，而真正的疑虑却被藏在心里深处。郑天翔感到自己的解释可能根本没有消除她的怀疑，他甚至不敢正眼看她，只能将视线放在她的额头上，假装自己在和她对视。
这种微妙的气氛如同一片压抑的阴云笼罩在郑天翔的心头，他感到胸口越来越沉闷，几乎喘不过气来。空气仿佛凝固了，郑婉云沉默地看着他，这无形的对峙让他如坐针毡。他的心跳逐渐加速，仿佛一声声警钟在脑海中回荡，告诉他事情正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心中的矛盾越积越重，他想让事情恢复正常，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此时此刻，郑天翔的心里就像是一场风暴，冲突的情绪翻涌不息——继续解释可能会暴露更多破绽，但什么都不说，又会让郑婉云的疑虑深埋心底，难以消除。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为这场内心的挣扎计时，而他却无法找到一个安全的出口。
“嗯——姐姐，今天爸妈不在家，我们俩能吃什么呢？我不会做菜的。”郑天翔强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试图轻松地转移郑婉云的注意力。他知道必须继续这个话题，让姐姐不再追问之前的疑虑。“你会不会做菜？”他问道，语气尽量显得轻松自然。
“虽然我在家里做过菜，但我不敢说自己会做。”郑婉云的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每次我做的菜，不是太咸就是没什么味道，总是掌握不好佐料。”她笑着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些自嘲。
“要不我们去看看厨房里有没有爸妈提前准备好的饭菜，”郑天翔提议道，“要是有现成的，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再想别的办法——点外卖留作最后的选择。我其实从来没点过外卖。”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心里却祈祷厨房里能有现成的饭菜，好让他不用再想别的理由。
郑婉云点了点头，似乎也没再追究之前的疑问。她转身去打开卫生间的门，郑天翔赶紧跟上她，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客厅走去。
一走进客厅，餐桌上的场景让郑天翔和郑婉云都停住了脚步。桌上竟然摆满了整整齐齐的饭菜，真空罩将这些食物严严实实地盖住，每一道菜都被精心保护，甚至罩布都被餐碗压得紧紧的。郑天翔看着眼前的满汉全席，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感到一阵惊讶。他本以为父母可能简单地准备一些食物，没想到他们不但早早起床，还把一整天的餐点都准备好了，显然是为他们兄妹俩做好了充足的安排。
这个场景也验证了郑天翔之前说的话，今天父母确实有加班的可能。他心里的紧张终于稍稍缓解，看着那些饭菜，感到一切都恰到好处地落在了正轨上。
“看来爸妈真的起得很早啊，连我们一整天的饭都准备好了。”郑天翔说着，语气轻松了许多。“这样的话，我们今天也算省事了。”
“对啊，我刚才起床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
郑婉云正被眼前摆满的饭菜和肉汤惊讶得合不拢嘴时，突然间，郑天翔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那突如其来的响声让郑婉云吓了一跳，她猛地回过头去，只见郑天翔正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地上，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
“郑天翔！郑天翔！你又怎么了？”郑婉云再次慌张地蹲下身子，急切地喊着弟弟的名字，心跳加速，双手颤抖着轻轻摇晃着他的肩膀。几秒钟后，郑天翔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仿佛在寻找什么。
他看见郑婉云正焦急地看着自己，试图理解发生了什么，随后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喉咙里有一阵冲动，想要问出“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倒下？”但他最终将这些疑问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的一句：“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刚才倒下可能是因为还没睡醒罢了。”
此时控制郑天翔身体的是死神。死神轻描淡写地掩盖了刚才的异状。
郑婉云虽然依旧心有余悸，但看到郑天翔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也放松了些许。“那就好，别再吓我了。”她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颤抖，“我的小心脏可经不起你这样来第三次了！”说着，她露出了一个安抚自己的笑容。
看到姐姐的笑容，死神也不得不微微一笑，回应着她的关心。
“好了，不提这些了，还是看看这些饭菜该怎么安排吧。”郑婉云说着，提起了桌上的真空罩。瞬间，一股迷人的香味扑鼻而来，迅速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姐弟俩的嗅觉被那香味深深触动，胃口大开，食欲渐浓。虽然他们不清楚父母具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显然这些饭菜就是为他们准备的，这应该是一天的食物。
然而，当死神以郑天翔的视角打量餐桌上那堆积如山的饭菜时，内心不禁惊讶：“这些人类的胃口是怎么回事？”他在心里暗自嘀咕着，毕竟自从成为死神以来，他早已不需要食物了，但通过观察许多契约者的日常生活，他对人类的食量有一定的了解。这么多的饭菜，足够一个普通人吃上好几天，而眼前这些竟是准备给郑天翔和郑婉云一天的食物？
“姐，我们一天吃得了这么多吗？我感觉爸妈给我们做的饭实在是太多了，”死神挠了挠头，眼睛盯着那堆饭菜，笑道，“你看那大碗，饭菜都混在一起了，我可不想吃成个大胖子。”
郑婉云笑出声来，摆摆手道：“呵，这可能是他们怕我们饿着，给我们多准备点，让我们每顿都吃得饱饱的。”她看了看郑天翔那瘦弱的身材，眼睛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我倒觉得你可以趁这个机会长壮点——或者直接长成个巨汉！”她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摆出了一个“强壮”的姿势，做出了肌肉发达的样子。
此时的死神面对郑婉云的调侃，露出一丝无奈，他意识到没必要再掌控身体，于是默默地将控制权交还给了郑天翔。
虽然郑天翔已经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但他完全不知道之前死神和姐姐郑婉云之间到底聊了些什么。他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倒在卫生间被姐姐叫醒的那一刻，之后的情景就像一片空白，毫无头绪。
“死神，你刚才和我姐说了些什么？你快告诉我，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和她对话的啊！”郑天翔在心里焦急地呼唤着死神，试图通过心灵交流寻求答案。
死神却显得十分不解，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我只是刚才才重新进入你的身体，你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和你姐说了什么？你不会这么健忘吧？”
听到这里，郑天翔更加崩溃了。死神说他是一会儿前才进入自己的身体的，那么从自己被姐姐弄醒到现在发生的事情都去哪儿了？那些记忆仿佛不翼而飞，消失得无影无踪。郑天翔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受，他自己都意识到了这点。而郑婉云则站在一旁，注意到了弟弟那种不耐烦和困惑的神情，还看到他下意识地左右摇晃着脑袋，像是在试图理清什么。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郑婉云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担忧和好奇，“从我把你从卫生间弄醒之后，你的举止就一直怪怪的，好像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郑天翔，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你究竟怎么了？”
郑天翔听到这句话，心里一紧。怎么办？他也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含糊其辞地回答：“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且你刚才还叫了我的名字呢！就算我忘了，听你叫我名字我也该想起来了啊。”他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如果你真要问我今天怎么了，我自己也觉得不对劲，可能是还没睡醒吧？你让我再去睡会儿吧，万一我真的就是因为睡眠不足才这样呢？说不定等我多睡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郑天翔强忍着内心的慌乱，故意打了两个哈欠，尽力做出一副疲惫的样子，甚至还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装作真的很困的样子。他希望这能转移郑婉云的注意力，让自己逃过这尴尬的局面。此刻的他，心里紧张得像一只惊弓之鸟，生怕再多说一句话就会暴露什么。他只想让姐姐把这一切翻篇，好让自己从这种困境中解脱出来。
郑婉云静静地看着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似乎放松了一些。“好吧，你去睡会儿吧，”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餐桌上的饭菜我会给你留着，等你醒了再吃。煮饭你应该会吧？”
郑天翔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行，那你就放心吧，我会给你多留点儿。反正这么多饭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多少。”郑婉云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然后又补充道，“说真的，其实我今天也不想这么早起来，要不是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碰见你倒在卫生间，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精神。你可真是把我给吓着了，否则我现在和你一样早就回去睡觉了。”
郑天翔勉强笑了笑，心里却仍然有些不安，但他知道此时此刻，只能暂时顺着姐姐的话应付过去。
郑天翔一边赔着笑，一边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说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把你弄得这么有精神。我先回去睡觉了哈。”郑婉云挥挥手，表示同意，郑天翔看似轻松地转身，急匆匆地想要溜回房间。然而就在他刚迈出第一步时，死神突然在他脑海中大声喊道：“睡啥睡？阎罗王都给我派任务了，你还回去睡？”
郑天翔心里一咯噔，立刻停住了脚步，心想：“任务这么急吗？”于是他压低声音，心里与死神交流：“你那个任务能不能这么急吗？能不能下午再去做？我就想睡会儿，等睡醒了，饭都可以不吃，直接陪你去。”
“绝对不行！”死神的语气坚决且急迫，“这个任务关系到人命！每耽搁一分钟，就可能有人死去！你觉得是生命重要还是你的睡觉重要？自己选吧。”
郑天翔听到这里，忍不住吸了口气，脑袋里一下子混乱起来。他左脚跨出去后，整个人呆在那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幸好此时郑婉云已经转身走进了厨房，否则她要是看到他这样愣在原地，肯定会起疑心。
心里挣扎了片刻，郑天翔最终妥协了，他缓缓地迈出另一只脚，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同时小声地问死神：“这个任务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为什么不找其他的【灵】去做呢？再说了，如果那个地方真的那么恐怖，应该早就有人去调查过了吧？怎么还轮到我们？而且，我连我们要去哪儿都不知道。”
“冥界现在就我和冥王是【灵】，而且只有我有契约者。冥王虽然也能出去，但她不能轻易离开冥界，因为她已经没有契约者了。她的契约者早就死了很多年，她依然能附着在那具死去的身体上，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我以后再解释给你听。”死神的语气虽然冷静，但明显带着急迫，“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办法让你能够出门。我会用冥界之门直接传送我们过去，地方我知道，但我们必须立刻到达！不能耽搁！”
郑天翔听出了死神语气里的坚定，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但问题是现实摆在面前，他根本就没办法随便出门。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知道，出门就是个大问题，我不能随随便便就消失不见。每次我要出门，姐姐肯定会跟着我，因为她不喜欢一个人留在家里。更别说她一个人留在我家里我也不放心。要是她弄坏了什么东西或者出什么事，所有责任都得我担着。所以，我怎么悄悄离开家，根本不可能。”
死神沉默了一瞬，随后说道：“这个问题确实棘手，但必须解决。总不能眼看着有人命丧于我们的迟疑。我们得想个办法，既不让你姐姐怀疑，又能让你顺利出门。”
“只要不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她去哪儿都行，这就好办了。你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我来帮你解决，保证最后你会非常满意。”死神胸有成竹地对郑天翔说道。
郑天翔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浮现出一丝犹豫和顾虑：“你真的有办法让我悄无声息地离开，而且还不让她发现吗？你不会又想用幻术把我姐弄睡着吧？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恐怖的情形了。上次她怎么都醒不过来，真把我吓坏了，我不同意这个办法。”
死神立刻否认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用幻术让你姐姐睡着。我知道上次背你姐姐回房间你都快累趴下了，何况我们也不知道这次任务会拖多久。我的幻术现在最多只能维持24小时，这显然不够时间。不然，阎罗王也不会这么急着让我去处理这件事。”
“那你到底要怎么做？”郑天翔依旧有些担心。
“你只需要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你看着就行。”死神的语气十分笃定，似乎已经成竹在胸。
郑天翔犹豫片刻，虽然他对死神有很大程度的信任，但仍然担心死神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尤其是和姐姐有关。毕竟，郑天翔不愿意看到姐姐因为任何他无法控制的事情而受到伤害或困扰。然而，他知道目前的情况不容拖延。经过一番内心斗争，郑天翔最终决定信任死神，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