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水润说的故事(三)
原文再续,书接上一回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菜花脱鞋轻轻地上了贵妃塌。
她用手掌磨擦着床板,而那一整块的床板看起来连一丝裂缝都没有。
忽然她的手在最里面右上角对下三十公分处停下,停了一分钟左右像是在等着什么过来,忽又用力按下。
随着她的力道加重“咯格”的一声床板缓缓降下,而里面有一木匣子也在缓缓伸出。
一刻钟后木匣子起升出床面,而那块床板又恢复原样,像是突然出现了一个木匣。
菜花取了木匣下床,转身递给我,我下意识接过,而脑子里却正急速运转着,不是说她从没打开过?
怎么菜花像是取自家物件一样的流暢?如果她是有心隐瞒今天怎么又肯交出来?而后者已经坐到圆台前和大家一起。
大家见我出神,水波叫我:“大哥,大哥,大哥快打开匣子看看呀,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点了下点头算是回应了水波的叫唤,然后端详起手中的木匣。
同样的匣子像是一整块木头做成,而且完全看不出有接口或裂缝。以分辨从与打开,更没锁没孔。
这下我懵了,更感觉到这是菜花给我的难题。
但我又马上反应过来或许是像打开暗格一样呢!下意识的我用力把木匣翻来复去地按压,木匣却像嘲笑一个傻瓜一样纹丝不动。
我又想或许是按压的力度和时间不够呢?可是木匣只有四面我每面都按了有二三分钟以上还是一样的没反应。
众人看着也急了,这个拿过来那个抢过去地研究倒腾,更有甚者说要砸开匣子一探究竟!
我此时暗暗观察菜花,只见她不知何时,竟然出去拿了一壶茶几个茶杯进来,正悠闲地品着茶看戏一样地看着手足无措的众人。
我抢过在水雄手上的木匣宣布:“今天看来这木匣是无法打开了,东西先放在我这,等我有头绪再议。菜花,在这旧居还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了,不过也许是我没发现吧,你也可以各间细细查看。”菜花不动声色回道。
我沉吟了一下,说:“好,趁着人齐大家分头查看吧!”
菜花似是早有准备指了一下桌面说:“锁匙都在这,你来分派吧。”
大家听到这里已经自动站成三队,水雄站在我身边。
水清自然也站到菜花身后,水光和水波不约而同地去圆台拿了杯茶饮。看这意思这两人也自成一队了。
“就这样吧,我和水雄到正间,水光和水波去二太太房,菜花你俩口子就在这再细细查看吧,正好温故而知新,或许是对这姑婆屋太熟悉而忽略了什么呢!”
菜花正饮着茶听我如此一说,急得吞错了喉,呛咳着说不出话。。。。。
我假装没看见,拿上锁匙出门向正间走去。水波也不甘人后,拿起另一把锁匙向对门走去。
见众人分散而去,水清却与菜花并排坐下品茶,一点动手查探的意思也没有。
我没有直接打正间门,而是出去祠堂右边门房也就是书房先把木匣收起来,并拿上一把电筒再进去查看。
回到正间开门后同样的灰尘霉味让我们好一阵咳。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圆台下面收着几张圆凳,右边有一扇窗,窗下摆着一张躺椅贵妃塌。
在边应该有一扇屏风,地上还留着印记。
可屏风已不知去向,再里面是一张罗汉床,床上还留着配套的一张小桌子,除此以外枕头被铺一概没有。
床头旁边也是一张和姑婆闺房一样式的梳妆台。我让水雄检查圆台和贵妃塌,我就检查罗汉床,毕了再把墙面也检查一遍。
水雄没多言语,直接就奔贵妃塌而去,我又让他把窗打开这样房间就能亮堂些,然后就各自忙起来。
我把床上的小桌子端起来里里外外地查看一遍,四条台脚雕着一枝月季。
桌面就是一张平整光洁的楠木板,但微微倾斜之下观察桌面却若隐若现的有一座山的影像,用手摩擦却什么也没有。
我再斜一点想看清楚又什么都看不到,我又反过一边再看依然是同一角度能看到些影像,想再细看却什么也没有。
见再无发现,我就把眼光转到去床上,同样我先在外围把床外表查看一遍,罗汉床的三屏是一孔孔的格子,中央镶着一面大理石,木材是老榆木稳重而深沉。
四只床脚弯弯像是人在扎马步,并无雕有花纹。
我用手把床脚内外,三屏孔孔各处都细细探究一番,就差钻床底了。
见没有什么发现,我脱鞋上床先是坐了一刻钟,算是歇上一歇也是看看水雄那边的进展。
只见他已经把圆台搜查完毕,此时也上了贵妃塌摸索着。
他半跪着身子弯着腰,观察着靠墙那面,镶着一块圆圆的大理石上面的图案,看了一会似乎没看出什么,又转向靠背的弯角敲摸着。
我收回眼光抬头看窗时间不早了,我也赶紧吧。
受菜花的启发我也是用手一分一寸地摸着床板,间隔用力按压一下,但什么反应都没有,而且傢具经过漫长岁月连吱呀声都没有,就像刚刚打造成一样紧密有致。
正想问问水雄有什么发现没有,外面二太太房处忽然传来“砰砰砰”的敲打声,像是打鼓一样。
我和水雄对望一眼速度下床穿鞋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出门时我无意回头一看,光滑的圆台面上也若隐若现有些许影像,顾不上细看,那边的“砰砰砰”声更大了,只能加紧脚步过去。
一进入房间只见水光此时拿着一把小铁锤在敲着那张架子床,因怕他敲坏我赶紧让他住手,然后问正呆立一边的水波发生了什么事?
水波:“噢,三哥也像菜花嫂一样进来就向床上按,可无论怎样按都没发现,他又转为用手锤,可还是没动静。他就有点急了,回他屋拿了一把铁锤锤起床来了,他说反正就是把床打烂也要挖点东西出来。”
水波说着水清俩口子也闻声而来。
菜花听完水波说嘴边不易察觉地轻蔑一笑。
水光见众人都过来了,拿着铁锤下了床说:“二嫂,你就老实告诉我们吧,到底还有没有机关机密处?也省得我们折腾了,我可没那耐心捉迷藏了,过两天就要由得别人来了。”
如是眼光集中到菜花身上,菜花不紧不慢地说:“真的没有了,太姑婆那机关还是我抹床角灰尘时刚好跪到机关处才无意得知,过年过节我还让大哥家秀娟来帮忙过,不信可以问她呀!”
大家又将目光投向我,我说:“娃儿们都在外打工,要问也只能今晚打个电话,但以前也真从没听秀娟提起过什么来。”
说罢我又再看着水光:“你怎么能用铁锤打祖上留下的傢具呢?你还敲了什么?”
水光回:“怎么不能?既然我们不知道机关在那就只能把东西砸开看阿,不然要查到什么时候。你要明白我们没什么时间了,你不砸或许公安那些人到时也会砸呢?再说了,你在正间有什么发现?”
“公安也是有分寸的人,还有文物局的人也来,再说了这些都是我们族的私人物品是能让人随意打砸的吗?你这样打砸和土匪有什么分别?别到时什么宝藏信息没找到,却把祖上留下仅有的几样傢具让你给毁了。”我不依不饶地骂着。
水光:“那不砸你有什么办法吧!”
我说:“我在正间发现圆台面和小桌子面有些看不真切的图案,也不急于一时,天也不早了,我们就一起把这屋检查一遍再说吧。”
水光自觉有些理亏说:“那我去给你们取火光吧!”然后匆匆而去。
我可是又累又饿又渴了,又去左间拿水饮,水雄也过来饮水。
菜花,水清,水波在原地等着。
我饮着茶也借着门外光线斜斜观察着这张圆台面,期待着有图案,但上面光滑如新什么也没有。
暗暗失望中我饮完手中茶水,又偕水雄回到二太太的左间。
左间会有什么发现呢?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