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69.撒旦

双枪听的认真，他想，看来：“他们a星人知道的还真的不少。”不知不觉，在一种莫名的红光闪烁之下，灯慢慢地抱起遥。高高地举过头顶。向一个极黑暗的地方走去。步调缓慢，他们两个一边走，还一边把头挨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双枪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东西，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没有他参与的必要的。

灯和遥说的这些话激起了双枪的好奇。双枪判断：很有必要进行更全面的信息扫描。这意味着他需要一个飞船。需要地球上一块没有人打扰的地方。需要安静的环境。

双枪对自己说：“任务追踪系统关闭”，然后“情感系统自动开启。”

“绮谷，我的绮谷。你现在在哪里？”双枪先是确定了一遍自己在地球上的坐标。然后他巡视一周，“这里是玛雅谷”他对自己说。双枪利用俊的身体，再一次使用遁地术。

无奈的是，这是俊的身体，双枪无论如何，还是只能算作一个客居的人，他对俊的法术还是偶然利用了一两次，出点差错是在所难免的。电光火石之间。他不小心来到了一处湿润的地方。空气中有咸湿的味道。星光洒满天际。夜是薄薄的黑色。低低地似乎有一两只鸟儿飞过。看不清楚那山那人那鸟，因为这是人类的身体。“哪里啊，这里是哪里啊。”

双枪难得有机会体会这种地球的安静时光。他捡了一颗石子儿。在手里把玩，然后他做到了一块大大的石头上。静默地屈腿而坐。这里是海边，过了一会儿双枪才反应过来。这是属于双枪一个人的夜晚。

“双枪你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坐了多久。双枪的旁边多了一个人，一个机器人。白色的，不过夜太深了，双枪也只能认为他是白色的。其实说实在的，他也没有那么白。在情感系统的指挥下，他竟然有点失望，失望身边的那个人竟然不是绮谷。

“你就是嘎子机器人？”双枪没有采取任何的动作。没有握手欢迎，也没有站起来转身就走。

“对，我是。”那个机器人说到。

“我的返修舱飞船你放在哪里了？”双枪直入主题，在机器人的世界里从来都不需要拐弯抹角。

“啊，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直接告诉我，这个很重要，你要接受指令。”

“我在地球上的事情太多了，我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嘎子机器人，你沾染了地球人的陋习。”
“我真的忘记了。”
双枪觉得疑惑，再一次借着月光看身旁的机器人。他们刚刚交流的语言是可听的，在地球人听起来就是一种有节奏的音乐对应着另外一种有节奏的音乐。因为俊的身体不能够产生出无限短波。他就只能利用他的声带发射同类机器人的信号。

一只黑鸟突然优雅地停落在嘎子机器人的肩头。黑鸟的小爪子两个新鲜的泥土脚印。双枪想再一次遁地而走。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嘎子机器人掐住了脖子。

“别想走。”

“你杀死我没有用的。我还是可以逃逸到别的人的身体。我是机器人不可能被杀死的。你杀死的，只是一个可怜的地球人而已。”
“哈哈哈。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死的，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撒旦露出了真面目。他的身体是腐朽的，随时都会碎成粉末的几千几万年的身体。他的身体不可塑。但是整个银河系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知道星际协会的机器人长什么样。也知道地球上哪里有可资利用的材料。他合成了塑料这种东西，这是一个惊喜的发现，他发现在地球上真的是最方便合成化学危险有害品了。后来的一段时间，撒旦除了合成了塑料，还合成了新型毒品。这些合成品最大的特点就是地球不能凭借自身的力量消解。撒旦给地球的身体种了毒瘤。

撒旦用塑料做了一个假机器人的衣服。如果是一个真正的机器人，绝对不会允许他身上的材质，鸟落上去有泥点。

“哈哈哈。”依然是一种怪异的，空灵的嘲笑声。“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不要动而已。”
“你是那个b星人撒旦吧。星际协会的永久流放黑名单上有你的一个位置。”
“所以啊，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
“你想干什么。你放开你的手，我们星期协会说一不二，说不会走就不会走，你要把这个叫做俊的机器人的身体毁了吗？”

“哼！”你们星际协会的人太习惯发号施令了。“好吧，我让你。你不过是一个机器人而已嘛。”
撒旦颤颤巍巍地把犹如枯树藤一样的老手放下来。

“你叫双枪。没错吧。”
“没错没错。”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不要地球人的文明。我要地球上没有任何文明，人类恢复到最原始的状态。”

双枪的情感系统没有关闭，他可以感觉得到，撒旦的语音语调有点变化，他居然听出了悲伤。

“来。”双枪拍拍撒旦的老得发枯的肩膀。“其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就像老兄弟一样聊聊天的啊。我们也正在追踪那个a星人。他破坏了星际的公约还有星际的秩序。其实，我跟你是一头的啊。”

撒旦的灵魂干枯而且冰冷。受到这样几千年几万年都没有的关心，还是让他感觉到非常触动。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那个a星人，不像你这样。可以听懂我心里的声音。他相当自负，你知道吗？讨厌的自负。就是一种认为整个宇宙应该只有他们自己那种自负。”“我查过一些他的资料，他是a星上讲解知识的老师，温文尔雅，善解人意。”

撒旦和双枪交流的时候用的是地球人的语言。撒旦经常来地球上游荡，他是一个地球通。

“那个只是他们的表面现象。”
远远的地方，正在欢歌乐舞，地球上这个安静的海边角落，两个外星人在说心里话。

“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但说无妨。”
“很久很久以前，在银河系的诞生之初，有一个星球发育了，它的质量是很大很大的，但是它本身产生不了任何的能量，就像现在的地球一样。它必须要依赖一颗正在进行核反应的恒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颗大行星产生了生命。从一个单细胞生物开始，逐渐的变成多细胞，再分裂，再变得更复杂。生命结构变的越来越复杂多变。知道产生了两腿直立行走，有智慧的生物。就像我这样的。”
“可是，a星人说地球上的智慧文明生物是他们通过弱力场和灵魂种子置入的。”

“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好好，我不插嘴了。”

“他们说的没有错，但是地球也有自己的发育过程。a星人干涉别的星球的文明进程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们的实验是星级合约所允许的。”
“你说过你不会插嘴的。”


“你说你说。我真的不会再插嘴了。”


“你们这些机器人可能是犯了和a星人一样的毛病，自以为无所不知，其实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地球也有自己的发育过程，其实在a星置入恐龙和人类之前。地球上已经有别的细胞生物。a星人比我们b星人残忍得多得多了。地球上的自有生命和强大文明的生物，不得不强制达成某种生态链的平衡。人类把这个东西叫做：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个秘密：刚刚我听见那两个a星人已经开始想要改变这种生态链的循环设置了。哦，对不起我又插嘴了。”
“不可能改变的，他们是年轻的a星人。太天真了。你知道吗？这种生态链是两种不同级别的文明之间的对抗结果，如果要改变生态链，除非把地球上的低等文明变得高级，所谓的低等动物都变成高等动物，或者高级文明变成低级文明。或者消灭其中的一种文明。”
撒旦说了好多的话，自己都觉得有些累了。

“那个a星人不停地加速地球上高等文明的进步，最终的目的，不过也就是像当年一样的。让自己的同类变得强大，就等于消灭了敌人。不知不觉，a星人就会实现自己的阴谋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不起这是我第七次插嘴。”

“哎呀，算啦！我知道说起来也挺复杂的。当年我生活过的那个大行星和它所以来的小恒星之间，某一天，力量发生了变化。小恒星反应的速度太快了，能量衰竭的很快，大行星越来越大。眼看着，大行星马上就要把类似于一个大火球的小恒星吸附到自己的身上，或者，小恒星马上就要变成一个黑洞，我们所有的生命物质都会被吸附到黑洞里面，最坏的情况就是这两种了。”

“然后呢？”


“然后下次再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