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6.小李

就是每次一到月圆之夜啊，我总会感觉到一种头痛，还能感觉到地震了。只是很微小的那种地震，我到地震局上报了好几次，他们都说没有检测到任何异常，还告诉我这里不是地震带，根本就没有什么地震。我后来想，震就震呗，反正对于我来说又没有什么损失，年纪也一大把了，你说是不是？

“莫名其妙的地震。”小李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装在了意识之下，让头脑里意识世界的小人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交给意识小人处理的事情有：地震，金子，塔。

“大爷。”小李看了一眼天，“这里怎么一颗星都没有？”

“打从我在这里开始，就没怎么见过星星，按理说这里是山上啊，多少应该看见一两颗啊。”

小李的双手支撑在生锈的铁栏杆上面，老油漆和红锈混合交互生长，在小小雨针的击打下，坚强的忍耐着，小李发呆。他想起以前在寺庙跟着师父修行的时候，下雨天一打坐就发呆，一发呆就困。师父看见他困就会拿又细又长的柳条轻轻地涮一下他的肩膀，他会清醒一点。后来这个方法基本上没有什么效果。下雨天，师父就让他练功，在下雨天扎马步，踢腿，打快拳。

老大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碗筷，简单清洗了一下所有的厨具。小李把手放回来：“大爷，我来帮你洗吧。您有什么需要使唤我的地方，尽管说。”

“没有，不用，这点小事，也就顺手。小伙子，你快进来吧，外面一会儿雨就大了，你身上一会儿就湿了。”
小李很想说自己穿的所有装备都是进口的户外装备，防雨防热防风防蚊虫的冲锋衣，根本不怕这点小雨。大爷的话让他感觉到温暖，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他了，父亲和母亲一直在忙自己的商业帝国，这么多年，自己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大爷悠悠地从墙上挂着的一袋黄色的东西里面，翻出一些烟丝。卷进四四方方的一张白色的纸里面，划火柴点燃，平常在电灯的环境下，对光线来源不是很在意的小李，突然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他整个人有一点出神，长途跋涉又失去了力量，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在寺庙的时候，很困，又不敢睡。他必须有一个很温暖的理由才会睡着，或者是用完最后的一点能量才会睡着。

可是大爷在空中划红的一颗火柴。还是让他想起了很多问题，他想到了人类的最开始，火解决了很多问题，解决了肉的生熟的问题，继而延长了人的寿命。火解决了寒冷的问题，更进一步延长了人的寿命。有了火光，人可以围在火旁边，聊天，画画，一起讲讲很多有价值的问题，丰富的夜晚生活让人类变得不寂寞，变得开心，更加愿意活的长久。火种是人类的希望，是人类最开始的幸福。

“唉？大爷？您的灯在哪里？”小李想的是，如果有灯的话，他愿意看看一些人类历史上有纪录的奇异人类的资料，他试图分辨出其中的真假，以及有没有可能这些人类来自于同一种不同的人种。还有一些重要的外星人的通讯。这些他都通过档案馆打印出来了。很厚，占了他行囊的五分之一的重量，让他的背包沉重。

本来他可以把这些资料都背下来的。可是自从上次的行动之后，他的一部分的强记忆的功能好像就受到了损伤。

“小伙子，我这里没有灯啊。”

“没有灯吗？那怎么这么亮啊？”

“我这里常年都是那么亮，这是月光的光线。”

“今天是十五吗？”

“不是啊，今天不是十五啊。今天连初一都不是。”

“不知道啊，这也是是我今天想告诉你的我这里奇怪的事。刚刚我忘了跟你说的，说实在的，因为这些奇异的现象对我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我也就并不是很在意，就这么顺其自然地生活着。但是有的时候回城市里面一趟再回来，还是会觉得很奇怪。我觉得我这里可能是住着什么神仙。”小李赶紧跑去外面看了一趟。天空上的月亮小小的，弯弯的。“怎么可能有这么亮的月光？”小李伸出手来，看自己的手，月光如昼，连手掌上浅棕色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这个老油漆怎么会沾在我手上啊？”小李到了水管旁边，蹲下来，很认真地洗啊洗，搓啊搓。好像是搓不掉的感觉。手掌上不合时宜的银光闪闪。

看着自己的手，小李就想到了之前这个平凡的手腕上还曾经停留过进口的户外电子手表呢，心率、时间、脉搏、指南针、温度，应有尽有。现在可谓是空空如也。

对了，意识表面之下的小人，交来了报告：地震、月光如昼、手表上的时间、银色的老油漆，小李仿佛得到了什么启示：“我没有找错地方！”小李的内心深处，智慧小人和小李共同呐喊：“我没有找错地方，就是这里了！”

“大爷大爷！”小李转身冲进客厅，大爷还沉浸在一片祥和的“饭后烟”当中。

“什么事啊小伙子，你慢慢说，不要着急啊。”

“大爷，您家有金子吗？”
大爷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他的心里一定在想说：“这个小伙子不会是想要趁火打劫吧。”大爷仔细地在打量面前的小伙子，估算着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小李在他的眼中看来，又瘦又小，要是他年轻十岁，揍扁10个小李都没有问题。现在嘛，一个小李他也打不过。再说了，老黑狗去叼野兔了，马上就回家了。但是小李看上去好单纯啊，不像是想要打劫的。

“小伙子，你想干什么？咱们都是明白人，打开天窗说亮话。”

“嗯。大爷，你让我想想怎么跟您说这件事好吗？”
小李没有说外星人的事，也没有说自己在哪里工作，更没有说人类发现了外星人的飞船。小李尽量诚实以告，以便得到金子。

“大爷，我查了很多资料。我觉得这里可能真的是住着一些神仙，我小的时候出过家，跟着师父学过一些方术。我觉得此处有异相，必有天机。您借我四块金子。我觉得我自己找到神仙的踪迹。”
有的时候，当你有求于别人的时候，就是会需要一点一点，顺着对方的心魔往下说。

“小伙子，你说的太玄了，你真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仙吗？嗯？你可别把我当傻子。”大爷步步逼近小李，纵然已经老去，但是身材依然强壮高大。

“大爷！一个地球上有很多个世界，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小李没有丝毫的，想要回避大爷眼神的意思。

“嗯。”大爷用鼻腔哼了一声。空气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凝固，过了很久很久。

“你想要多少？”


“不多不少，四颗即可。只要有就可以，不在乎多少。”


“金子？”

“金子！”

大爷双腿大大地分开，一只手杵着膝盖。张开嘴巴，另外一只手伸进嘴里，抠出四颗金牙。

小李也顾不得口水什么的问题了。他迅速行动，在月亮高垂的正下方，找了一个点，立下一颗小木桩。然后以这个点为圆心，8点钟的方向放下一颗金牙，然后是11点的方向，一点的方向，5点的方向，一共四个点。圆的半径是小李的七步。

然后，小李在圆心出盘腿而坐，双手合十，高举，指尖朝着月亮的方向。开始小声地念咒语，娓娓道来，如泣如诉。大爷小心地在一个远远的方向等待着。尽管小李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是还是很清晰地传递到大爷的耳朵里面。大爷以前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有信仰，他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出身的人，当了几年的兵，没有人特别地提及这方面的问题。现在他明白了。“活菩萨”。不知怎的，大爷的脑海里冒出来这三个字。

小李已经入定。抛开了一切执念。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欲望，连睡觉的欲望都忘记了。一时间物我两忘，他的意识和肉体都在轮回的三千大千世界里面游荡，无色声香味触法。

不知念了多久的经。等他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确实又是记忆中的玛雅山。玛雅山对任何人来说，都不高也不矮，坚持一下，很容易就翻过去了。可是对于没吃多少东西的小李来说，他实在是觉得很难啊。他想：“干脆，就在山脚下睡一觉吧。反正也找对地方了。”装备和肉体都在。小李从背包行囊里取下睡袋。套在身上。找了一个平整的草地，躺下，很快就进入了睡眠。无声无息。

太和绮谷那个时候，绕着玛雅谷跑。漫山遍野地跑，就像小时候那样。

“哎呀，太！这里怎么会有一只那么大的虫子啊，我以前都没有见过。什么东西，吓死我啦！”

绮谷指着躺在地上，沉沉入睡的小李问太。

可是太想不到回答绮谷的办法。他试探性地悬浮起他的剑，把剑倒过来，用把手戳了戳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