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政见理想的慷慨陈辩

【精彩导读】

我对这部宪法很满意

——“资本主义精神”最完美的代表 富兰克林

我得承认我对目前的宪法并不完全赞成；可是，诸位先生，我可不敢说我以后还会不赞成它。因为，我活了这么久，我经历过许多事，这些事都必须在以后借更好的资料或更周密的考虑，来改变甚至是不容易更改的意见，而这些意见我一度认为是对的，现在才发现它的错误。因此，我活得越久，就更易怀疑自己对别人的判断是否正确。说真的，大多数的人和大多数宗教教派一样，都认为只有自己才拥有全部真理，别人都跟他们大相迥异，简直是大错特错。

斯蒂尔，是位新教徒，他有一次在祝圣礼上对教众说，我们两个教会都各自相信自己教条的正确性，这两者意见的唯一差别，是罗马教堂的教条是颠扑不破的，还是英格兰的教条绝不会有错的。可是，虽然有许多人就跟相信自己的教派一样，认为自己是绝不会有错的，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像一位法国小姐在与她姐姐有点小争执中，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除了我之外，我所交谈的人都认为他们是对的。”

如同我这样感触，各位先生，我得同意宪法是有其他缺点的——假使这句话不错——因为我认为我们必须有个一般的政府，假使宪法能好好执行，它就会为公众带来福祉；而且我更相信，这个宪法可能会认真执行数年，而且当人民只需要专制政府而不需要别的政府时，它最后也会变成专制政府。同样地，我也怀疑我们所举办的任何大会是否能缔造出较好的宪法来；这是因为您得召集一些人，集思广益，可是不可避免的，您也集结了他们所有的成见，他们的私情，他们意见的谬误，他们地方的利益和他们自私的想法。像这样一个大会，会产生出完美的结果吗？

因此，先生们，我如果发现这部宪法接近完美，我将会大感惊异。我也认为这部宪法也会使我们的敌人大吃一惊。因为我们的敌人正乐于听到我们的国策顾问们也像建造巴贝尔城的人一样，因意见不同而内部混乱，他们也乐于见到我国濒于分裂，以便达到他们扼住我们命运的目的。

所以，先生们，我对这部宪法很满意，因为我们没有更好的了。同时也因为我确定不了它不是最好的，若有人指责它的错误，我也拿来贡献给国家。我绝不会把这些意见泄露出去的。它们生于斯，也应死于斯。假使我们每一个人能为关心这个宪法，而说出他们指责的意见，并尽力找出和您有同感的同志，我们可以组织您的意见被广泛探知，以免在国外和在我们之间，由于我们的意见不一致，而失去它对国家利益的重大贡献。一个政府在追求和保障人民的幸福上，是否有成绩，是否有效率，大部分要依靠人民是否为政府着想，以及政府人员本身的才智和团结一致。因此，我希望，为了我们自己，作为一个民众的立场，也为了我们的繁荣，我们应该热诚一致，使宪法也能臻于我们影响力所及的地方，并要把握将来的目标，努力去寻求能使宪法贯彻到底的方法。

总而言之，先生们，我总是希望与会的人士当中具有对宪法仍持反对意见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会跟我一样，怀疑我们的反对意见是否真的可以成立，而且为了表示我们的意见一致，我希望他也签他的大名于这个法定文件上。

本杰明·富兰克林（1706—1790）是美国杰出的科学家、政治家和发明家。1787年，富兰克林作为美国制宪会议的代表，参与了世界上第一部成文宪法《美国宪法》的起草和制定。在“独立大会”上，各州代表对《美国宪法》持有不同的意见，大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为了使意见统一，使《美国宪法》得以通过，富兰克林发表了这篇演说。

【名篇赏析】

金冠辩

——希腊最伟大的雄辩家之一 狄摩西尼

我可以断言，埃斯基涅斯，你是利用这件事来显示你的口才和嗓门，而并非惩恶扬善。但是，埃斯基涅斯，一个演说家的价值并不在于他语言和声调的高低，而在于能够与人民持相同的观点，以国家的爱憎为自己的爱憎，这才有意义。也只有心怀这点的人才会以忠诚的心智说每一句话。要是对那些威胁到国家安全的人奉承拍马，与人民貌合神离，那自然是无法指望与人民一起得到安全的保障了。但是——你看到了吗——我却得到了这种安全保障，因为我的目标与我的同胞一致，我关注的利益跟人民无异。你是否也是这样的呢？人人皆知，你原来是一直拒绝接受出使腓力的任务，但战后你却立即到腓力那边出任大使了，要知道当时给你的国家带来灾难的元凶正是他。怎么会是这样呢？

是谁欺骗了国家？当然是那个口是心非的人。庭吏该对谁公开诅咒？当然是上述那类人。对于一个演说家，还有比口是心非更大的罪恶吗？你的品格却正是这样。你竟然还敢张口说话，敢正视这些人！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以为他们昏昏沉睡或如此健忘到记不得你在会上的讲话？在会上你一面诅咒他人，一面发誓与腓力无任何关系，说我出于个人恩怨才告发你，并无任何依据。等到战争的消息传来，你就忘了这一切。你信誓旦旦地承认，你与腓力之间存在友谊——这其实是你们之间雇佣关系的新代名词。埃斯基涅斯，你只是鼓手格劳柯蒂亚的儿子，又能有什么平等和公正的借口使你成为腓力的朋友或知己呢？我真不明白！不！绝对不可能！你只是受雇来破坏国人利益的。虽然你在公开叛变中被当场捕获，事后也受到了告发，你却还以一些别人可能犯而我却不会犯的事来辱骂我、谴责我。

埃斯基涅斯，我们国家有许多伟大而光荣的事业是由我成功完成的，国家没有忘记这些。以下就是明证：在选举由谁来发表葬礼后的演说时，有人建议你。可是，人民不选你，尽管你的声音很动听；也不选狄马德斯，尽管他刚刚签署了和约；也不选海吉门或你们当中的任何人，却选了我。当你和彼梭克列斯们以粗暴而又可耻的态度（慈悲的主啊！）列出你现在所举的这些罪状来谴责、辱骂我时，人民却更要选举我。尽管你知道原因，但我还是要告诉你。雅典人知道，在处理他们的事务中我付出了忠诚与热忱，正如他们知道你和你们这帮人的不忠一样。当国家昌盛时，你发誓拒绝承认这些事；当国家危难时，你却承认了。因此，对于那些利用国家灾难来换取政治安全的人，我们的人民认为，远在他们如此做时已与人民为敌，现在则更是公认的敌人。对于那些向死者演说致敬、表扬烈士英勇精神的人，人民认为他不应该和与烈士为敌的人共处一室，同桌而食，他不该与杀人凶手开怀畅饮，并为希腊的大难唱欢乐之歌后，再来这里接受殊荣；他不该用声音来哀悼烈士的厄运而应诚心吊唁他们。人民在我和他们自己身上体会到这一点，却无法在你们中的任何人中找到。因此他们选了我，却没有选你们。这是人民的想法，也是人民选出来主持葬礼的死者父兄的想法。依照风俗，丧宴应该设在死者至亲家属家中，但人民却命令将宴席设在我家。他们这样做有道理：因为从个体来讲，他们与死者及其亲属关系比我亲切，可是，对全体死者而言，却没有人比我更亲了。最深切关心他们安危和成就的人，对他们死难的哀痛也最深。

狄摩西尼（前384—前322），古希腊最伟大的雄辩家之一。同时也是著名的演说家。曾参加希腊联军与马其顿作战。公元前322年被捕时服毒自杀。

雅典政治家泰西凡鉴于狄摩西尼对雅典所做的贡献，建议赠予金冠。政敌埃斯基涅斯诬此举违法。本篇是公元前330年作者的自我辩护词。辩论结果决定仍赠予他金冠。

对威勒斯的控告

——古罗马最伟大的辩护者 西塞罗

元老们，长期以来流行着一种看法，认为在公开的诉讼中，有钱人不论其罪证如何确凿，也总能安然无事。这种危害你们的制度，而且不利于国家的看法，正待你们行使权力给予驳斥。

现在有一个富人在你们面前受审，希图以其财富获得无罪开释；但在一切正直的人心目中，此人的生活和行为已足以构成定罪理由。我说的是凯伊乌斯·威勒斯，如果不能对他处以应得的刑罚，那不是由于缺乏罪证或检察官，而是因为司法官们不能履行职责。威勒斯年轻时即行为不轨，十分可耻，后在财务官任上继续犯有种种罪行：浪费国库，背叛一位执政官并剥夺其财产，抛弃一支军队，使其给养无着，掠夺一个行省，而且蹂躏人民的公民权利与宗教权利。西西里执政官的职务更使他的罪恶勾当达到顶峰，成为永远抹不掉的恶行记录。他所作的各项决定违反了一切法官、一切先例、一切公理。他对劳苦贫民的巧取豪夺无法估量。我们最忠实的盟友被他当作仇敌对待。罗马公民被他当作奴隶凌辱处死。最高尚的人被他不经审讯即判为有罪，予以放逐，而最凶残的罪犯则以金钱贿得对其应得惩罚的豁免。

现在我要问威勒斯，对这些指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胆敢在意大利海岸举目可见的西西里，将不幸而无辜的公民帕索里乌斯·加维乌斯·柯萨努斯钉在十字架上，使之受辱而死的暴虐的执政官，难道不是你吗？他究竟犯了什么罪？他曾声明将向国家法官上诉，控告你的残酷迫害。因而在他登船回家时即被抓到你的面前，被指控为奸细，受到鞭笞和毒刑。虽属徒劳，他仍高呼：“我是一个罗马公民！我曾在卢西乌斯·普里蒂乌斯手下服役，他现在在帕诺穆斯，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可是你对一切抗辩充耳不闻，冷漠无情，依旧下令处以这种残酷的刑罚！“我是一个罗马公民！”这话即使在最偏僻的地方也是安全的保障，然而他刚说出这句神圣的话，即被你下令处死，在十字架上钉死。

啊，自由！这本是每一个罗马人喜欢听到的声音，这是罗马公民的神圣权利！曾经是神圣的，如今却横遭践踏！果真已经如此严重？一个地位不高的地方官，一个总督，在一个与意大利近在咫尺的罗马行省里执掌着罗马人民赋予的全部权力，难道就可以任意捆绑、鞭笞，以酷刑折磨一个罗马公民，并使之受辱而死吗？难道清白无辜者痛苦的叫喊，旁观者同情的眼泪，罗马共和国的尊严，以及对国家法制的畏惧都不能制止这个自恃财富而冒犯自由的根基、蔑视全人类的冷酷的恶人吗？能让这个人逃脱惩罚吗？元老们，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让他逃脱，除非你们愿意毁坏社会安全的根，扼杀正义，并为共和国招致混乱、屠杀和毁灭！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前106—前43），是古罗马著名的政治家、演说家、雄辩家、法学家和哲学家。公元前81年，西塞罗步入政治生涯，以广博的知识和雄辩艺术，被誉为古罗马最伟大的辩护者。

这篇演说是西塞罗于公元前70年对当时古罗马官员普遍贪赃枉法的政治指控。其中威勒斯任西西里总督，是劣迹斑斑的其中一员。

工人要求什么

——美国劳工协会创建者 冈伯斯

朋友们，我们今天在这里集会，为实行8小时工作日制度的要求呐喊。在国内，这一要求已促使路易斯维尔和新奥尔巴尼成千上万的工人们上街游行，激励了芝加哥的工人一批又一批地行动起来，激发了纽约工薪劳动大军的热忱，并使他们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在国际上，这一要求鼓舞了英国、爱尔兰、德国、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和澳大利亚的劳动者，他们不顾世界上专制君主的禁令，宣布在1890年5月1日，全世界的工人将举行罢工，声援美国工人的斗争，要求实行8小时工作日制度，让工人有8小时睡眠、8小时自由支配的时间。

有人一再指责说，要是我们有更多的闲暇时间，我们只会狂饮暴食，养成恶习，也就是说，我们会喝得烂醉。我想用下面的话来回敬这种指责，一般来说，社会上喝醉酒的人有两种：一种是钱太多游手好闲的人；另一种是失业无活可干的人，后一种人表面上看起来醉了。我认为在我们的社会中，最清醒的是这一阶层的人，他们能够靠一天合理的劳动时数争取合理的工资而又不过分劳累。每天劳动了12、14甚至16小时的人需要一些人为的刺激来使他们的身体从一天的疲劳中得到恢复。

我们应该能够在更高的水平上来讨论这个问题，我很高兴地说，我们所从事的运动将促使我们朝这一方向前进。他们对我们说无法实行8小时工作日制度，原因是这将妨碍工商业的发展。我认为我国在工商业方面的历史所表明的事实恰恰与此相反，这个问题不是经济问题而是社会问题，我们应该把它作为社会问题来讨论。要是他们把这个问题说成是经济问题，我愿意和他们辩论，如果这运动意味着使工商业停滞不前，我愿意回顾我为推动这一运动的发展所采取的每一个步骤。可是，事情不是这样，8小时工作日运动将使工商业更加繁荣，使民族更加进步，使人民更加先进、聪明、高尚。

他们说他们担负不了减少工作时数所造成的损失。事情真是这样吗？让我们稍稍想一想，假如减少工作时数会导致工商业的衰退，那么很自然地可以由此得出结论，增加工作时数能促进工商业的繁荣。假如事情确实如此，那么在文明的排行榜上，英国和美国应该是最后一名。

在日工作时数为8、9或10小时的英国和美国，雇主和工人们工作效率更高，更富有成果，这难道不是事实吗？难道我们没有发现他们的产品售价更低吗？我们用不着让现代的说教家来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在所有劳动时间长的工业中，人们会发现那里工人的发明创造力发挥得最差。哪里的劳动时间长，哪里的劳动力就便宜；哪里的劳动力价廉，哪里就不存在发明创造的必要性。我们怎能期望一个人在每天劳动10、12或14小时之后还有精力发明机器或发现新规律或动力？他要是有幸拿起报纸阅读，也许连两三行都看不完就要睡着了。

当劳动时数减少时，比如说每天减少1小时，想一想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让原来每天工作10小时的人把日工作时数减少到9小时，或者让原来每天工作9小时的人把日工作时数减少到8小时，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无数绝好的时刻与机会让人们思考。有的人也许会说，你们会去睡大觉。好吧，有的人也许一天能睡16个小时，一般的人可以试试看，他会发现无法长期这样做，他总得做些事情。晚上，他也许会去看看戏，听听音乐会，但是他也无法每天晚上都这样做。他也许会对某一方面的研究产生兴趣，那他就会把减少体力劳动的时间花在脑力劳动上，他1小时脑力劳动所创造的财富将大大超过他12个小时体力劳动所创造的财富。

在日工作时间较短的制度下，人们不仅有机会自我提高，而且有可能为他们的雇主带来更大的成功，我认为这是千真万确的。朋友们，西班牙、印度、俄国、意大利的情形又是如何呢？放眼看看世界，观察一下迫使大自然为人类生产必需品的工业，你们将会发现，哪里的工作时间最短，哪里的机器发明创造就发展得最快，人民的生活就最富裕。雇用廉价劳力是发展的最大阻碍，哪里的劳力便宜，哪里的发展就迟缓。正是由于我们伟大的劳工联合会的影响，我们富有理智的会员们才能够往前，往高处继续前进，我们的进步与改革运动正为世人所密切关注。

日工作时间长的人，除了维持最低的生活水平以便能继续劳动外没有别的需求。他睡觉梦见干活，早上起床去上班，带着节俭的午餐去干活，回到家又躺在那勉强拼起的床上稍稍休息，以便能再去上班干活。他只不过是一台名副其实的机器，他活着是为了干活，而不是干活为了生活。

朋友们，除了生活必需品外，劳动人民需要的唯一的东西是时间。我们的生命随着时间开始亦随之结束。我们需要用于陶冶自身情操的时间，需要用于使我们的家庭充满欢乐的时间。时间把我们从最低级的原始社会带到最先进的文明社会，我们需要时间来把我们推向更高级的社会。

朋友们，你们将会发现这一事实：已查明，我们有100多万的兄弟姐妹——身强力壮的男女——流落在街头、大路和偏僻的乡村小路旁，他们愿意工作却找不到活干。大家知道，我们政府的理论是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决定要就业或要辞职，这只是理论而已，不是事实。我们确实可以辞职，如果我们要这么做，可是，只要还有100万失业的男女流落在街头寻找工作，我就不认为我们想就业就可以找到工作。可以随意就业或辞职的说法是骗局、圈套，是个弥天大谎。

我们要考虑的有：第一，使我们的职业更有保障；第二，使工资更加固定；第三，为穷人们提供就业的机会。劳动者一直被当作生产物品的机器，而在劳动这一现象后面还有人的灵魂、真正的目的和抱负。你们不能像政治经济学家和大学教授那样把劳动说成是可以买卖的商品。我们是继承了我们伟大先辈的传统的美国公民，我们的先辈为了事业牺牲了除荣誉之外的一切东西。我们的敌人希望看到劳工运动夭折，到寒冷的阴间去见阎王爷，他们希望在天气稍微暖和一些时看到这些。可是，我要对大家说，劳工运动已经扎下根不走了。像《麦克白》中班柯的鬼魂一样，劳工运动永不消逝。劳工运动是既成的事实，它由于人们的需要而产生，虽然有些人希望它失败，可是它依然在人们心中牢牢地扎下了根。我们将继续努力直至取得胜利。

我们要求完全实行8小时工作日制度。有人谴责我们自私，说我们会得寸进尺提出更多的要求，说我们去年日薪提高了10美分，现在又要求更多一些。我们确实要求更多一些。人的欲望通常是无止境的。去问问流浪汉要些什么，假如他不要饮料，他会要一顿丰盛的饭菜；问一天挣2美元的工人要什么，他会要求把日薪提高10美分；要是问一天挣5美元的人，他会要求每天增加15美分；要是问年薪为5000美元的人，他会要求将年薪增加到6000美元；而拥有80万或90万美元的人会想再要10万美元凑成100万；而百万富翁还想拥有每一样能弄到手的东西，然后提高嗓门，反对想每天多挣10美分的穷光蛋。我们生活在财富成百倍地增长的电力和蒸汽的时代，我们认为这些财富是劳动者的聪明才智和辛勤劳动的结晶，而当我们感到生产比以往更容易时，却发现生活越来越艰难。我们确实要求更多，而且当我们得到更多后，我们还要进一步要求更多。在我们得到我们应得的劳动成果之前，我们决不会停止要求更多一些。

1886年5月1日，美国2万多个企业的35万工人为争取8小时工作日举行总罢工，这场罢工斗争震惊了全世界。由于世界各国工人不断斗争，工人们最终赢得了8小时工作制。7月14日，在巴黎召开的第二次国际社会主义工人代表大会将每年5月1日定为“国际劳动节”。

1890年5月1日，为纪念“国际劳动节”一周年，美国工人们在肯塔基州的路易斯维尔举行了一次集会。美国劳工协会缔造者塞缪尔·冈伯斯（1850—1924）在集会上作了这篇题为《工人要求什么》的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