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她不干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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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胆子大,色心也大

“一殿鬼官鬼鬼,经查来历不详,身份不明,按律当入九殿,打入十八层地狱,以烈火焚身,烫烬心肝,转入地狱道。加之任职期间,恶行种种,上至辱骂尊者,下至殴打狱民,罪加一等,特赐八殿一日游,领一百零八种刑罚……”

鬼鬼大致的看了一遍,抬眼看了看悠容神颜的人,莞尔一笑,“这个,我领了,谢谢冥王大人。”

司玄拖着下巴看着面前淡定的丫头,若有所思。

“写得什么呀鬼鬼?”底下唯一坐着的骆坚憋不住了,他太好奇这两人到底在干嘛了。

“他让我当一殿阎王。”

“什么!”骆坚虎躯一震,唾沫横飞,不敢相信的看着鬼鬼,又看了看司玄。

司玄抬眸,盯着朝自己笑得很是灿烂的人。

见此,骆坚“啊!”一声叫出来,使出浑身的劲,从椅子中崩出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眼中泛泪:“冥王大人,冥王大人,万万不可啊,虽然我刚刚没起来,但绝对没有不尊敬您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骆坚说到这有些难为情,抹了一把眼泪,委屈道:“只是稍微有点胖,被椅子卡住了。”

殿内哄堂大笑,这叫稍微有点胖?分明是太胖了。

对于这点,莫河感受是最深的。

莫河看着地下跪着的人心中暗爽,但相比于台上那个臭丫头,更让他恼火,若是真做了一殿阎王,那不得骑到他头上来?这个司玄没见过几次,一来就这么大动作,看来真是什么都不懂。

他往外踏出了一步,言语慷慨激昂:“冥王大人,此事确实欠妥,您不在冥府,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上面那个那个丫头,来历不明,为人又阴险狡诈,若是让这样的人担一殿阎王一职,绝对会大乱的。”

司玄转头看向说话的人,眸子中泛着寒光,幽幽开口:“本君可没说过,让她当一殿阎王。”

没说过?下面的人惊了,那…那岂不是这丫头当着冥王的面瞎说?

骆坚擦了擦干涩的眼眶,他就说嘛,冥王大人这么气宇非凡,聪慧明智,怎么会因他没起身就撤职呢?

“好你个鬼鬼,竟然敢当着冥王大人的面胡说八道!”莫河咬着牙,这个该死的丫头,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司玄偷瞄了眼站着的鬼鬼,只见人不慌不忙的露出甜甜的微笑,开口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看把莫阎王认真的。”

“你…你!殿堂之上,岂容你嬉皮笑脸!”

“不服你来打我啊。”鬼鬼冲底下的人无辜地眨眨眼。

打?打你老子还不如自己去死。

莫河想,自己要是个烟囱,绝对要被气得七窍冒烟,他不是第一次被这个死丫头怼了,关键是不管占不占理,她每次都能伶牙俐齿的把自己气个半死。

旁边的人撇撇嘴,他们其实挺想不通的,没事干嘛非得去招惹这个丫头,像他们一样眼瞎耳聋的不好吗?

鬼鬼脸上笑意恣扬,看了看还是一脸淡定的人,动作利落地将手上的纸撕成了两半,重复了五次之后,手伸到司玄面前,松开,纸张碎片如雪花一般,散落下来,铺满了一张桌子。

透过飘零的碎纸,众人仿佛都能看见他们冥王那张刚毅美艳脸上的阴沉。

这丫头,玩笑开大了吧!

虽然平日挺嚣张的,但仔细想想,也没对他们做什么过分的,就这么死去,怪想念的。

鬼鬼弯下身,杏眼桃腮,眉眼弯弯,对上司玄黑曜石般凛冽的眼睛,沉潋浮光,连生气,都帅的一发不可收拾呢。

“冥王大人,你生气了吗?”

“你,猜猜看。”司玄几乎是一字一字咬着出来的,今日的戏,他看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好好收拾人?

“肯定是生气了,那,那……”鬼鬼垂下眸子楚楚可怜,但不过一刻,又笑起来,张扬挑衅,“那真是太好了,不如……你更生气一点吧?深深地记住我。”

司玄指尖微动,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话音落,某人就在众目睽睽和一道寒光之下,迅速的在司玄脸上落下了一吻。

“你!”司玄眼睛倏然睁大,这个丑丫头,竟敢!!!

“我领罚去了。”鬼鬼说得潇洒,在司玄和大家都没回过神的情况下,身影敏捷地飞奔到了门口,朝上面阴着脸的司玄说又了句唇语“你真帅气,我好喜欢”后,就迅速开溜。

司玄捏着的拳发白,寒冷的光线似乎要讲那道门都连根掀起,随即一掌劈碎了面前的桌子,四分五散,尘灰四起。

一双微红的眸子,看得出来气得不轻。

众人已经是下巴都惊掉了,他们有想过两人会打起来,可万万没想到,那个鬼鬼,不仅胆子大,色心也大,居然大逆不道的亲了冥王大人!

冥王!那可是冥王大人!

几千年来没传过任何的八卦,没有与任何女子有染,是冥界加之天界所有姑娘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居然被一个相貌普通的莽女亲了!

他们挺气的。

所说冥王大人是那天上高贵如霜的天神,鬼鬼她就是那和在稀泥里的一坨狗屎,玷污了,玷污了……

“骆!坚!”司玄目光从看着门外,移到下面瑟瑟发抖的胖子。

骆坚脸吓得有些发白,颤颤巍巍上前了一步,还没开口,司玄便抢先道:“你挑的人。”

“是。”骆坚十分艰难的回答,头顶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她跑了,你便来替她挨一百大板。”

骆坚觉得面前天旋地转,哭着跪下:“呜呜呜,冥王大人,不行啊,我年纪大了,受不住啊……”

“两百。”

“大人……”骆坚叫的撕心裂肺。

“三百。”

骆坚捂住嘴,哭不出声,他真是造孽啊,他打过别人板子,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要挨板子。

司玄的手狠狠地擦过白皙透亮的脸颊,直到有些泛红,才不满的坐下,一脸阴霾:“不是吵着要述职吗,便从你开始吧。”

骆坚颤抖着心,颤抖的手缓缓将准备好的账簿拿出,强装镇定的开始说着这些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