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栽赃陷害
梁羽将那封八百里急报交给了小太监,那小太监刚想拿回去放在桌上。
方护开口道:“这位小公公,烦请让老朽看下。”
那小太监暗中见梁三爷点了点头,赶紧递给了方护,程经也跟着凑过来头。
二人看完,再一想到刚刚梁羽的表情,也都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方护寻思:“这雍州刺史常玉乃是六皇子的门下,怎么看六皇子的模样,好像对这件事丝毫不知?”方护想到此,又看了看那急报的信封,只见那信封下写的是锦衣卫,心中生疑:“这锦衣卫怎么那么耳熟?啊,是了,这是七皇子的卫队,如何这急报不是雍州刺史府,而是锦衣卫来报?难不成这个常玉想要将这件事也压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他是要反了。”
“启禀陛下,臣,有罪!”方护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中央,跪了下来。
梁三爷道:“左相何罪之有。”
方护道:“那常玉只怕是真的有欺君罔上,瞒报旱灾之事,臣去年曾给他批了能吏二字,实在是有失察之过。”
程经一听,心道:“老相爷倒是会说话,拈轻避重,专门捡着不重要的事说。”随即又一想,不对啊,依着方护的性子,不像是一个怕担责任的人啊,忽而想到,方相爷的儿子,刑部尚书方贺与吏部尚书左典,并不对付。
“就算是,这事也是吏部的责任,左相也不能事事亲为,怪不得你,而且此时还未有定论,雍州是否大旱还言之过早。”梁三爷不置于否,道:“倒是这吏部。”梁三爷说到这里没有接着说下去,反而是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梁羽。
梁羽闻琴音知雅韵,心中冷笑道:“这皇帝也是太心急,此时还没有确凿证据,就打算靠着这些来逼着我让出吏部,还没有那么容易。”梁羽的秦王侧妃乃是左典的侄女,私下里,梁羽与左典的交情还是很不错。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只怕罪也不在吏部,而是在雍州,儿臣奏请希望父皇下旨,准儿臣去雍州,亲自督察太子失踪、况让被杀、陈少都遇害还有高凤被杀之事,若这些事和雍州太守常玉有干系,儿臣必亲自杀他,以正法典。”梁羽起身行礼道。
陈飞一听,也跟着站起身来,道:“殿下说的是,微臣愿意随陛下一起去雍州。”
梁三爷没有说话,示意二人坐下,看了看陈飞又看了看梁羽,道:“莫要心急,陈爱卿,你先下去休息一下,陈帆之事,朕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陈飞虽然位高权重,但是相对这几人还是差了些,也知道自己儿子的事虽然也是大事,但终究大不过军国大事,只得应了一声,抱着小盒,退了下去。
梁三爷见到陈飞退下,看着方护三人道:“今日让你们来,还有几件事情需要和你们商议。”
程经一听,心里一惊:“来了。”
梁三爷点了程经的名字,程经轻声咳嗽一声,从袖子中拿出一封秘奏,道:“这是御史中丞苏信之女苏柔送来的密奏,太子行踪虽然不定,但是性命无忧,苏柔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凉州,雍州刺史到底没有没谎报灾情,过几日应该就有回复,而且在这里苏柔还提到了一件事。”
程经看了看梁羽,低声道:“苏柔说,太子的御船曾被人两次袭击,一次在白天,一次在况让被杀的那天晚上,御船之上所有守卫全都被杀死,若不是苏柔提前离开,只怕也成了刀下之鬼,苏柔相信,那些人是专门为了刺杀太子而来。”
梁羽一听,满脸的不可思议,整个身子像是置身在麦芒之中,心中直冒出一个念头:“这是要栽赃陷害我!”
太子死了,谁收益最大?自然是顺位继承人六皇子,六皇子的生母又是皇后,一旦成了太子,凭借他的能力和势力,轻易不会被废,因此程经一说太子被人刺杀,方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梁羽。
程经在观察梁羽,梁三爷也在观察自己的这个儿子。
但是梁羽的表现却没有丝毫的破绽,好像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难不成,这事真不是梁羽所为?”梁三爷也有点纳闷,如果不是梁羽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梁羽见一环扣着一环,全都冲着自己,心中越发的谨慎:“此时程经说出这话,是想要干什么,难不成今日是要与我撕破面皮不成?这刺杀太子,想必是老七所为,他的锦衣卫创建才短短几天,就能从雍州送来这等情报,杀了太子虽说表面上是我收益最大,但是对他来说却是少了一个对手,他又将陈帆之死的消息说给我听,无非就是想让我提前知道刺杀太子之事,等到太子一死,皇帝问起,让我乱了马脚,背起这个罪责,当真是好手段,可惜你找错人了。”
他心中这样想,嘴上却说道:“谁人敢如此大胆?竟敢下手杀害太子储君?”
程经和梁三爷对视一眼,程经轻轻的摇了摇头,梁三爷道:“此事不可声张,朕已着人暗中查访此事,必然要弄个清楚,方相以为如何?”
方护心道:“储君之争,千百年来手段目的亘古不变,要杀太子的不是六皇子就是七皇子,就算是远在天边的八皇子也不是没有可能,除了他们三个,还能有谁,敢冒着大不韪去做对自己丝毫没有利益的事情?”口中道:“陛下说的极是。”
梁三爷又道:“程爱卿,前几天在军机处,众位爱卿讨论国库赋税一事,程爱卿说有让国库充盈之法,不知怎么样了?”
程经赶紧起身道:“回禀陛下,奴才已经有了办法,只是还未曾与方相商议。”
“说来听听嘛。”梁三爷早就和程经对好了,程经一听转身冲着门外道:“劳烦常公公拿进来。”
这边话音刚落,常欣在前,身后跟着俩太监,抬着一箱子走了进来,到了书桌前,恭敬的给梁三爷行了一礼,梁三爷有些纳闷,道:“今日你不是休值么,怎么不好好歇着?怎么帮程爱卿做起长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