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可否放我一马?
“狂苍,你干什么?”
就在叶冰心头生出一丝凛然,打量着那身形矮小的七品灵君强者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一道熟悉的愤怒之声,让得他脸现阴沉地倏然回头。
说话的乃是定海宗的季无帆,他和其他的定海宗强者,都被刚才那一刻的变故惊得呆了,直到狂苍突然之间有所动作,才让他们惊觉回神。
原来是狂苍趁着定海宗众人失神的当口,其身形似乎是早有准备地一掠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青给制住了。
不管怎么说,小青就算这一段时间实力大进,也终究只有九段本命冰力罢了,连地冰力都没有突破到,又怎么可能是狂苍的对手呢?
别看狂苍失去了一对手掌,又是身受重伤痊愈没几天,但堂堂的四品灵君强者,在偷袭之下挟持一个九段本命冰力的少女,终究是不费吹灰之力。
仅仅顷刻之间,小青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麻,然后就全身无力,感觉自己被一只没有手掌的手背扼住脖子,她不由怒不可遏。
“大家伙,你找死不成?快放开我!”
这几日小青在叶冰面前表现得极为乖巧,几乎都让人忘记她凶悍的一面了,此刻就算是受人所制,她也没有半点惧怕,反而是破口大骂了起来。
“小丫头片子,先前是有那小子护着你,现在落到老子手中,还横什么横?”
既然已经制住了小青,又有着七品灵君的帮手,狂苍只觉得那白衣小子的威胁尽去,话音落下,手臂用力,将小青勒得直翻白眼。
事实上当初对叶冰的臣服,只是狂苍表面上做出的保命之举罢了,被叶冰弄断两只手掌的他,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怨气呢?
后来叶冰闭关突破,狂苍便在隐晦之时放出了信息,正好血骷会有一位七品灵君的堂主在这一带办事。
这位血骷会堂主在得到消息之后,按照狂苍的指引,提前来到这无名小岛,躲在中间的石屋之中横施偷袭,却没有想到最终竟然还是被叶冰给避了开去。
说实话叶冰刚才的那几句话,还真是将狂苍给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被这小小少年看出什么端倪了呢,直到叶冰径直走上前去推门,他才真正放下心来。
只不过七品灵君一击不中,还是让狂苍心头升腾起了一丝不安,所以他当机立断铤而走险,趁着定海宗一行人微有失神的当口,骤起发难,一举将小青给控制住了。
这样一来,狂苍再无顾忌,他知道叶冰就算是再强,对这个叫小青的青甲鳞人也极为看重,有着人质在手,对方根本就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哈哈,叶冰小子,没想到吧,敢在这冰渊海得罪我血骷会,简直就是找死!”
志得意满的狂苍,一边勒紧小青的脖子,一边发出得意的笑声,然后侧头说道:“血菩堂主,就是这小子杀了我血骷会数十会众,一定不能放过他!”
“桀桀,真是好多年都没有看到胆子如此之大的家伙了!”
那被狂苍称为血菩堂主的矮小身影,口中发出一道古怪的笑声,甚至在话音落下之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一抹嗜血之意扑面而来。
“还有这些定海宗的家伙,也是帮凶,一个都不能放过!”
在血菩话落之后,狂苍伸出另外一只断掉了手掌的手臂,朝着陈养智季无帆等人一指,此言一出,让得几人脸色尽皆大变。
“狂苍,你好大的胆子,叶冰兄弟饶你一命,你竟然恩将仇报,难道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虽然季无帆只是一名七品天王,但却是一个极为血性之人,当此一刻,直接是破口大骂起来,倒是让叶冰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异色。
“恩将仇报?老小子,你说什么胡话,叶冰那小杂种弄断我两只手掌,杀了我手下数十人,因为想要找到鬼鲨岛才留我狂苍一条性命,这也叫做恩?”
闻言狂苍怒极反笑,事实也确实如此,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从他身上搜出了那枚神秘鳞片,又需要其带领来这魔鬼海域的话,恐怕早就被叶冰冻成一具冰雕了。
被狂苍这么略有些疯狂的话语一堵,季无帆当即哑口无言,而且心中暗暗着急,这一次,血骷会可是有着一名达到七品灵君的超级强者啊。
就算季无帆对叶冰再有自信,可是七品灵君依旧像是一座大山一般,他最多也就看到叶冰收拾四品灵君罢了,对上这样的强者,还能有还手之力吗?
至于战而胜之这样的想法,季无帆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作为七品天王的他,清楚地知道灵君强者是如何的恐怖,更何况是七品灵君了。
“狂苍,我陈养智可没有杀你血骷会任何一人,可否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就在季无帆被狂苍堵得哑口无言之时,一旁的陈养智却是眼珠连转,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仅是让叶冰脸现冷色,更是让定海宗其他三人都是脸色剧变。
很明显陈养智是在对方出现一位七品灵君强者之后,被吓破了胆,认为这一次无论叶冰如何强力,终究是不可能再逃出生天的了。
而且陈养智言中之意,不仅是和叶冰撇清了关系,还和季无帆和另外两名定海宗的一品灵君撇清了关系,毕竟那两位,当初也是跟着倒戈的沙戾,大肆屠杀过血骷会会众的。
“陈养智,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此一刻,首先开口的赫然又是季无帆,他原本以为陈养智只是对叶冰心有不忿,却没有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连自己这些定海宗所属都要生生抛弃了。
“季无帆,你自己识人不明,和叶冰这等卑鄙小人结交,却要让我定海宗所属陪葬,等回到宗门总部,我一定会向宗内长老据实禀报!”
哪知道季无帆质问之声刚刚落下,陈养智就直接厉声接口,反而给前者扣上了一顶大帽子,义愤的模样,倒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