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扑朔迷离
每一条线索我们都不能轻易放过，于是他们来到学校监控室，找到了上个礼拜所有的监控视频记录，一天一天，一小时一小时，一分一秒都不能放过。
“停，画面定格在上星期五，下午4点一辆白色奥迪A6停在了校门口，不过一分钟，成然出现在校门口，上了车，小安，把视频带回去让鉴定组看看能否看清楚出车牌号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最怕的就是还会有人被害，而现在又毫无头绪，两个女生，不同的学校，不同的专业，甚至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那么共通点或者说交叉点在哪里呢？就在大家都很焦虑的时候，鉴定那边传来消息，车主找到了，已经带到队里了，郭阳马上来到问讯室，奥迪车主--肖扬，愣愣地坐在那里，好像不知所措。
“肖扬是吧？”
“是。请问你们找我什么事？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你认识成然吗？”
“不认识，”肖扬脱口而出。
“你仔细想想，撒谎是没有好处的。”
“真的不认识。”
“上个星期五你的车为什么会出现在市工大？”
“没有啊，我上星期五在哈市出差啊，我同事可以证明。”
“这个我们会核实的，那你的车有没有借给别人？”
“我出差的时候，车一般就停在自家小区，偶尔会借给我表弟，但是我印象里上星期他没问我借过车。”
“你表弟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他叫林松，家住丽园小区5号504室”。
“在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前，请你不要离开本市，有需要我们还会请你协助调查”。
经过对肖扬的调查，证实了他确实在那段时间远在千里的哈市，而且有他同事为证，机场的登记也查证了，应该没有嫌疑了。
当郭阳他们来到林松家的时候，他正在睡觉，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很快开了门，
“你们是谁？找我干嘛？”
“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想请你协助调查，”收起警官证，郭阳说着进了门。
“两位喝点什么？”林松有点紧张地说。
“不用了，成然你认识吗？”
“认识啊，我们网上认识的，网友，聊了差不多半年。”
“那你们见过面吗？”
“见过啊，就上个礼拜五，第一次见面，她很漂亮。”
“你怎么去见的她？”
“开车呀，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开的什么车？”
“奥迪A6”
“车是你的吗？”
“车。。。。。。我表哥的，我借的。”
“可是据你表哥说，你没问他借过车，是怎么回事？”
“其实。。。。。。。。之前我问他借过车，然后就。。。。。。。偷配了他的钥匙。”
“为什么要偷配钥匙？”郭阳严肃地看着林松。
“因为每次问他借车，他都不是很愿意，所有我就想索性配一把，想开的时候就开出去，反正他经常出差。”
“你礼拜一晚上在哪里，做了什么？”
“让我想想，礼拜一我跟我朋友在家里喝酒，我喝的很多，不省人事”。
“把你朋友的联系方式写下来，有几个写几个，成然到底怎么了？你们可以告诉我吗？”
“她死了，我们正在调查，很多事不方便说，但麻烦你最近不要离开本市。”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马雪的吗？”郭阳狐疑地看着他。
“马雪.......不认识，”林松略微思考了一下。
离开林松家，郭阳小安各自去调查林松所给的不在场证明。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流逝了，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一一否定，到底两个女生之间有什么联系呢？是随机还是有预谋的呢？队里每一个人都在积极地思考着这件案子里每一处细节。室内烟雾缭绕，熏的人睁不开眼，但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凡到过必留痕迹，这是每个刑侦人员都坚信的一点。而这两个案发现场，因为周遭环境的特殊性，使得取证异常困难，留下的痕迹也是杂乱无章。
“欧队，刚才鉴定组那边传来消息，在第二个案发现场，收集回来的证物中，发现了一个烟头，靠近那个洞口，上面能检测到DNA，但是DNA库里没有与之匹配的。”又一次失望了。每个人都埋头在案卷里，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图片一个图片的看过去。“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林松的嫌疑最大，是不是有可能那天晚上他根本没有喝醉，只是装醉，等他朋友都醉了，再悄悄溜出去呢？”郭阳不紧不慢地说着。
“但是林松不认识马雪。”小安回道。
“这也只是他一面之词”欧雅终于开口。“你们分头行动，一方面查下林松跟马雪有没有交集，一方面再看下马雪跟成然之间的联系。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欧雅踱步来到法医室，想跟梅雪再讨论下两个被害人。走道上碰到了局长，她低下了她那颗高傲地头颅，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案子破不了，真的没一丝底气。
“梅雪，你说两个女孩到底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毫无防备的被人袭击，一点都没反抗呢？被人勒住脖子，总会有本能地反抗吧，比如拼命去抓对方的手，来自救。”
“我都检查过了，毒物也检测了，她们体内都没有检测出任何毒物还有安眠麻痹累药物。”
“如果被迷晕的呢？”
“通过口鼻部吸入的，也可以检测出的。只要接触过，我就有办法查出来。”梅雪自信的说。
“如果是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毫无防备地半夜离开自己的安全区，跟一个人走进他的安全区呢？”
“爱人，亲人，朋友，是要那种特别好，特别铁的哥们。”梅雪一脸严肃地说。
“除了亲人，因为她们两个没有交集，不可能有共同的亲人。”
“爱人跟朋友，其实一定程度上很难界定。两个未婚的年轻女孩，可能对某个人有好感，或者很深地爱，但是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但两个人却又毫不知情？”欧雅说完的同时，拿出手机拨了郭阳的电话。
“郭阳，你去查下马雪学校门口的监控录像，就看她遇害当天，一定要仔细看。她既然是死在公园，那么一定要出校门，半夜出去，不可能坐公交车，要么有人接的她，要么就是打车。”
这些天，忙着调查各种两人之间的关系人，却忘记了马雪学校门口的监控，这一最直观的画面，郭阳一刻不敢耽误，直接飞车来到外国语学校，直奔监控室，让保安调出了当天的录像。学校门口的人很多，人来人往，还有小贩叫卖，监控里一切如常，突然，郭阳叫了一声“停”监控的画面便停止不动了，这时候的画面里，除了人，在校门口远处的一棵树下，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郭阳让保安慢放画面，那个人望着校门，戴着帽子，一身白衣，时间指向下午5点05分，这时画面里出现了马雪的身影，她出去了，她一出校门，再看那棵树下的人，已然不见。
郭阳很兴奋，拷下带子，就往回赶。直接把带子送到了技术科，让他们说影像还原。他一刻也不敢放松，就在那等着。看着画面里那个人的图像渐渐清晰起来，郭阳心里一阵激动，虽然还无法证实他跟马雪有直接的联系，但是这个时间节点，真的很让人怀疑，如果不是郭阳看的仔细，根本看不出来这里的联系。拿着打印出来的图像，郭阳立刻来到欧雅办公室，欧雅在办公室里睡着了，听到敲门声，她立刻睁开眼睛，但一道紫光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眼前，一闪而过。
“怎么样，有什么新线索?”
“欧队，你看，这个人在马雪学校门口出现，当马雪离开学校后，他也不见了，”欧雅接过图片，仔细看了看，“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马上去查这个人”。接着技术科又传来好消息，他们在翻看成然遇害当天的监控中，也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分析出来的图片信息显示，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好，终于找到两个女孩子的交叉点了，认识同一个陌生人，还是个神秘人物。”欧雅立刻通知手下，全部会议室集合。
“在案情板上看到的这个人，现在是我们的重要嫌疑人，此人不但同时出现在两个被害人学校门口，还同时在两个被害人最后出现的时候，同时消失。大家分头去找两个被害人的同学老师，家长，务必详细问清楚，有没有人见过这个人。”
大家分成两组人马，分别走访认识死者的人，欧雅盯着案情板上的照片，人物关系，百思不得其解。死者的死状很像是一种赎罪的状态，跪姿，低头，谢罪。。。。。。？可是两个如花似玉年龄又不大的姑娘，能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以致要以死谢罪？突然，欧雅似乎想到了什么，开车直接去了成然家。
一路，她都在想这两家人是不是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为什么在调查的时候似乎都扯不上关系。来到成然家，她也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我来是想问下，你们是一直住在本市，还是很久之前迁过来的？”欧雅直截了当。
“欧警官，怎么想到问这个，这跟案子有关吗？”
“有没有关系，我们需要调查，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影响到我们案子的走向，希望您为了您的女儿，说实话”。
“其实我们是在小然高中毕业的时候从h市搬到了这里，一个是因为我工作调动，还有一个就是因为小然在这边上大学。”成方很坦白的说道。
“H市，不是跟马雪同一座城市嘛。难道很久以前认识？只是双方家长都不知情？”
“郭阳你马上去调查下马雪高中是在H市哪个中学，查到马上告诉我，”放下电话，欧雅继续问道，“你女儿上的是哪所高中？”
“玉华中学，是H市最好的中学之一”。
”还记得您女儿在上高中的时候，有发生过特别的事吗？或者说有什么特别反常的时候吗？”
成方摇摇头，似乎想不起什么，离开成然家，欧雅直接回了办公室，这时候，郭阳正好回来，“欧队，马雪读的是玉华中学，”“果然，她们应该以前认识，那么那时候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她们惨遭杀害呢？”欧雅自言自语道。
“郭阳，你跟小马连夜去趟H市，记住了，务必调查清楚，噢，还有注意安全开车，”
“好的，欧队，那我们马上出发，保证完成任务。”
送走郭阳他们，欧雅重新开始翻看诡异案件的案卷，4个花样男子，没有任何痕迹的案子，难道真的不是他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