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川之行
小李本来满腔热血地奔赴四川,在小李心里想着他就像爱情小说里的男主角,千里迢迢地去找女主角。在爱情小说里,通常男主角找到女主角后,女主角都会被男主角感动得回心转意,然后都是大团圆的结局。
小李想着他那么有诚意去找她,她一定会被小李感动得高声大喊:“小李,我爱你,我要嫁给你。”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不是像小李想像中一样美好,而且大超出了小李的想像,坏透了。
二十多年前,交通并不是很便利。小李从他住的地方,转了两次公交车才到市里的长途汽车站,再在长途汽车站购票去广州火车站。在广州火车站购票去四川,小李以为去到四川就要找到他那个川妹子了,但是小李下了火车一打听,才知道他要找的人还远着呢?
小李一手抓着地图,一手拿着写着川妹子家里地址的纸条,一边问路打听。他可真是坐过长途大巴,拖拉车,摩托车。他还拦下一个骑自行车的大叔,以一毛钱的价钱坐了一大段路。
小李问路,那些人都对小李这个外乡人很热情,可是他们都不会说普通话,说的那些四川话,小李也听不懂,全靠猜的。
也因为小李听不太懂四川话,他被指点着走错了很多冤枉路。
第一次在交叉路口,小李向一个老人家问路,小李连去川妹子的所在镇都走错了。当时小李向着老人家指点的路走了半天,他再次向一个中年人问路时,他才知道自己走错了方向。后来吓得小李再也不敢向老人家问路,他也不知道是老人家说错了,还是他自己听错了,四川话他都是靠猜的。
小李在SC省内找川妹子就找了四天。
在这不断寻找问路挨饿受冷的四天里,小李不止一次地想要放弃找川妹子的想法。但是爱情的力量让小李坚持了下来,他心里想着一定要找到他的爱人。
小李家也是穷乡僻壤,走一天山路和翻几座山对于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可是小李一个外乡人踏在四川无穷无尽的大山里,他的心真的是发毛,有一种未知的恐惧包围着他。
那时正是隆冬季节,四川正下着大雪,生长在南方的小李哪里见过这样的大雪。那样的大雪和冷入骨髓的程度让小李一边走一边发抖。其实小李感到特别冷,这就要怪小李那几个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姐姐了。她们几个都没有想到四川会下雪,会那么冷,她们为小李准备的衣服都是秋衣,连外套都是普通的厚外套。小李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了,可是还是觉得冷入骨髓。
当时小李刚下火车,又上了长途汽车,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那川妹子所在的镇上了。本来冷得发抖的小李可以在镇上买件加厚超大棉衣的,但是他想到找到川妹子就走了,回南方再也用不着那样的厚衣服,所以他冒着寒冷向川妹子的家出发。
但是让小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川妹子的家那么难找。
小李向着大山里出发,走着走着的小李冷得真的是受不住了。穿着秋衣被大雪裹成雪人般的小李终于忍不住敲开了路边的一间小屋。
开门的是位老太太,老太太一看小李这个样子就知道小李是冷得受不了来取暖的。
老太太让小李靠近火炉,她还倒了杯热水给小李。小李当时就感动得想哭了,当时他的想法就是,一世间好人还是比坏人要多的。
小李当时又冷又饿都被老太太看在眼里,老太太当时就把家里能吃的都拿出来了。
饿得前肚贴后背的小李当时不管那么多,他只是猛吃。吃饱后,小李的嘴巴都被老太太家的辣椒辣肿了。后来在很长的几年时间里,小李都对辣椒避而远之,他再也不敢尝辣椒。
吃饱了的小李才有心思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屋子很小,很矮,是石头切成了,房子里除了简单的家具外,再没有一样电器,连个收音机都没有。
房子好像就老太太一个居住,本来小李想跟老太太买件厚外套的,看来这个愿望要扑空了。小李看着老太太家里的一切,他边叹息边把自己想买件厚外套的事跟老太太说了。
老太太说她老伴早就去世了,现在就她一个人居住,她的衣服也不多,她还有一件厚外套收藏着舍不得穿。
老太太把外套拿出来给小李,小李看着那件红色女外套哭笑不得,一个大男人穿件红色女外套成何体统。
但是小李想到外面寒冷的风雪,他还是听老太太的话穿上了那件红色的女外套。
小李临走时给了老太太50元,但是老太太死活不肯收。小李见老太太不肯收钱,他就脱下外套要还给老太太,最后老太太才勉强收下小李的钱。
这件事一直让小李很感动,在以后的日子里小李经常想起那个给他温暖的四川老太太。
小李辞别了老太太,他继续向山里进发。他听别人指点,再翻过两座大山就是川妹子的那个小村了。
小李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如果按照别人的指点,川妹的家应该在这里附近了,但是小李就是无法找到那个小村。
小李看着渐渐黑了的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原路返回镇上找旅店住,那明天又要走一大段路才能找到这里来。如果继续找,夜晚走山路是很危险的,有可能会遇到什么猛曽,有可能一脚踩空滚下山摔得粉身碎骨。
小李听一个四川的朋友说,他家就建在半山上,他父亲就是晚上出来追一只小兔子而滚下山摔死的。那个朋友的爷爷是因为喝醉了酒,在家门口滚下山摔死的。
小李那个四川朋友在家绝对是不敢喝酒的,也不敢去打猎,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害怕一不小心就在家门口摔死了。
小李犹豫着要不要原路返回镇上找小店住,他竟然发觉不远的山林里有一间小庙。
小李走近小庙,他高兴地推开小庙的门,他发觉小庙里并没有人,只是供着各路神仙,具休是什么神仙,小李也不知道。更让小李感到高兴的是,神桌上还摆放着水果饼干等供品。
小李又饥又渴,跪在神像前说:“各路神仙,本人小李来川找人路过此,现又饥又渴,想借食桌子上的供品,你们都是救世主,你们一定同意的,对不对?谢谢了!”
小李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供桌上的苹果就吃,他真的是饿了。
小李看着冷冰冰的小庙,他走到外面捡了些干柴回来,但是他又要发愁如何才能点燃那些柴草了。
小李记得历史老师说古人利用钻木取火,但是小李知道钻木取火并不容易。小李想到武侠小说里的侠客,经常会露宿在那些小庙里,他们都会带着打火石。
小李真后悔没有随身带着打火机,他低着头沉思着还有什么办法把柴点燃,只能去附近的人家借火。正当小李要去借火时,他看着香炉里的炉灰,他忽然高兴起来,他觉得这个庙里应该有火柴。
小李看着不大的小庙,他认真地思考着,一个经常在此上香的人会把火柴藏在哪里呢?
小李看着神桌旁边的小柜子,他果断地拉开小柜子的门。小柜子里摆放着香烛纸钱,最重要的还有一盒火柴。
小李笑了,他看着那盒火柴就像看到一座金山摆在他面前一样高兴。
小李围着火堆取暧,他想起他看过无数的武侠小说里,都会说那些大侠在山庙里过夜,他们都很容易就能打到野鸡野兔子来烤着吃。烤着烧鸡的香味准能把几里外的人吸引过来,不是仇敌就是朋友,不是朋友的最后在烧鸡的作用下也能成为朋友。
小李想着夜里会不会再有人来这里借宿呢?小李正胡乱地想着,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小李还是听到了。小李还听到推门的声音,也是很轻很轻,门没有被推开。小李早就把门关紧,还把那个储物柜挡在门后。
小李不敢去开门,他不知道来是善是恶,如果遇到山贼怎么办?如果钱被抢了,就无法再回深圳,要流落在这个大山里了。小李知道他并没有功夫,不能像那些武侠小说里那些大侠一样把敌人打得只有求饶的份,没有还手之力。
小李悄悄地走近门边,他透过门逢看向外面,他吓得冷汗直冒,差点就被吓尿了。
外面正在推门的不是人,而是几只狼,那发着绿光的眼睛正透过门逢看着小李。
小李被吓得腿在发抖,但是他还是坚持着把那张神桌都推到了门后。小李还是怕狼会把门推开,他自己也爬到神桌上坐着。小李就跪在神桌上对着各路神仙拜道:“求各路神仙保佑我能逃过狼口,保佑我平平安安。”
小李拜了一会各路神仙,听着狼没有动静,他终于没有那么害怕了。他再环视了一圈小庙,小庙的窗户还算牢固,房子也建得结实。只要来的不是大象,其它猛兽都可能无法攻破这个小庙。
小李想着明天再找不到那川妹子,他就当作与她有缘无份,回深圳去了。他真怕不是冷死在四川就是身葬猛兽之口。
好像上天要眷顾小李一样,第二天一早他就遇到一个认识川妹子的人,也找到了川妹子。可是事情的发展完全是小李无法想像的,与他大团圆的结局刚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