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还魂篇 朱雀楼之约
慕容冰心缓缓的起身,回首吻上南宫瑞谦的唇。
片刻后,慕容冰心轻抚着南宫瑞谦的脸畔,低语道:“看尽满城烟火,方知盛世繁华,只可惜,我终是不能陪你一一看过。”
南宫瑞谦在慕容冰心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柔声劝慰道:“冰儿,不必惋惜,此生能遇到你,便已是奢求了,人生之路能与你相携同行一段,已是幸运至极了!
还记得,兰轩山庄的初见,你一袭水青色衣衫在不经意间便已走入我的心上,至此,你的身影萦绕眼前,挥之不去。”
慕容冰心明眸浅笑,朱唇轻启:“兰轩山庄的初见,沉沦的又何止你一人,我何尝不是如此,你一袭白衣胜雪,宛若遗世谪仙,浅谈低语间,你已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上,从此,情根深种。”
思绪一转,一声叹息,慕容冰心无奈且伤情的说道:“只可惜,我这一生有负太多的人。
负了师父,未曾守住看护冰堡的职责;
负了雪儿,一生痴守冰堡,永不入世的承诺;
负了衣儿,将一切重担皆交托于她,将一切责任皆强加于她,从未问过她的意愿;
负了婉儿,断了她一生的情缘,半生的痴守,造就了她今日之伤;
负了泪,终是辜负了他不惜生命的守护,我终是时日不多,回天乏术了;
负了师兄,负了他千年等待,负了他对我的情意,害他由仙坠魔,走上了不归之路;
最后,亦负了你,终是不能陪你执手到老,完成白首之约。”
南宫瑞谦将慕容冰心紧紧的拥在怀中,在其耳边低语道:“不论如何,他们都不曾怪过你,他们只希望你能幸福就好。至于我,此生能与你结为夫妻,已是对我莫大的恩赐了,不曾责怪,只有感激。”
南宫瑞谦轻抚着慕容冰心的秀发,继续柔声低语道:“感谢你的出现,感谢你走入我的世界,感谢你爱上我,更感谢你嫁给我,让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守在身边,以你之名,冠我之姓,从此,你只是我的妻,而我也只是你的夫。”
慕容冰心依偎在南宫瑞谦的怀中淡然浅笑道:“南宫,谢谢你月下的婚礼,谢谢你的紫罗兰,那是我生命中在雪白的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南宫瑞谦有些遗憾的说道:“对不起,冰儿,终是未能给你一个盛世的婚礼,没有十里红妆的相迎,也没有满地紫罗兰的相送,亦没有凤冠珠花,霞披红袍,只有一袭简单的红衣,三两好友,委屈你了。”
慕容冰心回眸一笑,温柔至极的说道:“能嫁给你,冰儿此生再无所求。”
看尽满城烟火,盛世繁华,慕容冰心和南宫瑞谦二人回到朱雀楼内,坐在曾经众人常来处,看着楼下热闹的街市,往来的人儿,好不热闹!
琴阁落英苑
商落蘅的身体开始渐渐的好转。
商落蘅和公子陌二人驻足在落英苑内的花园中,共同欣赏花园中的美景。
花园中景色虽美,可是,赏景的人却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
公子陌陪在商落蘅身侧,看着身侧的女子眼中似有解不开的愁绪和忧虑,公子陌轻声问道:“落儿,你……在担忧什么?”
商落蘅无声的叹了口气,淡漠的开口说道:“八月十五,中秋月圆夜就要到了,雪儿的火毒便会发作了。
每逢月圆,雪儿火毒发作时,都需要依靠禁地内的千年玄冰压制,有千年玄冰压制尚且痛不欲生。
可是,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夜,冰堡前任宫主慕容冰心邀约姐姐相见。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夜,朱雀楼前,把酒临风,无论何时,我等你。”
这是冰堡前宫主慕容冰心对姐姐说的,说得那样坚定,好像姐姐若不到,她便不会离去,就在那朱雀楼上一直一直的等下去,直到姐姐的到来。”
商落蘅陷入回忆中,轻声的对身侧的公子陌讲述:
“她的时日不多了,她转身离开之时,我看见她吐血了,她勉强用灵力压制,我知她个性,便装作没看见,只怕朱雀楼之约,是她想与世作别罢了。”
“冰儿之约,时值中秋月最圆之时,也是雪儿火毒最盛之时,以千年寒冰姑且能抵御火毒侵袭。若离开此地,月圆之夜,雪儿可否能抵挡得住火毒的侵袭?”
“姐姐,可会去?”
“会去,但不会相见,我只会隐于暗中,让冰儿看到我,她便会安心了,知我会履行承诺,我又可照顾雪儿,两全其美,不是更好吗?”
商落蘅抽回思绪,无奈的叹息道:“正值一年中火毒最盛的月圆夜,不知姐姐与雪儿要如何应对?我能做的仅是取出冰种,护佑他的平安罢了!我能为她们做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公子陌心疼的看向身侧的女子,万分怜惜,声音轻柔道:“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而我也会守在你身边,助你守护好他的平安,完成你对公孙婉儿的承诺。”
商落蘅看向身侧一袭红衣的公子陌,声音中无限柔情,“公子,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公子陌亦看向一袭紫衣的商落蘅,深情款款的说道:“落儿,为你所做的一切,我甘之如饴,只求你,别再推开我,让我陪在你身边。”
商落蘅感叹道:“终不知将公子留在身边是对是错,我终会带给你无休无止的不幸,我不想累及公子,我只希望公子过回以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公子陌淡然一笑,执起商落蘅的手,缓缓说道:“在未遇见你之前,也许自由对我很重要,但是,在遇见你之后,自由于我而言已不再重要,我所求的不过是在你身边能有我的位置,可以尽我所能的护你周全。”
商落蘅缓缓的抽回手,看向眼前的美景,声音空灵缥缈,轻缓低语:“公子,终究蘅儿会辜负了你,蘅儿的心中只能容下她一个人,只守她一人之诺,除她之外,我不知,我的眼中心中还能否容下他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