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团建日（上）
本期团建由公司第一美女杨琳同学一手策划包办，超级无敌海景别墅加无限次温泉。
吹着海风泡着温泉，这种这么违和的搭配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想出来的。
当然当方妍自己泡着暖暖的露天池的时候，她决定收回自己开始对这种创意的诋毁。
明明是舒服到哭了，身心疲倦仿佛都得到了缓解。
杨琳戳了戳方妍因为热气烘得红扑扑的脸蛋，嫩嫩滑滑的，满满的骨胶原。
“小方妍，你是不是得罪了老大？”
方妍一惊，师姐收风那么快？难道老大还把自己做的坏事通报批评了？
“师姐，你怎么知道？”
“因为老板把本来是你杨师兄做的事情全部打包交给你了，那段时间把他乐得每天在公司里耀武扬威。”
杨琳看着方妍睁大眼睛鼓起脸棒子，自动涨成了一个包子脸，没忍住伸手捏住两边很是蹂躏了一下。
“你快说你怎么得罪了老大，这么狠，他本来还想把我手头上正在整理的合同也转给你的，还好我拼死拒绝了，不然但那份合同都够你呛。”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那天老大交代杨师弟的时候，自己也在场，老大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神采，好像拿着枪准备上战场的战士那么亢奋。
杨琳立即提议把自己手上的合同一并交出去得了，反正多一件不多嘛。
但是老大不同意，说很多法律上的问题还是要专业人士来处理。
什么专业，人家的志向明明只是当一个美貌的前台，谁要处理这什么鬼合同嘛。
方妍觉得师姐很是靠谱，比一点都不帮忙的杨师兄靠谱多了，感动得热泪盈眶。
“师姐，你是最好的，人美心善，最爱你了。”
一点都不因为自己撒谎脸红的杨琳欣然接受了方妍的感激。
今天程予有事，到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出现。
大家估计他可能也没时间参与了，老大不在嘛，大家可以更尽情地玩啦。
晚上在沙滩上摆了个篝火烧烤，十一月的夜晚有点冷，但是一群人围着篝火在那里抽扑克喝酒，倒没有人去关注呼呼吹来的海风。
程予去到海滩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方助理穿着白色的卫衣和牛仔背带裤，正倾身偷看旁边的小杨手里的牌。
而小杨就使劲往后缩，避开方妍偷看的视线。
偷看不成，方妍直接抢过小杨手里的扑克，丢下来，大声喊道：“杨师兄，快喝吧，酒嘛，又不是砒霜。”
神采飞扬，恣意妄为。
程予走到方妍后面站定，大家都喊了一声老大，方妍向后仰起头对着程予笑着喊了句老板，继续投入到战场去。
本来程予就比较随和，他们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拘谨。
有人招呼程予坐下来一起玩，杨琳递过来一瓶啤酒，问道：“老大吃饭了吗？我给你去拿烧烤。”
程予摆摆手，让她继续玩。
紧接着杨琳输了，她把啤酒递到方妍面前，软软地撒娇：“师妹，快帮忙，你知道师姐最疼你的了。”
方妍二话不说，仰头一口把啤酒喝完。
杨师兄坐在旁边看到她这么豪迈，立即抱大腿。
“师妹厉害啊，等下也帮下师兄吧，师兄也最疼你了。”
程予突然觉得小杨有点轻佻，以前怎么没发觉。
方妍一巴掌拍到杨师兄的肩上，“师兄，好说好说，铭记于心。”
杨师兄默默地往旁边徐主任地位置挪了一下。
方妍觉得有点头晕，自己输得不算多，但是杨琳输得多，连带自己都帮她喝了不少。
正想着等下自己如果输了，要把酒塞给旁边的杨师兄，以报昨日之仇。
正想着如何下手，就觉得衣领被人拎了起来，只能顺着站起来。
程予放开手，神色自若地说：“我车上带了零食，你随我去拿。”
方妍想着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老大你确定要捉自己做苦力吗？
一失神，程予已经走出五六米，只能认命地小跑跟上。
离开篝火，海风一吹，方妍觉得有点冷，而同时肩上也搭上程予带着体温的衣服。
方妍一时受宠若惊，老大这个绅士风度使得正是时候，还那么俊采星驰，一时看得有点呆。
程予走了两步，才发现小助理呆站在原地没有动，回头刚好看到她眼神迷离傻傻的样子，冷风吹得她的碎发飘啊飘，叹了口气。
程予过去把披在她肩上的衣服合拢，低声说：“捉住。”
方妍默默地捉住合拢的衣领，看到老大后退了一步，默默看了自己一眼。
再次开口：“走吧。”
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身体某处钻出来，随着血液走遍了全身。
还好老大已经提脚大步往前走，不然肯定会发现喝了再多酒都不脸红的方妍此刻满脸通后，就像泡了个很久的温泉。
“老板，你吃饭了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脸好，方妍觉得要随便找点东西说一下。
“杨师姐买了好大的生蚝，烤着吃可好吃了。”
“我不怎么吃烧烤。”
程予听到小助理的声音有点喘，自己走路很快吗，于是放慢脚步。
方妍是真的喝得有点多，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是她明显话越来越多，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
虽然明天问她到底自己说了什么，她肯定说彻彻底底地忘掉，但是此刻她感觉一停下来气氛有点尴尬。
觉得自己被刘欢屏荼毒日久，马上要发作，如果一停下来，自己就要借酒行凶扑上去把老大非礼一番。
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停，你可以熬过去的，对方是学校领导啊，这个罪名担不起。
程予领着方妍慢慢地走着，小姑娘今晚话特别多，细细碎碎地自顾说个不停，不知道在掩饰什么。
带着她绕过一堆垃圾，程予听到方妍软软糯糯的声音问道：“老板小时候最喜欢什么活动啊？”
小时候，能有什么活动，除了上课就是补习班，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楼下那个黑漆漆的柴房。
自己被妈妈关在那个小小的柴房里面检讨，门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可以看到外面大院里的小伙伴在玩123红绿灯。
但是自己从来没参加过，就算旁观，也是这种被惩罚的时候。
整个大院的小朋友都知道602的秦阿姨很严肃，不敢和程予玩，自己被关着也见惯不怪了。
只有一个还不怎么懂事的幼儿园小姑娘，有次玩捉迷藏，从这个洞口爬进来。
看到呆坐在一边的自己，吓得马上爬出去了。
但是第二天自己再次被关的时候，她又爬进来了，还带了两粒水果糖，和自己分着吃了。
这是自己童年吃过最甜的糖果。
从来没有小伙伴想着给不苟言笑的程予分享什么，可能在黑漆漆的柴房，小小的孩子并不能看清自己有点冷淡的眼睛吧。
当然这个小姑娘已经忘记了，此刻正在自己面絮絮不休地说着自己的童年，但是就没有提到这一件事。
也对，四五岁的记忆哪能维持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