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研究的创新之处
(一)内容创新
在当代文学/文化语境中,“蒙古历史叙事”属于“历史叙事”的范畴,是一种类型化的书写。自新时期以来,“蒙古历史叙事”不但数量巨大,而且已经成为一种文化现象,反映出当代中国的某些社会与文化症候。但是,这种创作的热门并未受到研究界的重视,和本书直接有关的研究十分稀少。对蒙古族这样一个有着祖先崇拜和英雄崇拜的民族来说,“蒙古历史叙事”在蒙古族当代文学版图中无疑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对于汉族作家而言,“蒙古历史叙事”是一种跨族际书写的重要题材,对于我们思考多民族文学/文化关系具有重要意义。本书在选题上试图打破这种作品热而研究冷的僵局,以博士论文的容量首次全面地对“蒙古历史叙事”进行研究。
本书扩大视野,重新调整研究坐标。本书不仅以蒙古族作家的“蒙古历史叙事”作为研究对象,同时还引入汉族作家的“蒙古历史叙事”的小说与电影进行对比研究,从而将“蒙古题材历史小说”放置在跨区域、跨文化、跨语际的语境中进行考察。既往的少数民族文学研究往往将视线局限在封闭的、知识分断的少数民族文学范畴内,而本书则致力于建构一种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视野下的多民族文学/文化关系,从而在多民族国家“内部的构造”的动力学关系中更好地考察“蒙古历史叙事”。
(二)方法创新
1.实验式的写作方法。本书的写作方法与一般的文学论文不同。由于“蒙古历史叙事”问题的复杂性和暧昧性,本书试图以一种实验式的写作方式予以回应。一方面,将目光聚焦在极具代表性的“蒙古历史书写”中,不追求宏大的论文架构,而是试图以小见大,用更多精力对个案文本进行深度耕犁,同时进行少数民族文学的理论建构。另一方面,不追求“纯文学”式的分析方式,而是以问题意识为中心,综合多门学科的理论知识,进行创新的文本解读和文化阐释,从而多侧面、多角度、多层次地揭示“蒙古历史叙事”的深度意涵。
2.理论介入、文本细读与历史视野。首先是具有自觉的理论意识,将各个人文学科的理论资源导入研究之中。其次是回到文本的内部,用文本细读的方式进行叙事学层面的分析和解读,从而挖掘作品的诗性和文学性。最后是将诗学与社会学对话,将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统合起来,挖掘蒙古历史书写中包含的文化政治。
3.从文学研究到文化研究与文化政治。当既有的文学研究范式已然失效,而新的学科典范又尚未诞生之时,回到“文本的历史性”与“历史的文本性”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蒙古历史叙事”不能仅仅遵循所谓的“纯文学”的审美研究或者文学性研究的典律,而应该将其放置在文化研究与文化政治的逻辑框架中,成为与社会、与时代构成互文的小说。换言之,我们必须将“蒙古历史叙事”视为“文本事件”,将其作为“文化现象”进行研究。
4.少数民族文学的跨学科研究。人文社会科学的科际整合和跨界研究是发展的大趋势,对于“少数民族文学”这一学科而言,它自诞生之日起就具有鲜明的跨学科色彩。少数民族文学研究不仅是所谓的文学研究,更需要与人类学、历史学、政治学汇通。本书将打破学科的分断与区隔,在跨学科的知识背景下对“蒙古历史书写”进行综合性研究。
5.借鉴海外汉学的研究经验。笔者发挥暨南大学在海外汉学研究方面的本土优势,充分利用图书馆资料与学科资源,将海外汉学(现当代文学)的研究方法与少数民族文学的内容结合起来,从而打破大陆学界与海外学界在语言、地域、资讯方面的沟通障碍,使自己的研究能够与海外学界进行对话,从而提升本书的研究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