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首次会面
刘晓玲与王金凤相见于公园的亭子下,此时的雨越下越大。王金凤是接了电话后来到这里的,本来王金凤是打算不来的,然而听说与周其昌有关,最终还是答应见面。王金凤望着眼前这位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陌生,因为之前她根本不认识刘晓玲。
“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王金凤问到。
刘晓玲望了一眼这位中年女人,虽然年过四旬,却风韵犹存,她缓缓回道,“我就是刘晓玲,周其昌的结发妻子。”王金凤听了这位女人的介绍,心里仿佛被重重戳了一下,有些隐隐作痛:她来找我会有什么事?是因为报纸的事?还是替他来求情的?她内心波涛汹涌,却缓缓从随身携带的皮夹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原来你就是周其昌的女人,果然是美女!”
刘晓玲苦笑道,“再美也比不上你,不然其昌就不会搂着我却想着你!”
听了刘晓玲的话,感到非常意外,吃惊,王金凤轻轻“哦”了一声,这一声仿佛是对她的回答。刘晓玲继续说道,“一直以来,周其昌心里还是很喜欢你的!”说出这句话时,刘晓玲的心里仿佛在滴血,随后反问道,“你的心里难道就不喜欢他了吗?”
“不!我对他没有任何爱,有的只是恨意!”王金凤毫不犹豫否决了刘晓玲的话。
“如果你心里没有他的爱,你就不会在二十年后还说出这件事!你是不想让他在平静的生活中忘了你!”刘晓玲否决了王金凤的回答。
“不,这不是我……”王金凤情急之下差点说漏嘴,欲言又止,随后说到,“他的背叛就仿佛把我从天堂打入地狱!这种痛苦,这种无奈,你是无法体会的!”
“我能理解!”刘晓玲立即说到,“毕竟我也是女人!”
“然而他背叛的人是我,选择的是你!”王金凤有些情绪激奋。
“一切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内心的痛苦都是由我引起的,我希望你能放过其昌!”刘晓玲求情道。
此时王金凤还知道刘晓玲的来意,有些生气,她没想到周其昌自己没来,却是他的女人来求情,“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事有用吗?都二十年了,你知道这二十年来我是如何生活的吗?当你们生活美满幸福时,而我的生活却是支离破碎!他的背叛,让我一无所有!”
“我理解你的心情!”刘晓玲伤心道,“如果你放过其昌,我愿意退出,把他还给你!”王金凤万万没想到刘晓玲会有这样的表达,她不禁后退一步,丢掉了手中的烟蒂,默默问到,“你真的舍得放弃他,你真的愿意放弃一切?”
“为了他,我宁愿自己一无所有!”听了刘晓玲的回答,王金凤顿时觉得自己竟是如此自私,她失魂落魄般走出了亭子,走入蒙蒙细雨中。刘晓玲并不放弃,她追上去,挡在王金凤面前,泪流满面道,“金凤姐,难道你就这样恨他吗?难道你真的忍心逼死他吗?”王金凤转过身去,她不敢面对刘晓玲,也不知该如何回复她。
正在这时,刘晓玲“扑通”一声跪在泥水里,刘晓玲为了自己的丈夫,抛下尊严,向自己的“情敌”下跪。然而这一幕却被在公园散步的美琪看见了,美琪立即跑上前去,边问发生了什么事便伸手去扶刘晓玲,王金凤也没有想到美琪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惊慌失措,她立即拉着美琪离开这里,只留下刘晓玲跪在蒙蒙细雨中……
司剑还在为刘晓玲赶走美琪的事而担心,所以一直都在找美琪。美琪与母亲刚刚回到家,周司剑便来到赵公馆,见美琪没事,司剑这便放心了,司剑也是从美琪这里得知母亲在公园的事,然而美琪并没有说母亲她们会面的事。听说母亲在公园,司剑便又匆匆忙忙赶去公园。此时刘晓玲失魂落魄般走在雨中,司剑喊了一声,但刘晓玲仿佛没有听见。
“完了。”刘晓玲喃喃自语,“其昌,我也帮不了你了!”司剑忙问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刘晓玲便把与王金凤会面的事一五一十向司剑说了一遍,但对下跪的事只字未提。
婉婷与鹏辉刚刚从外面回到戏院,郑秋生便匆匆迎了出来,仿佛有什么紧急事情。婉婷忙问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秋生便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原来刚才县长派人来邀请戏班的人唱戏,然而马师娘正好生病了,所以想请婉婷替演。听说自己可以登台表演,婉婷心里的开心是不言而喻。然而郑秋生面露难色,细问之下还知,戏班有人有事回家了,正好还差一个人,婉婷听后便说可以让美琪登台。这也是郑秋生犯难的事:也不知道王伯母是否同意美琪登台?鹏辉听后便答应婉婷自己去当说客,也许舅母会同意。
离开戏院后,鹏辉一人赶往赵公馆。“表哥,你有事吗?”三人在客厅坐下来,美琪小心翼翼问道,因为此时王金凤就坐在身边,她担心表哥会说有关司剑的事让母亲不高兴。于是鹏辉便把戏院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美琪母子,虽然美琪心里非常高兴但还是面露犹豫,有话却又不敢说出来。
“去吧!”没想到听了鹏辉的话后,王金凤却如此轻描淡写同意了,一切都在美琪的意料之外。
“谢谢妈妈!”美琪面露笑容,随后与表哥一同去了戏院。在去戏院的途中,两人一直都聊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谈着谈着便说到各自的感情事。正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他们的前面,原来是鹏城,鹏城便让美琪上车,然而美琪并不想与鹏城同行。鹏辉看出两人处境略显尴尬,便说道,“表妹,你还是上车吧,眼看快下雨了,如果淋雨生病了就不能登台表演了哦!”听了鹏辉的话,美琪勉为其难上车了。对于鹏辉这一句“及时话”鹏城还是很感激。
上车后,从鹏城的言语中,美琪还知道是母亲打电话给他,让他送自己去戏院。美琪心想,看来母亲还是不同意自己与司剑来往。想到这里,心里又变得很差。倒是一路上鹏城都在找话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表哥,快停车!”美琪突然喊到,鹏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即停车,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美琪已经打来车门冲进雨中:原来是美琪在雨中看见了司剑。两人若无其事撑着一把伞走在雨中,鹏城看见这一幕,心里甚是憎恨。
来到戏院后,郑秋生向他们透露,这次他们要登台表演的王实甫的《西厢记》:婉婷饰演崔莺莺;美琪饰演红娘;而郑秋生却饰演张生。对于这样的安排,鹏辉心里很是不安,因为他心里清楚郑秋生对婉婷的感情,这种感情让他如此敏感!随后在后院排练事发生的一件事让鹏辉更加不安:婉婷在排练时,由于重心不稳差点人仰马翻,好在旁边的郑秋生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住,搂在怀里!虽然只是一瞬间,却对郑秋生来说无法忘怀!鹏辉见了立即跑上前去,忙问摔坏了没有?郑秋生站在一旁颇有些尴尬,倒是美琪缓解了氛围:“这张生也太心急了吧,我红娘都还没牵红线呢!”一句话惹来大家的笑声。
黄昏,鹏辉送婉婷回家时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婉婷听后笑道,“我与秋生只是师兄妹关系!”并叫他不要胡思乱想。然而鹏辉郑重其事对婉婷说到,“我担心你是这样想的,可是秋生不会这样想!你把他当成师兄,可他并不是当你是师妹!”听鹏辉这样说,婉婷一下沉默了,她想起来她与秋生交往的一幕幕,该不会被鹏辉说对了吧!
天已经很晚了,但周其昌还没有回家,刘晓玲派人在外面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婉婷也坐立不安:自从发生报纸事件后,父亲的精神一直都不是很好,人也颓废了许多!正在焦急时,只见家里的佣人阿芬边喊边跑进客厅,“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刘晓玲母子迎上来着急问发生了什么事?佣人阿芬上气不接下气回道,“老爷,老爷被送进博爱医院了!”听说周其昌出事了,刘晓玲连雨伞都来不及取便冲进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