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少年行动1

轻楼重一日一日沉浸着自我的酒精中的生活，一日一日不思进取了，并且多次由于和朋友对酒，几次回家之时跌倒在坎下，沟里，公路边，弄得头破血流。轻上云见着爸爸头缠绷带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心里不痛快，更不痛快的是妈妈不管理爸爸，胡乱给爸爸准备了几餐饭食，又去赌博，赌得天昏地暗，有时该送饭的没送饭，该送水的没送水，该扶夫君方便的不能方便，如轻上云放学放假，就多半使唤女儿去扶持。两口子一个好赌，一个伤痛在身，茶厂里的事儿就比较乱了，厂里的人见老板不大管事儿，把烘干好的茶一口袋一口袋悄悄卖了。现今石门村镇几家茶厂，已不像早包装一大口袋一大口袋，有三家大厂都自己申请了专利，包装出口，仅轻儿重两架小厂还在粗加工。在充满竞争的同行之中，轻楼重茶厂产量仅只有不多的一点儿了，石门村镇茶叶绝大多数都卖向了大茶厂。如此境况，有人可开始使坏，收新茶以次充好，老叶子枝条也不管，只管统统收，等到轻楼重在身体好转再去厂细查账目，已经有了大大的亏损。杨贵贵打牌出手阔绰，牌桌上钱票飞舞，输惨惨的好几回。有赌徒们见杨贵贵牌场不管场合，于是几人一伙，合成笼子，弄巧玩鬼，三番五次，豪言壮语邀请杨贵贵开赌，嘴里夸赞说：“我们只邀请你打，有的人我们不和他们打，哪有我们几个合在一起打得有牌场！”于是又赌了几个日夜，赌得光光了回来。

轻楼重回到场子里，发现亏损如此严重，各种问题不断，在厂里大发雷霆，工人们见他已如落泊之人了，把他不放在眼里，有一个工人竟然当面就顶撞了起来，说道：“你发什么火，我们是按你的意见办事的，厂里搞亏了，怎么怪我们？”

轻楼重摸在老叶子有三寸长的一皮茶叶上，对这人说道：“你们看，这是谁的茶叶，这种茶也能收吗？场子不亏才怪啊！”

那个工人五十岁了，龅牙，身材胖实，瞪着白眼，恶狠狠地说：“这有不是今天收的，昨天收的，我回家十几天了今天才来，不知道谁收的茶叶，我一见到他们收这么长的茶叶都说了他们的，他们说是四三儿收的，他说你好久没给他发工资了，他工钱也不要了，到别个地方打工去了。”

轻楼重气呼呼看着收的这些茶叶，找不着四三儿，没法找他算账，咽下一口气说：“那你们怎么不给我汇报？”

另一个工人小声说：“给你打了电话的，几次打不通，听别人说你酒醉了，后几次打说你跌伤进医院了。”

轻楼重恼怒地说：“给我媳妇打啊。”

那一个工人说：“你媳妇正在打牌，叫我们找你。”

轻楼重无语了，看着边上的几位工人，没有了早一样的恭维神情，都有了一副要在老虎头上拔毛的情形，心中窝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怒火无处发泄，在厂里四周看了看，愤懑着一股气离开了自己的厂。回到家里，感觉饿了，但一切冷锅冷灶，没什么吃的，心里就对老婆不满了，一股怒气生长出来，说道：“一天就知道打牌，家里的事不管，厂里的事也不管！”自己从来也懒于手脚不爱弄饭，就又到管子里去买的吃，心情不好，就多喝了不少的酒。酒足饭饱，脸上紫色，眼神呆滞，白眼乱翻，脚下不稳，两手乱划，想起茶厂的亏损，借着酒劲，戾气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