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化神期禁制
前来回复的执法堂弟子脸色也不好看:“弟子去时那王岩已然疯疯癫癫,言语无状,弟子想要将其带来。但是恰逢问剑峰主事在,她请求先带王岩去找丹峰长老先医治伤情,毕竟事关修士性命,弟子只得空手而回先回报掌门和各位长老。”
“走火入魔疯了?”长空真君瞪大了眼睛。
随即他又皱眉,看向那回复的执法堂弟子:“哪个主事的拦着你不让你带人了?”
“回禀真君,是楚悠然师妹。”那执法堂弟子脸色有些微红。
苏清薇一阵无语,又一个沉迷女主美色无法自拔的青年啊。
而上首,几个正襟危坐的元婴期真君已经在窃窃私语了。
一旁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掌门云渺真君道:“各位长老,你们都怎么看这件事?”
他看向了问剑峰峰主长空真君,此时他手里正拿着那只穿云梭,刚刚已经取了宗门留有弟子烙印的本命玉牌对比过了,确实是有王岩的神识烙印。
长空真君的脸更黑了,恰逢去抓人,恰逢那人就疯了,还恰逢有人拦着不让执法堂带人。难不成真当他们这群人都是傻子吗?
这件事情肯定跟那个楚悠然有点关系。那王岩的背景他刚才看了,只是一个三灵根的普通修士,有什么道理跟堂堂的元婴真君过不去?若说背后没人指使他是不信的。现在可好,旁边那群老家伙看自己的目光都变了,搞不好是怀孕自己跟苏文清过不去呢!
至少五阶的高级幻妖散呢!好大的手笔!他都拿不出来的东西居然会在一个小小女修手里?那个女娃还真不简单!
长空真君越想越觉得气愤:“我们现在去丹峰看看那疯癫的小子去吧!”
去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
其余的元婴真君也点点头,先前是问剑峰弟子出了差错,看在长空真君的面子上,他们都不好插手过问。但是事关烈阳真君这么一位元婴真君兼炼器大师的事,怎么也得搞个清楚。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御空奔向了丹峰。
站在长空真君的芭蕉叶法器上,苏清薇还有些恍惚,本来求见掌门说起诱审黄成那个局还生怕被拒绝,没想到掌门云渺真君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还找来了几位长老和问剑峰峰主。才有了方才那一场好戏。
问剑峰峰主长空真君确实是个很平和的长辈,不偏不倚,让苏清薇也对其很有好感。
而另一旁的长空真君等人眼神扫过苏清薇也是有了几分赞赏,先前总听说这个女娃顽劣,还有了三年前那次闯祸……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有胆有识,聪慧过人。之前烈阳真君出事回宗他们也调查过,却无太大进展,由于烈阳真君一回宗就重伤,也开口提过幻妖散。是以他们都以为是哪些老怪物在噩萝森林设的局重伤了烈阳真君,却没想到却是宗内出了问题。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高级幻妖散和七彩灵蝶,哪一样不是大手笔?
丹峰风光无限,草木清香。众人进了丹峰主殿等待了片刻,很快就有人迎了出来。
来人正是丹峰峰主白芷真君,她一袭素白色长裙,容颜清婉,脸上却有疲惫之色:“掌门师兄,各位师兄。那人是在练功时被人强行干扰,以致走火入魔疯癫的。而且,他体内一直有禁制。我的实力破不开禁制,那种力量似乎远超元婴期。”白芷真君说到最后眼中有着恐惧之色。
远超元婴真君的力量,那就只有传说中的化神期了。众人对望一眼,眼中都有惊骇和不解。
若是那等人物还在下界,对付烈阳真君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恐怕动动手指就够了。况且,冲破元婴期到化神期就会自动引发接引之光进入灵界。那人又是以何种手段留在下界的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都为众人敲醒了一个警钟,若是有化神期大能盯住了天玄宗,无疑让人惴惴不安。
很快王岩被抬了上来,他已然昏阙,跟随在他身边的还有一袭白衣飘飘眉目如画的女子,正是楚悠然。
她一脸平静之色,行礼过后站在王岩身旁很是恭谨。
各个元婴期大能分别探入灵力进入王岩体内,果然发现了一股远超他们这种层次的强横力量。各个都面色凝重。
唯有苏清薇知道,恐怕那个化神期大能便是楚悠然识海中那个残魂大能吧。同时她也挺佩服楚悠然,能当机立断将王岩弄成这样并且留下化神期的禁制。就很漂亮地摘清了自己。
如果说先前楚悠然恰好在王岩身侧并且阻挠执法堂带走人让各位真君怀疑她,那么此时她的举动无疑是爱护同门心地善良的表现。
干得漂亮!苏清薇心底默默为楚悠然点了九十九个赞。
同时她也百分百确定了楚悠然是害烈阳真君的凶手。因为楚悠然望向王岩的目光不仅有哀悯之色,更是一丝丝的愧疚,虽然很快转瞬即逝却被她注意到了。
少女啊,你还是太嫩了!做坏事有点心虚了吧!
上首的元婴期真君则因为这莫名出现的化神期大能匆匆忙忙地离开去掌门那决定开个全体元婴大会。
掌门和各位元婴长老也都宽慰了苏清薇一番,毕竟烈阳真君近些年来为宗门所做的贡献摆在那里。而且苏清薇又自小在宗内长大,算得上自家孩子。
掌门云渺真君有些歉然道:“薇薇啊,掌门师伯一定会尽力救治你爹的,宗门已经到处在找天才地宝了,你就放心吧。”
问剑峰峰主长空真君也脸色难看地拍了拍苏清薇的肩膀安慰道:“小薇儿,此事也算因我峰而起,改日我定会去看待老友。也一定会找出凶手,严惩不贷。”
苏清薇一一道谢了,虽然知道那些人只是宽慰她罢了,苏文清的伤势就连丹峰峰主白芷道君都素手无策的。但是也不能怪宗门,说到底烈阳真君算是被自己连累了。
只是,楚悠然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毒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