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北山将军庙
看着集合起来的小厮和丫鬟们,楚天问道:“这段时间,你们欧阳府上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刚刚听到仵作的话,这些小厮丫鬟们早已经吓破了胆了,此时一个个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听到楚天的问话,众人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五十来岁,管家打扮的站出来,朝着楚天恭敬说道:“回县尊老爷的话,府里最近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奇异事情。”
楚天轻声说道:“没有?你们再仔细想想,否则欧阳员外一家的惨事,不一定不会再在你们身上重演!”
“啊!?”
“什么!”
“真的么?”
“大人救救我们~”
一众丫鬟小厮顿时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浑身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旁边就是欧阳员外一家惨死的样子,他们早就已经吓破了胆,此时楚天再这样说,一个个更是吓的欲要昏死过去了。
“啊,我想到一个事······”
一个丫鬟忽然声音颤抖的大声说道。
“你讲。”
楚天看向这个丫鬟。
“回县尊老爷,我是夫人的丫鬟小翠,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我们夫人托人在北山建了一个将军庙,并且这一年以来,一直去北山的将军庙上香礼神!
听夫人说,她之前曾梦到一个金甲神人,入了她梦,托她在北山建立的将军庙!
而且,将军庙有求必应,非常灵验,之前二少奶奶一直不能生育,在去了将军庙求子后,当月就怀上了,前几天二少奶奶刚刚诞下男婴······啊!”
这丫鬟说着,忽然一声惊呼:“今天谁见到过小主人?”
“是啊,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小主人!”
“我也没有听到小主人的哭喊。”
楚天微微皱眉,吩咐道:“去搜一下!”
“是!”
张班头带上十几个差役,让几个丫鬟领着,里里外外搜寻了一边,回来禀报:“禀报大人,没有找到。”
“莫非是被人抱走了?管家,欧阳府的下人可少了谁?”
管家老头赶紧回道:“县尊老爷,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那会是谁呢?这婴儿失踪,很有可能跟欧阳府上下十八口灭门之事有关联!”
楚天皱眉想道。
“或者,这个婴儿有异?”
毕竟欧阳一家死的太过诡异,让楚天不得不想到很过诡怪的传闻。
“白师爷,北山将军庙可曾在县衙报备了?”
白师爷皱眉想了一下,回道:“大人,我曾看过丰县关于宗教的卷宗,未曾有过北山将军庙的名号。
朝廷律令,这等野庙是要捣毁的。”
楚天冷笑道:“未曾登记造册,那便是邪祠淫祀了!入梦凡人,蛊惑立祀,恐非福德之神!
王班头。”
“大人!”
一个络腮胡子,一米八余,身材精装的汉子朝着楚天躬身应道。
楚天命令道:“你和白师爷,带人去北山将军庙探查,看看有无相关线索。另,确定是邪祠淫祀,便捣毁神像,破掉野庙!”
“是!”
王班头一声招呼,和白师爷带人前往北山而去。
“咱们回去吧。”
楚天喊了小婉一声,带上四个衙役护卫,回转县城。
除了在巡天府的人来到之前,寻找一些必要线索之外,剩下的,楚天也不想多管。
毕竟涉及到了妖魔,楚天虽然在超能力世界觉醒了念动力,但能力现在还很弱小,根本没有掺和到这些妖魔修士之间去的能力。
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情,还是保全自身最重要,可别在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就灰灰了。
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白师爷和王班头也回到了县衙。
“大人,我们到北山将军庙的时候,庙里的神婆逃跑了!”
白逸风在后衙会客厅坐下之后,跟楚天汇报说道。
“逃跑了?”楚天喝着人参茶,说道:“看来欧阳员外一家的案子,十有八九和这个北山将军庙脱不了关系。”
“不错!”白逸风说道:“之后我和王班头在山下村庄之中打听到,那个神婆逃走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刚出生的孩子。
我猜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欧阳员外家里刚刚出生的那个婴儿。
就是不知道那神婆究竟偷欧阳员外家的孩子做什么,杀害欧阳员外一家与这个孩子又有什么关系,这期间到底有什么隐情。”
楚天拍拍手道:“这些问题就交给巡天府的捕快来解开吧,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脑子了。”
“是。”
白师爷说道:“北山将军庙,祭祀邪神,私设庙宇,蛊惑百姓,我已经依律,伐山破庙,将其捣毁了。
不过,在捣毁庙宇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异事。”
白师爷面色凝重,沉声说道:“捣毁将军像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尖锐凄厉的尖叫声!庙内阴风阵阵,风凉刺骨!
在烧毁野庙的时候,更是黑气腾腾,恶臭扑鼻。
我们一行人回来路上还浑身阴冷,血流不畅,一直回到县城以后,才感到融融暖意,恢复过来。”
楚天神识覆盖过白师爷,发现他身上并无不妥之处,劝慰道:“看来确实是一个有道行的野神,不过不敢正面面对官府,现在又失了庙宇血食,估计也道行有限,丰县县城是城隍法域,那野神不敢来放肆。
不过,那跑掉的神婆就不必追讨了,一切留给巡天府的人来解决吧。”
在这个世界上,神道体系和人道是守望互助的。神道需要人类的香火和愿力,而黎民百姓也需要神道体系的保护。
但神与人,依然是两条平行线,常人难见真神。
白师爷走后,楚天喝掉药汤,沐浴浴汤之后,便上床休息了。
屋外夜色沉沉,月掩云后,白日里化开的雪水,此时开始冰结。
房间内的火盆燃烧的通红,盆中木炭偶尔发出“噼里啪啦”声响。
到了夜半,火盆中木炭渐渐变成灰烬,只有丝丝余温。
“呼呼~”一声风吹的嗤响,吹动着窗户上的油纸啪啪响。
“吱呀~”
窗户开了一道细缝儿,一团风诡异的吹了进来,拂过火盆,灰烬纷飞中浮现一朦胧人影,吹过帷幔,吹开幔帐,吹拂到了床上熟睡的人身上。
“嗯?”